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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耶路撒不冷+番外 作者:缘毓霓(晋江2012-05-17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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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的遭遇感到幸运,卓岩,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车上有乘务员推来食物,我想起我已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没有进食了,不是不饿,是几乎忘了人要吃饭这回事。我向乘务员买了一碗方便面,然后起身去洗手间洗手。回来途中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接着眼前漆黑一片,这时身后有人把我往前推了一把,力道不是很重,但足够我把旁边一位旅客的行李撞倒。
  
  我听见器物碎裂的声音,有些奇怪的沉闷。接着那个行李包的主人大叫一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打开被我撞倒的包。是一种不太常见的花瓶,颜色也很暗,现在碎裂成许多片,看不出原先的具体形状了,我从来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自然看不出是古董。“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出口,那人就伸手要打我,但立刻被周围其他旅客拦住。
  
  我终于看清那个男人的容貌,四十岁不到的样子,穿着随意,除了这个装古董花瓶的行李外什么都没有,表情是愤怒到极致的扭曲。
  
  我听出他的口音是上海人,长途跋涉带着这个宝贝去北京和一个约好的买家碰面。他又从那个行李包中掏出一份A4纸,标题是什么鉴定书,我记不全了,我只记得它的估价是一百八十万,如果拍卖应该会更高。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中气十足地告诉他:“不就是一百八十万嘛,用得着这么大呼小叫的吗?我赔就是了。”可眼下的我置身满车厢各种眼神的围追堵截,连眼睛往哪儿看都不知道,我一贫如洗身无分文啊!我拿什么赔?
  
  我听见他说:“你说怎么办,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办?要么赔,要么我们法庭上见。”
  
  法庭?我想我在听到这个词的时候一定不争气地颤抖了一下。
  
  我告诉自己,这一定是一个梦,那个倒霉的人一定不是我,我已经够惨的了,不是有个词叫否极泰来吗?只要我闭上眼睛我就能回到上海,回到别墅里,对,我要闭上眼睛。
  
  “这是两百万的支票,应该够赔你的花瓶了吧?别为难人家小姑娘了。”
  
  在我就要绝望的时候,听见这个声音,还有从身后塞过来的支票。
  
  那人讪讪地接过支票,不忘问一句:“能兑现吧?”
  
  我撇头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不慌不忙地冲我微笑,好像刚才不是递出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而是送出了一件拿得出手的生日礼物那么淡然又骄傲。
  
  那天他穿着一件简单的条纹T…shirt,搭配卡其色七分裤,栗色的利落短发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和第一次见面简直判若两人。
  
  三分钟后,我坐在他的对面。原来他也在这个车厢。我坐的这个位置原先是他的助理的,现在那个唯唯诺诺的助理坐在了我的位置上。他怡然自得地翻着一本国内知名时尚杂志,似乎不想先开口。
  
  “谢……”我意识到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表示感谢。
  
  “我叫谭非。谭咏麟的谭,是是非非的非。”我刚发出一个“谢”字音,他突然抢过话。
  
  “哦,……谢谢你,谭非。”
  
  “你呢?你叫什么?”
  
  “安黎卿。”我一时不知要怎么解释这三个字。
  
  “安——黎——卿?”他机械地重复。
  
  我灵机一动,从书包里拿出一支水笔,不由分说抓过他的手,在手心里写下这三个字。
  
  他看一眼,恍然大悟般笑一笑。
  
  气氛又变得尴尬,我开始想念差点被我遗忘的方便面了。
  
  “我上次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他是在对我说话,但眼睛又回到杂志上。
  
  “啊?”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指这件事。
  
  “结婚。”
  
  “……”
  
  “从我上次向你求婚到今天,已经16天28分钟了,你应该给我个答复了吧?”
  
  如果此时的你从我们身边走过,一定会以为这是两个相熟已久的情侣,男子正在向女友索要求婚答复。可是天地良心我真的只见过他两面,见面时间加起来还不到十分钟。
  
  “谭先生,这两百万我一定会还给你的,请你给我时间……”
  
  “你嫁给我,”他毫不留情地打断我,“这两百万一笔勾销,夫妻之间不分彼此。”
  
  “谭先生,我们根本不认识,你完全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怎么可能见了一面就要结婚……”我开始语无伦次。
  
  “我不在乎。”
  
  “……”
  
  “……”
  
  “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是刚才那个人的话——要么马上赔钱,要么,我们法庭上见。”
  
  我就是在这样一个可笑荒唐的剧情里被逼嫁给了谭非。我们在北京只呆了一个晚上就回了上海,但这一个晚上就足够我心惊胆战一辈子。之后谭非又以他超高的办事效率在抵达上海的第二天胁迫我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手续,自此我的婚姻一锤定音。我至今都不明白他出于怎样的考量会娶我这个陌生人。我知道这个答案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高深莫测的秘密,但我已经没有兴趣知道了,知道了又能怎样?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这个情状早就板上钉钉,那个秘密即便再强大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十一点五十分,他好像又没有给我打电话,算了,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我对自己苦笑。我早就知道这早晚也会成为我们之间的习惯的,这份曾经一度隐晦的莫逆到底薄如蝉翼。你以为呢?
  




