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纪:黎明星-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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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尽头的地方有与它该有的气质相扶衬的格局,砖是暗的,沉沉青色配着冷烛,令人心头一抖。
砖壁里头有与皇宫瀑布密道里相同的火凤燎灯,我们没有凤羽,点不亮它们,也使得这里没有一丝暖色。
不知怎么的就想使劲搓腿搓胳膊,仿佛十一月大雪。(季节设定和现实不同,十月至十二月冬季)
壁砖上有细细腾纹镌刻,淡淡微光撒在其上,没有照亮什么,倒把左右壁纹照得泱泱,仿佛活蛇,真是诡秘感十足的图腾。
尽头有微光渗下,出口开在上面。
我一指那片照下的微光:“到了,你快把我打趴,然后上去。”
莱茵就站在我的右后一点,光球微闪,及眼的发梢下有默默光亮,我不太看得懂的光亮。
他缓缓摇头。
我更想使劲搓腿搓胳膊,但是找不出原因,总不是因为这些拔凉的壁纹有制冷功能。
我想,这件事情真是难以预料。曾经我无数次地希望他喜欢我,哪怕只是喜欢某一点诸如说话技术木雕技术打架技术床上……啊呸呸!不对不对,有哪里不太对……
我转过去指着他说:“从现在开始只准我跟你说话不准你跟我说话。”
他颜色暗淡,低头看了看手掌,似乎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好让自己在茫然不知措中找点事做。他说:“你讨厌我。”
我皱着眉说:“没有,你别想太多,我最近更年期脾气火爆随便跟我说话会引发暴力事件,总之,总之……”
他稍稍抬头:“是为什么……”
我也稍稍抬头,看到顶上石砖也有讨厌的扭扭纹。啊,是为什么……
“你是因为什么……”他侧了侧眼,更像自言自语。
我说:“你想表达什么中心思想?”
他笑起来:“没什么。”
出口处落下的微光渐渐淡了,似乎是夕阳落下,但很快又有高亮白光,估计是路灯亮起。这出口上有一盏亮灯。
莱茵放下手,也没有再看我,直直朝着灯光处走去。
我说:“喂。”
他没回头:“西路菲,其实你,是女孩子吧?”
我:“咦?!”
他说:“那天你脱上衣的时候,我……”
我等了一会儿,他没说下去。
我说:“啊,脱上衣的时候?”
他转过来,目光定格在我的脖子上。
我以为他在纠结喉咙口的问题,起初并没有反应。
他继续地盯着我的脖子部。
我说:“那个喉结……”
他还是盯着我的脖子部。
随后,突然之间,我想到了什么,抖抖地探手到脖子后面,感觉那一片米虫般的疤痕爆发出了雪亮的光芒……
Chapter 47。老师(上)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小布告】↓
哎呀,请个假,把下周二、四的更新也一次贴出了,字数上差不多了哈哈~
后头的大纲松散得像爆米花一样(咦),钢镚儿我要去狠狠地揉一揉大纲,顺便松弛几天(…),打理一下纠结的人生(……)
下次的更新在下周六哦下周六(4月15~)我放弃抚摸‘米虫’,泪目地说:“你看到了?”
莱茵没立刻回答,30秒后,他点点头。
我:“那你怎么不说啊?!”
他低着头说:“所以你,是公主啊……”
我:“不是啊,我现在是农民伯伯。”
他继续低着头:“雪莉丝的脖子后面也有这样的疤……”
我:“非主流型遗传病。”
他啊了一声:“这样啊,也是,雪莉丝在地狱城呢。”
我:OvO
半天后,我说:“你怎么从这个疤得出我是女孩子的结论的……”不对,正常发展应该是他怀疑我就是雪莉丝……不对,他这家伙本来就不太正常……
莱茵说:“我只是觉得你无论长相身形,都太纤细了……”
我举目望天。这个不能怪我,这个是因为小表哥失去力量后没有参加业余锻炼,导致雪白柔软得不得了……至于脸,他和他妈真是像毙了。
莱茵突然又说:“哦,所以你果然就是女的吗?”
我说:“……你说我是女的我就是女的吧。”
于是莱茵露出一个炯然的笑,地道里刹那间金碧辉煌,我被他这个笑容激得双目硬直,听见他说:“对了,雪莉丝是怎么来的?不会是你……生的吧?”
我怔了老长时间,说:“呃。”
他说:“雪莉丝是怎么来的?”
我死鸭子嘴硬:“她妈生的。”
他说:“我不信。”
我僵了半天,脱口说:“那个,不好意思,其实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这将是个多么轰烈的转折啊,我正准备接下莱茵激动的颤音,谁知,他不但没颤,还很镇定,说:“你不要每次都这么忽悠我,虽然你们说话的方式相像,但是雪莉丝和你的处世方式差得也太极端了。”
当我消化掉这串句子时,已经过去了两分钟。我指指米虫疤:“哎,我们的疤一样……”
只看见他露出一个豁达的微笑,说:“别这样,我宁可相信你是人格分裂。”
我:“咦?”
他:“雪莉丝活得轻松极了,你活得累极了,不是吗?”
我:“咦?”
他:“雪莉丝还是个小姑娘呢,多没担当。”
我:“咦?”
