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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遇见,终不能幸免(出书完结版+番外) 作者:梅子黄时雨(出版日期:2014-08-01)-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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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澄溪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加上睡醒后反应迟钝,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偷瞧了一眼贺培安的神色,不咸不淡,如常的喜怒不辨。这厮到底是不是在恼她查岗呢?江澄溪心里也没底。
  她抓了抓头发,蹙眉想了想,忆起了王薇薇说的随机应变,于是便垂下眼帘,不敢看贺培安的眼:“贺培安,虽然我是心不甘情不愿跟你结婚的。可是结都结了,你已经是我老公,我这辈子可没想过再找另一个。既然你是我老公,我有时候想知道你在哪里,询问一下,这样应该不过分吧?如果……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就不问了……”
  贺培安深深地看了她几秒,眼睛里闪过一道犀利的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一样。然后他若有所思的视线又缓缓落了下来,定定地落在江澄溪微敞的领口处。
  江澄溪在他凝固的视线下,又开始觉得连呼吸都困难。她眼睁睁地看着贺培安缓缓走近,他的手一寸寸地抚上了她的肌肤,四周都是他强烈的气息。他的手指一点点缠住了她的脖子,他的每根手指都带了火苗,热得灼人。江澄溪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一下子便如风中柳絮般凌乱起来。
  贺培安牢牢地盯着她,嘴角浅浅上扬,露出一抹含义不明的微笑:“江澄溪,我晾你也不敢再找第二个。”每次只要他一接近,江澄溪就会窒息一般地发热难受。此刻,那种又闷又热又难受、窒息的感觉又来了。
  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逃,但贺培安哪里会给她这种机会。他一点点凑到她耳边,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你要是敢的话,看我不把你的脖子拧下来。”
  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的气息湿湿热热地喷在她耳边,江澄溪立刻察觉到全身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江澄溪当然不敢,就算想,她也没胆子啊。目前来说,还是先想怎么摆脱他吧。
  贺培安的手缓缓下滑,落在了她柔软的腰畔,江澄溪感觉到他炙热的身子或许在下一秒就会压下来。不知怎么地想起了那个哄字,父亲说的要以柔克刚,凤姨说他是头顺毛驴。
  她忙放软了声音,细声细气地道:“贺培安,我好饿哦。”
  江澄溪一直觉得这个早上贺培安不会放过她了,结果很出乎意料,他的手顿了顿,居然松开了她。
  她趁机下床,进浴室梳洗。她不知道,她转身后,贺培安用极深极深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她的背影,一直到她把浴室门关上。
  傍晚时分,稍稍打扮过的江澄溪带了贺培安进了自己的家门。
  贺培安带了两个盒子一束鲜花,一个递给了江阳,一个捧给了石苏静:“爸,妈,祝你们结婚二十八周年快乐。这是我跟澄溪的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江父含笑道:“来吃饭就好,都是自家人,不用破费。”
  满满一桌子的菜,看来父亲展示出了全部实力。江澄溪在家里放松得很,一边搬菜一边偷吃。石苏静轻轻地打她的手:“都已经嫁人了,还跟小猫似的偷吃,太没规矩了!”说到这里,她招呼贺培安,“小贺,来这里坐。”
  那晚,两人陪着江父小酌了几杯。江父给贺培安倒酒的时候,江澄溪看贺培安倒还颇为有礼貌,双手端着酒杯,欠着身子:“谢谢爸。”
  江阳笑着与贺培安的酒杯一碰:“这是我自己用人参泡的酒,来尝尝味道。”贺培安将小瓷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江阳的表情显然很是满意:“味道怎么样?不错吧?”
  贺培安点了点:“很好。”
  江阳呷了一口,眯眼一笑:“我这里还有好多珍藏,蛇酒、蝎子酒、各种药酒……都是用我们江家独家秘方配制的,滋补得很,外面的人啊,出钱也买不到。”
  江澄溪从进家门到现在一直提心吊胆的,担足了心。她摸不准贺培安,怕他反复无常的脾气,生怕他在父母面前不陪她把这场戏做下去。
  父亲那蛇酒、蝎子酒的话音一落下,江澄溪便看到贺培安嘴角小小的抽搐,心里乐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贺培安,难不成会怕喝这些酒吗?
  她微微一笑,接了口:“谢谢爸爸,培安以后有福了。培安,是不是?”
  贺培安不动声色地瞧了她一眼,而后淡淡微笑:“是啊,谢谢爸。”
  江阳转头对石苏静道:“你去书房弄点枸杞蝎子酒出来给培安尝尝。”
  贺培安保持着那个淡淡微笑的表情,可江澄溪却轻易看出了他眼角眉梢强抑着的抽动。这时,她也肯定了,这厮绝对怕喝这种酒。哈哈……哈哈,她第一次忍笑差点出了内伤。
  贺培安轻轻地飘了一个眼神过来,江澄溪被他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猛地一凛:这厮在警告她别耍花样!
