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气少主妙千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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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氏兄弟和尹傲飞可以说是从小混到大的,傲飞的脾气,雷廷昭可是不知八分,也了解七分。傲飞这人心高气傲,不过为人正派,从不会耍诡计。此刻,尹家在迎亲前夕才传出他逃婚的消息,这招的确够毒,但绝不是出自他的意思,所以这事有蹊跷,难道傲飞是受了谁的挑拨才……
但话又说回来,正因为傲飞心高气傲,所以他不想做的事,别人也绝别想逼他,那么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出自他的意思呢?
嗯!有必要了解一下。
“廷旭表哥,我也觉得事出必有因,不然他们不会在和曹家订了两年亲后,在迎娶前一天才要这么一记狠招。”她咬牙切齿的说著。尹傲飞竟然会做得这么绝!“等弄清楚后,我再跟你一道去宰了他,而且肯定要教他死得很难看,再也狂放不起来。”握紧拳头,曹子彤阴森森的腿起眼晴,打算随时付诸行动。
没错!她是很想宰了这位尹家少主,毕竟没有人愿意做个弃妇,尤其是处在这种封建时代,他这么做无异是替她烙上了一个永难磨灭的标记,让世人永远带著奇异的眼光看她,届时爷爷又会是如何的难堪自责呢!
“外公,尹家这么做,会不会和舅舅以前的事有关?”看样子这火药味得先冲一冲才行。雷廷昭的确也为尹家的作为愤怒,不过他不是盲目的人,幸好他聪慧的小表妹不是胡涂的女子,不然这件事闹开了,对两家都没好处,甚至可能祸及另外一家人。
“大表哥,你说的是哪件事?”爷爷常说曹家愧对尹家,但不知他们究竟是怎么个愧对法。
不管怎么说,她是非报这一箭之仇不可。此仇不报,她誓不为人!她会让这位尹家少主知道曹家的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灯!
完了!看到表妹算计的眼神,雷廷昭就知道傲飞这下惨了,他这个鬼灵精的表妹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绯儿不会记仇,但是也不会让傲飞好过的。
“都怪爷爷太相信尹家了,才会让绯儿……”曹义重精神不济的爬起来,他实在太对不起他的爱孙了。
“爷爷,别自责了,错的又不是您,逃婚的也不是您啊!”暂且将内心的愤怒搁在一旁,爷爷的健康最重要。“而且这样也好,绯儿才十九岁而已,说不定以后能遇到自己心仪的人啊!您就别难过了。”
她又不是古代的烈女,什么一女不事二夫的蠢事,她才不干哩!那尹家的傲飞这般寡情,她要是为他守节,说不定还被尹家笑是傻瓜。
“绯儿,你想得太天真了,这里可不是”曹义重当然知道孙女来自何方,而这个秘密也只有他和雷家人才能理解。
“爷爷,您对绯儿没信心吗?”娇啧的噘高了嘴,曹子彤阻止他再自叹自艾了。“现在绯儿只想知道,究竟咱们和尹家曾有什么过节。”
绯儿似乎不怎么难过,倒是生气的成分居多。这也难怪,当初是他求她答应这门亲事的,从头到尾绯儿都不曾关心过这门亲事,甚至连傲飞的事也很少过问。曹义重暗忖著。
“外公,告诉她吧!小表妹也该知道那段过往了。”雷廷昭也觉得该是她知道她父亲和尹夫人的事了。
此际的气氛,正适合说这等愁云惨淡的往事。曹义重轻轻的呼著气,缓缓的追出那段陈年往事
“其实你爹和你娘成亲前,曾和一名女子订过亲。”曹义重看了看孙女惊讶的脸庞,早已料到书哲不会让他的女儿知道这件事的。
“我爹曾和人订过亲!”难怪老爸常说他对不起一个人。
“这事必须从爷爷和沈家、尹家的爷爷们一起归隐山林讲起。当年我们三个是战场上相扶相持的八拜之交,在我们为太祖垫定天下后,他因为怕地方军的权力过大,而在一次酒宴中暗示我们这些老将交出兵权。老实说,长年征战沙场的我们早有卸甲归田之意,所以我们毅然决然的交出兵权,而相邀至山林隐居。”
这不就是史称的“杯酒释兵权”吗?
“所以我就在洛阳的山上定居,并盖了‘霸地寨’,而尹家和沈家则是和我们比邻而居,分别建了‘雄天堡’和‘飞鹰庄’。”
“‘飞鹰庄’?”这个名词她倒是没听过。
身为婢女的赐喜倒是先羞愧的低下头了。小姐竟然连“飞鹰庄”也不知道,这真是身为她的下人莫大的耻辱。
曹子彤把赐喜的表情看在眼底,“喂!赐喜,你不要这样嘛!我又不是那种闲来无事到处闲磕牙的长舌妇。”
“小姐的意思是嫌赐喜长舌罗!”赐喜把话溜出来后,才发现房里的人都对著她笑。
“岂敢!”曹子彤答得口是心非,让雷廷昭当下放肆的笑了出来。
“我……先出去干活了。”她实在太放肆了,怎能在老寨主面前如此无礼?直咒骂著自己的赐喜,小心翼翼躬著身子退出了房间,教房里的人暂且忘了气愤,皆会心的笑著。
“赐喜进步多了!”这怒气来得快、忘得更快,这会儿曹子彤倒开起玩笑来了。
“在你的调教下,想不进步实在困难。”有这种主子,雷廷昭著实替赐喜难过。“我说小表妹,我看你好像不怎么伤心嘛!”他看她倒像是如释重负。
“伤心?别开玩笑了,为那种人不值得。好了,那‘飞鹰庄’目前又是谁在当家主事?”她是不伤心,可是追笔帐还是得记著,待她把一切弄清楚后,才能找尹家算帐。
“‘飞鹰庄’的少庄主明沈少鹰,是尹傲飞的表弟,和廷旭同年。”少鹰和他们的交情不浅。“傲飞则是和我同年。”雷廷昭钜细靡遗的补充道,唯恐她的小表妹有什么不知道的。
“这是什么重点!”曹子彤则是不领情的糗著她的大表哥,“不过,我倒是不知道这位虚长我八岁的尹家少主,行事会这么幼稚。”
反正尹傲飞给她的印象已经彻底的糟透了,在她心底他只是个一无是处的纨裤子弟罢了。
“绯儿……”曹义重不复精神的脸孔,已没什么力气责备他的宝贝孙女了。
“爷爷,人家都已经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您还袒护他们。”敢情人善真容易被人欺吗?
