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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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没有领结婚证,也没有进酒店给宾客敬酒!”萧父在门里同样冷道,刻板严厉,悲痛的声音里带着威严,“贤侄,这是我萧家自己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萧家平日虽然要看都膝两家几分脸色,但贤侄三番两次扫我萧家颜面,掳人之妻,行为也实在光明磊落不到哪去!萧梓是弱是强,娶谁爱谁,都是他自己的事,与贤侄你似乎擦不上一点边吧?”
“黛蔺自己选择了你萧家,我自然不会再管!但你萧家把黛蔺当做什么了?”滕睿哲薄唇里吐出一声冷哼,鹰眸一眯,龙眉斜飞,一身戾气:“萧伯父你的得意算盘不要打得太早!【鸿宇】垮了,萧伯母离世了,你萧家的势力等同削了一半!萧梓这软脚虾能娶个局长的女儿就算抬举他了,距离市长的位子还差太远!人有多大的头,就戴多大的帽子,千万不要拿高帽子扣自己!”
他怒火中烧结束了通话,俊脸阴沉,坐回自己车内。
不知道黛蔺现在又去了哪里?萧母没有多撑一段时间就走了,她为黛蔺留下的那些财产已经完全没有法律效力,形同一张废纸。因为她没有撑到黛蔺结婚的那一天,没来得及给黛蔺一个正式的萧家人身份,没有看到她的好儿子如何疼黛蔺,更没看到萧父如何把黛蔺的行李给扔了出来。
如果她知道,一定不愿这么早离去。
黛蔺坐在泽州大学的教室里听最后一堂公共课,听得很认真,一边听一边落泪,自己却不知道。她一直看着讲台上,手上没有写一个字的笔记,课本也没有翻一页,只是安静了坐着。
而自打她走进公众教室,教室里就有一部分人斜着眼睛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因为打人事件在校园传开了,三年前的往事被学校的好事者当做头条新闻挖掘了出来,附上了她三年前的照片和事件详细经过。于是她所在的班级,新同学们都知道她是纵火犯,坐了三年牢,靠未婚夫的关系进来续读的,把她划为异类。
消息传得很快,当她想来这里上最后一堂课,公共教室的上百个同学一哄而散,不敢与她坐在一起,并时不时扭过头来看她。她没放在心上,只是想听最后一堂课,想坐着。哟分钟过的很快,当她意识到自己是在发呆,已经下课了。她走在人样中,在大家异样的目光中,走出这所学校。
以后,靠自己的能力续读吧,治好自己的肠胃病。
091 新的生活
当她上了婚车,它就钻在她的婚纱下,毛耸耸的小身子蹭着她的脚,转来转去,调皮极了。
当她一个人坐在酒店的台阶上,它也蹲在一旁与她一起看着远方。
它跟着她一路走,一路走,走回了苏家,然后跟着她去了医院,用小爪爪趴着她让她不要哭……”……它是一个有灵性的小家伙,也是一个暖心的伴。
“雪球回来,我们该去上课了!”她轻喊一声。
这里的两排枫树特别美,每次来这里,她都要走这条路,打量这里的风景。她觉得这秋日的枫叶美得有点悲伤,红红的,被晚风轮轻吹拂,扑面就是深秋的味道,让人觉得凄美。
这里经常有情侣散步,手牵手走在火红的枫树下,非常美。
旁边的公园则经常有老年人打太极,跳舞,每到傍晚便非常热闹。
小雪球朝她跑过来,小身子跳到长椅上,伸出爪爪去玩矿泉水瓶。
“这个不可以玩,妈妈要卖钱的哦。”她将小雪球抱起来,把喝空的矿泉水瓶放进包包里,攒着卖钱,抱着课本往附近的大学校园走去。她是一个旁听生,每天下午两点钟会来这里的一所不出名的大学里旁听,然后赶回去上班。
因为她上班的地方工作对间是三班倒,她的上班时间是下午四点到凌晨两点,下半夜她可以睡四五个小时,然后早上七点赶学校上午的课和下午第一堂公共课,下午三点钟再去上班。每个月的一天休假时间,她会去书城。
这样的日子,简单而平实,没有时间去做其他的事。
此刻正是下午两点钟,上课的同学们陆陆续续从宿舍走出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午睡过后的惺怪:有些还是从校外走进来的,因为在外租房子,或者住在家里,一边走在路上,一边与朋友打闹。她坐到教室的最后一排,不与任何人交谈,只是低头默默做笔记,小雪球则蹲在课桑底下玩。
这所学校虽然没有名气,但在这里没有人认得她,也没有人针对她,很安静。她曾向这所学校教导处请求续读,但学校在看过她的档案后,以有前科为理由拒绝了她,建议她去读夜校或技校:于是她只有旁听,学习大学课程,但旁听不可以参加考试,不被学校承认,拿不到毕业证书。
“你是哪个班的?”旁边有男生好奇问她,看着她笔记本上娟秀的字体她有心理阴影,下意识往旁边躲。