  在百般无奈下,她朝父亲开口道:“爸,你可别欺负培安,把他给灌醉了。”
  江阳的反应是端起面前的酒杯,默默地一饮而尽,满脸的心痛模样:“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今啊,爸在你心里都没分量。”
  江澄溪忙讨饶:“爸,哪有啊。你在我心目中永远是NO。1。”她也给贺培安瞟了一眼,示意我无能为力了,你好自为之。
  石苏静用玻璃大口瓶,取了满满一瓶过来。江阳亲自给贺培安倒了一大杯的蝎子酒:“小贺啊,这酒好,补肾益精、养肝明目、润肺生津,经常喝可以推迟衰老、延年益寿呢。”
  这种情况下,扮演恩爱角色的贺培安不能不喝,于是,江澄溪看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她垂着头,再一次地忍出了内伤。
  那天晚上,江阳喝得颇为心满意足,送他们出门的时候,满意地拍了拍贺培安的肩膀:“小贺,有空跟澄溪经常回来吃饭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亲泡的酒厉害,贺培安显然喝得有点多了,一路上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后来到家,车子停下,他还是拉着,一路回了房。
  他在床尾凳上坐了下来,对江澄溪微笑着喃喃道:“你爸的酒量可真好啊。”
  那个微笑淡淡的,右脸的酒窝若隐若现……江澄溪愣愣地瞧着他。
  在她微愣的当口,贺培安的手忽然一用力,把她整个人拽了过去,跌在了他身旁。他翻身压了下来,吻住了她的唇。
  江澄溪推着他:“别……”
  他的眼眸一沉,吻便落了下来。
  江澄溪启口:“蝎子……”可蝎子那两个字被他吞进了口中,只有“呜呜呜”的几声轻响。
  贺培安的吻一开头的时候有些粗暴,可听了她说“蝎子”两个字以后,便温柔了起来,含着她的舌尖与她缓缓地纠缠……他嘴里有浓浓的酒味,江澄溪觉得有些晕眩。怎么会晕眩呢?她的酒量明明不差的呀。可是,确实真的晕晕的,四周像是笼了纱,一切都朦胧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放开了她,喘息着问她:“味道怎么样?”
  江澄溪的头抵在柔软的床褥下,眯着眼瞧他,胸脯不住起伏,贺培安忽觉得难耐,他一低头,又吻住了她。
  这一吻又吻了许久,他陈移开,与她呼吸交融:“以后岳父大人要是再让我喝蛇酒、蝎子酒的话,你一样尝得到味道。反正有你陪我。”
  他的声音里有促狭的笑意,这厮果然怕喝这些酒。江澄溪一想到父亲书房里那两大玻璃瓶里的蛇酒、蝎子酒等物,胃里立刻生出了反应。就是因为这些浸泡着的家伙,她从来不敢轻易进父亲的书房。
  见江澄溪忽白忽青的脸色,显然他以后也不会喝到这几种酒了,贺培安心情颇为愉快地笑了出来。
  他第一次眉眼弯弯地对他这么笑,眼睛熠熠闪光,似猫眼般魅人。江澄溪一时竟移不开眼。忽然间,贺培安的脸再一次在她面前放大,他又吻了她……轻轻地,像羽毛似的覆盖在了她的唇畔……
  第二天江澄溪才想起,他居然把“岳父大人”四个字叫的颇为顺溜。
  这天下午贺培安回来得特别早,见江澄溪常用的车子在车库,但小九并不在楼下大厅,便随口问了一句:“小九呢?”
  一个小保姆回道:“在楼下起居室跟太太大牌。”
  打牌?贺培安眉头微蹙,抬脚便往楼上走去。起居室的门大开着,有咯咯的清脆笑声传出来,这是江澄溪的笑声。贺培安脚步一顿,眉头皱得愈发厉害起来。
  起居室的沙发几旁围坐了四个人,除了江澄溪、小九、吴姐,居然还有厨房的师傅。
  江澄溪穿了件宽松的灰色印字母大T恤,黑色的打底裤,极放松地盘腿喔在沙发里头,手里抓着牌,语调轻快地道:“要不要?这次我倾家荡产,把我的筹码都压上了。沙蟹!”
  那件灰色T恤领子略有点宽松,里头小可爱的紫色蕾丝小细带就随着她的动作时隐时现,衬着肩颈处的白嫩肌肤,叫人莫名的口干舌燥。
  秋老虎最近一直不断发威,所以天气十分炎热,这样的穿着其实太普通不过。马路上随便抓个女的都比江澄溪穿得暴露多了。可贺培安却觉得被东西扎疼了眼似的,一百个不舒服。
  小九就算坐着,腰板也是挺得直直的:“我不要了,弃牌,你们呢?”吴姐和大师傅两人都摇头表示不要。
  江澄溪瞧了瞧众人,眉眼弯弯,狡黠地笑:“都不要,是不是?那这些筹码都是我的了。哈哈,你们上当受骗了吧!”她大笑着把手里的底牌翻了出来,“其实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对10。”而后她叉着腰吆喝,“输了吧,给钱给钱。快给钱,快给钱!”
  她对着他们笑的时候,嘴角的梨涡深深,简直像是两个漩涡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坠入其中。贺培安心头萦绕着的那种不舒服感却仿佛藤蔓,越缠越紧。
  其余三人无奈,只得把面前的钱推给了她。小九惊叹:“太太,你一手沙蟹的牌技哪里练的?你这水平都可以跟贺先生去拉斯维加斯玩几把了。”
  江澄溪笑笑,正欲说话间,忽然察觉到有道炙热的视线在盯着她,一抬头便瞧见了门口处的贺培安。她飞扬在嘴角的笑便似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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