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恋人(终版)-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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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双瞳安然地闭上,夜轻轻搭下脑袋,泪水落在饱含幸福的唇上。
他的笑容,永远地凝固了。
风,悲凉地吹着,栅栏边,小小的幼苗摆动。
“夜!你醒醒!不要这样!我们混血不是灾难!我们一定有未来!你跟我一起去寻找啊!夜!夜!”忽然,念发了疯似的,猛烈地摇晃着夜的身体。他大声叫着夜的名字,声嘶力竭地叫着,一遍又一遍,直到,夜在他的手中化为一副骨架。
念用力搂住骨架,很用力很用力,然后,那骨架,在念的胸口慢慢消失……
夜暮渐黑,已听不见鸟鸣。
念久久地伫立,纹丝不动,微弱的阳光照印着他的脊背。
天离望着念的背影,以为,念在哭泣,可是,她没有听见任何类似于哭泣的声音。
风声,大了起来。
于是,她仰起头来望向深沉的天。
那,是错觉吗?
我似乎在那惨烈的风声中,听见了摩天轮的转动声。
嘿,夜,那是你的祝福吗?
第四章、凄怨僵尸舞A
序:
第一个战士为了军队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第二个战士为了荣誉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第三个战士为了国家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第四个战士为了爱跪在敌人的面前,他痛哭着说他不能死他还有爱着他的妻子和儿女。
敌人一挥刀,第四个战士也死了。他的头颅滚啊滚让灰色的大地沾满了他的鲜血,他死了他死了。
夜死后,我在梦里,听见有人不停对我唱着这支小曲,如同是诅咒,也如同是预言。不知为何,我记下了它,没有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我想,这首曲子是在告诉我们,其实真正的残忍不是战火,而是深入人心的爱。我想,你比我更懂这个吧?所以,我把它送给,永恒中的你。
——天离
1
“啊哈……”猛然坐起,大声喘着粗气,惊慌地视线来回游移,然后,瞳孔聚焦在窗户外面。
天已经亮了半边。
黑沉沉的空气中,有两三棵枝干纤细的枯木痛苦地扭摆着,虚弱地向苍天伸张着苍白的手,手来来回回地招着。
夜死后,风就一直很大……从昨天傍晚,一直持续到今天早上……
好不容易从噩梦中逃出来的天离,拉拉胸前的被子,忧伤地,再将视线转向一旁安睡着的念。他的睡脸依旧可爱,像个没有忧伤、不谙世事的孩子。
他轻微的呼吸,胸腔有规则的起伏。黑色的发丝半遮着面庞,散发着一种平和的味道。
当然她是明白的,念一旦张开他那蓝绿色的眸子,那么世界,就会以另一种姿态出现。
或是悲伤,或是痛苦。黑色的风景衬托着鲜活的生命。
没有人,没有事物,能很快从夜的死中很快地走出来。就像哀号不停的北风,就像连续不断的有关死亡的噩梦,绵绵长长地在述说有个生灵离开了。
夜死后,念很平静地独自站立了一会,然后,像往常那样发呆,看报,睡觉。只是他没再说一句话,眼里的颜色更深沉了。
那样的念,让天离想哭。尽管,在她躺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依旧会很温柔地紧抱她,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是,同样的怀抱,同样的温度,这次,让她鼻子发酸。
她沉痛地熟睡在他的怀中,朦胧间,辗转过许多梦境。那些梦境的色彩都极为灰暗,似乎,夜在用另外一种形式,对她述说死亡以及感情的真谛。
她是不了解夜的,但是,在短短几小时的接触中,夜给她留下的东西却是无法抹逝的。
“真是奇怪啊,人类……竟然会为毫无感情的妖魔这样伤神……是因为,太脆弱所以见不惯血腥吧。”夜歪了歪头,望向很远的地方,似笑非笑。
回忆起当时夜的神情,她终是明白,其实,看起来如此冷酷的他,拥有多么脆弱的内在。他从一开始,说得就不是人类,他在说自己。
望向远方的眸子,在思考着生死与存亡,然后,他被她肤浅的回答激怒了。
他并不是不懂感情,他太懂了,懂得,没办法活下去……所以,只能随风逝去,留下一片哀怨。
慢慢挣脱念紧紧环绕身际的臂弯,天离下地,换好衣服。她望了望书桌上的时钟,断定还有一个半小时可以供她消磨,然后,她就得去学校了。
轻叹一口气,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扫向窗户。
忽然,她皱起了眉头。
那是……什么……
窗户外,似乎有个会动的白点在来回扭动。
天离一阵狐疑,向窗户靠近。
“咚咚咚”,“白点”还发出了些声响。
天离再次走近,终于发觉,是个白乎乎的东西在敲打玻璃窗。
而那白乎乎的东西,又长又细,还有一些纹路……
天离猛然一惊,终于想到那是个什么东西,可是那个白点,却忽然消失了。
天离揉揉眼睛,眯起眼再次凝视玻璃窗,然而白点没再出现。
或许,是错觉吧?
