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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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她准备早饭,姑娘都不出来吃,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声不响。于是她不得不把饭菜送进房里,自说自话的陪姑娘解闷,笑呵呵的活跃气氛,给姑娘讲他们村子的故事。
然而姑娘只是沉默,自卑的背对着身子,看着她每天采来的野山菊,忧伤蹙眉,心有千干结。
这天清晨,滕市长工作了一个通宵,又出去散步了,苏小雁给他收拾书桌,发现他把手机落在桌手上了,于是好奇的翻开,发现这个通讯工具确实是方便,只要在电话里说一声,就可以把事情说清楚,不必跑上几里路去别人家里,然后又赶着夜路回来,费时费力。
于是她又把手机翻了翻,发现手机里有照片,一今年轻女孩子抱着两奶娃娃,非常漂亮,但女孩子不是现在这位,而是一个陌生女孩,不知道与滕市长是什么关系。
她深深感叹城里的女孩就是漂亮,不必上山下地,不必晒太阳,皮肤白白的,似乎能挤出水来,然后把手机收了,出门去找滕市长,担心他熬夜把身体熬坏了。
但田坝子上没有滕市长高大的身影,霎蒙蒙的一片,村民扛着铁锹正在纷纷赶往泥石流地点,准备齐心协力把泥石流铲平。
“公茂叔,看到副市长没有?”苏小雁迈腿跨到田坝子上来,头发眉毛上沾满雾气凝结的水珠,四处张望着,知道这又是村支书儿子在召集大家开会,去铲什么劳什子的泥石流!
满脸皱纹、面庞默黑的公茂叔放下锄头,把小雁拉到一边,望望四周小声道:“一大早上,我看到滕市长在这里散步,一直围着我们的地转悠,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把这仅存的地重新分配,然后他去最穷的长贵家走访,看看情况,结果被那伙子人拿着麻袋和铁镐跟在后面,可能遭遇不测了。”
“那您不把大伙儿喊来制止?”小雁一听急了,气急败坏的甩开公茂叔的手,差一点跳脚,“滕市长走过来帮我们的,只要有他在,村支书他们就不敢再胡作非为,我们就能修路修桥,填饱肚子!您竟然不把大伙招来,一起对付那样流氓,就这样看着滕市长被弄死!他们的嚣张就是我们的弱懦惯出来的!”
“小雁你不要去口……”公茂叔反而一把拉住她,哆嗦着一张干枯的唇,惶恐不安,“副市长与他们对着干,肯定不会有好下场,我们也跟着没地种。小雁你一个女孩家家,就不要去送死,老三就你一个女儿了,上面死的死,走的走,留下他这么一个么老三,怪可怜的。听茂叔的话,咱们穷死总比被打死好。”
“我去救滕市长,我就不信这伙流氓真敢杀人!”小雁一把甩开他的手,踩着布鞋就飞快的往回跑了,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滕市长,挨家挨户的召集大家一起寻,告诫大家,如果遇到为难滕市长的流氓,不由分说就打,打死这样流氓。
滕睿哲这几日原本在评估这里的地,困着田坝子转悠,目测这里与轻轨四号线的距离,但今天村里起了大雾,雾蒙蒙的看不清,他便决定去看看村里的几户特贫人家,结果刚走几步,就被人给跟踪了。
几个人不由分说,拽着麻袋就想往他头上套,拿着铁锹干架,更令人不齿的是,这几个人竟然再次用推土机、新型耕地机对付一个活人,一前一后夹击,将下地劳作的时间用来报复他这个副市长,行为恶劣之极。
他眼见对方人多势众,法律意识淡薄,不宜交手,便赤手空拳弄掉他们手中的铁锹,震麻他们抓锹的虎口,让他们一窝蜂的往后退,抢在两辆机器碰撞之前,敏捷跃到了一边。
只听轰隆一声,地动天摇,两架高价购来的务农机器就这样碰撞在一起,推土机的土铲狠狠砸到耕地机的刀口上,就这样硬生生毁在了这群流氓手中。
几个流氓快速的从车里跳出来,还不肯死心,抓起地上的石头就往这边冲过来,想将副市长按在地上砸破脑袋,起了杀人之心,滕睿哲锐眸一冷,用脚尖快速勾起地上的一支铁锹,轻松上手,一把挥过来。
看来这几个人不是法律意识淡薄,而是乡野之地的地痞无赖,胆比天大,不见棺材不掉泪!
“乡亲们,这几个流氓在这儿,快打死他们!”苏小雁一声高喊,带颔村民们就蜂拥过来了,直奔这边帮滕市长,“敢打市长,还不快住手!”她看着那两架被毁掉的机器就恨得牙痒痒,挥着锄头就朝支书家的公子打过来了,卯足力气打这个无赖,“我们村花掉几万块买来的耕地机是用来犁地的,正等着耕掉这几亩包谷地,种上大白菜,结果被你这畜生弄坏了!你们不是召集大家去铲泥石流,现在在做什么?用机器杀人吗?无耻!”
她狠狠的敲打,被村支书儿子一把勒过锄头扔到地上,鼻青脸肿回过身来,恶狠狠扔掉手中的石块,“苏小雁我警告你,你苏家闹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看我爸回来怎么收拾你!”