他:“雪莉丝一天到晚冲来冲去,你做事比较有规划。”
我:“咦?”
他:“雪莉丝随随便便就笃定一个真爱,你把心藏起来了。”
他说得如此文艺,而我简直要泪奔了。
我直觉再咦一声他就能说出让我自爆的话,我扶住额头痛苦地挥挥手:“大哥,快前进吧,雪莉丝就让她浮云吧。”
接下来萧索好长时间。
莱茵攀上出口,我继续抚额。
突然的,轰隆一声巨响。
是通道口猛然传来的惊天轰鸣,地宫震荡起来,烛盏倾斜着溢下,好像全世界装进了旋转的玩具箱子里,心惊胆颤怎么也站不稳。
这还不是唯一一下,顷刻后又是数下,尽头的高亮闪了几闪,听见一声电磁爆裂的声响,高亮的灯光熄灭了。
通道里碎石飞溅,青砖接连断裂。
我赶紧地回避着坍塌的石碎向尽头冲去。
末世般的震荡没有持续多久,等我攀上地面,入眼是残阳飞鸽,催花断叶。
地宫出口在领主馆后部的花园,现在这个花园已经是标准的残花败柳,断裂的银树,碎渣的盆景,园丁会哭到明年。
“殿下,我可以先收点利息吗?龙的眼睛可是难求的宝玉,尤其真龙。”一个声音。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断木残骸的中心,休伯特拿着一把金剑,貌似非常得意。
他的跟前是单手撑地的莱茵。
情况很不好,莱茵身上覆着光神的结网,把他往下压去,但他绝对不肯下跪,僵直之下,紧抿的唇角很快渗出血迹。
落日沉得差不多了,天边金线消弭,光神的结网在落夜中嚣扬闪熠,他像是黑玉砌的雕像,眼睛却很亮,与他对视,仿佛看到黎明的晨星。
这个转折真是霹雳啊,刚我们还在讨论性别与性格的辩证关系,这会儿就遭到了敌方Boss的总攻。
休伯特握着装饰性很强的金剑在莱茵眼瞳前比划,我手脚并用爬上去的当口,就听见莱茵说:“可以。”
抬眼一瞥,我看到冷冽剑光,金剑带出超亮的点星瞬间刺下。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还有这样彪悍的速度,刷一下半眨眼功夫都不到,我的手已经触到剑身,顺势一推,那剑就脱轨了。
场面诡异,莱茵和休伯特超有默契地转头看我,眼神中充满了神奇。
这时候夕阳完全落下,最后的光也没了,花园里的照明设施全给破坏,而天堂城是没有星月的,so,好黑啊……
我听见休伯特的声音:“阿代尔……”
还不等我回话,又听见莱茵的声音:“这种行为也在意料之中嘛,毕竟那段俘虏时光如此得不纯洁……”
我慢了一步开口,休伯特又说:“听起来真美好。”
莱茵说:“不如想象中美好,他看着挺好推实际推起来很费神。”
休伯特说:“这样才好玩嘛,毕竟他还处在爱反攻的年纪。”
“要不这样吧,公主我不要了,我要他。”
“你确定?他是挺好玩的~~好吧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啊哈哈哈哈~~”
脚步声,金剑偶尔闪一下亮光,是远处的灯火照亮的。休伯特走得好快。
“……”
我踢一下莱茵:“喂……”
这一脚下得足够轻,莱茵却咳了一声,用来支撑的剑掉在地上,撞出清明的响声。
我吓到了,连忙蹲下查看他的伤势,外皮看来挺好,脏器却伤得够呛。
诅咒你!老秃驴……啊不,他现在头发很浓密,应该叫老毛驴。
我施光疗术,莱茵边咳血边说:“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难对付。”
我说:“你别说话。他是白昼神啊,众神之巅……”
莱茵说:“不是说他的实力,是说他的思考方式,你不觉得他的想法很难捉摸吗?”
我说:“简而言之就是变态嘛,说真的刚才你思考方式也挺变态的……”
莱茵幽幽地看我一会儿,一旁有破碎的围栏小灯,闪着极不稳定的光。
他低头吐一口气:“嗯,我变态。”
我张了张嘴,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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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主馆的钥匙都在我手里,相当于我就是楼管,找个养伤的房间那是太便捷了。莱茵这次的伤虽然重,好在没有伤及本核,调养一下不至于落下后遗症。
卡玲那是不能找的,明面上总不能做得太露骨,照顾病人找个厨娘那是百分百神经病的行为,这事儿只能我先垫个底。
但说到照顾病号,我虽然懂一点草药知识,却做不来温柔地倒茶倒水,就是传说中只能开药方而不能当护工的料。
把莱茵扶到床上躺好后,我想了想,再想了想,觉得,根据罗曼小说的情节,首先,应该,削个苹果。
于是满大院找苹果。
找来苹果却发现病号君自己下床倒了杯水在喝,面朝窗户月色轻笼……
我拿着苹果和水果刀进门,莱茵静静地回头看我,目含星月鼻梁俊秀,轻轻的月光衬着颀长身影仿若神玉……靠太酸了。我左右转转脑袋,淡定地把苹果和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