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魅共舞-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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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人下楼的时候,钟老太还不忘伸个头出来大声道:“司徒少爷以后有时间常来玩啊!”
片花2:
对了,钟旭突然想起一件事,几步追到钟老太前面,黑着脸问:“今天那张支票是怎么回事?”
“啊?!”钟老太一楞,旋即嘿嘿一笑:“这个嘛,这个……哎呀,怎么突然肚子痛,我先上个厕所啊,你们自己把菜端出来先吃吧,不用管我啦!老人家便秘!”话音未落,钟老太已经绕过钟旭冲入卫生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你!!!”钟旭冲着卫生间又跳又喊:“你到底背着我收了多少黑钱?简直太过分了!!!你你……把我那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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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花3:
“遭了,他们是不是也被那些东西袭击了?”司徒月波正要进去看看那几个保安的情况,冷不丁被钟老太一把拉住了。
司徒月波一楞,马上就明白过来:“对了,只有钟夫人才有办法救被鬼物袭击的人,您快进去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救!”
“这个嘛……”钟老太居然露出为难的神色,她示意司徒月波把头低下来,然后凑到他耳边悄悄说:“这几个保安是……是被我打晕的。”
“哇!奶奶居然是你打的呀?”躲在他们身后竖着耳朵偷听的钟晴立即用比钟老太高几百分贝的声音叫起来。
“嘘!!”
钟老太挤眉弄眼使劲把食指压在嘴上,右手顺势捂住钟晴的大嘴道:“你那么大声干嘛,当心吵醒他们。谁叫他们刚才拦着我死都不肯不让我进来,还说什么闲人免进。我还不是急着进去找你们,这才动了手嘛!再说他们晕了更好,免得看到你们现在的糗样子多生枝节。”说罢她又转向司徒月波:“司徒少爷,你就放消息出去说你们公司被匪徒爆窃弄得一塌糊涂啊!千万别说是我们搞的!不然就麻烦了!”
“钟夫人放心,我知道怎么善后!”司徒月波又不是傻子,不用钟老太吩咐他也知道该如何应对天亮一定会出现的警察、媒体以及那些好奇的人。
“那他们怎么办?”司徒月波指着那几个保安,看起来他们好象伤得不轻。
“没事儿没事儿!老太婆出手还是有轻重的!他们只是皮外伤而已,天亮前一定醒,”钟老太拍胸口保证。
“奶奶你……果然……老当益壮啊!哇哈哈哈,出手还真狠哪!”钟晴大笑不止,然后又正色道:“您老人家不怕人家醒过来后去报案抓您吗?别忘了,他们可是见过您的真面目的!”
“报案?!说他们几个膘肥体壮的保安大哥被一个70多岁的小老太太给揍晕了?!鬼才相信呢!我才不怕咧!”钟老太撇撇嘴,不屑一顾。
她越是这样,古灵夕越不罢休,她拖住宋世琪的胳膊不让对方躺下去,逼问:“十七表姐,你瞒不过我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宋世琪还想拒绝,可一接触到古灵夕审犯人般不依不饶的目光,她只得投降。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坐直了身子,宋世琪扶了扶眼镜,“大概从三个月前开始,学校里便有学生陆续染上了怪病,先是咳嗽不止,半天后便陷入昏迷,医院用尽方法也不能让他们醒过来。加上昨天发病的三个学生,已经有七个人躺在病床上了。”
“啊?!又晕了三个?”古灵夕瞪大了眼。
“是啊,”宋世琪叹气,“你也见过的,就是你头天在饭堂里吃饭时见到过的那几个住校生。”
“什么?!”古灵夕心头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是他们?!”
“那么惊讶作什么。”宋世琪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昨天晚上送的医院。”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奇怪而已。”古灵夕忙摆摆手,很快恢复了常态,接着又拿出自己有限的医药知识推测起来,“先咳嗽后昏迷?是不是患上了严重的伤寒呢?!或者是食用了有毒性的食物?”
“大医院的大夫都诊治不出,你还能知道?!”宋世琪无奈地叹口气,“你说的这些病因,早被排除了。大夫说他们的身体一切正常,就是醒不过来。唉,如果处理不好这个事,我怕辅诚中学的声誉会受到影响。”
“人吃五谷杂粮,哪个不生病的,怎么会关乎辅诚中学的声誉呢?”古灵夕不明白地问。
“省城里的学校有不少,但是论教师质素与授课环境,辅诚中学算是后来居上了,所以不少人选择来我们学校就读。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惹来他人妒忌,那些收不到学生的三流学校便常在背地里散布流言,编造辅诚中学的种种不是,最离谱的是有人说辅诚中学建于邪地之上,在里头念书早晚出事。”宋世琪难掩气愤,继续说,“现在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这么荒谬的理由来诋毁他人。本来我们对这样的流言是不屑一顾的,建校以来,学校里一直平安无事,根本不需我们回应,那些小人的疯话自然不攻而破。可是,天晓得为什么这段时间会连续出现这样的怪事。学校高层已经出面暂时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生病学生的家人也答应暂时不把这件事外露。但是,如果此事一直悬之不决,学生们不能恢复正常,那么早晚会被外界知晓。如果那样,岂不是给了那些早就不怀好意的小人大做文章的机会?!”
