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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迷情(民国,强强,虐恋情深)作者:顾情-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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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海林一惊,抬头道:“义父?”
  
  杜其声轻咳嗽一声,并无他话,“走吧,先回去睡觉。到了明天,再做思考。”
  
  聂海林跟着杜其声从斜坡上走过来,一路上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总是像半梦醒时的状态,又好似明白了什么。他半闭着眼,紧跟着杜其声行了一路。
  
  回到房里,已是几近凌晨,聂海林也不洗漱,直接倒在床上便闭上眼。他这边刚闭上眼,心里却五味陈杂,说不出什么滋味。窗外那星星灯火和远处高楼上的探照灯,都显得孤独得一发不可收拾。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床单凉凉的,泛着寒意。
  
  聂海林突然伸手,咬着食指,唇齿之间,滴下血来。仿佛手上这痛痛得深了,心里那痛便不再痛。
  
  腹内空空的一处,只觉得怎么填都填不满,他缩在被子里,将自己裹成一团。“到了明天,也许,一切就会变得好起来,谁知道呢。”
  
  次日清晨,杜其声还不到天亮便来敲门。他原以为聂海林还未醒来,却见对方已经穿好了衣裳,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只是两眼浮肿,全然无光。
  
  杜其声刚要开口说话,便听得聂海林道:“义父,沈鸿英的事果然传得快,都已经上了报纸的头条。”
  
  杜其声往桌上望去,果然有一份最新的号外,还沾着清晨的露水。他拿起报纸翻了翻,放下道:“昨日,我打了数十通电话,几乎动用了全部人脉,就为了帮你。”他把手靠在报纸轻薄的腹面上,淡然道:“西南的军阀大佬们狮子大开口,一口气让我把广州城三个港口沿岸的赌坊全给他们。”
  
  聂海林跟了杜其声这么久,深知那些赌场在对方心中的地位。但杜其声说着这话却像在说别家的事,全然没有表情。
  
  杜其声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仿佛只是一碰到他的影子,便收了回去。
  
  “钱财这种东西要用在对的地方才行。不要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
  
  聂海林深黑的眼窝里,淡淡的眸子闪了闪,道:“义父,我想去见见梁凤成。”
  
  杜其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聂海林,仿佛听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但他毕竟涵养好,没过几秒就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见他,有什么好见的,他已经将你当成死人了。”
  
  聂海林便道:“有些话,我想了想,怎么都该说一说。况且我一直没有正式与他断绝关系,不过是想借这次机会向他表明,我一心一意跟着义父您,与那梁家,再无半点瓜葛。”
  
  “也好。”杜其声应了一声。等到两人走到加长私家车前,杜其声才回头问他道:“你是真的下了决心?”
  
  聂海林道:“想了一夜,该说什么,我都想好了。”
  
  车子开了一路,杜其声本来是想让那司机驱车前去三军驻地,但聂海林却道梁凤成必定是在梁公馆。杜其声颇带深意看了他一两眼。却也不说什么,只是命令司机将方向换了,车子便朝梁公馆而去。
  
  此时,梁凤成正坐在梁公馆的地下室里。他对面坐着的人脸半埋在阴暗中,道:“少爷,听了一夜,没什么动静,要不要休息?”
  
  梁凤成头上戴着一副大号耳麦,对着几台破旧的电讯收发机,双手仔细在几个不同的按钮间交替转动。他的指尖又细又长,突然将那指针推到一处地方,脸上便现出一丝淡淡惊喜的光芒。
  
  耳麦里传来一丝急促又短暂的滴答声,他便提起钢笔,刷刷在纸上记录下来。随后摊开一本巨型密码辞典,轻车熟路翻到一页。查了查号码,记录下来,如此反复几次,直到纸上的密码都翻译成明码,他才长舒了一口气。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他对面那人的探出脸,凑过来看他手中的纸,梁凤成便将纸条递上去,那人正是福叔。他笑着对福叔道:“今晚在广裕码头,毛子琛要借杜其声的三艘巨轮一用,八成是要将三军的武器库转移。”
  
  福叔一惊,道:“少爷,那岂不是让你陷入困境?”
  
  梁凤成呵呵一笑,道:“既然我能及早截获情报,也不怕他们做出什么事来。我在办公室里假装了两部电话,一部内线,一部外线。毛子琛便以为驻地中心的电话都是单线连接,其实我早在单线之外又加了一层秘密线路,专供监听。”
  
  他把手中的纸条揉了揉,拧成一团,甩在地上道:“毛子琛以为自己有了杜其声帮忙,便能大张旗鼓,在军队里搞鬼。他太高看了自己。”说罢,他打了个哈欠,像是累了,道:“困了一夜,福叔,我先上楼去睡一会。你去大厅里看着,有人找我,就说我不在。”
  
