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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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看上去病怏怏的敖厉,有着一颗狠厉的心,那种一种对自我的残酷。
王七嘴上从来不问,但心中却对敖厉每次吞下的药物,大为好奇,到底是什么,能够让近乎毁灭的肌肉损伤痊愈?在王七的认知中,超越如此强度的躲闪,敖厉就是不死也该成为残废,但事实上,敖厉依旧活到了现在。
很少有人会来,土丘下的草棚。在半年多的时间中,草棚内唯一的变化是,从未增加的马匹,反到在慢慢的减少。
王七的话,虽然一直不多,但通过一些零零散散的话语,敖厉总算对这帮土匪有了一些了解。他们生活在荒原低层,他们没有打劫大型商队的实力,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些商队背后的世家,他们做着黑吃黑的买卖,从荒原悍匪手中,撬取生活。
“小七子,你们怎么不想办法弄些马?”敖厉躺靠在一堆草料上,指着锐减到十数匹的瘦马,开始骚扰起王七。
王七手中的铁钎一顿,莫名的生出几许烦躁,他清楚,敖厉胸、腹数条断裂的肌肉,已经近乎痊愈,“在荒原,没人会卖我们马匹。”
每当敖厉养伤的空挡,就是王七苦闷之时。
在这个空挡,敖厉会完全释放自己的情绪,以分散肌肉在撕裂到愈合过程中的痛苦,以及霸道药物对神经的刺激。在王七看来,敖厉是借着伤势,来骚扰自己“练剑”。毕竟欠了敖厉人情,王七每每只能压下心中的烦躁。
好在,敖厉的伤势恢复的越来越快,肌肉的强度也在破、立间适应着力量。在这段时间中,王七虽然有些苦闷,但敖厉却非常满意,王七这种恩怨分明的态度。
“小七,恐怕有人杀到你们老窝了。”
王七忍无可忍,将铁钎“刷”的一声插入草堆。徒然回首的他,一下愣住,一股股黑烟在晴朗的天空下是如此明显,厮杀声也透过远处的土丘,传入草棚,越来越清晰。
“我去看看。”王七头也不回的,从草棚中跑出。
环视着空荡荡的草棚和那些瘦马,敖厉心下笑了笑,“这可是逃跑的好机会。”缓缓走到草棚边的敖厉,抚摸着身边一匹瘦马,再次一笑,“我为什么要逃?”
第32章 荒谬
敖厉的思绪未落,一股盘旋在空中的沙砾,卷着两个人影向草棚冲来。
四溢的真力在瞬间将草棚拆散,一堆堆草料被扬的漫天飞舞,数匹瘦马在真力压迫下当场倒毙,更多的马匹在失去约束下,嘶鸣着向四处逃窜。
当一切平息后,敖厉从一堆草料中钻出,划拉着满头草屑的手,突然停顿。
在一大片被草料覆盖的地面中央,两个强人竟然在比拼着真力。其中之一,赫然是那个叫聂霸的匪首。
聂霸对面,是一个满面横肉、头上同样结有无数小辫的老者。
老者与聂霸相抵的双手,有着一种诡异的透明感。细细看去,似乎有着缕缕雾气缭绕于他的双掌四周。聂霸真力显然逊色一筹,他的脸色完全不如老者轻松,脑后无数小辫无风起伏着,看上去也是极为骇人。
“上一品武者。”敖厉心下骇然,老者身上的气息,敖厉非常熟悉,他确定这种气息在诡蛇身上也曾体会过。
“聂霸,老夫看在同为太雍族的情面上,一直容忍于你,你太不知进退了。”
敖厉没有想,在比拼真力的空挡,老者还敢露出如此破绽,他很自信。敖厉前行的步伐微微一缓,而那名老者,若有所意的侧头向他一笑,在那笑容中似乎蕴含着一切具在掌控的信心,那是上一品武者对局势的控制。
也不知道聂霸是无法开口,还是在故意沉默,老者眉头一皱后,徒然全力催动起真力,在突然间的冲击下,聂霸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一冲一收间,老者将真力慢慢放缓,“聂霸,老夫可以原谅你的鲁莽,但你必须告诉老夫,你们几个究竟得到了什么,竟能将内力全部转化为先天真力。”
“想知道?”聂霸终于出声,老者的神色徒然专注。
“妄想!”聂霸紧接着的两个字,彻底将老者激怒,他嘴角溢出一丝残忍,冷笑道,“很好,既然不说,就带着你的宝贝去死吧。”
“破绽!”老者的话音未落,敖厉在一震中,结束了“该杀哪个”的犹豫。他的右脚猛然向地面一踏,整个地面在震动中徒然凹陷,而敖厉却如同钉在地面。
一股巨大的反震力,沿着敖厉右腿直冲而上,在极静中,敖厉腰部徒然一震,将这股反震力猛然催化。身形右侧于极限,右手徒然自极限刺出,在敖厉手中赫然是王七的铁钎。
力量沿着胸、腹至手臂的肌肉引导,全部凝聚在敖厉的右臂。穿刺于空气中的铁钎,在庞大力量的催动下,发出了一种慑人的厉啸。乌黑的铁钎,在空气的摩擦中越来越亮,如同即将融化一般,焦糊的味道弥漫而起。
杀心已下的老者,真力早已聚在双臂。厉啸一起,他在一凛间,刚想将真力收回。
