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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寻芳-那非-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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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技看看自己被拨开的手,再看向那个一脸幸福睡容的家伙,有种特别的无奈感。
  他忘记了,这个家伙一旦睡着,很难叫醒的。
  明天就好看了……
  不过,他到满期待她明天醒来时的表情。
  不知不觉,噩梦被淡忘。
  春末的夜,并不冷,但是很深,很静,很长。
第 14 章
  ·莫烦忧
  
  清晨,水雾淡淡凝聚。
  树叶花叶草叶上,朝露浮现,在聚集到叶面承受不了时,悄悄滴落。
  天光大亮,又是一日晴好。
  好困,左飞在窗前伸了个懒腰,在迷蒙的眼睛看到庭院中熟悉的身影时,打了一半的哈欠咽了回去。
  没睡醒么?怎么好像看到公子?
  凉亭下,月白石制成的石凳上有两个人,远远看,身着白色衣衫的是颖技,一半身体蜷在石凳上,一半窝在颖技怀中的人是言广君。颖技坐在一隅,单手支着身下的石凳,长长的衣袖垂向地面的草地上,另一只手覆在广君肩头,任由她窝在自己怀中,将他的大腿当靠枕,宽大的衣袖几乎将她全部覆盖。
  那种举动,仿佛珍惜着最心爱的……
  意识到这一点,一开始纯粹欣赏的十九岁少年,脸上发热。
  颖技察觉到有人,他抬头,对窗前的左飞一笑,用另一手的食指在唇边比了比,似乎怕惊醒身旁的人。
  左飞轻轻关上窗户,轻手轻脚回到床上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一张通红的脸。
  睡觉,睡觉最好了,什么都不用想。
  一墙之隔的窗口趴着的毕右,早将一切看得清楚,给他一个评价——傻瓜。
  公子果然是认真的,那……言广君,你不要想撇得太干净。
  毕右悄悄滑下窗口,退回屋中。
  这一厢,广君被梦境缠绕。
  眼前的路笔直一条,没有任何曲折,尽头却是高高矗立的墙壁,从下往上看,居然没有尽头,她想回到上一个岔口,选择另一条路。
  来时的路,却在她走出回程的第一步时,面目全非。
  这是哪儿?
  陌生的大街,陌生的人,陌生的空间……每个人都在忙碌,似乎看不到她,她根本不存在。
  我……在找什么?为什么来?为什么全不记得?谁?谁能告诉我?
  “广君……”
  有人在叫我,是谁?她四下寻找,一开始是回头,最后不死心,完全转过身体,但身旁依旧的行色匆匆的人流,在她身旁掠过,不碰她,也不理会她。
  你在哪儿?她忍不住叫出声。
  “广君……”
  她看到一个人,那个人一身银色的长袍,手持一支与他等高的金色权杖,很陌生的打扮,却给她相当熟悉的感觉。她看到对方一头淡金色耀眼的头发,仿佛可以想象他那双特别的眼睛——被人们称为金银妖眼的双眸,一绿,一蓝……
  我记得了,他是,他是……答案呼之欲出。
  “广君。”近在耳畔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路。
  她看到一只手轻轻缠住她的长发,慢慢收紧,让她不得不回头,却看到那人与行为不符的双眼,温柔似水。
  不,等等,她找到了,找到轻月了。
  极度的兴奋袭来,让她顾不得一切的回过头,看前方。
  那个银色的身影,却在渐渐远去。
  等我,轻月!轻月——!不要走!
  “广君。”一双手从身后拦住她,动作那么轻柔,仿佛害怕伤了她,可是她居然挣扎不开。“广君,不要走,不要走……”低喃的声音一遍遍从耳畔灌入脑海最深处,如同一曲催眠曲,开始影响她,身不由己。
  她的意识那么清醒,身体上却不能动一动。
  眼看着远处的身影,从视野中的消失,被交错的人群取代。然后,视线模糊,仿佛之前一切努力全部被人打碎,留下的是什么……失望,还是别的……止不住的泪水,从眼眶中滑脱而出,伸手擦过,很快又流出。
  那么夸张,好像流不完一样。她笑着,不断抹去新的泪痕。
  “别哭,别哭……”身后的人轻轻对她说着,用手覆上她的双眼,挡住她看向轻月远去方向的视线,将她深深抱入怀中。“不要伤心……”那声音中包含着歉意,却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庆幸和愉悦。
  她没有在意,任凭对方抱住自己,也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知道吗?我又错过了。”
  “广君……”这一次,那个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困惑。
  她却笑了。
  
