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爱拜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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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你师弟师妹难得来找你,你要善尽地主之谊。”胡冬明拒绝他的好意。
不过在胡仰真好说歹说之下,也才将胡冬明请回房去休息。
“师弟,麻烦你了。”
宋迟解开外衣,取下贴身戴着的一条项链,链子只是寻常的金链子,特别的是排成八卦形的炼坠,仔细瞧会发现那是由一颗颗细小如珍珠的血红色珠子所串成。
“大师兄,你老实说,你派人去接金金来,真正的目的是要引我来吧!?因为你知道,我不可能让金金一个人前来履行婚约。”
“一半,一半。”胡仰真不否认,清眸直直望进他的眼底。“五年前你之所以没死,是因师父早将‘辟邪血珠’给了你,它护住了你的心脉,保你一息尚存。而它还有另一个功用就是避毒,只要你吃进有毒的东西,血珠会发热发烫来提醒你。”
“可惜对软筋散无用。”否则也不会着了尹心棠与他父母的道。
“因为软筋散不会要人的命,‘辟邪血珠’是用来救命的。”
“所以你要我来,因为我有‘辟邪血珠’,你想救你伯父的性命。”
“直接请你来,你一定会拒绝。况且,我要与师妹成亲之事也拖太久了……”就这么耽搁一个好女孩这么多年啊!
“这事永远都别再提起,否则我马上离开。”宋迟佯怒,欲要拂袖而去。
“我已写了退婚书给你,也请你将‘辟邪血珠’借我。”胡仰真面覆阴郁,若非情势逼人,堂堂男子汉岂能将妻子转让?就算他与沈拜金只有兄妹之情,但对他而言,信义二字是排在爱情之前的。
因为太看重亲人,不得已只好牺牲婚约。
宋迟将“辟邪血珠”递到他手上,胡仰真马上解开胡力的上衣,露出胸膛,将血珠平放在他心口上,不一会儿,只见血珠更形发亮,浓艳的血红色仿佛要滴出血来。
“……好热……好热……”胡力忽然喃喃道。
“伯父果然中毒在身,可是为什么请了那么多名医来都没发现呢?”胡仰真眼眶含泪,真不忍看伯父如此的痛苦。
宋迟心中一紧,脑中闪过一束灵动。“你伯父这情形多久了?”
“我回来不久就这样子……”
“那不是快两年了吗?难怪老得这么快。”宋迟快人快语,把自个儿想到的念头一古脑脱出,“你一回来他就病倒,没人怀疑是你?”
“我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胡仰真怒道,显然还是有流言传出。
“我晓得你这个人一肚子仁义道德,不知变通,但你继承玄鹰堡的事又怎么说?”一个人会被陷害,背后一定有原因,而名与利、爱与恨,则是最容易使人丧心病狂的理由。
胡仰真动了动略显僵硬的唇角,该说?不该说?生平第一次,他乱了心。
“你可以相信我,大师兄。”
闻言,胡仰真微微一怔,而后轻轻笑了。“你一向坦率直言,唯独对师妹用尽心机,我一向就很相信你。”
“那你就说啊!我最讨厌看男人的苦瓜脸了。”宋迟没好气的翻翻白眼。
“师弟,所谓坦率直言,不代表你可以毫不掩饰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这性子到了天龙帮只会给师妹添麻烦。”
“你再提一次天龙帮,我就直接用拳头招呼你。”宋迟比出右拳,虎视眈眈。
“罢了,忠言逆耳。”
“快说!快说!”他有点不耐烦了。
想起这两年的人事变迁,胡仰真缓缓道:“我大哥胡冬明从小便是个赤诚君子,行事光明磊落,像他断了右腿,现今走起路来仍然微跛,他也从未怨天尤人,当伯父向我兴师问罪时,他一再为我开脱,实在不是我害他掉落崖下。所以,伯父有意要我辅佐大哥,当大哥的左右手,而我确是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可是,我以为我艺成归来之后,就会开始过着辅佐继承人的日子,谁知……”
“如何?”
“我每三年回来省亲一个月,每一次都感受到大哥的变化,他愈来愈……清心寡欲,他无心于堡内的事务,喜欢莳花弄草、绘画弹琴、下棋品茗,对练武也没兴趣,三年前我最后一次回来省亲时,大哥居然对我直接表明,他情愿当个清闲的副堡主,要把堡主之位让给我坐。我大惊,唯恐伯父多疑,没敢多待,便很快离去。一年后我离开师门,重返玄鹰堡,大哥又重提旧事,我直接告诉他我要去浪迹江湖,他才压下不提,后来伯父便倒下了。”他重重叹息。
“舒荷怎么说?”“舒荷?这关舒荷什么事?”胡仰真完全一副袒护的口吻。
“她与你仍然互相倾心吗?”
胡仰真的眼珠子朝他一瞪。“舒荷是大哥未过门的妻子,即使要挖掉我的心才能揭止我对她的渴望,我也会照做的。”
指桑骂槐,骂的真痛快。
宋迟笑意加深,果然脸皮很厚。“可是,他们早该成亲了,不是吗?”
