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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仙剑神曲-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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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也不生气,嘿嘿笑道:“原来闹半天你还是什么也不明白,全在瞎猜。要我说这就便真是散衿真人遗留下来的平乱诀心法,多半亦是没完全悟透的部分。即使是你我真弄清楚了,少了御剑真言也是白搭。”

这话倒也不错,御剑之术深奥错综,非一般人可以领悟掌握。不仅需要高深的真气修为,更需要配以剑诀、行功,并用御剑真言驱动仙剑,以使得它与主人灵性合一,依天道而体仙心。

以上种种固然是缺一不可,若无剑诀自不能操控仙剑,若无行功心法也不能令仙剑纵横于云霄。这就好比是船行海上,帆舵并重始得妙用。但如果没有御剑真言令仙剑与主人心灵相通,彼此呼应,就等于这船没了船老大,设施配备再齐全也无济于事。

曾山一面眼珠乱转在桌面上找寻新的线索,一面回答道:“这就是你不懂了。这平乱诀定是散衿真人在思悟洞里已全盘参悟,不然如何一出洞即在正魔会战里连诛四魔?除非他没有留下真言,否则定然在这里!”

“在哪儿啊?”丁原双手枕头,躺倒在桌子底下问道。

曾山捶了丁原一拳,道:“你小子快起来,帮我老人家一块再找找。”

丁原忽然“啊”了一声,两眼直勾勾望着上面,动也不动好似入魔一般。曾山一怔,问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别说我老人家比豆腐还轻的一拳就把你给打傻了。”

丁原也不理会曾山的玩笑,兴奋的道:“曾老头,你快躺下来看看!”

曾山不解的嘟囔道:“躺下来又能怎的,这石桌上也不曾生出花来。”话是这么说,不过他还是依照丁原的样子躺倒在地上,抬头观望石桌背面。

这一看之下,顿时心神俱震,激动不能自已!

原来,那印刻在石桌背面的种种图形看似杂乱无章,却无巧不巧的构成两个斗大的篆字,细看之下正是“平乱”!

丁原目光深深锁定在石桌上,恍惚间依稀感觉那两个字宛如活了一般,焕发出庞大祥和的气势来,一缕王道剑气由心生成直冲霄汉。那一道道线条就像自己在开口说话一样,与丁原的心灵水乳交融,遥相呼应。

曾山也如丁原那样先是不言不语,痴痴盯着平乱二字瞧了足有半炷香的功夫,突然嘴里发出一声欣喜若狂的怪叫,翻身压到丁原身上,双手抓住他的肩头狠命摇晃,连声叫道:“平乱,就是平乱!我们找到御剑真言了!”

丁原心中也是一样开心,却脸上苦笑道:“曾老头,你能不能住手,都快把我摇散架了。”

曾山停下手来,不好意思的替丁原揉揉肩膀道:“我老人家实在是太兴奋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散衿真人当日必是心忧魔道猖獗,正道势微。于是心有所感之下,才发出平乱二字的真言,由此创出了平乱诀这不世御剑之术!”

丁原心情舒畅,也不再计较这个老头还坐在自己身上口水飞溅,微笑道:“你先别得意的太早,是不是这么回事还不一定,何况平乱诀的运功心法我们也未曾参悟呢。”

曾山从丁原身上下来,重新躺倒道:“真言、剑诀,我们都已经找到,下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你看——”

他手指剑诀图案之下的第三根竖线道:“在这直线底端有一个圆点,应该就表示御剑者的丹田。从这丹田有三虚两实五道线射出,实为进,虚为退,不就是在演示气行之法么?”

丁原依他所言心里揣摩片刻,点头道:“该是这样了,原来这些线条和图案都在演示平乱诀的运功之法,由此从上往下,从右到左,到最后一幅图案的时候正好是一个周天。但其中各项变化仍需我们慢慢参悟,怕没有几个月的功夫是不行的。”

曾山哈哈一笑,拍拍丁原肩头道:“当年散衿真人创出平乱诀何止用了几个月的功夫?若我们能在几个月里把它参透,已是莫大的造化啦。”

丁原笑道:“曾老头,我看你的修为也不输于当年的散衿真人,何不自己也创个什么剑诀出来?”

曾山嘿嘿道:“你这小子明白什么,自创剑诀岂是那般容易的事情?除了修为,悟性、毅力、机缘诸般条件缺一不可。等你到我老人家这般岁数的时候,若能创出一拳半脚就堪称宗师啦。”

丁原不服气的道:“那也未必!”

忽然听见桌角传来一阵蟋蟀的叫鸣,他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紫背天王耐不住寂寞,鼓噪起来。
第三集牛犊初生


第一章寻仇


此后三个月间,这一老一少整日价泡在一块,钻到石桌底下参悟散衿真人于六百多年前留下的平乱诀。除了他们,姬雪雁偶尔也会来凑个热闹。不过她是很少钻桌子的,反正等丁原修炼成平乱诀迟早也会传授于她。

另一个人是阿牛,这个浑小子对平乱诀的兴趣远没丁原料想的那么大,更不用说埋在桌子底下参悟了。他自然也晓得平乱诀的奥妙与威力,可师傅教的“紫气朝圣诀”自己还没掌握好,哪里有空闲再学别的呢?贪多嚼不烂,师傅说的道理总不会错的。

