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王座-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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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维克和雪莉竟是被你所救。”歌舒特颇为感慨,“我歌舒特有恩必报,你可以走了,我会派人送你平安出城。”
若伊却是摇头微笑:“如果你就这样放我走了,一定会后悔的。”
歌舒特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此话怎讲?”
“如果我军全力攻城,你有几分胜算?”若伊问道。
“六成。”歌舒特坦率地说:“我承认,西克索军训练有素,装备也强于我军,但它是一只雇佣军团,不可能坚持长期围城。”
它已不是雇佣军团,而是为我效力的职业军人。不过她确实不准备打一场长期围城战, “如果再加上斐迪南的军队呢?据我所知,他正在集结军队向魁克进发,不会是为了援助你吧?”
“斐迪南这等背信弃义的小人,我定不会放过他!”歌舒特语气中透着无法抑制的愤怒。
“他偷走的是什么?火炮设计图?”若伊追问。
“他什么都没偷走。那不过是一份假的设计图,他如果按照上面写的去做,定会炸掉自己的兵工场。”歌舒特冷笑着说。
看来此人并非只会正面作战,他也懂得欺诈。“我知道你有火炮,所以对守城很有信心。但是在我看来,即使你能造出足够多的火炮,也无法守住这城。”若伊说。
“什么意思?”
“夕岩城城墙破旧,并非任何地方都能架设火炮,相反,能够承受起火炮后坐力的城墙段很少。而且,火炮发射准备时间太长,城外的投石机如果充分利用间隔时间,对火炮进行集中打击,足以造成致命威胁。”
歌舒特的神色变了一下,一瞬间望向若伊的目光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你可明白,你的敌人远比你强大,如果没有盟友,你的孤军奋战注定失败。”若伊认真地说。
歌舒特略微沉默,抬头淡然一笑:“我既然敢揭竿而起,自然有承担失败的觉悟。即使失败,也狠狠教训一番奴隶主们。不自由毋宁死!”
若伊不觉肃然,以无比真挚的语气说:“歌舒特,你是否愿意相信我?把你和你的军队交到我的手中,我发誓,会带给你们想要的自由。”
歌舒特长久地注视她,“我很愿意相信你,毕竟是你救了我的弟弟和妹妹,即使把命交给你,我也并无怨言。但是,”他微微停顿,语调凝重起来:“我如今并非只身一人,而是肩负着全城数千奴隶的命运。他们选择了追随我,选择了为自由而战,我无权改变他们的选择。”
☆、第七十四章 放纵
“夫人,我明天再来看你,我会尽力说服哥哥的。”维克庄重地承诺。夕阳映红了少年清秀的脸,一如许久以前那个海风轻拂的早晨,他请求她收留之时。
“好的。”若伊微笑着点头,目送少年离去。如今她身处高塔之上,这座塔楼原属于夕岩城最富有的矿场主,大理石雕砌的顶层阳台拥有一个小巧精致的花园,房间布置华美舒适。歌舒特将她软禁在此,也算是优待,他还允许维克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维克每日带来膳食,送来洗澡水,收拾房间,更重要的是给她传来外界信息。从维克的口中,她知道她的军队即将抵达魁克城,歌舒特的守军正在积极备战。
这真是一种很奇妙的局面,她的军队要攻城,她被软禁在城内,享受各种优遇。她不觉好奇,如果城中士兵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会不会冲进塔来,将她揪出去撕个粉碎,或是绑上城头当箭靶。到那时,歌舒特是否还会维护她?
她幽幽叹了口气,歌舒特待她,毕竟还是心软了些,而且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轻易信任他那久别重逢的弟弟。
她低头,从袖口抽出一个羊皮卷轴,小心地在书桌上展开,借着黄昏透入长窗的斜阳细细查看。这是维克偷偷潜入歌舒特的书房、为她偷来的火炮设计图。
她看了许久,然后拿起鹅毛笔,蘸上墨水,小心翼翼地修改了几处数字。
天色暗了下来,她的篡改工作也已结束。她收了笔,等墨水完全风干后。再将设计图卷起,小心翼翼地藏在抽屉底层。如果不出意外,这张设计图明天上午将返回歌舒特的书房,然后歌舒特会将它还给小魔猴,如果小魔猴没有仔细检查,图纸会最终流入装填火药的工匠手中。
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疲惫而又满意地微笑。站起身来,想伸个懒腰。此时,一股熟悉的气息飘过鼻尖,接着。一双男人的手臂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她知道是谁,心中清冷如霜,怒火和怨恨似乎已在几日囚禁的生活中磨灭。她唯一祈愿的就是,他永远消失。
他的脸贴着她的脖颈,反复摩挲。似乎在嗅着她的体香,又似在确认她的真实存在。“我回来了。”他在她耳边嘶哑低语:“这就带你离开。”
她僵直着身体,冷若冰霜:“放开我,奥略宁。”她用的是命令口气,上级对下级的命令口气。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缓缓松手。她转身后退一步,和他隔开距离。房间光线幽暗。他的长发似乎泛着银光,在夜风中轻盈飞舞。而那双紫罗兰色似蒙着一层雾气,温柔而又专注地凝望着她。
她不得不承认他的俊美飘逸,然而这一切都打动不了她了,谁敢信任一个危急时刻将自己抛于险境的男子?
