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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恋君已是二十年-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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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和任何人交往,没有必要;我不和任何人相见,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位置;不和任何人重逢又别离,虽然别离往往比相聚更加的精彩。我不和任何人擦肩,也不和任何相爱。     
   一路向南。因为南边温暖。   
32. 
   正月末,我向父母告别。     
   临走前夜,和妈妈睡在一个被窝。于是那一夜,便不再觉得寒冷。     
   原来人和人,只有近近的靠着,才会温暖。说什么距离产生美感!都是假话。我和展翔,如果不是总隔着万水千山,或者不会有此刻的天各一方,肝肠寸断。     
   妈妈探询的目光,我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沉默,一味的沉默着。她亦不再逼问。知女如母,她还有什么不懂的!懂我的伤,我的痛。虽然,她不知道是哪个人给了我这么多的伤和痛。 
  我告诉妈妈,开工后我会很忙,不再每周打电话了,你们不用挂念。     
   第二天,出发。     
   2007年3月11日,到广州。     
   广州火车站,川流不息的人群。想起一句话:不到广州的火车站,不知道中国人多。确实如此。我随着人群走向出口右侧的天桥,望上看,全部都是黑压压的头顶,犹如骤雨初来时的乌云,而且是移动的。广州,这个城市,每天都接纳着如此多的人,而今天,我亦是其中之一。只是广州不是我的终点,不是我的目的地,我只是经过它,再去往别处。     
   走到天桥上,不再往上走,因为往上,便是汽车站了。我还不知道去往哪里。望着下面的车来车往,望着一拨拨涌上天桥的人海,一片茫然。     
   下了天桥,刚好有一辆公交车进站,于是就跳上去。没有目的地。只想倚着车窗看看这座城市。     
   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有展翔。     
   有几树木棉初开,像火一样的红。没有树叶的衬托,愈发觉得厚重清冷。木棉是极典型的南方花木,亦是英雄之花。记得在中山时,紫马岭的公园里,有两列粗壮的木棉树。曾见过当地的男人用梯子爬上树,去摘盛开的花朵。据说,木棉花晒干后煲汤,是顶好的药膳食材。只是看着那些花儿掉落在地上,再被装进粗糙的袋子里,竟有些不忍。     
   一朝盛开,一世结束。     
   在不知转了多久之后,竟又回到了原点:火车站。于是下车,再去售票口买车票。去哪里的都行,只要是马上走的。     
   于是就登上了N720次列车,这列火车,将把我带到岳阳。     
   岳阳不是目的地。我也本就没有目的地。     
   车上的人不算少,但因为是卧铺,便也不觉得拥挤。我一句话也不曾说,也无人可说,也不想说,只听别人说。对面男人的太太是个妇人,抱怨了N句没带方便面的丈夫。丈夫却是个模范先生,一直都是好言相对。     
   世间的爱情,何止是只有千种。     
   背着背包,站在岳阳火车站的广场上,看着对面一个又一个卖小吃的摊子,心里想,是不是每个城市的火车站广场上,都会有卖吃食的摊位?什么情呀爱呀花呀草呀,人活一世,最离不开的,只是吃。只不过这些出售的东西,不再是面的花样。     
   我找了个略显干净的位置上坐下,刚下过雨,都是湿漉漉的。要四串麻辣烫。     
   虽然告诉老板不放辣椒,但是装在碟子里面的东西,仍然是辣的。是我无福消受的辣。有点遗憾的掏出钱包,才发现零钱没有了。老板:“你吃两块钱的东西给我这么大张,嘛意思呀!是不是故意换钱呀?找不开!”     
   我把背包放在腿上,再仔细的翻找。还是只有一个硬币,没有零钞。     
   我说我只有一块钱零钱。     
   老板怒了:“你吃霸王餐呀?!”     
   这时,邻桌一个女孩儿站了起来,竹筒倒豆子般嚷道:“干嘛呀干嘛呀,你看人家像吃霸王餐的吗?人家不给你钱了吗?一百块的难道不是钱吗?信不信我打电话投诉你拒收人民币!我告诉你,今儿这事儿是你没理!不过看你小本经营挺辛苦就算了,不就一块钱嘛,我出了。什么事呀!”     
   她从我手心里捏走那一个硬币,再转身给老板。     
   她朝我扬了扬下巴,还不忘做个鬼脸。我还没有说谢谢,她便冲进了绵绵细雨中。     
   虽然自己的心荒芜的吓人,虽然说不和任何人遇见,不和任何人相逢,相爱。只是,我们无法诠释的那个缘字,劈头盖脸的降临在我的身上。 
   总有些人,不期然的和我们相遇。然后在我们的生命中,占有极为重要的位置。     
   不曾想,在我离家出走的最初,便遇到了那个对于我,对于展翔来说,都至关重要的人。     
   最初的最初,她帮我支付一块饭钱;     
   后来的后来,她成全我痴情的爱恋。             
   在书报亭买了一本地图。看着上面彩色的小字,看到求索西路,突生欢喜。喜欢它的名字。便坐车去求索西路。     
   岳阳的公交系统很成熟,坐车很便宜。只是,车子都很旧,我数了下,到达南湖风景区,它总共熄火了七次。几乎每次遇到红灯都要重新启动。开车的是个女司机。     
   数公交车熄火的次数,成了我在岳阳的那段日子,最常做的事情。     
   因为我很寂寞。孤单又寂寞。     
   孤单的是身体,寂寞的是心。     
   而我,不仅孤单,而且寂寞。   
33. 
