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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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从这里可以直接回江南,不需要再跟着我,我有办法向家中解释。”
赫阳如同没有听到敖厉的话,凌厉的眼神盯着敖厉片刻,突然开口,“你凭什么想杀我们?”
敖厉心下一紧,随之笑道,“杀你们?”
赫阴在敖厉背后阴笑道,“我的六少爷,我们兄弟从五岁就在江湖上打滚,如果看不清你的意图,我们早死透了。”
赫阳冷然瞪了赫阴一眼,缓缓走向敖厉,“我很奇怪,你凭什么想杀我们?”
赫阳每走一步,杀意便凝聚一分。他相信,敖厉不管有什么偷袭手段,都不会得逞,但他心里依旧迷惑。
敖厉的心、神早已极静,四周每一丝空气的变化,似乎都通过皮肤传到了他的脑中,但他的脸色却和刚才没有什么不同,“你们多虑了,江湖混的久难免……”
话语在中央截断,让听者心中一空,而敖厉所在的位置除了一个大坑外,人已消失。
赫阳首当其冲,感受着一种危险的压力,那是死也要杀的凌厉。他已经没时间去想废物敖厉为何会具有武功。挂在腰间的利刃,在内息的催动下,徒然跳入赫阳手中,没什么停顿,持刀的手顺着刀势斩向敖厉。
化为一道冷光的利刃,在即将斩落于敖厉头顶之时,敖厉的前冲之势突然划出了一个倒弧,他的头部在弧度中后仰。极速中的后仰力,在瞬间损伤了敖厉胸、腹、腰间的数条肌肉,疼痛并没有让敖厉的眼神,出现丝毫变化。
利刃从敖厉颈下至肚脐,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线,而他的右腿,在整个身体后仰之势的带动下,如同一条钢鞭般猛然甩起。
招式已老的赫阳,猛然砍空后,心也随之一沉。紧接着,他听到了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声音。“咔嚓”,护体内力在瞬间破碎,颈部在巨力下竟然打了个对折,赫阳的头颅猛然贴在了后背。
“大哥……”眼睛已然充血的赫阴,仅来得及吐出两个字,心神一颤,猛然将厚重的砍刀竖在面前,身影也如铁柱般静止。
身影平仰,脸部朝天的敖厉,眼神中静到了极点,没有一丝情绪在他的双眼中流转,“呼……”的一声,敖厉右臂如同一道具有质量的闪电,撞向赫阴喉部。
赫阴不愧是在江湖打滚一生的武者,反应迅速而狠辣,在以砍刀护喉的同时,膝盖徒然撞出,他是想撞断敖厉的脊椎。
“咔嚓”平仰的敖厉,左腿向回猛然一收,脚后跟将赫阴膝盖撞的粉碎,而探出的右手也破开了刀身,将赫阴喉骨捏碎。死不瞑目的赫阴,盯着刀身上的大洞缓缓摔到了地面,只带起了些许尘土。
带血的右手在地面一撑,一缕剧痛沿着神经,传入了敖厉大脑,但他还是顺势,站在赫阴的尸体边,只是身形一阵摇晃。
右脚在破碎赫阳护体真力时,受到了损伤,而右手的骨骼估计也已开裂。一丝鲜红,也在此时,从敖厉嘴角溢出,他的内脏同样被内力震伤。两个下一品武者,就让敖厉带上了满身的暗伤。
翻手间,敖厉从妖器“附骨”中取出一把药丸吞入口中,奇异的药性在瞬间侵透全身,血不再流、内脏的伤势得到了缓解。
敖厉心中,这才升起一丝惊悸,“内力?真力?元力!果然是天地赐予人的瑰宝,它们竟然能让人体呈现出如此强悍之态。虽然已具有了搏杀下品武者的力量,但本体却无法彻底防御内力的伤害……”第一次与拥有内力的下品武者搏杀,敖厉总算切实的感受到了,那种不属于他的得天独厚。
敖厉虽然在搏杀中活了下来,但他的信心却受到的全所未有的冲击。他原本以为拥有破碎重银的力量后,必然能够搏杀下品武者,可事实上,如果敖厉不是在诡蛇的磨砺下,义无反顾的踏入,明知邪途的极端技巧,他必死无疑。
呆呆站在树下的敖厉,心绪很乱,他心中在嫉妒、在羡慕,突然敖厉的双眼与一双死白的眼睛相对,那是早已死透的赫阴。
敖厉涣散的目光,以那双死目为中心缓缓凝聚着,他徒然笑了起来,“得天独厚又如何?天地既然抛弃了我,何必去羡慕、何必去乞求?”
