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王座-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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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妮跌跌撞撞地跪了下来,双手交叉在胸前,浑身抖个不停。莱昂瞥了眼她衣不蔽体的狼狈样子,微微皱眉:“谁给这女孩一件衣服?”
身后一个手下脱下披风,盖在女孩身上。
“你来做什么?”兴致正高时被人打断,小国王非常不悦。
“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还是你的未婚妻。”莱昂冷声提醒。
“他父亲谋逆反叛,我才不会娶她!”威曼撇撇嘴不屑地说。
“只要婚约还未正式解除,她就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在乎她的名誉,也应该注意自己的名誉!”莱昂觉得自己有必要管教一下这个外甥。
威曼涨得满脸通红,暴跳如雷:“我是国王,我想怎样就怎样!”
“世上再无耻再暴虐的国王,也没有把未婚妻当众扒衣的。”莱昂嘲弄道:“或许我们的小国王还不知道怎样对待女人,舅舅我可以教你。”
说完,他不再理睬威曼,命令手下扶起温妮,准备带她离开。
才刚刚走了几步,脑后猛然响起利器破空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莱昂迅速侧头,一只羽箭呼啸而过,插入前方的一棵大树!
他缓缓转身,只见威曼正举着弓箭,拉弦的手尚未收起。
一丝狂怒的杀机闪现莱昂眼底。朔风扫过花园,卷起堆堆积雪,所有人都噤若寒蝉,预感到了危险。
莱昂从树上拔出羽箭,反手一扬,箭矢从国王耳边擦过,插入其后的雕花椅背!威曼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似已吓呆。
“不要用这种方式对待为你保住王位的人。”莱昂话语森严得令人不寒而栗:“我们已经死了一个国王,难道还想再死第二个?”
温妮被换洗干净,带到莱昂的书房。她浑身颤抖,神情恐慌,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莱昂从书案上抬起头,没有发话,而是望着女孩,沉默中蕴含着威严。
“谢……谢谢你救了我,大人。”温妮不安地说。
他没有出声,依然严厉地盯着她。
“我……”温妮在他的注视下终于低下了头,“求求你,大人,请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毒害国王,那不是我做的,也绝不是父亲做的。”说着,她的泪水滚滚而下。
莱昂面无表情,心下却在暗叹: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女孩还在梦中,还以为能辩明清白。同样是黎德的女儿,怎么那么不同呢?不过话又说回来,温妮的反应才算正常,倒是若伊,她明明比温妮还小,却表现的那么成熟。
“我相信你。”莱昂终于开口。
温妮泪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仿佛看到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但太后不相信,她坚信是你毒害了国王。”莱昂口中的太后自然是凤曦,她的儿子成了国王,她也成为摄政太后。
看见温妮目光黯淡下来,莱昂不紧不慢地说:“我可以试着帮你在太后面前说情。”
“真的吗?”温妮眼中又燃起希望,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大人……您……您真是个好人。”
“不过,仅凭我的话,怕是无法说服太后,若是……”莱昂暗笑温妮的天真,恰到好处地卖着关子。
“若是什么?”此时温妮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快要溺死的人拼命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若是你哥哥凯雷能来一次帝京,向新国王宣誓效忠,太后想必会相信萨克森家的清白。”莱昂温和地说:“你给凯雷写一封信,让他来帝京,但不要把最近的事情告诉他,你知道国王驾崩的消息还没有正式公布,我不想引起混乱。”
温妮泪光闪闪,迟疑地问:“可是,凯雷受父亲之命,镇守东境,不可轻易离开。”
“这很简单。”莱昂唇边浮现恶魔般的微笑,“你只要在信中说,母亲重病,想必他会立刻赶来。”
温妮面露犹豫之色,她知道母亲没有生病,而是和她一样被拘禁在王宫深处的塔楼里,她们被分别关押,不允许相互见面。
“我……”温妮嚅嗫。
莱昂目光骤然冷了下去,他不耐烦地挥手:“不愿写就算了,来人,送温妮小姐回去。”
“请等等!”在对方的软硬兼施下,温妮失去判断能力,全面败退:“大人,我写!只要能救父亲,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温妮按照莱昂的指示,给哥哥凯雷写了一封母亲病危速来帝京的信。莱昂仔细检查后,用蜡封了信口,然后让温妮用她戒指上印有萨克森家族纹章的一面,在封蜡上印上标记。
莱昂命人将温妮送回房间,自己又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叔叔,也就是王后的父亲泰伦·墨洛温公爵,请他作好出兵东境的准备。另一封写给东境的赫特伯爵,他是萨克森家族麾下最有力的封臣,素来野心勃勃,只需稍作暗示,对方应该知道怎么做。莱昂在信尾特意提到,黎德毒害国王的事情尚未公开,其子凯雷近日上京,想必是要经过贵领地,请用心招待。