  福叔应了一声,梁凤成从地下室的侧门钻出去,消失在门口。
  
  福叔这才从地上拾起那揉成一团的纸条,照原样抄了纸上的明码。他一坐到电讯收发机前,浑浊的两眼便显得清晰起来,双手灵动在几个按钮之间来回调控,其速度竟然不亚于梁凤成。
  
  他翻开梁凤成摊在桌上的密码辞典,自己找了福尔斯密码的对码,又计算了点数。开始在发报机上敲数字。他每敲一下,手指就跟着那按键一上一下的弹动。
  
  “一切顺利。”
  
  福叔照着福尔斯密码发完这简单的几个字,又将桌上的密码本子、笔、墨水收拾好。他站起身,笔挺的背佝偻下去,这样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佣人,一颤一拐的走到地下室门口,关上房门。
  
  




迷情

  车子一路行到梁公馆门口方才停下,聂海林下了车,杜其声默默目送他走近了正门,才把车门关上。聂海林自己不紧不慢按了门铃,过了约摸一两分钟,一个半老的佣人才把头探出来。那佣人斜眼打量了片刻,才显出一丝讶异的模样,他一边开了门道:“小少爷……”
  
  聂海林脸上挂着一丝微末的笑容道:“福叔,让我见见大哥哥吧。”
  
  福叔却不急着答话,而是目瞪口呆望着他面上那道结过茄的伤疤,手捂着手道:“谁把你伤成了这样?你走的时候一声也不说,大少爷找了你许长时间。还因为这事一直不开怀。”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也没什么好提的。”聂海林淡淡的回答了,又将福叔的手揣在怀中道:“我只对他说一句话便走。”
  
  福叔摇了摇头,面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堆。“小少爷,大少爷昨晚上就走了,没回来。”
  
  聂海林听罢,伸长脖子打量了梁公馆整个建筑的外围,依旧是那白漆的房子,欧式风格,没一点老化的痕迹。他心里沉了沉,但总算是无伤大雅的笑了笑,“那我还是改天再来吧。”
  
  福叔道:“小少爷,您不进来坐坐?您把住址通报我一声,我好告诉少爷,让他会见您。”
  
  聂海林摆了摆手道:“这些他都知道。他不肯见我,未尝不是好事。”
  
  聂海林哑忍着嘴中的千言万语,转身便走了。他瘦长的身体行在空旷的台阶上,冷冰冰的,福叔目送他远走,终是叹了一口气。
  
  他光顾着叹气,却没注意到背后的门已然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暗处沉默的望着走远的聂海林,突然抬声道:“我在这儿。”
  
  聂海林与福叔同时一惊,亦是同时回眸,两人都望见门口斜倚在门框边的人。肩上披着一件淡灰色的大衣,头发有几分凌乱,平添了一股不羁的味道。他灰蓝色的眼眸里沉静,却又仿佛流动着一某莫名的焦躁的情绪。
  
  那感觉仿佛是一直有一个人站在这里,一分钟,一小时,一辈子。只感到有那么一个人在等待。
  
  梁凤成那双修长好看的手指敲了敲门框,发出几声闷响,他抬着眉毛,悠然道:“阿情少爷,难得你来看望我,进来坐坐吧。”
  
  聂海林心中耿然一下愣住,顿了顿,终于走了过去。
  
  梁凤成踱步到桌几旁,随手拾起一杯伏特加,细长的手指捻了两只高架酒杯,倒了酒,给聂海林递过去。聂海林低着脸,细长的睫毛颤了颤,道:“你是将军,这倒酒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了。”
  
  梁凤成看也不看他,便将酒塞到他手里。“将军算什么,上了战场不过是只蝼蚁,我有手有脚,自然事事亲自做的好。”
  
  聂海林默默抿了一口酒,见梁凤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拧过那张半带着伤疤的脸颊。却听得梁凤成幽幽道:“要是当初我手下留情,没有这一刀多好。”
  
  “要是当初你脾气不那么倔,顺着我一点,我也不会赶你走。”
  
  “要是我早一点当了将军,你跟着我,日子哪会那么苦。”
  
  他刚刚说完,便自斟自饮了一杯酒,人生哪儿来那么多要是和如果呢。但他偏偏要说出来,仿佛是对自己的不甘心,是对这世界的不甘心。
  
  聂海林半闭着双眼,偶尔那细长的睫毛半抬起来,仿佛两个扇面,扑腾着上下翻飞。梁凤成突然觉得有趣,伸手轻轻碰了聂海林的睫毛。指尖还未触到,聂海林便闭上眼,仿佛大难临头,一副即将就义的表情。梁凤成只得尴尬的将手半按在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大哥哥,我来是和你说一声。”
  
  “嗯?”
  
  “以后我帮着杜家做事,你我各不相干,过去的事,我们算是两清了。”
  
  梁凤成幽幽一笑道:“两清?说的像是我要去找你讨债似的。你倒说说,我们是怎么两清了?”
  
  聂海林早知道自己不如梁凤成伶牙俐齿,但是知道归知道,想改变这个事实似乎比较困难。
  
  “以前做错了许多事,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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