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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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更无法拯救别人,第一次,他痛恨着自己的无能。
秀锦以一种悲悯的目光注视着他,突然开口说:“沧京,放弃吧,人类就是一群弱势群体,终有一天会被我们所取代,你又何必和自己过意不去呢。”
他的话令沧京的脑中一瞬间闪过了很多人很多的事,包括洛阳憨厚朴实的笑脸,七宝可爱俏皮的笑容,九代温柔甜美的微笑……他突然决然的猛然将身体向前,“可是我认为,空有生命躯壳却对人性毫无所知的蓝血人才是最悲哀的!”
银刺更深的没入沧京的体内,秀锦的眼中划过一抹异色,忙后退抽出了银刺闪身避开了他拼死的反击。
而在此时,注视着这一切的宇文洛唇角勾起了一抹清冷的微笑,“邪影,可以开始了。”
“是。”邪影边抬起了手中的一个小巧的特制注射装置,目标对准了毫无防备的沧京,在他扣紧了指环的时候,一支细微的银针般的注射针喷出直接刺入到了沧京的胸口。
而这时伴着一声痛苦的嘶吼声蓝色的粉末瞬间扬起,宇文洛看着突然出现的司徒界、良宿和川北的时候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一抹寒光流过。
秀锦在看到沧京突然间发生了异变的时候心中微微的一震,这情形如同那次一样,沧京眼中莹莹的蓝光乍现,蓝色妖艳的火焰中沧京似乎消失不见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妖冶异常的脸如此的邪魅惑人,而浑身却散发着浓浓的嗜血气息,预召着杀戮,预召着毁灭。
又是那种猎食般的锐利眼神,被那样的目光注视着秀锦几乎一动也不敢动,而沧京的身形突然从秀锦的眼前消失,并不是凭空不见,而是那样快的移动速度几乎让他无法看清。
司徒界在迎上了宇文洛的目光的时候心里突然剧烈一震,这个人他见过,在那次屠城的战役中就是这个人冷冷旁观者一切,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与蓝血人之间一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良宿毅然的越过扑向他的蓝血人,径直的向宇文洛冲去,而在距宇文洛几步之遥的时候,一抹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川北挥舞着脉冲波光剑又斩杀了两个蓝血人,突然看到了异变后的沧京像他扑了过来,速度快得极为惊人,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忙做好了迎击的准备,然而令他诧异的是,沧京只是转瞬间从他身边擦过,攻击的目标竟然是尤刹!
此时的尤刹刚刚汲取了血液体内的蓝血异常的兴奋起来,她眼中蓝色如流光一般闪烁着,在沧京突然发动了攻击的时候她也完成了新一层次的变异,身后展出了粗长如鼠一般的尾巴夹带着狠厉的劲风直抽向了沧京。
良宿在看到被银丝束缚高悬的九代时候,他边挥舞光剑斩杀蓝血人边向九代迅速的靠近,而此时的维介已经顾及不了其他,同秀锦一样震惊的看着厮杀中的沧京与尤刹,如果说第一次发生了金刚那样的事是变异失控造成的,那么这一次的状况也是巧合么?
变异以后的沧京毫无思维能力,依靠本能驱使着行动,不同上次的是他的行动速度变得更加迅速而且力量惊人,直到尤刹被那蓝色火焰吞噬的一刻,便已经注定下了她的结局。
沧京锐利的尖爪几乎刺穿了尤刹的喉咙,尤刹嗓音里发出‘吱吱’的声音,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盯着沧京,身体竟然在逐渐的被吸干枯朽,她无法想到,视人类生命如草蒂一般的自己有一天也会沦为了被别人噬食的下场。
沧京到底是什么?蓝血人这种互相噬食的状况绝非一般!仿佛是在为自己收集能量一般,如果有一天失控的沧京力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那么势必将会是人类最大的一场浩劫!悄无声息出现在沧京身后的川北向着他高高扬起了蓝色的脉冲波光剑,眼中划过了一抹决然的杀意:他一定要阻止这个怪物继续强大起来!
救下了九代的良宿在知道了她只是昏厥过去而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松了口气,突然仿佛某种牵扯着他心一阵刺痛的感应一般,他猛然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看着沧京的尖爪穿透了川北的身体,时间恍若停止了一般,一切都在此突然定格……
似乎刺目的鲜红以及某种感知几乎让沧京在一瞬间恢复了意识,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川北,缓缓的从川北的体内抽出了染满了鲜红血液的手,一直看着川北的身体软软的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正如自己的世界也在顷刻间轰然崩塌,他不想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想听到远处传来的呼喊声,更不想看到冲过来的良宿被怒火烧红的双眼,沧京闭上了眼睛遮住了其中无尽的忧伤与绝望,任由良宿将手中的蓝色光剑狠狠的刺入到了自己的体内。
为什么直到伤害了所有人的时候才真正的懂得,骨子里透着血腥残忍的本性的自己,人性,是他永远无法抵达的彼岸,或许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那就在这一刻让这个双手沾满了鲜红血液的‘沧京’,就此灰飞烟灭吧。
只是心已经死去的时候,为什么还会有冰凉的液体,还会滑下了脸颊?