男生原本是见她长的漂亮,一头乌溜溜的长发半遮住小脸,五官清秀,既清傲又有气质,以为是某班班花,遂来搭讪,见她不肯理,与旁边的哥们笑了笑,自讨没趣的坐到一边。
下课后,小雪球跑在黛蔺身后,与她一起急匆匆往校外赶。
因为一堂大课需要一个半小时,现在是三点半啦,等公交、挤公交回主人上班的地方至少需要半个小时,而如果上班迟到,领班会扣主人工资的。
小雪球摇着小尾巴跑在她前面,机灵的跑到外面的公交站前,已经对主人的这种生活习以为常了。
主人快啊,公交车来了,码路。
车门一开,它撅着小屁股跳上公交,在无数双挤来挤去的双脚间钻来钻去,为主人找位子口我小雪球命苦啊,每次都要坐这么挤的公交,桥啊挤差点挤成肉饼,幸亏它身体够小,不用占很大空间,不然早挤成狗肉饼了。
呜呜,主人,你快过来,我找到位子了……死死趴在这里。
黛蔺刷了公交卡,攥着包包挤进人群里。
在公交上挤来挤去倒没什么,关键是怕遇到色狼,她已经有好几次被人趁机摸屁股了。她往几个女人中间站,伸手抓着吊环,小雪球则直起身子,趴在她小腿上。
小雪球眼巴巴望着这么多双腿,心想,还是爸爸的小车坐的舒服啊。既宽敞,空气又好。
但黛蔺的心思不在这,她的目光放在人群里的一个中年妇人脸上。
那个女人卷了发,皮肤虽白,眼角的干纹却皱成一团,曝露了她年过四十的真实年龄。
她穿着高档的外套,挎着高档的包包,却在挤公交,就站在下车门那,随拥挤人群一晃一晃的。
而这个人,是她的寒紫妈妈。
寒紫妈妈老了很多,保养完好的脸部和脖子上,还是有皱纹。她在与舅舅通电话,声音很大:“我可不管,这事你给我摆平了,不然以后别叫我姐,”
黛蔺怔怔望着她,一时有些感慨。
以前的寒紫妈妈养尊处优,气质高雅,现在,一说话就成了小市民。
车到站,寒紫妈妈下车了,高档包包被划了好大一个口子,明显是被扒手扒了。她下到站台才发现包被扒了,连忙返过来追赶公交,使劲拍车门,大声叫喊。
黛蔺看着那追赶的着急模样,心里复杂,目送她的身影一点点远去。
寒紫妈妈,如果您知道我刚才就站在您身边,会开心吗?
二十几分钟后,车到站,她带着小雪球赶去她上班的皇家大食府,从员工通道进入工作间,换工作服。
皇家大食府貌似在这一带很有名气,每天都是宾客满座,从一楼到三楼,整整几百张桌子,几十个包间,每张桌子都被预定,爆满。她原本在厨房打杂,帮大师缚们做帮手,做了两个多月后,经理觉得前厅需要人手,便把她调来了前厅做传菜。
传菜其实很累,需要不停的楼上楼下跑来跑去,不能停歇;有时菜汤洒了,烫了手,或是脚滑了,把菜打翻了,都是自己负贵:
她是下午四点到凌晨两点的班,刚好做到食府打炸时间。
“龙腾四海这道菜,万号你端去百花厅。注意了,百花厅今天来的是贵客,不要怠慢了!”传菜口,传来经理雷打不动的机械声音。
黛蔺不敢懈怠,连忙端了那菜,跟着传菜经理去百花厅。
那菜还憾憾炸着油沫子呢,直往她脸上溅:但没办法,她必须要快步如飞,稳稳端着那菜,送到客人那里;若打翻了,从她工资里扣。
“徐议员,龙腾四海来了,您慢用!”经理打开百花厅的门,示意她把菜端上。
但她一进去,就看到议员大人身边坐了个女子,女子正在沏茶,穿着一身雪白,优雅翘着小指,浅浅笑着;旁边还有女子在弹古筝,想必也是会所的红颜。
“把菜放这。”顾依依回过首,见传菜的服务员是黛蔺,妩媚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但她什么也没说,红唇一直挂着优雅的笑,当做不认识黛蔺,让她把菜放上。
“请慢用!”黛蔺把菜放上后,立即转身走了出来。
她也没有惊讶,回到传菜口,继续楼上楼下的跑,偶尔去洗手间洗一洗溅上手背的油星子,靠在洗手间休息一下。
现在距离凌晨两点还有很长时间,她必须要休息,不然腿要断了。
请洁工阿姨在打扫,把宽敞明亮的洗手间打扫得一尘不染,看她一眼,出去了。
她刻靠在洗手台上,轻轻揉了揉她的肚子口疼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搂得起做肠胃修复的钱呢。
顾依依走进这楼的洗手间来,婀娜身影出现在镜子里,笑着看镜子里的黛蔺,点燃一根烟:“想不到你没离开锦城市,在这工作多久了?”
黛蔺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她。
顾依依便翘眉一笑,优雅吐出一口烟因,自顾说道:“我今天是陪客人出外场,陪他在这鼎鼎有名的食府边吃边聊:他是李副市长那边的人,听说李副市长被人找出了贪污的证据,证据确凿:但由于他们这些议员一致不通过,政府便办不了李副市长:不过李副市长被办,是迟早的事,他准备弃暗投明,改投到新市长那边。苏小姐,如果你去会所上班,钱和权就都来了,不必在这辛辛苦苦传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