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香群 情投意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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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张大眼睛。
「因为我会疯狂。」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已经快接近他欲望的中心了。
「咦?」不是就这样吗?其实一点都不痛,也没有流血。
东霖璇笑了起来,「会痛的……有的人会很痛。」架住她,「怕不怕?」
下腹讶异的感受到他昂然的欲望……她终于知道怕了,很怕很怕。但是,她抬头看看东霖璇,他眼中有着克制和欲望。
他要我啊……他眼中的渴求是为了我啊……
「不怕。」她抱紧东霖璇,「是你就不怕。我不怕痛……」
当他挺身进入时,她拚命忍住眼泪。
欢愉吗?她说不上来,但是,可以跟他这么亲密,亲密到一点距离也没有……她心里盈满了娇美的感动。
「我不怕痛……不是很痛……」她喃喃着。
东霖璇勉强自己温柔待她,渐渐的,他迷乱了神志。她是这样温暖而紧窒啊……
「雪荷……」发出一声压抑的轻喊,他的温柔不再,热切的想拥有她,得到她的所有,动作也跟着凶猛起来。
最初的疼痛过去,雪荷望着他有些扭曲却专注的神情,体内被点燃的火星终至一发不可收拾,像是身心都要被焚烧殆尽。
她发出呼喊,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最后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到,眼前一片绚烂、旋转、爆裂。
向来羞怯的她,野蛮的在他背上留下抓痕。
东霖璇抓住她的手,压制在头顶,几近疯狂的对待她。她扭着头,爆发出尖锐的叫喊。
原来……是这样令人疯狂的感觉。
娇吟和呼喊,汗水与熏香,空气中充满暧昧的情潮。他们如被火焚,他们溺水般相吻,他们纠缠为一体。雪荷忘情的翻身压在东霖璇身上,囓咬着他的手臂,深深的──就像他也深深的铭记在她的身体里一样。
月光舞着床帐,在他们身上落下阴影的纹身。
这一夜,是这样长又这样短,像是睡了又像是没有睡。
这位纯洁的花魁女,真正的变成了女人。
染香群《情投意荷》
第五章
看着她昏沉的睡在怀里,雪白的脸庞带点红晕,东霖璇满足的将她抱紧,一点点起身的意愿也没有。
他从不知道,原来欢爱也可以这样温柔而激烈,心底充满踏实的感觉。
不用担心妃子的意图,不用担心会被一样一样较量着──
较量着抵达三宫的时间早晚,几时离开,对谁比较重视,又封了谁的父兄高官厚禄。
此时,自鸣钟响了几声,雪荷挣扎了下,睁开惺忪睡眼,「糟,要迟了!」她胡里胡涂的嚷着,一面揉着眼睛,一面死命推着东霖璇,连他早已醒来都没发现。「皇上,该早朝了!」
「今儿个不去了。」东霖璇存心逗她,将棉被往脸上一蒙。
「皇上!不可以……」雪荷挪动身体,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酸痛,身无寸缕。她脸蛋涨红,边推着他,边慌忙地在床上、地上找衣裳,胡乱的穿上单衣,「皇上,要早朝了……」
「朕今天都不离开妳,如何?」拦腰将她抱住,手往衣襟里探去。
她娇喘一声,想起昨夜狂风暴雨似的欢爱,更是烧得连耳朵都红了。
「皇上……」声音更小了些,「晚上……晚上你再来不好吗?」她软软的恳求,「百官等着你呢。雪荷哪儿都不会去的,会乖乖在这儿等你。」
「我今晚若不来呢?」将她压在床上,揉揉她的头发。
「明天我也等的。」
「明晚我也不来呢?」
「雪荷会一直等下去。」她神情很是坚决。「雪荷虽然不聪明,却明白以色事人者的命运……」伤感的低下头,「色衰而爱弛,等我老了、不漂亮了,皇上也不会再到这里来。但是,就因为这样,我很珍惜皇上来的时候。虽然雪荷以色事人,但是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也没有忘记皇上的本分。」她的眼眶红了,小手还是不忘张罗着他的衣冠。
「就算妳老了、不漂亮了,我还是喜爱着妳的。」东霖璇起身,试探终于结束。「因为妳记得我的本分。」
雪荷困惑的看看他,一边柔顺的帮他穿衣裳。只是,皇上的衣饰向来繁复,她在眼花撩乱的穗带和饰物上缠来绕去,闹得东霖璇又好气又好笑。
「连衣服都不会穿?」
「呃……」还没完全睡醒的她,愣愣的看着绑错的穗带,「再给我一点时间。」
怎么有办法这么笨手笨脚?东霖璇只能摇头,笑着自己重新穿好,转身踏步要走,却发现衣衫不整的她居然胡乱披件外衣就要跟出来。
「妳……妳现在要干嘛?」
「恭送皇上呀!」她还在揉眼睛。
「就穿这样?」
她茫然的低头,还没搞清楚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
东霖璇无奈的拉过她。她乖乖的坐着,让他帮自己穿衣梳发,一面点头打瞌睡。
「妳头快敲到铜镜了。」东霖璇好笑的拉住她,「送朕出宫后,妳赶紧回床上补眠吧。」
她含含糊糊的咕哝两句,眼睛依旧没睁开。
东霖璇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她这个更衣实在不称职得紧哪。
终于,雪荷和秀女恭迎东霖璇出宫,他不放心的回头望望,伏地不起的雪荷,看起来像是又睡着了。
他坐在皇辇里,忍俊不住的笑出声来,险些把太监给吓死。
皇上从来都是严肃的,尤其从三宫出来时,眉毛总是皱得紧紧的,这会儿是怎么着?