“明白了,果然是小人伎俩。”古灵夕点点头,“那你们想到对策了么?”
宋世琪摇头。
“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啊。”好歹是家里人开的学校,古灵夕真心实意地为辅诚中学着起急来,“如果医院束手无策,为什么不去试试别的方法?”
“别的方法?”宋世琪看定她,“什么方法?求神还是拜佛?!灵夕,你知道我是从不信鬼神之说的。学生们一定是患了不可知的疾病,既然是病,那只有医生才有办法解决。”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争。我知道你是拥有新潮思想的无神论者。”古灵夕马上接过话头,冲她扮了个鬼脸,“我在学校里也住了好几天了,你到现在才跟我说,还天天装得跟没事人似的,你就不怕我也染上怪病?!”
“你初来乍到,我不是也怕吓到你吗。不过说来也怪呢,患病的七个全是男学生,女学生们个个都活蹦乱跳的。”宋世琪摘下眼睛擦了擦,又戴回去。
“你意思是,这个怪病只感染男的不感染女的?”有了这样的推断,古灵夕觉得更古怪了。
“我是这么猜的,反正到现在学校没有一个女学生有事。”宋世琪点头,旋即又惊呼一声,“呀,我还没有把明天下午全校放假的通知贴出来!”
话没说完,她就想往床下跳。
古灵夕赶紧拉住她:“你疯啦,为工作不要命了吗?脚都成这样了还想去哪儿?”
“不行啊!这是钟晨煊口口声声交待过的。”宋世琪敲着脑袋,“学生出事,自己也出事,竟把这茬给忘了。”
“贴通知是吗?行行,我帮你去贴好吧?!”古灵夕按住她的肩膀,“你乖乖休息就是了。”
“那……也好。”宋世琪躺回床上,从身上摸出一串钥匙交给古灵夕,“通知我放在书桌第二格抽屉里了,这把是办公室钥匙。一共两份,一份你贴在教学楼正门旁的公告栏上,一份你交给三叔,让他贴在校门口。路上小心!”
“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
古灵夕把钥匙揣好,穿好衣服便出了房门。
深夜,温度骤降。一出寝舍大门,古灵夕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路上,只有每隔一长段距离才有的路灯,在刺脸的冷风里洒着昏黄的光。两旁的树木,在头顶上不停制造着唰唰的声音。
古灵夕抄着手向教学楼方向一溜小跑,心头却是七上八下。
当然,她并不是为了孤身一人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幽黑校园里而感到害怕,她只是为了那件事犯糊涂。明明今天下午才看到那三个小子生龙活虎地从自己身边经过,怎么十七表姐却说昨天晚上他们就被送进医院了呢?!如果他们真如表姐所说一直昏迷,那自己看到的那三个又是谁呢?!
以她的直觉看来,辅诚中学里的“怪病”,仅靠医生和药物是绝对解决不了的。
想到这里,她脑中不期然地冒出了一个人影。
钟晨煊,从不上讲台的代课老师,身怀异术,成天在学校里神出鬼没,又是学校高层专门请回来的,一切一切,越想越觉得这个家伙的到来,似乎与这件事有关。
思考推测着一连串问题,古灵夕很快跑到了教学楼。
摸黑上二楼办公室取了通知书出来,借着路灯的弱光,她仔细地把这一大张通知贴在了公告栏上。
捏着剩下的一份,古灵夕扭头朝学校大门跑去。
风忽然变大了,不过还好是顺风,使得古灵夕的脚步更轻快了。
一直跑到石子路的分岔口,她突然停了下来。
这个岔口,往右是通往学校大门,往左通往寝舍,也就是她来时的路。但是,古灵夕却没有选择右边,转身就向左边拐。
她左右不分?!当然不可能。
导致她临时改了方向的,是一阵从来路深处传来的怪声。
侧耳细听,像是人在说话,里头又像夹了阵阵哭泣,嘤嘤嗡嗡难以分辨。
换作别人,莫说是她这样的小女子,就算是个年轻胆大的男人,也未必敢朝四下无人的幽僻小路里钻,何况冷月高悬之下还伴着引人齿颤的异声。
古灵夕偏偏就敢。
寂静的石子小路上,循着忽隐忽现的声音,她蹑手蹑脚地接近着隐匿在昏暗里的可疑目标。
当一团在风里飘摇不止的火光出现在身侧不远处时,古灵夕赫然发觉火光所在之地,正是白天惹得自己很不舒服的死水池。她悄悄躲到离水池最近的一棵大树后,探头张望着眼前的动静。
风向似乎有所改变,一阵烧东西时特有的烟味窜进了古灵夕的鼻子。定睛一看,竟有一个人影,借着在其面前燃烧的火光,大概能看到此人正跪倒在水池边,穿了件分不出颜色的深色衣衫,一顶恍若草帽的东西扣在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