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第一剑-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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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骥摇头道:“师叔不用致歉,之前也怪我没说清楚这件事。”
他听何方路说出“广一师兄教出的弟子,自然不会与魔教有染”这句话,不由得想起了师父的大弟子骆长箭,当下百感交集。
何方路“嗯”了一声,想了一会儿,又接着道:“颜师侄,你年轻有为,处事冷静,是个不多见的奇才。太清宫虽有弟子八百,但能像你那般,有胆量和心计潜入高手如云的魔教巢穴中救出恩师的,却没有几个能做到。所以我希望师侄你能尽心忠于太清宫,为天下苍生着想,除尽邪魔外道。”
颜骥点头道:“是,弟子自当尽心除魔,守护师门。前段时间也听师父和师姐说过,魔教这次大举潜入潇湘,正是要寻找一把威力逆天的邪剑来颠覆我正道。弟子愿尽微薄之力,与师叔一起阻止魔教得逞。”
何方路微微皱眉,纠正道:“魔教来潇湘要找地,并不是那柄邪剑,那柄邪剑被冰封在昆仑山上的万年玄冰之中,魔教这次来潇湘是寻找神火之源,用来融化冰封着邪剑的万年玄冰。”
颜骥当时听师父说起这件事,因为心中思念师姐梁湘菱,也没用心去听,只记了个大概,现在听何方路这般说,才发觉自己记错了,顿时尴尬起来,半晌才道:“啊,原来是这样,我、我记错了……”
何方路看着这位师侄的表情,怔了怔,又道:“此次来潇湘,正是为了阻止魔教得到神火之源。经查明,神火之源将于不久后在潇湘南部的南岳衡山降世,我们休息一日便前往南岳衡山查看,未免引起躁动,让魔教有所察觉,定在明天夜晚赶路,颜师侄你做好准备。”
一句话说完,又像想起什么事一般,匆匆补充道:“对了,你师父不是到昆仑山去了么?正是去查那邪剑一事,防止魔教得了神火取出邪剑。”
颜骥这才知道师父的去意,点头道:“是,师叔,我知道了。”
何方路道:“就这样了,也没其他事了,你多休息一会吧!”
颜骥送何方路出屋,又目送他远去,才回到屋中。
他与师叔何方路交谈一番,脑中又清醒了许多,睡意全无,觉得待在屋中十分烦闷,遂走出屋子,在这座道观的庭院中来来回回的踱步,吹着清凉的夜风。
这座道观被丢弃太久,到处都是半倒半塌的房屋,而且整个院落里都是半人来高的杂草,就连道路中间铺着的青石板的缝隙间,也有半尺来高的青草钻出来。
这种环境,各种虫子自然不会少,颜骥在院中的道路上散步,只觉虫子发出的“唧唧”声音不绝于耳,不过好在这种声音听着还不算吵,反倒觉得有种置身原野的安静感。
颜骥走了一会,来到一片宽阔的浅草地上,见这片草地上稀稀疏疏的聚集了几个太清宫弟子,他们也是在这里悠闲地散步。眼光扫过,还有几个青年男女两两聚在一起,坐在草地上低声说些什么。
太清宫门规严谨,不提倡弟子过早的牵扯情愫,所以那些互生好感的弟子便趁着黑夜相会。
颜骥眼光扫过这片浅草地中间的一座大石雕,借着明亮的月色,见那石雕下的石台边缘,坐着一位身着蓝衫白衣的太清宫女弟子,觉得那身影较为眼熟,便多看了一会,这才发现那女子是他的师姐梁湘菱。
颜骥心里不由得一喜,就像见到什么宝物一般,立刻朝那石雕奔了过去。
梁湘菱在那石雕旁边端坐着,望着天空中的圆月,怔怔地发呆。此刻正有一个人向她飞奔而来,她自然能发觉,转首朝着向这边奔来的人看了过去,直到那人奔来,她才看清来人是她的师弟颜骥。
梁湘菱见她的这位小师弟换了身太清宫男弟子的服饰,头发也扎了发髻盘在头顶,并不像先前那般扎在脑后,他这副打扮看上去显得精神许多。梁湘菱在他身上多看了几眼,微笑着道:“师弟啊,没想到你换了身衣服,竟然显得英俊许多,简直相貌堂堂呢!”
颜骥不过是个年少男儿,听了美貌的女子夸赞自己英俊,不管夸赞之人是真言还是调侃,都忍不住有些喜形于色。
“是吗?嘿嘿……”颜骥嘿嘿地笑着,见师姐换了身太清宫女弟子服饰,白色上衣搭配蓝白相间的绣裙,穿着天蓝色抹胸。在月华的映照下,肌肤白皙似雪,清丽无比。颜骥望着她美丽的身影,痴笑着,不觉竟是呆了,鬼使神差的说了句:“师姐,你也很漂亮啊!你穿这身衣服,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好看!是个大美女!”
第46章 夜色
梁湘菱虽是个妙龄女子,但被颜骥这般夸赞她相貌,也没像颜骥那般动容,只淡淡一笑,道:“你说的是真的么?师弟,想不到你离开八公山三年,也学会了油嘴滑舌这种功夫,你以前好像从没夸过你的师姐漂亮呢。”
颜骥重重点头道:“是呀,我说的都是真的,师姐,你是怪我以前没夸你漂亮么?”