“解释一下你擅离职守的原因吧。”若伊冷冷地问:“那个女孩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何要去追她?”
他唇角流露出一丝无奈而又苦涩的笑容,“原谅我,若伊。我现在还不可以说。”
“你应该称我为城主大人。”她语气生硬地纠正,“你是不愿意说吗?那好吧,现在我正式通知你,城主府主管,你被解雇了,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要让我派人追杀你!”
“你真的生气了。”他的笑意更加苦涩,“我当时离开,是确定歌舒特不会伤害你……”
“你认为我想听这种解释吗?”她打断了他的话,“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你被解雇了,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你不能解雇我。”他再次抱住她,以一种无比坚决的语调说:“我受雇于你的姑妈,我承诺过她,要陪在你身边保护你。”
他的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一闪,若伊寒冰出手,抵住了他的咽喉:“放开我!”她眼中燃烧着幽焰,“你可以滚回去找我的姑妈,但是我要警告你,永远都别再碰我一下!”
她推开他僵硬的身体,打开门,跑了出去。穿过露天花园,一口气跑到阳台的边缘,双手扶着大理石雕栏,深深地呼吸,以平息胸口翻涌的情绪。
自从登上城主之位后,她很少会这样情绪外露,更不会让感情左右理智。奥略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不仅将城主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本身实力深不可测。她即使不能完全信任他,也可以继续留他做事。
然而,这一次她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她是真的受伤了。这几天她根本就不敢去思考奥略宁,一想起他丢下她,她就觉得锥心的疼痛。我并不爱他,她这样安慰自己,我仅仅是想寻求一份温暖,所以暂时依靠了他的怀抱。
他终究不是渡风,他和渡风完全不同。一想起渡风,想起把她捧在手心、从来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的渡风,她再也忍不住,坚强的外壳瞬间崩溃,眼泪一颗颗决堤而下。
晶莹的泪珠在风中飘零,夜风轻轻叹息,轻抚过女孩抽动的肩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到身后有些异常,转过身去,接触到一双漆黑深沉的眼,竟然是哥舒特!
她茫然地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甚至忘记擦拭腮边的泪痕,要知道她绝不愿意将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外人面前。
他注视着她的目光非常奇特,一半似冰一半似火,冰的一半冷彻骨髓,火的一半似乎要将她燃烧吞噬。那压抑的渴望,挣扎的痛苦,明明白白地写在他的眼中,是怎样的惊心动魄,竟令她不敢再看第二眼。
就在她低头的瞬间,忽觉腰间一紧,紧接着,她的身体被迫紧紧贴上了一堵铜墙铁壁般结实的胸膛。他抱住了她,将她娇小的身躯牢牢圈在怀中,她能够听见他炙热的呼吸和狂乱的心跳。
她有一瞬间的惊慌。自那个迷乱的清晨,她便知道,他对她存有渴望,再次相逢,她落入他手,他明明想要她,却在竭力克制着。
而他现在终于克制不住了吗?他想做什么,想侵犯自己吗?不,不会的,且不论自己的人质价值,自己是他弟妹的恩人,他是如此的看重情义,定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他静静拥抱了她许久,一动不动,直到心跳声渐渐平复下来。他稍稍松开臂膀,腾出一只手,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他的大手温厚粗糙,动作有些笨拙,神情却是无比认真。他漆黑的眼底似乎闪烁着无数星光,静静地,犹如一张大网,将她温柔地笼罩。
她忽然间有些感动,想不到这样刚硬的男子也有柔情的一面,她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他的压抑,他的痛苦。
四目相对,静谧无言。立场纷争似乎都已远去,在这一刻,他是一个深沉温柔的男子,而她则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女孩。
应该说些什么呢?她动了动嘴唇,却发现无法在此时耍弄心机,于是她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说了声:“谢谢!”
“外面风凉,我送你回房休息。”他终于出声,声音嘶哑低沉,说完,也不待她同意,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糟糕,不知道奥略宁走了没有?她不安起来,却无法拒绝,只得任凭歌舒特将她抱进房间。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弯腰帮她除去拖鞋,然后掩上被子,犹如一个温柔合格的情人。
空气中传来一丝异动,浮动着熟悉的气息,是奥略宁!他还没走!歌舒特似乎也觉察到了异常,警觉地转头,此时——
若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吻我!”她命令他。
他怔了一瞬,探究的眼神望向她。就在她感到耳根渐渐烧起来之际,浓烈的男子气息铺天盖地的扑来,火热炙烈的吻盖上了她的唇。她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