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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不得不杀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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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动身去看望我最忠实的朋友,永远那么耐心,永远那么热情,永远给我以安慰:大海。这是世界上唯一能带来平静的所在。她懂得我,理解我。漫长岁月她一直在那里,作为我们的记忆。她了解一切,目睹一切,倾听一切。她看到了那些商店和精品屋。她听凭那些驾着帆船踩着滑板的游人替代了静默的钓鱼人。在这里,传统和现代互不干扰地并行。她消化了时间的流逝。她使一切都变得相对。 
  临走前我去看了大海。她接纳了我,没有偏见也没有评说,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她用无边无际的广阔淹没了我生命里的这个章节。 
  我去找艾尔戴德,他的办公室里能看见海。可是这些空调化的现代办公大楼里没办法打开窗户。今天晚上,光见一下我这个老友可不行。我需要他陪着我,听我倾诉,和我说话。看我像笼中猛兽似的来回转圈,艾尔戴德痛苦不堪。 
  “你要干嘛?我的上帝!你快走吧,要还这个样子你令我情绪低落,根本没办法工作!” 
  “你没在工作。” 
  “那我也没办法休息!你让我神经紧张!” 
  “我想听海而已。” 
  “好啊,去沙滩啊。” 
  “我得做这份报告。” 
  “哦,你是陷入困境了。等着。” 
  他再回来的时候拿了一个方方正正的袋子,很重。 
  “一台手提,还有电池。我每次去闭塞的偏远乡村都会带上它。或者是我需要坐到海边去写报告的时候,几乎每天都有这么一次。在海边的时候我常常会自言自语:‘瞧瞧,今晚我要在海边写出一份报告来。’享受去吧,晚上空气清新。” 
  “知不知道,你的建议有违常规?” 
  “我都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真的。现在是你在和我谈论规矩问题吗?” 
  我正想谢谢他,这个唠唠叨叨的家伙又耸起肩来: 
  “别啰唆了!走吧!总是有人会产生一些愚蠢的想法!” 
  他不停地说,不停地说,但还是陪我走了出去。 
  他指给我看一片美丽的海滩,那是星期五晚上年轻人最爱去的地方。我向角落里一个餐馆老板解释了两句,他的两个儿子立刻在沙滩上放上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为什么是两把椅子呢?因为我们是在先知的国度。始终多备一把椅子,这是合乎习俗的。这里从来没有谁是独自一人。不那么浪漫的,只要有人从身边经过,也会提议对方坐下歇歇脚。   
  第七章 重返叙利亚(15)   
  我已经舒舒服服地安顿好了。桌子上有电脑,煤油灯,暖瓶,以及一顿名副其实的大餐,盛在各种不同类型的小保温器皿里。 
  其中的一个儿子把他的手机放在我旁边。极其真诚,非常郑重,近乎高雅。我能感受到这个举动的内涵,有点激动。 
  “你可以给想通话的人打打电话,国际长途也没关系。如果你需要什么,按下这个键叫我。不会忘了吧?看到了吗?就是这个。我今晚不会睡觉的,会时不时过来看看。就是这个键。别怕打搅我。这儿,这个。看到了?” 
  他每过一个小时就过来看看是否一切都正常。没有一次是空着手来的。 
  这天晚上,我在海滩上完成了我的报告。确实,风非常清新。   
  第八章 谁也不能让我等死(1)   
  1999年4月:Krav Maga,“生活和活着” 
  我们部门的行动准则规定,在“正常情况下”应该做好充分的武力准备,但被捕之后就必须保持“被动状态”:不对抗,首要原则就是不对抗。我在这样的状态下工作已经快五年了。刚开始的时候,被毒打却还要强迫自己被动接受,我对此很有抵触。可慢慢的,多少也就随他去了。到最后我甚至相信了他们的这套说词。反正我不再争辩。 
  随着任务难度越来越大,我又开始激烈反抗。他们用“被动说”来对付我不管用了。我觉得,身陷困境的时候有一个更好的办法用来脱身:Krav Maga,就是一种以色列防身术,擅长实战,效果极好。接下来就是怎么才能拿到练习许可。对研习这种技能在政策上有限制。于是我开始了名副其实的公关,先从多夫开始。 
  这天晚上,训练完毕后我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离开,而是在门边等着。他明白我有事情要说,担心地看看我: 
  “受伤了?”一边问,一边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没有的事。我想跟你说件事:我要求学习Krav Maga。” 
  “为什么?” 
  “为了防身呗!” 
  “防谁?” 
  有时候,干这一行真是需要足够的耐性。我没好气地回答: 
  “防北极熊!你说吧,行还是不行?” 
  多夫冷静地回答我:“不行。你防什么身?这不是你的工作。你不是突击队员。” 
  “难道说只有突击队员才有生存的权利吗?” 