梁湘菱笑叹了口气,然后走到石台的边缘坐了下来,双脚垂在石台下。她换了一个话题:“你睡了一整天,应该睡好了吧?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颜骥也走到石台的边缘,学着梁湘菱的模样坐下,回道:“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我睡觉刚刚醒,出了屋子随便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然后我就看见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梁湘菱“哦”了一声,像是忽然没话说了一般,愣了一会儿,才道:“师弟,你身上的伤好了么?我打你两下,你应该死不了吧?”
颜骥不想让师姐为他担心,便道:“好了,你忘了我有那‘龙眼丹’的么?一夜过去,伤就全好了,别说你打我两下,就是打我十下……”话说至此,他忽然停了下来,皱眉问道:“师姐,你打我做什么?”
“打你做什么?”梁湘菱瞥了颜骥一眼,怪笑道:“少跟我装蒜,昨晚你用袖子帮我擦脸,结果把我脸上糊地全身泥巴,故意害我丢人,你说你是不是找死!”
“不是……我……”
梁湘菱哪里容他解释?把他当做小孩子一般,反手就摁在石台上,单膝跪在他腰上,一只手掐着他脖颈,另一只手揪住他耳朵狠狠用力拉扯,口中喝骂道:“小混蛋,故意耍我是不是?你找死!”
颜骥没用真气抵御,疼痛难忍,大声嚎叫了出来。
一时间,这片浅草附近的十余个太清宫弟子的目光,全被颜骥的嚎叫吸引了过来。认识梁湘菱的,都在奇怪有什么人敢去惹太清宫女弟子第一人。不认识梁湘菱的,只当这是一对情侣在打闹,心想这男人也太丢人了吧?竟被一个女子这般欺负。
颜骥叫了一会,忽然嘶吼道:“师姐,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梁湘菱这才松开了手,奇道:“什么问题?”
颜骥起身揉了揉耳朵,转了转脖子,慢慢吞吞的道:“昨晚你找到我之后,没过多久天就亮了,是么?”
梁湘菱不解,皱眉道:“怎么了?你想到的就是这个问题?”
颜骥不慌不忙道:“这事说明了什么?它说明了师姐你昨晚在那里找我找了很久,几乎就是找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才找到我。”
梁湘菱冲颜骥微笑道:“原来你小子还知道你的师姐对你好呢!冒着那么大的雨找了你一整夜。不过话说回来,那你为什么还要往我脸上糊泥巴?”
颜骥又回到石台边缘坐下来,看了眼夜空中的圆月,低声说道:“有的时候,人们很难发现真正对他好的人是谁,就比如说我吧,直到魔教攻山,我和师姐你失去联系之时,我才发现对我最好的人是你,我心里一直想着的人也是你。再说昨晚,我当时居然没想到你在那里足足找了一整夜才找到我,就在刚才,我忽然才明白,而我那时……只顾着玩乐了。”
梁湘菱见这位小师弟忽然这么认真的说话,心中有所感触,在他肩头轻轻拍了一下,柔声道:“师弟,自从这次与你再见,感觉你长大了些,不再是那个呆呆傻傻的小孩子了。”
颜骥道:“也许吧,反正我这三年来也经历了不少的事,对少都有些感悟,我知道了什么叫思念,什么叫珍惜。”
梁湘菱一双明眸望着圆月看了一会儿,躺在石台上,双手枕在脑后,问道:“师弟,既然你知道你师姐是对你最要好的人,那你打算怎么报答你师姐呢?”
颜骥也学着梁湘菱的模样躺下,道:“我也要对我的师姐好,不让任何人欺负我的师姐,永远都这样……”
这句话,仿佛一股酸热的气息,钻入了梁湘菱的耳中,在她躯体里散出一股酸热,堵在她的喉咙,令她说不出话。
“这是什么?是承诺么?承诺下来的事,就一定能实现么?”
梁湘菱缓缓合上双眸,没了动作,也没了声音,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有胸口那有规律的一起一伏。
许久,才听见梁湘菱的声音:“师弟,你今后想干什么?有什么打算?”
“打算?”颜骥疑声说出这两个字。
“对呀!想过没有?”梁湘菱追问着。
颜骥似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以前只想着要找到师姐,但现在已经与师姐相聚,人生,是否还有其它的事要去追求呢?
颜骥想了许久,也没说出这个问题,便向梁湘菱问道:“师姐,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我嘛!”梁湘菱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以前当然想过,跟师父一样,出家为道,做个道姑,一辈子住在天柱山太清宫中。”
梁湘菱转眼向颜骥看去,见那小子正以一副怪异的神色看在她,那表情要多怪有多怪,嘴巴能塞进一整块馒头,抓住他脸庞摇晃两下,似乎就能把那对眼珠子摇出来。
(文)“你那是什么表情?”梁湘菱也作出一副怪异的神情。
(人)颜骥立刻恢复神情,摇头道:“没、没什么,我忽然觉得我也该出家做个道士,然后……陪你住在太清宫。”
(书)梁湘菱看在颜骥的神色又怪异了一些,呐呐道:“你……你……你不想娶媳妇啦?”
(屋)颜骥想也没想,便答道:“是呀!你都不嫁人了,我还娶媳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