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流 作者:太俗先生(晋江2013.11.03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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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她推门进去,看见谢西一脸苍白地伏在床边,满头大汗,手机掉在地上,她冲过去扶起他,余光看到名女子在手里屏幕里微笑,然后屏幕一黑,手机自动锁屏。
扶他坐正,她从口袋掏出手机,准备拨急救电话,谢西按住她的手,听起来非常乏力:“刚才已经打过了。”
“怎么回事?”董歌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看见这一幕,忙说:“我开车送你去医院!”
东暖找了一圈,狠狠地问他:“你的药呢,别跟我说你没有!”
他艰难地笑了一下,紧紧抓住她的手,眼神小猫似地。
她的心一下子软了,拂开他额前凌乱的湿头发,东暖咬了咬牙,扶着他躺好,手像上次那样放到他结实的腹部,谢西放心地闭上眼睛。
旁边董歌呆呆看着他俩,自动脑补的同时脸纯洁地红了。
东暖回头瞪了他一眼:“别傻站着,用你最快的速度,给我冲一个热水带,再到厨房给我榨一杯鲜姜汁,还有蒸十瓣大蒜,哪个先弄好先给我端来哪个!”
董歌回答干脆:“是!”
然后他撤入厨房,手忙脚乱地转了两圈,掏出手机输入:如何蒸大蒜。
卧室里,谢西紧紧抓着她的手,眯着眼睛看着她,像个生病的小孩子。
可不就是个小孩,东暖叹了口气,倒了杯热水喂他慢慢喝下去,然后将右手放到他的胸口,“放松,真乖,来,跟着我,呼气——”
······
自从两人相遇后,每天活蹦乱跳、身强力壮几年不烧一回的东汉子算是跟医院结了孽缘。
同病房的病友只有一个小男孩,趴床上打手机游戏。
睡着的谢西不复往日清高孤逸,从刚才就握着她的手不松开,东暖也不在意,任由他握着,在床边盘着腿,“咔咔咔”啃着临床家长送给她的一只酸苹果。
病房门被人推开,董歌提着早点进来,尽管这段日子已经对他们古怪的相处模式见怪不怪,眼神还是带了些微讶:“还没醒?”
“恩。”咔咔。
“你一晚没休息,吃点早点吧。”董歌倒是体贴型。
“好,一起吃。”咔咔。
“东暖,我今天有工作,跟人合作的拍摄,不能请假······”他有些为难。
“哦,没事,你放心去吧,我刚才用他手机给他家里打电话了,一会儿他们肯定来替我。”咔咔。
“那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他说了再见,挎着背包急急忙忙跑掉了。
东暖:“咔咔咔。”
······
●
看了一下腕表,董歌迈进摄影工作室的时候正好九点。
恰巧跟傻大个在布景房门口碰头,两人从第一次见面毫无理由看对方不顺眼。
“土老冒。”
“小白脸。”
在心中默默跟对方打了个招呼,就跟没看见对方似的各自推门而入。
布景房内,摄影师早就摆好三脚架拍完了搭档莎拉的个人部分,他跟大家打了招呼,急忙换衣服、化妆。
傻大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招到工作室来的,当时只是借用他一身粗蛮的肌肉给莎拉做背景,谁知道他对莎拉一见钟情,立刻穷追不舍,每天准时提着早点来报道,风雨无阻。
“蒋大程!我跟你说过了,我不吃零食,影响身材,谢谢你的好意,请你以后别再送来了!”莎拉又对着傻大个不胜其烦地大叫。
莎拉是如今圈子里最有前途的平面模特,最近特别红,跟只晓得打篮球、死飞党的大老粗完全两个世界。
董歌心说你这样的能追上她才真是奇迹了。
“这还不简单”大师兄孜孜不倦,“那你喜欢吃什么你告诉我啊?”
莎拉忍无可忍:“我什么都不喜欢吃,我每天只吃牛奶麦片粥,还有我手这么大的一片生菜叶子,请你不要每天拿这些蟹黄灌汤包、巧克力热饮来考验我的意志力,你知道你这是在折磨我吗——谢谢,不送!”
董歌耸耸肩,果然。
这时,莎拉忽然穿着细高跟凌空虚度至眼前,她一把搂住董歌胳膊,对大师兄挑眉:“看见没有,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你别继续缠着我了!”
