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不冷+番外 作者:缘毓霓(晋江2012-05-17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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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我的思维一点也不跳跃,生病的时候多喝点水这是常识嘛。可他怎么又沉默了?眼睛里的泥沼深得仿似看不到底,连呼吸的频率都缓和得一成不变。
我慌张地揪一揪身上的棉被,“其实……我来这儿是……嗯!!!”我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不是用手,是用嘴唇!他轻轻松松就翻身覆在我身上,我和突如其来的重量撞了个满怀。他牢牢地扼住我的手腕钉在枕头上,又用膝盖顶住我的,确定我已手无缚鸡之力就毫不吝啬地施展他的高超吻技。刚刚不是还说脚麻了吗,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动作又这么利索了!不行,我的嘴唇也麻了,这要怎么算啊……
我一点也没有挣扎,短暂的恐慌之后便是大喜过望,被我丢在一隅的贪恋正在茁壮成长中……人就是这样,既然身心都能得到满足,谁还管它羞耻心多少钱一斤?
他狂热地吻了大约一柱香的工夫(……),停住抬头,温润的指腹拂过我的嘴唇,眼中渗出的心疼暗示我大概肿得不轻。我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继续,他似乎能听见我的心声,很快又俯□吻我。这个吻和我们认识以来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从弯弯浅浅的唇角到曲曲折折的两片唇,从小心翼翼的细啄到大胆缠绵的吮吸,温润的味蕾轻轻舔舐撬开我的牙关,占领一般扫荡我整片上颚和舌苔。四肢也不再禁锢我,双手缓缓移至我的身侧,愈加专心致志地安抚我微微颤抖的唇瓣。
他是怎么了?生病之后转了性了?原来他也会如此温柔,是以前不屑赐予我?是隋缦姿把他的柔情给勾出来的吗?
虽说喝水不忘掘井人,但眼下这个状况还是让我吃独食吧。
我迟疑着移动双手,慢慢搂住他的腰身,渐渐收紧。他感觉到了,像触了电似的猛抬头,我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没做错什么啊,难道他不喜欢主动?我记得他喜欢的呀……
“喜欢吗?”这是他问的。
“喜欢……什么?”
他把手肘撑在我的头两侧,沉着声问:“喜欢这样接吻吗?”
“……”我皱眉。
“我记得他这样吻你的时候,你好像很享受。原来你喜欢这样,你以前怎么不说呢?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满足的你,也省的我费那么大力气,敢情还费力不讨好。”他无奈地笑。
我哑口无言,闹半天不是隋缦姿让他转了性,是他哥刺激他了他又来试探我。我气结,撇过头逃离他的视线,他立马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转回来,貌似又要发作。我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闭上眼睛狂抖以示害怕。果然算他还有人性,手上的力道逐渐消失。
“我饿了,给我做点吃的。”他边下床边说。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我虐不动了……
话说这张屏蔽的字还挺多……
☆、25月上梢头 欲说还休
欲对镜描红妆,因凝眸却湿画颜,可曾想,尘缘一叹成烟。@谭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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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身去浴室洗澡,我呆呆地坐在床上回忆他说的话。做饭?刚说他有人性就不负众望地禽兽了一把,明知我不会做饭还找我麻烦。喜欢温柔有错吗?女人都喜欢温柔的呀,你哥就是比你懂女人,所以他没结婚就有了孩子,你头一回结婚就娶了个下不了蛋的母鸡……咦?怎么骂着骂着扯到自己身上了?
我走到厨房,一个接一个地把所有的橱门都打开,倒腾半天除了一小捆有机青菜和半挂龙须面就别无其他能果腹的了。生个病至于这么惨吗?怎么隋缦姿也不关心关心他,离了婚过得比我还凄楚。
水在灶上翻滚,搅合着我的思绪,我是来还东西的,怎么沦落到做饭的境地了呢?还被不冷不热地讽刺了几句。不就是接个吻嘛,又没做别的,跟你一离婚就找下家比起来我已经很守妇道了。
还有啊,你亲手弑子的罪行已经败露了,你不但不跟我道歉解释还指望我心存愧疚,不就是倚仗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吗,一味地有恃无恐,知道哪怕犯了滔天大罪在我这儿早晚都会无罪释放。安黎卿,你怎么这么贱这么贱!你就应该跟他闹,让他还你孩子,让他无地自容,让他跟你下跪求饶!