   在求索西路南湖附近的酒店里住下。     
   便经常在南湖风景区闲逛。坐在广场的台阶上,微闭着眼,让风伴着细雨一同落在我冰冷的脸上。我在长长短短的睫毛上,细数着过往。     
   风景区种着很多花,有的开了,有的没开,有的开了又被风吹落,有的半开着被雨淋下。     
   那是三月呀!!!     
   到处都是离人思念的眼泪。     
   所以每天都会下雨,缠缠绵绵,淅淅沥沥,没有停止的日期。无休无止,像是永远也停不下来。天空阴沉沉、雾蒙蒙的,感觉云层就像在自己的头顶,一伸手就能够触到那淡淡的烟雾。身上衣物总是似干非干,酒店客房里的被子也像是被湿气浸袭,用手摸着的感觉还好,但一和身体接触就觉得有种潮潮的感觉。     
   每天都在飘雨。     
   或者,当天下所有的有情人都成了眷属,当所有分飞的劳燕再次相聚,当所有的破镜终于重圆,当所有的鸳侣不再离散,当这个世间没有伤悲,所有的人都不会流泪,老天才不会下雨。     
   因为下雨,是上天怜悯世人而流的泪滴,天在哭泣。     
   可是,终也不会有那样一天。或者,当科学发达到某个地步,可以改变人体的基因,把组织里那种会觉得哀伤难过的神经,剔除掉。然后人,都只会笑了。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他的眼睛里没有泪水,他的眼睛不会流泪,那么,他的灵魂里,也永远不会有彩虹。     
   相信不相信?     
   我在漫天大雨中跑到岳阳楼上,望着烟波浩渺的洞庭。发呆,发呆。发呆。     
   因是雨天,游人极少。也因为那时,岳阳楼正在修整,东拼西凑的脚手脚,在偌大的园区内,随处可见。     
   身后有人说,花46块钱看这堆破烂可真不划算。     
   我对着小乔的墓地自语。我不需要倾听,我只是有了倾诉的欲望。美丽的小乔,美丽的死去,却仍然能够美丽的对着我笑,对着所有人,微笑。一个人死了,只是这世界,仍然活着。     
   古书上说周公和小乔感情极好,于是我便更加难以想象,在周瑜死去的那些年,她以怎样的方式活着。她活的好不好。 
  她的墓地周围,有大片的斑竹。     
   斑竹枝,斑竹枝,泪痕点点寄相思。     
   楚客欲听瑶瑟怨,潇湘深夜月明时。     
   斑竹,那本就是因为眼泪才有的东西呵!     
   在一方长廊处,有许多名人挥毫写下的那首著名的《岳阳楼记》。细心看字与字的间隙处,竟有前人用细细的尖刀,刻下谁谁永远爱谁谁的誓言。     
   那该是多么温情的一幕:男孩左手女友的肩,女孩子温柔的靠着自己的情人,男孩的右手,写下关于永恒关于爱情的承诺。     
   不忍再看。在码头扯下一片大叶子做伞顶风冒雨的去拜鲁肃的墓。到了后才发现破败的牌坊上挂出了“内部维修,暂不开放”的告示。这告示一定挂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为用于充当门板的木板已被前人拆去若干,松松垮垮的勉强支撑着不倒下来。于是,我对着告示微笑,从容的从侧门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初春的雨,宛若茫茫白雾,弥漫在空气中。阻挡了人的脚步,我闲荡在整个墓区。看立于一九八三年十月十日的墓室铭文;看肢体分离、身首异处的西阁古代士兵像;看门窗皆不见的东厢旧居;终于看见了那株桃花,让人震憾的生命的力量,生命的美,在鲁萧墓的墨青密林里,在春寒料峭、冻杀年少的凄凄风雨中,鲜艳的怒放。只此一株,再无其它。     
   “嗨!帮我拍张相呗!”     
   我抬头,看着站在墓地最高处那座方亭里的女子,似曾相识。     
   她跳跃着下来,走到我的面前,噘着嘴巴,生气的说:“不认识啦!你还欠我一块钱呢!”     
   原来是她。     
   我冲着她浅浅一笑。接过她手中的相机,她欢快的向上跳几个台阶,并且嘱咐:“要照我的右脸哦,我左眼没右眼大。”     
   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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