一定是那些噩梦害的……天离苦笑,轻步走出房间。
真可笑,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一根缠满白色绷带的手指头敲打自己家的窗户呢?半夜里有鬼敲门那还说得过去。呵,自己的想象力也真是丰富。
手在裤子口袋里轻轻发颤,确实,天太冷了,要去泡杯咖啡才好。
果然,是冬天啊……
冬天……那么……如果是冬天的话……
猛地顿住,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迅速地折回,趴到卧室的窗户前。
瞳孔收缩。
那窗户上,凝满了水雾,但是有个很小的地方没有被水雾覆盖。那地方虽然微乎其微,但很容易被发觉。
确实,有人碰过玻璃……
那没有水雾的地方是个圆形,就像,被手指头点过的痕迹。
2
惊慌地打开窗子四下张望,然而,窗户外面确实并不存在什么白色的手指头之类的东西。
或许那不是白色的手指头,而是一根白色的木棒也说不定吧……这种程度上的错觉,应该也不可避免吧?
那么,究竟是哪家淘气的孩子,不停地用木棒敲打她的窗户,又在有人发觉时忽然逃走呢?
天离摇了摇头,将探向窗户的脑袋缩了回来,不再做无谓的思考,略一停顿,走向游泳池。
无所谓了,就算是真的鬼怪也没什么可怕的。重要的是,在那之后,还会不会有无辜的伤患……
旋刹照平时那样,寄宿在美人鱼身上。
其实这条美人鱼和旋刹的原身很相象,只不过双脚变成了鱼尾,鳞甲变成了鳞片,眼中的诡异之息不在。
此时旋刹正趴在池沿上,雪白的皮肤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一条闪闪发光的鱼尾随波浪摆动着。
真是奢侈而庸懒的尤物呵!即便这么懒散地躺着,也依旧美得让万物自叹。
“你没有睡觉吗?旋刹。”天离轻轻走到旋刹身先,蹲下身,柔声问。
旋刹仰头看了看天离,眸中蓝光一闪,道:“我们纯血统的妖魔如果法力强大的话,睡不睡都无所谓……因为法力可以使身体的各部分机能得到有效保养,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妖魔在法力完全被封印后会立刻死亡。当然念是不同的,那家伙为了保障自己半人类的身体能正常运做,必须像人类那样睡觉。”
“那么,你受的伤,没有问题吗?”天离担心地问。
“好是好了,就是法力……一时间还没有完全恢复。”旋刹向天离微微一点头,似是感谢她的问候。
他的表情依旧不喜不怒,说起话来,依旧异常的沧桑而耐心。他总能够很温文尔雅地回答天离的问题,像是一个智者。
“你似乎比念大很多。”天离依着自己的感觉问。
“呵,”人鱼的美眸一眯,轻笑出声,眼底流露出惊讶,似是听到了极为荒唐的趣闻。
“你现在才发觉吗?我可是和念父亲差不多大的呵。”
“哎?和绝一样大吗?”天离大惊,满脸的惊慌失措,“那……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应该用什么敬语吧?
“你叫我旋刹就够了……”人鱼眼睑低垂,笑容浅了下去,“如今,你能叫我的名字,就是对我最大的恩惠了。”
“说起来……为什么夜他们,都叫你‘罪孽’呢?”天离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没有什么为什么吧,总之,我是做了很不对的事情,才被这么称呼的。”旋刹瞥了天离一眼,那目光中有一丝的阴郁,他似乎并不想告诉天离他过去的一切。
天离歪过头,注视着旋刹绝美的面孔。
“有什么问题吗?”
“那是不是……和月儿有关?”天离问。
记得第一次见到旋刹,旋刹曾略带惊慌的提过月儿的名字。
旋刹一惊,淡淡一笑,那笑容如同是春天的蓓蕾,一点点舒展开去。
“我的过去和谁都有关,又或者说,念和谁都有关。他的诞生让我们薄翼,还有他们枯骨,都经历了历史性的颠覆,也让我,拥有了‘罪孽’的代号。”
“啊……那么……枯骨和薄翼又是什么呢?”天离又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对魔界了解得太浅了,方才旋刹那句话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古老的印第安土著人语,她没一个字是听得懂的。
想来旋刹也真是的,问他深了吧,他不愿意回答;问他浅了吧,他的回答就等于没回答。这是智者的深奥之处吗?那还是念好……虽然他偶尔很小孩子脾气……但至少说的话还是能够让人理解的。
天离闷闷地想。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连种族都还不知道呢。”旋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人界的所有生物,都有界门冈目科属种之分,而我们魔界的生物则按宗族和种族来划分。魔界约有一百万个宗族,而宗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