☆、10一半海水 一半火焰

  
  “有一种东西,它会在某个夏天的夜晚像风一样突然袭来,让人措不及防,无法安宁,与你形影相随,挥之不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称它为爱情。”好喜欢这句台词,你呢?@谭非
  
  *
  
  进入12月,上海的天气变得愈发湿冷,我的脚踝每到这个季节就像动物记得要冬眠一样开始有条不紊地龟裂。谭非向我推荐过好几种精油来缓和皮肤开裂的程度,说是推荐,从来都没有实际行动,都是我自己去美容院试用。但效果都不太显著,看来权威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我就是那个很不给面子的典型例子。
  
  书上说薰衣草精油对人体尤其是对男性具有非常良好的效用,奇怪的是谭非即便知道这个常识也从不待见它,家里只有茶树精油,而这种精油主要针对的病状谭非似乎都没有,这一度让我很是不解。
  
  我记得今年夏天,准确地说是五个月以前的某个傍晚,我拿了第一个月的实习工资,那也是我此生挣的第一笔钱。为了表示对他老人家的感谢,我下了班后去专卖店买了一瓶贵得让我有拆了那家店的冲动的茶树精油。
  
  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他在跑步机上锻炼,这个场景很难得,一般只有在极端高温的夏天里才能看到。要是换成其他季节,谭非一定拒绝所有流汗的运动(除了那啥啥)。我趁他在浴室里冲凉把刚买的精油从包装盒里取出来,献宝似的放在床头柜上。
  
  他当天晚上就看见了,拿起来只看了一秒钟就说:“有点眼光,这是今夏澳洲刚推出的新款。”一边满意地拧开盖子闻一闻精油的气味。
  
  我暗中腹诽:买的时候盯着全英文的说明看了半天才看明白个大致,您倒好,瞥一眼就把人家的出生都曝光了。到底是专家。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肯定我的眼光,也是目前为止的唯一一次。
  
  他看看手里的精油再看看我,然后果断地把瓶子放回床头柜,开始自行宽衣解带。我被他的突然之举吓到,心想他不会是想用那种方式礼尚往来吧?
  
  我连忙把双手环抱在胸前,急急忙忙地解释:“我、我今天不方便。”我没骗他,我是真的不方便。
  
  他衣服脱到一半停下,一条手臂已经□在外,样子有些滑稽。读懂我的意思后似笑非笑地说:“我脱就行了,你不用脱。”
  
  “啊?”我依然不明白。
  
  他把衣服扔在地上,懒懒地往床上一趴,我总算了然他是要我帮他做精油按摩。想到刚才自己误会……脸颊有些发烫,还好他现在背对我。
  
  我不太自然地骑坐在他的大腿后侧,都说了不方便还非得要我用这么高危的姿势,我暗暗自求多福。
  
  把掌心搓热,再把精油倒在微微曲起的掌心里,抹匀,覆上他背部充满质感的皮肤上,我问他:“轻重可以吗?”
  
  “嗯。”懒懒的回答。
  
  这不是第一次给他做精油按摩,大学的时候我体育专修过普拉提斯,其中有一项考核项目是精油按摩,虽然我到毕业都不懂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但毕竟是有练过的,所以谭非就不用每周跑美容院了,有需要支使我就行了。
  
  茶树精油的味道有一丝辛辣,停留在空间里的时间较长。我听见他的呼吸变得缓慢沉稳,有一丝倦意,他像这样安全无害的时间不多,于是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偏爱这一种精油啊?我们老师说薰衣草很好的。”
  
  问完我就后悔了,他会不会觉得我管得太多?
  
  他没回答,我的问句被冰封在空气里浓烈的香精气味中。
  
  过了很久,他说:“薰衣草,很霸道。”
  
  我听懂他是说薰衣草的气味很霸道,但我始终觉得茶树的味道更霸道,几天都散不了。不过我很识趣地没跟他抬杠,老师也说过,每个人的嗅觉对不管是哪种精油都会有不同的反应,我觉得馨香,他也许就觉得刺鼻。
  
  我们俩,不同的地方真的挺多。
  
  谭非去台北已经一个礼拜了,我整天趴在电脑前看电影。《失恋33天》,《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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