信刚刚写好,便有访客到来。
“亲爱的堂舅,威曼正在母后面前告状呢,说你抢走了他的玩具。”塞拉娇笑着走到书桌前,撩起裙裾,一屁股坐了上去,露出雪白的大腿,摆出一个大胆而又风骚的姿势。
莱昂如今手握兵权,太后倚重,是新政权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塞拉公主本来就对英俊不凡的莱昂有意,现在更是有意笼络。
“是吗?”莱昂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完全无视塞拉公主的**暗示。他扬了扬手中温妮的信,露出一个邪恶的微笑:“太后一定会满意国王的这个玩具即将为她送上的大礼。”。
☆、第二十一章 萝莉的反抗
女仆推门进来时,若伊正抱膝坐在房间的角落里,脚踝上依旧锁着那根黄金链子。冬日的晨曦透过高高的窄窗斜射进来,在她身周投下一圈苍白的光影。这间囚室大半建于地下,一天中只有清晨一点时间才能照进阳光。她那颗被悲伤、愤怒和担忧折磨得疲惫不堪的心,需要阳光的慰藉,哪怕只有一点点。
除了阳光和自由外,这间囚室倒也一应俱全,地上铺着地毯,有壁炉取暖,一张羽毛床,桌椅,还有盥洗间。女仆每天早上来打扫房间,送来早餐,取走脏衣服。傍晚时会送来晚餐和供她洗澡的热水。她曾试图和女仆交流,但很快垂头丧气,女仆是个聋哑人,而且对她避之不及。
女仆一进入房间,立刻看到昨日的晚餐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她神色大变,偷偷瞥了眼若伊,然后收拾掉冰冷的饭菜,换上新鲜的早餐。
刚刚出炉的面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而若伊却是不为所动,神色漠然。女仆走到她面前,怯生生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指着桌上的食物,眼中充满哀求之色。
“我要见莱昂。”若伊冷冷地说,不管对方是否能听见。
自那日起,莱昂就再也没出现过,不知道是因为公务繁忙,还是试图用黑暗和孤独让她屈服。她牵挂父亲,思念渡风和雪狼,她相信渡风如果还活着一定会来救她的。
她需要见到莱昂,无论是打听父亲的消息,还是寻找逃脱的机会。
终于,在她绝食的第三天,莱昂出现了。他披着黑色斗篷,一身尘土,身上铁甲未卸,靴子上粘着泥土,像是刚刚外出赶回。(请记住的网址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一把扯起若伊,冷声吼道:“你的命是我的,居然敢绝食寻死!”
他的声音嘎然而止,一把闪着寒光的冰剑抵住了他的咽喉。
一瞬间,莱昂眼中闪过震惊,难以置信,最后是强压下怒火的冷酷:“想不到,寒冰之剑不翼而飞,居然是落在了你的手中。你果然流有雪莱家的血脉。”
“你和王后不是用我的血验过了吗?”若伊坐起身,命令莱昂:“躺下!”
莱昂危险地眯起眼睛:“这么快就想要了吗?宝贝。”
回答他的是划过咽喉的凉意,一串细细的血珠沿着他的脖颈沁了出来。
“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若伊冷若冰霜:“否则寒冰割断你的咽喉,王后就要替你收尸了。”
莱昂只得躺下,若伊一只手掏出早被寒冰割断的金链将他的双手绑到床柱上。
“你可真有天赋。”莱昂嘲弄道:“下次我也可以这么和你玩。”
若伊不理睬他的轻薄言辞,骑坐在莱昂身上,用剑比着他,喝道:“说!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你是说我们的前御前首相大人吗?”莱昂调侃的语气中透着丝丝冷酷:“他已经被太后斩首示众了。”
什么!父亲死了!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若伊一时间失去了魂魄。说时迟那时快,莱昂猛然屈膝,狠狠击中若伊腰际。若伊身体一抖,条件反射性地刺下寒冰,却失了准头。莱昂翻身而起,将若伊死死压在身下,然后双臂用力一震,挣脱金链的束缚。
莱昂伸手来夺寒冰,却在接触剑柄的瞬间,寒冰没入若伊体内。莱昂眼中翻腾着戾气,抄起金链,将若伊的双手牢牢绑在床上。
“你们杀了我父亲!”若伊嘶声大喊,拼命挣扎,手腕被金链勒出了深深红痕。她没有眼泪,也不知道疼痛,心中只有无穷无尽的悲痛和愤怒。
“他还没死!”莱昂大喝了一声。
若伊一下子安静下来,她不敢相信地望着莱昂,“他还活着?”
“他还活着。不过迟早都是要死的。”莱昂冰冷地回答。
“你们不敢杀他!我哥哥凯雷还在东境,你们若是敢动父亲,凯雷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若伊威胁。
“你果然聪慧,小小年纪就知道政治厉害。”莱昂悠悠地说:“不错,没有哪个当政者喜欢内战,但是国王死了,总是需要一个凶手。凤曦现在掌握大权,她说你父亲是凶手,你父亲就是凶手。”
“凤曦才是凶手!”若伊怒吼起来:“是她要杀父亲,国王代父亲喝下了那杯酒,她明明知道酒中有毒,却没有阻拦。她好狠,她才是真正的凶手!而你是她的帮凶!”
“不错,我是帮凶。”莱昂把住若伊不住颤抖的肩膀,强行抬起她的下巴:“现在让我们来算另外一笔账,说!寒冰之剑是怎么落在你手中的?”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若伊咬牙切齿地回道。
“小丫头,很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