“总之,人称我们这三家是富豪世家,其财富之多足以撼江山。”曹义重从不炫耀自己的财富,他只是据实的说出罢了。“沈家的小姐叫沈琴深,是你爹的青梅竹马,他们两人的亲事是由爷爷和沈家爷爷自小订下的。”
“这么说,爹的未婚妻是沈家的人,这和尹家又有什么关系?”她不懂。
“绯儿,你记得你爹是几岁到你们那里的吗?”曹义重不避讳的在外孙面前提起他一直视为禁忌的话题。
“好像是二十五岁的生辰那天。”
“对!可是你一定不知道,这生辰的隔天便是书哲和琴深成亲的日子。”琴深那孩子是想以牙还牙吧!
真是人让她惊讶了,这情形简直和她的一模一样嘛!
“爷爷,告诉我,这位琴深姑娘爱我爹吗?”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她怎能不爱?你爹那时是个温文俊雅、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这个城里的姑娘无人不为他痴迷的。”他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哪!曹义重为自己的儿子感到自豪。
“那么,我爹失踪后,那位琴深姑娘一定痛不欲生吧!”
她爹确如爷爷所讲的,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既然这位琴深爱爹,那么他的失踪一定让她很伤心难过:虽然她也是被尹傲飞抛弃了,可是这情形差得可多呢!
因为她对尹傲飞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言,有的话也只是愤怒。
“何止痛不欲生?听我娘说,那年她几度自杀都被家人救起。”雷廷昭十分同情的说道。
“她是个敢爱敢恨的烈女子。”沉默了好久的雷廷旭,淡淡的想起那位坚毅的尹夫人。
“琴深也是个痴心的孩子,她一直等著、盼著你爹,你奶奶和我看了都很舍不得。当初我们只是骗她说你爹去经商时失踪,没想到这孩子就这么死心眼,一直等著你爹,深信你爹没有死。”说到伤心处,曹义重抑著老泪,心酸的想起她的固执,“你奶奶和我不忍见她为了一个不会回来的人埋藏了青春,于是我们串通好,假造你爹的笔迹为了一封家书,谎称他已在别处娶了妻子,要琴深断了希望。”
多残忍啊!曹子彤替沈琴深的痴心悲哀,也为两位老人家的苦心难过。
“受此打击的琴深,原本是个人见人爱的善良女子,竟然变得愤世嫉俗,痛恨起曹家来了。而仲伯……也就是傲飞的爹,他自小就喜欢著琴深,只是碍于她和你爹已订亲,而一直不敢表白心意。在他得知琴深被你爹遗弃后,便日夜跟随著琴深,怕她又想自尽。日子久了,连心死的琴深也被他感动了,于是她终于答应下嫁尹家……”
“所以,傲飞的母亲尹夫人就是沈琴深。”雷廷昭接下结论。
傻愣的望著雷廷昭,曹子彤一时还无法意会他的话,“那么这次的事是她的报复罗!”
“恐怕是这样,因为自从琴深下嫁尹家后,我们就不曾再和沈家、尹家往来了。直到两年前你来到‘霸地寨’为止。”说什么他也不会原谅自己造成孙女的不幸。
温柔的偎进老人家的怀里,曹子彤安慰的搂著他,“所以当尹家来提亲时,您急于和他们两家修好,就恳求我下嫁对吗?”
“爷爷只想到弥补对他们的亏欠,却没想到害了你。”难过的喘著气,曹义重不敢直视她的眼神。
沈琴深是算准了曹家不会拒绝这门亲事吧!她的心机真够深沉的,曹子彤不禁为年迈的爷爷抱屈,因为这整件事受创最大的,就属这位疼爱她的长辈了。
“我的好爷爷,别这样嘛!大不了绯儿不嫁,一辈子侍奉在您身边,这正中绯儿的下怀呢!”她不要见她爷爷伤心、难过。
“对啊!外公,您别担心了。小表妹多才多艺,长得又秀美,还怕讨不到好夫婿吗?”这丫头这么鬼灵精又漂亮,加上曹家家财万贯,只怕到时候上门求亲的人会大排长龙呢!
“真谢谢大表哥对我这么有信心。”丢给他一抹甜蜜的笑容,闪著戏谑眼睛的她,若有似无淡淡的笑道,“爷爷,如果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