“不必等村支书回来,我们现在就把机器的事弄清楚!”苏小雁招在他面前,两手叉腰,呼应乡亲们围住他,“推土机和耕地机一直被他们家霸占着,路不能修,地不能种,就给他们整天开着玩!现在弄坏了,谁来负这个责?!而且他们刚才打滕市长,乡亲们你们也看到了,我们可以联名告到市政府去,我写状纸,你们按手印,我们让市政府的人来抓这几个流氓!”
“你敢!”
“我就敢!”苏小雁彻底爆发了,可以说她是年轻气盛,也可以说她是被逼急了,就与这几个人卯上了,“前几年我们也按过手印,说是村支书能带领我们脱贫致富,把国家拨下来的钱全部交由他,结果,我们一年不如一年,每次上面的领导来视察,他们就把人往镇上请,不必进村,请两桌几万块的酒席,送几个红包,就把人打发走了。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膝市长,愿意与我们一起住破房子,吃粗面团,我们大家是不是应该与滕市长同心协力,把我们的村子发展起来?不然我们的房子一辈子都漏雨,孩子们永远都没有学上!”
滕睿哲在一旁诧异的凝望着这个女孩,忽然发现她红扑扑的脸蛋有一点像黛蔺,同样是那样有活力,处于青春飞扬、纯真坦荡、有什么说什么的少女时期。
然而正是因为年轻,才不知道年少轻狂的后果,不忌惮这番话带来的灭顶之灾,与人结仇结怨,殃及家人口不过不可否认,苏小雁真的有号召能力,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是一个吃苦上进的好女孩。
他静静打量了她一眼,发现这个女孩把他的手机揣在自己格子上衣的兜里,露出了手机的一角,差一点就滑出来了。他朝这边缓缓走过来,听到村支书儿子在狡辩,恶霸横行的抓起地上的铁锹,若无其事的让人群让道又散开,全部去挖山上冲下来的泥石流!
“苏小雁,不用你去城里告状,我今天就上镇上派人过来!”恶霸狠狠撞开小雁,低声警告,还朝地上侮辱性的吐了一口唾沫,“我们查过了,这位副市长是在其他城市犯事才被调过来的,就是一杀人放火的贪官,意思意思的让他做了个副市长口他在市里头,根本没有权利,刚被调过来,所以瞅准我们这里穷,想来这里做政绩,利用我们呢。你这婆娘还帮着外人……”
“在这里,你才是外人!”苏小雁狠狠推他一掌,让他滚远一点,“这次村支书去市里开会,就是捞够了钱,打算去镇上当官,留下一个烂摊子了。而我们这些老百姓,就等着继续被下一个村支书私吞我们的钱穷得揭不开锅口……”
“苏雁子,不准碰我家男人!”两人吵嚷间,小媳妇骂骂咧咧拨开人群往这边窜过来了,一把揪住小雁的头发就开始撒泼,两人扭打一团滚到地上,又是骂又是抓,“我们家是干部,开开推土机怎么了?你不服气上镇里告去呀!我告诉你,我们家有钱是我家男人有本事,你揭不开锅是苏老三窝囊废,你爹没用!”
“不准骂我爹!”苏小雁滚得一身泥,坐到小媳妇身上就左右开弓,村支书儿子拉都拉不下来。
旁边的村民则过来劝架,吵吵嚷嚷吵成一团,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中午,所有围观的人都过来乡镇办事所开会,从市里回来的村支书就推土机被砸坏之事表了个态,表示推土机耕地机是在农作过程中弄坏的,与他儿子无关,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并且从市里带来了一个消息,讲明膝副市长确实是上级派过来带领他们谋发展的,是村里的一把手,希望大家轮流照顾滕市长的起居,把滕市长接到自己家里住。
滕睿哲看着苏小雁刚打完架的样子,再看看围在一起的民众,笑了笑:“以后我就在苏家落脚了,不必麻烦大家。不过村支书你必须再购一台新的机器回来,推土机、耕地机、以及一台竹帘编织机,这是你身为村支书必须赔偿给大家的。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两台机器是因为贵公子打人才碰撞在一起,村支书你不可以在青天白日之下推脱责任,呵!”
“这里,没有人看到我家二强打人!”村支书站起身,把桌子一拍,先发制人的甩袖离去。
下午,阳光很暖,滕睿哲与苏小雁一起走在田坝子上,返回苏家。
苏小雁身上披着滕睿哲的外套,把手机主动还给他了,娇俏笑道:“原来膝市长你是从外省调过来的,刚来没几天,还不熟悉这里,以后我给你带路口不过滕市长,照片里的那个漂亮女孩是不是你妹妹呀,感觉年龄很小。
她蹦蹦跳跳走在前面,摘了一棒野菊花拿在手里,准备养在自己闺房里
滕睿哲看看手机,发现一直没有信号,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抬眸望着连绵远山,道:“从明天开始,我给你们指派一个任务,带领所有年轻人去山上种竹子,然后把老竹子砍下来。”
“这用来做什么?做柴火吗?一般我们都是拖下山,劈了烧饭。”
“不,用来做竹帘、竹床。”滕睿哲步履沉稳走在后面,望着这里清澈的河水和美丽的山花,墨眸沉静,“先利用这里原有的资源挣第一笔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