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鱼心的刺 - 如果爱下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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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云的声音,总是温温柔柔的,不大声,也不有力,更不多话,却总会让人不忍心拒绝。不象某人……
我忙回神,不让自己多想,同时,对轻云应了声好,然后,拿起PDA,查了一下自己的日程表,11号下午,可以抽出点时间。约定好时间后,轻云体贴地说,“那接下去的联系工作,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和F大的学生会联络的,有什么情况我再转告你。另外,就算工作再忙,也别忘了好好吃饭、休息哦。过两天,我炖个高汤,给你送过去,补补精神吧。”闲话几句,她就很识大体地不打扰我办公,挂了电话。
温柔、体贴、美丽、大方、独立、贤惠,凡是认识轻云的人,总是会很轻易地说出这些溢美之词,而我也每每得到他人的羡慕:“贤之呀,你自己年少多金,事业有成,女朋友也是出类拔萃,‘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种福气怎么修来得呀……”是呀,我的事业爱情,在他人眼中都是顶顶好的,仿佛我的生命中从未有过什么缺憾。
扔掉脑中无关的想法,也忽略心中某个角落的酸涩,我将自己全心投入到总不减少的工作中。忙碌,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嘛?
11号下午,和轻云一起如约来到F大的相辉堂做演讲,气氛相当好。白手起家、凭自己开发的软件一举成名的经历,总是会引起无数年少的憧憬和崇拜,梦想着开创自己的事业,就如同当年的自己。而轻云的演讲,则恰如其分的谈论生活的种种感悟,听众在激情之余,也感受到温情如许。
只有我自己知道,台下听众的热情,并没有感染到我太多,我依然是那个冷静、睿智的我,说的每句话也是滴水不漏,似乎给了别人所有信息,却其实也只是官方言论罢了。
我坐在台上,觉得这个讲座就会和以往所有的演讲一样,顺利地进行到约定时间,然后结束。一直到,有个人,中途进场,我发现自己想错了,太笃定了。
当我瞥见那个嫩绿色地身影,推门入场,缓步向前,立定聆听时,虽然完全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是我体内的某根神经莫明地绷紧了,很奇怪的第六感在我脑内叫嚣着:薇薇,薇薇……就如同很久以前的很多次一样。
我鬼使神差地,放弃了“看各种各样的书,获得更多的知识”之类的官方答案,却以“爱弹钢琴”这个真实答案,回答了刚才场下提出的问题,“你们工作之余,平时的兴趣爱好是什么?”
我的回答虽是宣于众人,但是我心中却知道,那是说给一个特定的人听的,我看到嫩绿身影闻言低头,再抬头时,我竟荒谬地觉得自己感觉到了她的眸中有深意,我不自觉地挺直了身躯,绷紧了神经,那片叫嚣着更猛烈地袭击着我:薇薇,薇薇……
我想劝服我脑中那不理性的怪兽,那是错觉,再一次的错觉。曾经,无论在上海,还是在出差的外地,我开着车或者走着路,沿着各个街道漫无目的的前行着,只为寻找一个相似的背影,可是,每次都是失望的落幕。这次,一定又是我的错觉了,我想压抑,却发现,脑中的怪兽一点都不听我的使唤。
我本能地回答了所谓的最后一个问题:“一天和一秒”,再也没有理性的修饰,只剩下内心的独白,虽然,在那个时候,我的这个答案的意味是什么,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认真的凝视着那抹嫩绿色身影,期望能看清她,也期望她不要转身离开。
终于,我被脑中的怪兽打败了,也许是因为太想辨清那抹身影的真面目,也许是因为太想留住那抹身影,我清醒地听到自己说了一个很不‘利贤之’的话,
“再次回到母校,我觉得非常亲切,也非常感谢大家的一再的热情的掌声,为了不负所望,那么我们就再增加一个问答吧。请站在边上的那位穿嫩绿色连衣裙的女子提最后一个问题。”
场下惊讶,轻云愕然,我不管不顾,只求一个答案,也许是天堂,也许是地狱。
看着嫩绿身影,一步一步地走近我,我觉得那每一步都是踩在我的心上,一走、一顿、一痛,完全不是我平时的平静内心了,虽然,从我的面上,无人能察觉到我的失态。
终于看清了,那盈盈双眸,熟悉无比,却也有着讳莫如深的凉意,我的心被怪兽狠狠地一抓,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薇薇,薇薇,真的是你……”
再次与你相遇,在我心中苏醒而忆起的歌曲,现在依然是如此的优美……
你的问题,你提问的神态;轻云的回答,轻云凝视我的动作,都将我的理智在用力拉扯摇摆。
我的答案,似乎又刺伤了你;我恳求,用手势,比了两次,想要和你解释。