“你喜欢他?”大师兄瞪眼,嫌弃地暼了眼董歌:“你怎么能喜欢他呢?细胳膊细腿的,这种男人体格不行,你听我的·······”
“去死!”两人同时。
作者有话要说:
太俗先生言:【如果有人习惯晚上咳嗽甚至呼吸困难(尤其过敏引起的),这时候如果按压腹部,会发现鼓胀的肚子里充满气体,这时只要从胸口往下推肚子,会听到肚子里气体和液体挤压翻滚的声音,于此同时病人开始隔逆,一两声隔逆后咳嗽会奇迹般地停止哦,这样一直按揉肚子,病人会感到非常舒服放松。
本来我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原理,因为肺经是在手臂上的,后来想到肺与大肠相表里,所以推测大约是这方面的原因。不过有时候这种方法只能使有些病人得到暂时缓解,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蒸十瓣大蒜趁热吃下去,对小儿咳嗽、过敏引起的咳喘等尤其有效。
如果是更严重的病人,还是趁早拨打救护,不要耽误救助的时机,祝大家健康!】
第18章 Chapter 06 择善固执2
董歌走了没多久,病房进来几个陌生人,东暖还以为是谢西的亲戚,谁知的他们二话不说办了转院,接着推上人就走。
东暖收拾西,跟着他们去了军区医院。
新病房的位置很偏,少有其他病人经过,所以很安静,风格就像谢西的为人,整洁、低调。病房里除了空气净化器的声音什么动静都没有,东暖困惑地看了眼坐在那里军装笔挺的谢爷爷谢首长以及西装革履的谢父谢佑亭。
——父子两人表情统一地对着她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那眼神活像是她把他们宝贝孙子、儿子放倒似的。
东暖打个寒颤,想回头有点晚了。
她看了眼睡着的谢西,他静静地躺在雪白的被褥里,两排长长的睫毛像水晶橱柜里精心收藏的艺术品,睡颜如收拢翅膀的天使般无辜迷人。
这样美好的一个人,能这样一直看着他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她羡慕那些幸运儿,早在出生前他们就受到祝福和期待,注定将饱受宠爱。
事实总是如此,有人对你好不是因为你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让人喜欢,所以说很多时候你无论怎么努力,不喜欢你的人还是不喜欢你,无论你多费尽心机去讨他们欢喜,无论你多么努力去完善自身,你还是轻易就会被他们伤害。
人活一世不必刻意去讨任何人喜欢,只要你忘了这个,没有期待,一切就变得越来越容易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困还是懒得应付还是故意的,医生来查房了谢西才肯睡醒。
“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死没死。”
“抱歉又令您失望。”
父子两人展开仇人般的对话,不顾旁人如坐针毡地听着。
要不是为偿还之前发烧住院谢大侠照顾的恩义,真想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现在可好,不但要伺候病患,还要为这两尊大佛端茶递水,人情债果然沉重。
她咳了咳,趁递水的功夫凑谢西脑袋旁边,压低声音:“你们这一家三口简直车间模板制造,都属于冷酷男型,差异在于你爷爷是冷酷威严男、你爹是冷酷僵尸男,你是——”
病人横了她眼:“牙尖嘴厉女。”
冷酷毒舌男!
瞄了眼正襟危坐的爷爷和父亲,回味东暖的评价,他憋不住笑出来,要是这两位知道她竟然这么评价他们不知会作何感想?谢爷爷诧异地看着孙子,很久没见他露出这样简单的笑容。
见他笑了,东暖松了口气,趁机找个借口,她想溜了。
她对冷酷男们表示:“你们一家人慢慢聊,我回去给病人拿洗刷用品哈。”
谢西脸上的笑容“嗖”地消失,注视着她:“房租。”
又念紧箍咒,她灰溜溜地坐了回去。
虽然她完全可以理解谢西为什么不让她走,换了是她独自对着这样的长辈,也一定抓个陪葬的。但是理解归理解,可怜人何必为难可怜人。
谢爷爷一生识人无数,看人很准,现在年轻人都讲究个性,宣扬唯我独尊,这样懂得照顾人,又不浮躁的年轻人不多了。
上下打量她两眼,声音洪亮:“是你打的电话?”
“是,首长好!”东暖赶紧站直立正。
“叫爷爷就好”谢爷爷乐了,点点头:“女娃娃真有精神!”
“谢爷爷夸奖!”东暖嘿嘿笑着瞟了眼谢西,再不济也不能是您孙子这体格。
看见她的猥琐小眼神,谢西脸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两人的眉来眼去都落入人精的谢父眼中。
“你是东长誉的女儿?”谢佑亭冷冷瞥了她一眼,“我怎么听说东长誉只有一个儿子。”
东长誉是外地调过来的,靠自己本事爬到如今位置,而他是本地人,军政一家,比他还高两级,所以对他并不是了解地特别清楚,他只知道东长誉跟前妻离婚了,并不知道他们还有个女儿。
东暖不在乎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谢又亭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本来送儿子出国,是想将来让儿子将来做外交,谁知道他却故意走了截然不同的方向,现在又跟政敌的女儿搞在一起。
谢爷爷心说这事有点难办,儿子跟东长誉从来不对付,可宝贝孙子对这姑娘的态度明显不一般——
这事儿得好好研究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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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转院的动静太大导致消息泄露,直到饭点病房都没闲着,不少人接连过来看他,偶尔出现几个新闻里常看到的熟面孔,主治大夫干脆就守在旁边负责接待。谢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