  在做噩梦?
  颖技俯首看着她蹙眉,看起来很不安稳的样子,他伸出手指轻轻拂向她眉间,在她舒缓下眉头的那一刻,泪水顺着她的眼角一线滑落,让他措手不及。
  “广君……”原来她不是只会笑的女子,哭又是为了什么?
  晨风还是有些凉意的,如果这样下去,她会伤风吧?
  “醒醒,广君?”轻轻帮她擦去泪水,他拍拍她的脸,既然是那么伤心的梦,打断了也好。
  一刻钟后,广君如愿的睁开眼睛。
  “早。”颖技气定神闲的同她打招呼。
  先是瞪着眼睛盯着第一眼看到的面孔发呆,久到颖技以为她就这么再次睡过去。
  “广君?”他好笑的唤她。
  “一定是梦,是梦……”广君口中默默念叨着,再次闭上眼睛,想从“梦中”醒过来。
  一只微微冰凉的手指戳上她的脑门。
  “广君,你已经醒过来。”
  好凉,啊,不是梦。她咧嘴,尴尬得很,迅速从对方身上爬起,头发被什么勾住,头皮一紧,哎哟一声又趴回去,几乎摔到地上。好疼,她捂着被扯疼的地方,愤愤不平寻找头发被什么挂住。
  原来勾在颖技衣袖的袖口,又压在他手下。
  “啊,抱歉。”颖技帮她把头发捋顺。
  广君看着帮她整理头发的手,感觉很别扭,刚才的梦好真实。慢……慢着,这里是什么地方?!她看向四周,凉亭,花园,假山,草地,灌木……居然是室外。那她,不会是在外面睡了一夜吧?!
  “那个,我……”
  “不用想了,你昨晚就在这里睡的。”颖技好心的给她答案。
  广君立刻一个大红脸,有点不讲理的反驳:“你干么不叫醒我?”
  “我叫不醒你。”颖技一叹。“不然,我又愿意一夜不合眼么?”他说的话中有话。
  “什么?”
  “扶我。”一双修长的手伸到广君面前,她不明所以得看回去,对方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你枕着我的腿一夜,腿麻了,站不起来。”
  啊!她的下巴几乎掉在地上。天呐,昨晚……
  “广君?”
  “哦。”她一时间无法消化太多,呆呆的伸手。
  握住那双手时,她觉得他的手很凉,才发觉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他就这么“陪”她在外面一夜,穿得比她还少,不正常的淡淡红晕浮在面颊上,嘴唇也比平时来的苍白些,还有——“我累了,扶我回去。”带着从未有过的任性口吻对她要求。
  这是那个风轻云淡,不温不火的颖技吗?怎么看都不大正常。
  趁着他接她的手站起身,广君搭上他的脑门。
  “你发烧了?”她感觉手下的皮肤温度高出自己手心。
  “是么?”颖技抬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闭上眼睛在感觉。半晌,才喃喃低语:“怪不得,我觉得你的手很凉。”
  和刚才握住的手指不同,他手心的温度很高,传到广君的手背上。手心手背同时感受到他的体温——真的发烧了。
  “你现在怎么样?”
  “头有点晕。”
  “颖,颖技……”广君有些慌了。
  “别动……”他没让她顺利撤开手,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你的手凉凉的。”
  惨了,谁可以帮她把这个人扶到屋里去啊……
  
  错不在她,却因她而起——这句话从某句著名名言引申而来。
  不知道用在这里合不合适。
  所有人都相信她不是有意让颖技吹了一夜凉风,进而感冒发烧,但起因在她,她要负全部责任。她也发觉,颖技一点儿都不好伺候,其他时候不清楚,生病的时候很任性——看来,千里的任性多半遗传自此人。
  多好的跑人机会。
  可惜……
  “你去哪儿?”毕右抬眼看她。
  “啊,没……”广君心虚。
  “没什么?”左飞从外面进屋,看到广君后,神情有一瞬间放松。“广君,”他把手中的托盘交到广君手上。“接下来,就是你的任务。”
  啊?广君看看托盘上冒着热气的一碗淡绿色清汤。
  “这个……”怎么用到“任务”两字?那么艰巨?
  “劳驾你把这个给公子送去。”左飞表情极诚恳,不容反驳——引伸义:你引起的问题,你自己解决。
  有这么复杂?广君点头,她是心虚,没办法拒绝。
  五分钟后,她明白为什么那两个人会让她来完成“任务”。
  “我不要。”颖技看都没看她手中的热汤,扭过头看别处。
  这个人她认识?广君干张嘴,说不出话。“那个……”
  “我不喝。”他见广君依旧站在床畔,厌恶的看了眼她手中东西,拧着眉头。“你,把它端走。难闻死了!”他一手捂住口鼻,另一只手像赶苍蝇蚊子一般挥了下。
  死小孩!广君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三个字,马上感觉太恰当了,眼前的这人整个儿长不大的不可爱小孩样。您不嫌您老人家岁数大了点儿吗?广君的思考方式自动向面对小孩时的模式靠拢,未加思考的话脱口而出:“你,你不喝药,是不是纯粹让我不好过?”
  “你这么想?”颖技怪异的看她一眼,偏过头想了下,点点头。“那我也不好让你失望,就是这样。”
  “你!”我是傻瓜!怎么自己往套里钻?
  咚!广君用力放下托盘,几乎将托盘上的汤碗打翻。
  颖技笑得很得意,如果不是此刻一脸不正常的红晕,以及比以往看来迷蒙的眼神,病殃殃的卧在床榻上,她会以为这个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还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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