敖厉在自己持续不断的笑声中,将破损的衣衫换去,向树林中的两具尸体,低声道,“你们能好好歇息、歇息了。”
说完,敖厉扶着一颗颗树木,向树林外走去。
“追求极端技巧,眼中只存在破绽,却失去了对局势的把握……”敖厉的叹息声,凝固在了树林深处。
有错误〃》
卷二 大威
第28章 孤独与宁静
一望无际的荒凉,让人心胸开阔而又舒畅。
马车在布满粗砂、砾石的地面上颠簸着。何老头那苍朴的歌声,打破了凝固于荒原的宁静,为苍凉中添入了几分人气。
看上去何老头不是第一次来,而且非常享受西部荒原的辽阔和干涸。也许他懂得荒原,所以才能享受那份孤独和宁静。
马车绕过一个巨大的土丘后,敖厉的声音从车中传出,“老何,停停。”
从马车上跳下的敖厉,看着沉陷于石缝中的金兰,眼神中流转着一种莫名情感。它好像和家中的金兰有些不同,叶子小而枯黄,残缺的花朵在石缝中高仰着头,怒视着荒原,看不出任何妥协和乞求。
“它有些不同,是吗?”不知何时走到敖厉身边的何老头,轻声道。
敖厉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何老头笑了笑,继续道,“庄园中的金兰是家主移植去的,它们早已不是荒原的金兰,而是敖家的金兰。”
何老头蹲下身子,用粗糙的手轻抚着石缝中的残缺花瓣,言语中透出了种深深的感情,“在荒原中,很难看到金兰的花朵。在这里,它们才是真正的金兰。它们不怨天不怨命,不自哀不自怜,忘我的美丽、忘我的纯洁、忘我的生长着。”
敖厉凝视了金兰片刻,转身向马车走去,“老何,这也是你的歌?”
何老头起身,正了正腰中的烟袋,高声笑道,“这是整个荒原的歌。”
敖厉刚刚钻入马车,突然感到马车微微一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大喝,“呔……”
一个活像座小山的大块头,从土丘上跳下,震的地面升起了一层浮土。大块头秃秃的脑袋后,甩达着一根小辫,手中两只水缸大小的铁锤,颇为吓人。他一边吆喝着,一边将铁锤扔在地面,神色悠闲的坐在铁锤上,一点也没将敖厉一行放在眼中。
在益州,谁敢无视敖家?还没上车的何老头,怒火徒然自心中窜起,昏花的眼神猛然锐利,身形在拔起的同时,精铜烟杆如同利箭般刺向大块头的喉头。
“老头,照规矩你该等我说完。”大块头话语依旧流利,似乎说话根本无法影响他的动作,如同一面蒲扇的手掌挡住了精铜烟杆,粗大的手指一动,何老头拿了一辈子的烟杆被扭曲成了废铜,顺势刺穿了何老头撩起的左腿。
何老头没有想到,看上去有着几分憨呆的大块头,下手却是如此狠毒,“上二品、先天武……”惊骇出声的他,还没说完,就被大块头当头一拳,砸落在地面,脑浆和血液混杂着将干枯的地面湿润。何老头至死也没见到心目中,大队队的“暗钉子”。
大块头将手掌上的粘腻,胡乱摸在衣襟上,傻呵呵的一笑,心中嘀咕,“老头没说完,不能算暴露。”
在何老头喊出“上二品、先天武”的同时,马车中,敖厉本已绷起的肌肉全部放松,眼神中的厉色在缓缓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丝怯意,他的手却在重金上狠狠捏了几下,才将重金收起。
“旗主!”两名护卫在何老头变成尸体后,终于在惊骇中有了反应,但他们的身形刚动,一声声尖利的响动,让他们心神大骇,跟何老头常跑荒原的他们知道,这些呼啸来自于荒原土匪爱用的响驽。
一圈圈连绵不决的刀光,将密集的弩箭抵挡在外。两名护卫透过刀光对视了一眼,他们似乎都明白对方的意思,连刚刚步入上三品、先天之境的旗主都不是对手,这些土匪不是他们能够抵御的,要把消息送出去。以刀光环护全身的两名护卫,突然向两个方向窜出,分两个方向逃逸而去。
看着逃窜的两名护卫,大块头笨拙的追出几步后,痛苦的抓了抓脑袋,向土丘大声嚷嚷道,“阴老二,帮帮忙。”
土丘顶端,在一百余头缠红巾的土匪之侧,站着两名男人。
其中之一,看上去似乎四十来岁,一身黑色劲衣衬托着他那强悍的身材。深沉而稳定的目光,有着一种穿人肺腑的力度。只是结成一根根小辫,披在脑后的白发,让人在恍惚中,无法肯定他到底有多大。
“阴老二,熊五吹过头了,你去帮他收场。”
在这名浑身透着沉猛与雄浑的男人身边,一个身形削瘦,嘴上留着两撇鼠须,同样结了满头小辫的中年男人,恭声道,“是,魁首。”
“不要活口。”白发男人说完,带着百余土匪向土丘下走去。
“是……”字还在舌尖打转,阴老二如同鬼魅般的身形,已经出现在数十米外,右手拇指如同一只可怕的鬼眼,轻飘飘的按于一名护卫眉心。“咔嚓”一声轻响,头骨碎裂,护卫的眉心深深凹入两寸,在这名护卫倒下的同时,化为虚影的阴老二,向另一个护卫追去。
被阴老二称为魁首的男人,从土丘走到马车前,看着远远倒在两个方向的护卫尸体,向大块头笑道,“熊五,你一人就行?”
刚才还无限嚣张的熊五,双手垂在身体两侧,一脸衰像的苦闷道,“魁首,是你把敖家说的像是天下无敌,那知道他们竟用逃的。你也知道,他们一逃,这个,我有点追不上。”熊五说着,眼睛瞟向刚刚接近的阴老二,向男人低声道,“魁首,这不还有老二嘛,他喜欢吃剩的。”
阴老二走到男人身边点了点头,示意两名护卫都已解决,随之一掐嘴边的鼠须,向熊五阴阴一笑,“老五,你好像说过,独自收拾他们。”
熊五除了白发男人,似乎并不怕阴老二,他大大咧咧的指了指何老头的尸体,“我只杀敢打的汉子,不杀鼠窜的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