所以,阿牛还是每天上崖来给丁原按时送饭,有时多坐一会儿也只是陪他聊聊话。至于淡言真人自然也晓得了平乱诀的事情,丁原原本就不想瞒着这个老道士,而老道士对此的态度同样是听过就算。

有时候,丁原忍不住觉得老道士与阿牛其实象父子更多些,只是阿牛比老道士高大壮实了许多而已。

那平乱诀看似简单无奇,实质上博大精深,丁原与曾山花费了三个多月也不过是粗略领悟罢了,要说到真正参透掌握,恐穷数年之功也未必能如愿。

这日一清早丁原与曾山两人又钻进桌肚底下,只约片刻功夫就听到外面脚步声响,却是阿牛来了。

果见阿牛一面拎着饭盒跑进思悟洞,一面气喘吁吁叫道:“丁小哥,不好了!”

丁原自桌肚下探出脑袋来笑道:“我有什么不好的?”

阿牛奔到丁原面前蹲下,擦擦额头豆大汗珠。以他的修为即便飞驰千里也不应如此狼狈,可见方才必是尽全力赶来。

阿牛缓了口气道:“不是你,是盛师兄!”

“盛师兄?”丁原心中一奇,阿牛所说的盛师兄想来就是自己一直没见过的老道士另一弟子,听阿牛说过他常年在外以许久不曾回过紫竹轩。若今天不提起他来丁原怕早就忘了。

果然,阿牛点点头道:“就是盛年师兄啊。”

丁原听的一头雾水,皱眉道:“你说清楚些,盛年师兄又有什么不好了?”

阿牛道:“今天早上我拎着饭盒刚要出门给你送饭,就瞧见外面来了一大帮人,足足不下十好几个。那些人有老有少,有道有俗,有男有女,还有受伤被人搀着的。”

曾山听他罗里罗嗦一大堆却不得要领,不耐烦的道:“你就说他们是谁吧,来干什么,和那个盛年又有什么关系?”

阿牛答道:“我听领头的一位老道长说他们是东海平沙岛和太清宫的,说是要上门找师傅还有掌门师伯讨个公道。”

曾山“咦”道:“这两家不都是天陆七大剑派么,却来讨什么公道?”

阿牛摇头道:“具体的我也没听到,师傅就让我给丁小哥送饭来啦。不过看样子好象是盛年师兄在数日前接连打伤了东海平沙岛的好些个弟子,东海平沙岛的人气不过便邀了太清宫一起来找我师傅。”

丁原嘿然道:“原来是上门寻仇来了。”

“可不是,”阿牛道:“那领头的老道士可凶着哩,口口声声要师傅交出盛师兄,不然就要找我淡一师伯论理。”

丁原道:“盛师兄这么多年没回山,可能老道士也不晓得他的下落,又到哪里去找?况且,东海平沙岛的人多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盛气凌人,说不定其中另有曲折。”

说这话的时候,丁原自又想起幼年在那客栈里遇见的东海门人晋公子。由此却又想着苏真夫妇与苏芷玉,也不晓得他们现下如何了?

阿牛道:“东海平沙岛的众位师兄如何我是不晓得的,可盛年师兄为人秉正豪爽,断不会无缘无故伤人。丁小哥说的对,这里边一定有原由。”

丁原道:“不管有没有原由,我们去看了不就晓得?总比待在这儿睁眼瞎猜强。”

曾山呵呵笑道:“小子,这怕不行,莫忘了你正被罚面壁,可不能到处乱跑。”

丁原眨眨眼睛,问道:“你老人家不能通融一回么?”说着从饭盒里拿起两个菜包子朝曾老头手里送。

曾山满不客气一嘴塞进半个包子,含糊不清道:“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去了紫竹轩必定会被旁人发觉,到时候眼看要满三年的面壁就不知道又得加上多少年了。其实,这也不错啊,我老人家不是又可以有人多陪几年,哦,说不准是几十年了?”

丁原气不过,一把从曾老头手中抢过另一个包子咬了口。

阿牛道:“曾师叔祖说的对,丁小哥你还是别去了,我得赶快回去再瞧瞧,若是他们仗着人多欺负师傅可就糟了。”

曾山胸有成竹的道:“你们放心,这他们还不敢。就凭那么十几个人想在翠霞山撒野,除非是他们全都中邪了。而且,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淡怒师侄已经带着人到了紫竹轩,这下更不会打起来啦。”

阿牛奇道:“曾师叔祖,您怎么知道淡怒师伯已经到了?”

曾山得意说道:“我老人家一百多年前就炼就天眼,方圆百里有什么是我看不到的?若不是刚才所有精神都用在平乱诀上,不用你说我也早该洞察到他们。”

阿牛对这位师叔祖深信不疑,松口气道:“淡怒师伯到了就好。”

丁原记起一事,说道:“曾老头,你上回不是拿出一面破镜子跟我吹嘘能瞧见千里外的一只爬虫,还不赶快拿出来给我看看紫竹轩到底如何了?”

曾山气哼哼道:“是昊天镜!”

丁原急道:“我管是什么镜,让我先试试究竟灵不灵?”说着伸手探进曾老头怀里一阵乱掏,可别说昊天镜,就连剩下的三粒石矶珠也找不着。

曾山被丁原弄得一阵痒痒,一面躲闪一面喘气笑道:“别掏了,里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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