你决然转身,你大步离去;我想大声叫你的名字,想要大声呼喊你留下,却终在偌大的相辉堂,在众多的听众,在轻云的哀愁而受伤的目光下,化为无声。
Time after time
如果在樱花染粉的街道再次与你相遇
再也不要任何约定
这一次,一定要
陪在比谁都容易受伤的你身边
只是,我能做到嘛,只屈从于自己的心?薇薇,薇薇,我想你,很想你。
I think I
不要再留恋曾经的赋予,过去都已是过去,我只有做回我自己。
走出相辉堂,迎面吹来的秋风,让我打了个寒战,双手很自然地搓了搓裸露的双臂,摩擦而起的些许温暖,也让我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又情不自禁地回望了相辉堂一眼,没有人出来,说不定台下的听众正在象一群热情的Fans那样,对着台上的迷人偶像,喊着“安可,安可”呐,我嘲弄地想着里面的情形。
我转回头,向前走,脚步不急也不快,我会不时地抬头看看校园的参天古树,或者偶尔低头抚摸一下花坛中的小花。这派情景,想必在别人的眼中,绝对是一派闲情逸致,就像是豆蔻少女,轻步怜秋。可是,我自己知道,我现在的心情有多狼狈,那些悠闲的动作只是在掩饰和努力平复心情而已。
“廖薇薇呀,廖薇薇,你真是太没骨气了,你居然还会再对他有期待。”我听到心中那个理性的自己对感性的自己说。
是呀,瞒的了别人,瞒不了自己。问贤之那个问题的时候,我期待会有峰回路转的答案;当我看到贤之的‘恳请我留下’的手势时,我有过心软和激动;当我看似无情地转身离开时,每走一步,我都在期待贤之的喊停。那个时候,只要他出声,我知道我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走向他,不管不顾周遭的一切的。
“可惜呀,利贤之又让你失望了,你本来就不应该期待的,廖薇薇你,充其量也就是他短暂的曾经,而他身边的王轻云,却是他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分量比你重多了,他怎么可能舍重就轻呢?”心中理性的我再次嘲弄着我自己。
是呀,我又犯傻了。我对自己的心说。
“那你还不赶紧走人,磨磨蹭蹭地校园里晃悠,难道不是在期待利贤之有可能在校园里找到你嘛?不过,明白的告诉你,那个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心中那个理性的我,毫不留情地戳破了我心中的确存有的幻想小泡泡。
我回神,恍若惊梦一场,又恍若奔跑一周,竟有些冷汗渗出。
定定心神,在路上找了个同学,询问了去新校区的路径,然后我走去那里,认真的参观了一下被人戏称为“双子楼”的新楼,据说那也是全世界高校内最高的教学楼。的确很气派,楼前很开阔,绿地、长椅、雕像,风光宜人。可是,我却无太多的感觉,因为没有太多的熟悉感和亲切感,看来我还是个怀旧的人呐。
看看手表,已经快6点了,我出新校门,打的,回锦江饭店。我特意嘱咐司机大叔,走杨浦大桥,因为我想再看一次,长长的灯光,晕黄而温暖,那是种回家的幸福感。
回到锦江饭店,我习惯性地到前台问到:“我是17XX的房客,请问有留给我的message吗?”
“请稍等。”前台小姐甜甜地说到。很快,她就查到有我的东西,似乎是一份礼物。我惊讶,边道谢边接过包装好的盒子。
搭直达电梯,很快就到了我的房间。进门,打开所有的灯,我觉得亮堂堂地感觉很好。
精美的包装盒,图案是一小朵一小朵的粉色玫瑰,上面贴了张酒店的便条签,上门写了我的名字,估计是前台的人怕弄错礼物和人,特意做的标识。
我脱下鞋子,拿起礼物,踩上软床,然后盘腿坐下,我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像小孩子在等待惊喜。
仔细地拆开包装,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一件软物,是burberry的经典格子款的披肩,浅驼色、黑色、红色、白色组成的三粗一细的交叉图纹,不张扬、不妩媚,却自有一股高贵韵味。摸着暖暖的,我的心也暖暖的,拿起盒内的小卡片,上面的字迹隽秀:vevay,秋凉,多注意保暖。池华。
没有太多的意外,也许在一开始,我就隐隐猜到了是池华送的礼物吧。
我从随身小包中拿出池华的名片,找到他的手机号码,就打了过去。
“喂,池华吗?”我听到电话那端很热闹,“vevay吗?等我一下。”一会之后,我就感觉到电话那端安静很多了。
“池华,我收到你的礼物了,很暖,谢谢!”我开心地说到。
“喜欢就好,我怕你这个迷糊虫,在新加坡这个热带国家待惯了,忘记了上海这边的秋寒了,以后出门的话,就随身带着,冷的话可以拿出来披一披,挡挡风。”池华磁性的声音,清扬喜悦。
“今天我和茹茹见面了,她给我买了个SIM卡,待会我发短信到你手机好了。”
“好的。我等你短信,也把你酒店的房间号一起发给我吧。”
“你现在是在忙吗?”我问到。
“陪几个客户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