第26章 蓝炼与同化
伴着‘轰隆隆’的雷声,细密的雨丝夹杂着透骨的寒意落下,似乎是为着这一场劫难坐着最终的洗礼,将地面红的、蓝的液体冲刷抹净,不留一丝的痕迹。
九代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的望着墨色一般阴沉沉的天空,似乎突然想起了昏过去前发生的事她猛然的坐起,而四周早已经没有了蓝血人的影子,当她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而看到那边的情景时猛然间变了脸色起身跑了过去,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川北……。”九代慢慢的蹲下了身,手缓缓抚上了川北苍白如纸一般的脸,在他的身下是满目的鲜红刺目的鲜血令人触目惊心。
一旁的良宿正一动不动的静静的握紧了川北冰凉的手,却无力抓牢什么,只能看着他在一点一点的流失着生命,正如从前的情景一样,眼睁睁的看着琼一点点衰弱直至死去——看来我,真的谁也挽救不了吧,良宿想。
看着九代的时候川北吃力的露出了笑容来,缓缓的伸出了手附上了九代的手背,几乎每吐露一个字都在消耗着他的生命一般,“还好你……没有事,我……向你哥哥用生……生命担保你会……平安无事,幸好没、没有在说大话呐。”他在说着话的同时嘴里有血沫不断的流出。
九代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努力的想露出一丝笑容来告诉川北让他放心,她真的一点事也没有,而唇角还未扬起泪水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幸好雨水遮住了眼泪,她不想让川北更加难过。
“良宿。”川北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胸口一片血肉模糊,狰狞的伤口处可以清晰的看到蓝色的液体蠕动着迅速的蔓延,而他的眼中也开始有隐隐的蓝光若隐若现,似乎极为痛苦的努力的压抑克制着什么,他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回握住良宿的手,“帮我……解脱吧。我可是……‘屠蓝组’的一员,自己……变成了蓝血人被抹杀掉……可就太丢人了……。”他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
良宿心如刀绞一般的刺痛,他慢慢闭上了眼睛遮住了满目的痛楚,在他身后的司徒界眼中同样是无法言说的忧伤,他一手搭在了良宿的肩上微微用力,有些话是不需要言语传达的,收回了手时他的手中缓缓的升起了蓝色的脉冲波光剑,司徒界能够理解良宿此时的心情和感受,他与川北之间的感情亲如手足一般,此时若让他亲手去了结川北的生命,对他来说未免太残酷了。
然而,司徒界听到良宿缓缓的开口说道:“让我来吧。”
良宿抬起了目光看着川北,看着他最好的兄弟,手中缓缓的生气了光剑,他的这双手,曾结束了自己最爱的人的生命,现在又要结束对他来说最重要得朋友的生命,既然已经是不可饶恕的罪人了,那就让这双手,再为自己添上更沉重的枷锁吧……
“对不起,川北。”良宿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语,然后在九代失声痛哭着扑上来的同时,手中的光剑刺入到了川北的体内。
蓝色的荧光缓缓升腾而起,川北在最终消逝的那一刻以口型无声的对良宿说了什么,良宿的眼中瞬间闪过了一抹光亮,急切的想要牢牢的握紧他的手,然而,一切都已经太迟了,摊开了掌心,最后的几点莹蓝也徐徐的上升着,上升着……
九代仰望着天空中渐渐消失的蓝色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川北!”那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似乎漫过了风,漫过了雨,一直响彻整片天际,久久不息……
几乎在同一时,刻沧京空洞无神的眼中划过了一抹亮光,然而未等他起身,旁边几名身着白褂的工作人员已经快速用力的制止了他的反应,将他又按下坐回到了特制的椅子上,沧京眼中的忽亮已然消失不见,双眼木然的看着前方某处,仿佛木偶一般,没有了灵魂只剩下了躯壳。
在他赤裸的上身贴着无数电子贴片,沿着细长的软线连接着旁边的仪器,五六名科研者正来往忙碌着,时不时的注视着屏幕显示的数据记录着什么。
在实验室靠顶端巨大的水色落地窗后,宇文洛双手环胸静静的俯视着实验室里的情形,耳边传来邪影毫无语调的平板低沉的声音:“由于同化暗鼠的过程被打断所以失败了,现在蓝炼的状态也不是很乐观。”
似乎沉思了片刻后,宇文洛冷然的开口说:“用那个吧,把他所有的记忆都抹除掉,然后输入我们需要的指令。”
邪影微微一震,有些惊异,“用‘蓝冰’?可是蓝炼还没有完全合成,不如再等……。”
“把血蜘蛛带来。”宇文洛打断了他的话,同时眼中闪过了一抹决然的寒光。
邪影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的背影,纤细得仿佛即将无法支撑住什么了,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他默然的转身离开,进了实验室里后向里面的人交代了什么,片刻,宇文洛默然的看着一名工作者端着一个特制的冷冻箱,打开后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根水银色的针状物,然后一点一点的将冰针从沧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