  多夫决定从心理学角度出发做细致的的说服工作: 
  “听着,我知道最近的日子很难捱,但要有自信,你会挺过来的。” 
  “我没有征求你的看法。我只是想要一个许可。” 
  “对不起,我不能给你这个许可。去找上级吧。至于我,我必须用我的方式来训练你,而不是什么Krav Maga。睡觉去吧,听我的,忘了这茬!” 
  我去找指挥官,得到同样的回答。我决心一个个找下去:在走廊拐弯处我拦住乌里,直截了当地问他: 
  “为什么我们不能学Krav Maga?” 
  他站住,盯着我: 
  “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为了脱困我需要帮助。” 
  他没有吱声,示意我跟着他。回到他办公室,把门关上,他很专注地重新打量了我一遍。 
  “你从哪里知道Krav Maga的?” 
  “在部队的时候看到过一点。而且最近我一直在打听防身术,所以……” 
  “为什么打听这个?” 
  “为了学些本事……” 
  “为什么学?” 
  “为了防卫。” 
  “防谁?” 
  这回他把我给惹火了。 
  “为了活命!你们都有健旺症还是怎么的?” 
  “谁告诉你执行任务的时候需要防卫了?”乌里反问我,好像我的想法完全不合时宜似的。 
  “求生的本能告诉我!” 
  “少胡说八道!” 
  我换成说理的口气: 
  “如果我能迅速打发掉跟踪我的人……他们一般就两个人,有时候只有一个……我就比较容易逃脱。” 
  乌里放低声音,但一字一顿语气不容置疑:“如果受了这种训练,就很有可能带上突击队员的特征。你的肩膀过宽,已经是个不足……绝对不允许再增加受过此类训练的痕迹或者表现。其实Krav Maga没什么用处,该有的我们都有了,比如这种放空了内胆的钢笔……” 
  “哇!”我眼睛一亮,叫道:“能给我一支吗?” 
  “当然不行!如果对方在你身上发现这种笔,立马就会把你当间谍抓起来。” 
  我搞不懂他什么逻辑。 
  “既然这样,那到底谁能使用这套东西?” 
  “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都不行。所以嘛,它没有实用性,只在沙龙里风行而已。” 
  我又想辩解:   
  第八章 谁也不能让我等死(2)   
  “可是……” 
  乌里很不高兴地打断我:“什么‘可是’?没有什么‘可是’!知不知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现在站在这里,用一双腿支撑着,对吧?看到没有,腿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们想干一件事,它们接受命令,然后再反馈信息让我们了解做不做得到。渐渐地我们可以控制它,这就是间谍的榜样。” 
  “我没兴趣变成这样。” 
  “当然没有。你没有,我们同样没有,我们也没有这种兴趣。可是一切就这么简单,各行其是。” 
  “我建议改改,可以吗?” 
  乌里用一种不屑的口气讥讽我:“知道你是在法国长大的!说到底,你根本就没有东方式的处事态度。” 
  “去它的东方式态度!我嘛,我只想活命!” 
  “会的,你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他纠正我,半开玩笑。 
  我知难而退了。争论纯属多余。干脆不要什么许可了。我到以色列境外找一个民间的Krav Maga教练,这样就不会被头头们知道了。 
  第一次接触感觉很好。我找到一个高级别教练,和他的学生一起训练三个月。为了不自找麻烦,我介绍自己情况的时候有所保留。我发觉他猜出了我没说的那部分,或者不如说,他把我的故事给编圆了。我这才知道他自己就曾打发过乌里,差不多就在我被选中的那段时间。换个说法,他也是那种与众不同的“黑羊”,比我更出色,可是他宁可选择当一只“白羊”。他非常理解我,答应帮我。我心存感激,因为他这样做并无所图。 
  教练先以极大的耐心教我怎么去掉这五年里学会的被动承受,重新激发最关键的求生反应。接下来,他教我实战时如何判断处境和适度闪避。这比我所希望得到的还要多。我意识到他的课程将成为我一生的重大转折。Krav Maga在去掉我被迫接受的种种痛苦的障碍之后,使我得以回复天性,人仿佛变年轻了,又有了对生活的兴趣。而它最先让我意识到的,是自己受害之深。 
  因为我在镜子里蓦然看见了自己的左侧影,那么疲惫,沉重,每动一动或者做个表情,居然都那么有气无力。我为此大哭一场。这不是我,我已经不认识我自己。好几个晚上,我走下楼梯去Krav训练场地的时候,需要鼓起的勇气竟比面对叙利亚人的审讯还要多。就像一个因车祸而残废的人要重新学习走路。我中断了每天都要进行的 “忍耐力” 意念练习,代之以早晨或者晚间一到两个小时的心理调节,反击,防卫,生存,好让自己在执行指令的时候不会反应呆滞。花多少时间无所谓,毕竟我找到了一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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