“那是因为伯父突然倒下,大哥怎有心思娶妻?我只希望伯父早日病好,为大哥与舒荷|奇*_*书^_^网|主婚,之后,我便要走了。我想这一次,伯父不会再阻止我离开玄鹰堡,只要我不在,大哥就会乖乖当一个继承人。”
这便是你爱人的方式吗?大师兄。宋迟在心底感叹万千。为了怕伯父和大哥怀疑舒荷不够坚贞,他干脆与沈拜金订婚,表明自己对舒荷没野心。当他发现胡冬明有意让出堡主宝座,为了怕受到伯父与世人唾弃,他只想一走了之,表示自己无篡夺野心。
搞来搞去,反而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嘛!
“你不觉得你的个性很别扭吗?,大师兄?”这样多累啊!哪像他活得多自在。
“不会。”胡仰真自觉上不愧天,下不俯地。
“可是你派人去接金金,说要金金当玄鹰堡夫人……”
“那是大哥派去的人说的,我打算日后再向师妹解释,如今则免了。”
“不错、不错。”宋迟忽然心情很好的说:“看你伯父病了快两年,又身中慢性奇毒,一般名医是医不好的。我看这样吧!‘辟邪血珠’借你伯父用一个月,而我趁这个月的时间去把爹的老朋友‘圣手毒君’请来,除了他,我也想不出有其它高人可救胡堡主了。”
“多谢师弟。”胡仰真深深一揖。
宋迟也作揖还礼。如此一来,亏欠师兄的算是还清了。
深夜,月光淡淡,从窗棂流泻入室。
宋迟帮沈拜金解下钗环,拿出随身携带的月牙梳为她梳发,顺便告诉她明日一早要离去的事,她可以留在这里,免了赶路之苦。
“阿迟,我要跟你去。”她静静的坐着,享受他为自己梳发的柔情。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这里……”她的发丝好柔好软,让他爱不释手。
“那是因为想跟你在一起呀!”听见从金金口中,说出如此温柔多情的话,宋迟忍不住啾地一声,亲亲她的红唇。
“我爱你,所以不忍你受苦。”
“我真的不能跟你去吗?”沈拜金幽然低语,“白天你去找大师兄的时候,我见到了舒荷姑娘,她真的好美、好美,娇柔妩媚的丰姿连女人都看呆了。”
“然后呢?她说了什么?”这才是宋迟在意的。
“她问我是不是要嫁给大师兄?她质疑的表情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就告诉她,我已经同你成亲,是宋夫人,结果,她居然怀疑我们果真是夫妻吗?”
“她凭什么怀疑?”宋迟拧眉,相当不悦。
“她说……我看起来不像已婚妇人。”她抿紧唇,害臊的说。
好厉害的女人!居然怀疑金金仍是完璧之身,但这关她什么事?
“阿迟,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这里的气氛很怪异,却又说不上哪里怪……”她有丝不安。
“我明白了,那我们明天一起走。”轻搂着她,藉以抹去她的担忧。
其实,他也不放心留金金继续听舒荷“胡说八道”,由此可知,舒荷仍然很在意胡仰真,甚至看不得胡仰真娶妻。“阿迟,你今晚仍要打地铺吗?”她的语气中听得出一丝期盼。想到揣在怀里的退婚书,他若有所思的望着金金,眸间闪烁出神秘光彩。“不要。”他简短回答,双手轻易横抱起她,朝睡房迈进。他说过,会等到她心甘情愿与他圆房,使她完完整整成为他的。就在此时此刻。
第八章
是夜。
宽敞幽静的堡主卧房弥漫着浓浓的药味,今晚换舒荷来守夜。
虽然尚未正式嫁入门,但一直被胡力当女儿般养大,而她为了讨好未来夫家的人,一般大家闺秀该学的琴棋书画、针绣烹调无一不精,对胡力更是言听计从,认识她的人,无不夸她温良恭谨又孝顺。
而胡力生病后,她更是每天为他熬药,克尽女儿和媳妇的职责。
在男仆的协助下,舒荷喂胡力喝完药,便要仆人下去休息,由她看守着即可。
胡力喝下药,又睡得像死人般,其实,除了只剩一口气,他与死人无异。
舒荷吁口气,嘴角却忍不住泛起一抹淡淡笑意。
自从胡力病倒后,她才真正活得像个人。不再有人阴魂不散的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不再有人疑神疑鬼的害怕宝贝儿子被女人背叛。
胡力就像阴沟里的老鼠,阴险、多疑、猜忌。
打胡冬明摔断腿后,胡力表面上一如往常的疼她,私底下则不断地诅咒她、刁难她,若非胡冬明爱她,胡力早整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为她居然敢让他的宝贝儿子摔成残废,只为了替她摘一朵花。
又叹了口气,舒荷轻倚窗扉,仰望天际繁星,不禁为自己的命运幽怀感伤。
她与胡仰真两小无猜,以为两人会互相依靠过一辈子,谁知胡仰真为了恩情,为了对胡冬明的亏欠,不敢再提他们间的感情事,任由她许婚给胡冬明。
好吧!她是一朵菟丝花,离不开玄鹰堡,那就认命地当堡主夫人也不错!哪知胡冬明突然要让贤,他不当累死人的堡主了。
她舒荷怎么如此命苦?失去爱人,又失去堡主夫人的地位!
究竟是谁在操纵她的命运呢?
“服从、顺从男人,不是女人的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