可是我怎么连想都不敢想呢?一想到他这么傲的一个人给别人(哪怕这个人是我)服软的情景,我的心就揪着疼。
滚水溢出锅盖,差点洇灭灶火,我手忙脚乱地把面条下进去。
他一直没有下楼,也许在整理行李,每一次只有出差前他才会在卧室里鼓捣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在厨房里都能听见开关衣柜门的声音。病还没好呢就出差,工作狂!我小声嘟哝。
走神走得万马崩腾,好好的青菜面条被我煮成烂糊糊了。晚节不保啊,你要是会做饭的话,没准儿他会从料理当中品出你满满的爱意,然后大手一挥把离婚协议给撕了,从此甜甜蜜蜜、牛郎织女……
咔~想什么呢!人家已经名草有主了,你就算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也为时已晚,以前你还能拿个证儿当尚方宝剑,现在你两袖清风,就算你把两袖都撕了他或许都不带看一眼的。
我甩一甩脑袋,转身上楼请他吃饭,他正蹲在卧室一角,把脸埋在一个超大的篓空储物箱里,背对着我一动不动。我不记得家里有这个大物件。我礼貌地敲门示意,他好像被我吓到一样回过头,“谁叫你进来的,出去!”
奇怪了,门都不能进了,好好的又发什么神经。唉?那个储物箱里好像装的都是我的东西。我所有的衣服、化妆品、首饰盒,反正大大小小的生活用品好像都在里面了,他想干嘛?
我回过神,怯怯地说:“面条煮好了,你……”
他语调缓和下来,“我马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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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扒着我做的烂糊糊,脸色又不是很好看。
“是不是很难吃啊?”我万分忐忑。苍天啊,他要是吃完病情加重了可千万别怪在我头上。
他不回答,沉默中。
“你……我们刚刚……那样的话你会不会把病传染给我啊?”据说接吻有传染艾滋的几率,那像感冒发烧肺炎这种不用接吻也会传染的流行病,岂不是传染的概率更大了?
他仍旧不看我,“你可以再找个人,把病传染给他。”
又来了又来了,这一页翻不过去了是不是!我已经悔得想撞豆腐了你还提……
有必要转移话题,我抬手揉一揉发冷的鼻子,“家里怎么什么吃的都没了?那个谁怎么也不来照顾照顾你?”
“那个谁?”他头也不抬。
“钟……钟点工。”我讪讪。
“我把她辞了。”
辞了?好好的怎么又辞了一个?光我嫁给他的这两年这都第五个了,大概只有请个皇家保姆才伺候得了他了。
“你……要出差啊?”我装作刚刚没看见自己的衣物。其实他到现在才想起来扔我的东西我已经很激动了,他未婚妻再大方也不可能容忍家里有其他女人的东西,况且她一点也不大方。
“不是。”这次回答得很迅速,“要搬个家。”
搬家?我短路了,看来这个女人不是不能忍受家里有我的东西,是压根就不能忍受住我住过的地方、睡我睡过的床!
“搬去哪儿?”我急切地问。
他手里的木质筷子应声打了个磕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终于抬头,“和你无关。”
无关就无关,你以为我想知道啊,你走了更好,以后可以再也不用见到你了。我真开心啊!
我低着头发呆,嗓子里好像有什么堵着,紧得能勒死人。
“那个,什么意思?”他用眼睛示意一下我放在桌上的盒子。
我闷闷地说:“来还给你。我听人家说送玛瑙是有寓意的,不能乱送,你还是送给别人吧。”
他听完接着吸溜面条,又无视我。
一会儿,他吃完放下碗筷,认真地说:“我送给你,不是想暗示你什么,是因为,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你的。”
我愣住,看着他的眼睛,“我的?什么意思?”
“你别管了,反正是你的,你收着就行了。”不再多说什么。
我还想继续问,他又扔过来一个包袱,“我和别人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他是在询问我的意见吗?请柬都送了还问我干吗,难不成我说不怎么样他就不结了?我突然觉得我们很像一对离异多年的中年男女,离异后两人不咸不淡地保持一定的联系,终于过了些年一方找到了再婚对象,于是便跑来征求另一方的看法,虽说没有了做夫妻的缘分,可俨然成了知己。
我还一直想以后我要是离婚也能这么潇洒,现在身临其境,什么潇洒,什么风度,都是扯淡!
“你喜欢就好。”我捧着碎成饺子馅儿的小心脏,咬着牙回答他。
他短暂地一愣,低下头冷冷地笑了。
或许对别人我能撒谎撒得天花乱坠,可我最大的缺点是不会骗自己,而我又从没把他当成别人,所以我任由眼泪吧嗒吧嗒往下坠。泪水铺开在手背的纹路上,滚烫滚烫。
“挺晚了,你回吧。碗我自己洗。”他起身把盒子放到我手里,“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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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缦姿对我彬彬有礼地问安的时候,笑得有些铺张浪费。对于我这个手下败将根本无需如此慷慨,我拿着尚方宝剑在谭非身边手舞足蹈两年多,终于败给手无寸铁的她。我知道她很高兴谭非没留我过夜,但笑成这样就有些浮夸了。忘了上回来求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