一丝清凉,让老者心中一爽,随之浑身雄厚的先天真力,顺着这丝凉意消逝。灼痛,也在此时,替代了幻觉中的清凉。双目缓缓暗淡的老者,吃力的低着头,他想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但老者至死,也没有看到从他脖颈上穿出的铁钎。
敖厉猛然甩开手中的铁钎,奢侈的将一把药丸吞入口中,这才一脸痛苦的蹲在地上,为满是水泡的掌心上着药膏,刚刚痊愈的肌肉,重新被巨力撕裂。
聂霸在老者死亡的瞬间,既已沉入定中,沉重的内伤让他不得不先行疗伤。与此同时,从土丘上传下数声怒喝,熊五和阴老二从一侧土丘上,飞驰而下。敖厉心下一松,“看来杀对了。”
药膏的功效显著,敖厉掌心的红肿已消,他不再去注意阴老二和熊五,再次从“附骨”中取出一种黑黑的药膏,涂抹在几乎失去知觉的右臂上。即便老者与聂霸比拼着真力,即便借助铁钎之利,即便敖厉拥有搏杀下品武者的力量,但上一品武者,那强横的护体真力,依旧将敖厉的右手震断。
土丘外的厮杀,结束的很快,看上去老者带来的人并不多。浑身浴血的熊五和阴老二,早已脸色阴沉的站在聂霸身边,静静的等待着。
夜幕降临,聂霸终于睁开了双眼,他的目光在第一时刻凝聚在敖厉身上。片刻后,聂霸将腰间的葫芦扯下,猛然灌了几口如血的烈酒,将葫芦扔给了敖厉。
似乎被聂霸的豪情感染,敖厉仰首将葫芦中的烈酒灌下。一道道如同火流的酒液,似乎在瞬间将敖厉的血液沸腾,胃里也开始翻转,喉头不停的上下蠕动。
熊五一见敖厉的状态,心中一颤,全然忘记了在魁首前的礼数,猛然上前一步,用大手将敖厉的嘴堵上,口中透着股子焦急,“少爷,六少爷,这东西珍贵的一塌糊涂,您可不能吐啊。”
在熊五近乎暴力的帮助下,敖厉终于缓过劲来,他将熊五的大手拉来,猛然呼出了口如同蕴含着烈火的浊气,“好,好酒!”
聂霸盯着摇摇晃晃的敖厉,缓缓开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义子了。”
“义子?”敖厉脑子在打着转,一时间,竟找不到义子是啥含义。
被烈酒摧残的敖厉,并不知道,这帮荒原中的土匪,虽然长年生活在杀戮中,但他们对恩怨分的极清。敖厉救了聂霸一命,也许在聂霸眼中,敖厉是敖家的少爷,他没有东西去还,只得将敖厉收为义子。
义子,是聂霸心中,唯一还未释放过的珍贵。
在数年几近残酷的磨练下,敖厉早已拥有了不可思议的意志,“义子、义子……,义子?!”敖厉朦胧的双眼猛然一瞪,“义子?”
“这个,魁首,您也知道,我百脉俱废,没法修炼任何内功。”敖厉的思绪有些混乱,只是胡乱找着借口。
聂霸双目一瞪,闪身间,将敖厉从地面提起,双目直视敖厉双眼,“你给我听清楚,我收的是义子,不是杀手。”
敖厉心中微微一颤,朦胧的眼神中有了些许波动,他必须承认,聂霸的话让他感动了。
聂霸重重按了按敖厉的肩头,让敖厉站直,随手摸了摸,敖厉下颌已经有些微微发硬的胡茬,沉声道,“小子,你已经是个男人了。做为男人,就挺直你的脊梁。”
敖厉心机虽然深沉,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缺乏这些土匪纵横天下的豪情。
“义父。”敖厉徒然矮下一截,既然醉了,他就不想在去思考,他需要任由自己冲动一次。
将眼前的敖厉拉起,聂霸眼中透着几分激动,他在荒原混迹一生,终于有了自己的儿子?一老一少的对话和行为,彻底呆滞了旁边的熊五和阴老二。连刚刚走近草棚废墟的王七,眼中都透出了几分惊讶。
聂霸看上去对那一张张呆滞的面孔,非常不满意,目光烙印在他们身上。
阴老二率先反应过来,徒然向敖厉跪倒,“参见大少爷,恭喜魁首。”
别看熊五的块头大,反应却也不慢,在阴老二单膝着地的同时,他也吆喝着跪倒,还不时讨好的向敖厉傻笑。
王七眼中的惊讶,很快被冷漠覆盖,他只是身体微微一躬,“见过大少爷。”
“大少爷?”敖厉看着四周有些晃动的土丘,心中感到了几分荒谬,“从六少爷变成了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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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刺青与仪式
聂霸见满脸醉意的敖厉,心中暗暗摇了摇头,他紧了紧敖厉的手,这才反应过来的敖厉,笨拙的向阴老二和熊五抬了抬手,舌头也有些不稳,“起,起来。”
阴老二和熊五刚刚站起,聂霸开口向阴老二问道,“老二,前面的情形如何?”
阴老二不敢怠慢,瞥了一眼地面的尸体,回答道,“魁首,吴烈带来的人已经被我们杀光。”话音一顿,阴老二眼神中掠过一丝哀伤,“不过,我们也损失了数百兄弟。”
如小山般的熊五,眼中也透着种孤狼才会具有的哀伤,“魁首,我们早该给兄弟们喝白汤。”
聂霸双目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