太监们好奇的回头望了几眼,不敢多问,仍肃敬的默默跟着皇辇。
「娘娘!在外头您也能睡着!」
皇辇离滴翠轩好一段距离了,迎风送来秀女的叫嚷。
「……算了,」另一名秀女的声音无奈,也小声些,「又不是第一次……」
东霖璇再也忍不住,发出开朗洪亮的笑声。
☆ ☆ ☆
三宫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私底下却恨到几乎咬断银牙。
皇上虽然无情,到底是对后宫所有妃子无情,三宫好歹势均力敌。没想到这回居然把三个出身世家的妃子撇一边,去宠爱一个卑微的更衣,怎不教她们怨恨?
想找机会羞辱荷更衣,偏偏荷更衣总是闭门不出;遇上皇家有宴,皇上一定将她带在身边,忌惮于这个严峻的皇上,她们不敢出言讥讽,但是心里难免疑惑──这个小孩子似的花魁女,到底有什么本事抓住皇上的心?
脂粉不施,衣饰朴素,说起那一手女红,简直是女性的耻辱!就琴弹得稍好些,却也不见得多么突出。要比美貌,梅妃自觉比她美上几分;若论机巧,又比不上松妃的一丁点;要说才华,竹妃的文才,向来有百变才女之称。
她到底凭借哪点与三宫争宠?
这种怨气悄悄酝酿,没有多久就出事了。
起初只是三宫的秀女欺负荷更衣的秀女,尚宫局那边光是为了这些纷争便排解不完,所幸都是些小事,为了后宫和谐,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抓了惹事的秀女,没几个时辰也就放了。
哪知后来越演越烈,差点闹出人命,看到荷更衣那儿的秀女被打破了头,昏迷不醒,几乎把许尚宫吓坏了,说什么也不敢放人。李尚仪气坏了,将动手的秀女抓来痛责二十杖,革了半年例银。
「妳知道我是谁?李尚仪?!我可是松妃眼前最得宠的兰儿,你们好歹得称我一声『姑娘』!」犯事的秀女挣扎着。
「不过是奶娘的女儿,好意思说自己是姑娘?」李尚仪脸一沉,「再加二十杖!轻贱人命,这四十杖便宜妳了!若是玲儿没醒来,妳等着偿命吧。这后宫有我三局,由得妳们一手遮天吗?」
人也打了,受伤的秀女也醒了,本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谁知道第二天用膳时,雪荷一掀银盘,秀女们慌张走避,还有人忍不住作呕。
一只血淋淋的死猫瞪着眼,僵直的躺在银盘里。
「妙妙!」雪荷惨呼一声,一把抱住血肉模糊的猫尸。「为什么呢?这又是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呢?」
她哭了又哭,哭到嗓子都哑了,这才万分不舍的将小猫埋葬,又蹲在小墓边哭了好久。
憔悴的回到内堂,想起死去的爱猫,和被打破头的秀女,她又哭了起来。
「娘娘,这事还是要禀报李尚仪才好。」秀女低声劝她。
「向尚仪禀报……会让皇上忧心。」她揩揩眼泪。
「这次是猫……下次说不定是我们……」秀女也哭了,「好歹娘娘也疼惜奴婢这几条贱命……」
「谁的命是贱的呢?!」秀女的话提醒了她,她少有的生气起来,「请尚仪来!」
☆ ☆ ☆
忖度许久,李尚仪还是禀告了皇上。
东霖璇却没有想象中的愤怒。「终于来了啊……」
「皇上。」李尚仪皱紧眉,不知道皇上在打什么主意。
「朕早料到会如此,只是没想到三宫会这么沉不住气。」他冷冷的一笑,「倒给了朕绝佳的理由。李尚仪,传我谕令。明日起,荷更衣着官服,陪侍朕左右,垂帘听政,赐『御书房行走』。」
李尚仪像是脑门挨了一记,一阵错愕。这个乱来的皇上心里在想些什么?
「后宫怨斗,可见这些妃子是什么恶毒性子,才带养得出这些不肖秀女。再发生相同的事情,连带处分!」
李尚仪愣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想清楚当中关节,虽然觉得皇上乱来,还是忍笑地躬身,「微臣遵旨。」
☆ ☆ ☆
「上朝?」雪荷昏沉沉的让李尚仪帮忙穿上官服。
此时,东霖璇已经打理好仪容,坐在一旁看书。
「为什么?嫔妃不是不能干预国事吗?」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也要上朝。
「不用担心,朕没打算让妳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