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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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的男人,对女人瞧不起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若是对女人刮目相看,那还不得了咧。
大男子主义的害处,便是对女人视而不见,更何况皮夫长了个顶好的皮囊,又是位居重臣,被封为“王爷”,当今圣上无兄弟姊妹,能被封为王爷,定是朝中重臣。
如此一个男人,不论他是否已婚,有无正妻,都是一个抢手货。
相反,皮宏是一个细心的男人。倒不是说他对女人如何之好,单就是他能仅凭一己之力,将整个王府的用度提升上来,既不会收受贿赂,又不会有失气度,能做到这点,也算是他极强了。
不过,这次,他还是挺担心自个儿大哥的。
皮夫的白痴皮宏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当初皮夫之所以会娶进夏暙萩那个女人,大部分原因本是希望借着夏家的书香门第,给王府一个好名声的,也就顺水推舟,给了夏老爷那个机会。qǐζǔü不过是他不小心抽错了签,让这件倒霉事落到自己的头上。
自然而然,皮宏则要顾起所有的责任。皮夫对皮囊的不闻不问,从一定程度上,也有皮宏的责任。
而今,夏暙萩性格大变,自然会引起皮宏的完全注意。
这就是几乎每个白天,皮宏都会在睡大觉的原因。
而今的皮宏,正坐在离夏春秋房间不远处的树枝上,借着半月和树叶的遮挡,肆无忌惮地看着那里的一动一静。
这种情况,已经维持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从夏春秋自缢后第一次出门,便花了三千两开始。
他派人查访过,在那老板过来讨债回去后的某一天,有人用几乎相同的手法,将三千两的银子连本带利地从那老板手中骗了回来,让那老板从此之后一蹶不振。
这太让人震惊了,尤其那是个长得漂亮、唇红齿白的少年,让人不得不怀疑那是这个“可爱”的嫂嫂假扮而成。
若是这样,要不就是以前的夏暙萩太过会演戏,要不就是这个夏暙萩根本就非“夏暙萩”!
皮宏神色一敛,继续看向夏春秋的房间。
夏春秋继续绣花,反正她也没事情可做。
唉,做一个目不识丁的大家闺秀实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昨儿下午看着皮夫那满仓的书,那个心痒难耐啊……总想看点什么,却又不知道看些什么,忧愁。
想着想着,她一不小心,绣花针戳到了手指,没流血。
唉,那绣花针戳到手指,分泌一滴嫣红的血珠果然不是每次都有。夏春秋捏捏手指,感叹自个儿皮太厚,连倒霉的事情都预测不到。
“蔷薇,几时了?”她一歪头,问道。
“夫人,二更了。”
“嗯,是该休息了。”夏春秋说着。
更衣睡觉,皮宏仍旧是目不转睛,也没避嫌。他看过多次夏春秋沐浴更衣,更是希望从中找到破绽,是马总会露出脚的。
可惜,那“乖巧”的妻子总是很坦然地沐浴,一点不知道窗外十丈之外有人偷窥,更是一个男人(虽然夏春秋知道了也不会介意,看得到摸不着,没用),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人偷龙转凤,除非夏暙萩有个双胞胎姊妹。
可惜,不知皮宏是否是看上瘾了,还是妄想从她身上找出任何易容或者是动刀的疤痕,却什么也找不出来,白白浪费自己的夜间双眼。他仍旧不悔地守在这个角落,盯着夏春秋的一举一动。
动物的本能告诉他,其中一定有问题。
夏春秋洗漱完毕,更换完衣裳,遣退了蔷薇,自己一个人上床睡觉去了。
很快,美人入梦,帅哥却仍旧在树枝上数着叶片。
皮宏是个很有恒心的男人,这种男人,在这个世界上算是极品了,有耐心的男人不多,而男人不多的耐心通常会用在追妻这个方面,比如希望什么第一美女嫁给他啦。
“哥?”皮宏一觉醒来,已然是午时。醒来不久,去用午膳,却发现皮夫瞪着那一桌子菜发呆。
女人不能上饭桌,这是京城里面的小小莫名其妙规矩,久而久之,各人家竟然竞相效仿,反而皇室之中没有这种情况。
让人笑掉大牙。
“哥,你咋啦?”皮宏见皮夫不理他,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声调。
皮夫猛地醒悟过来,看向皮宏:“啊?宏弟,你叫我啊?”
废话!皮宏一甩长袍,落座:“哥怎么今儿心神不宁?”
皮夫心虚地看了皮宏一眼:“没,没有啊,宏弟怎么会这么想呢?”
皮宏状似高深莫测地看了皮夫一眼:“没有便好,哥是国家的栋梁,千万不能为小事而耽误国家大事啊。”
皮夫点点头,这下子,憋在喉咙里的话愣是被皮宏一棍子戳进肚子里,全部化成了屁,只闻得到臭味,很快就会散了。
皮夫低下头,拼命扒着碗里的饭食,仿佛几百年没吃过饭一般。
皮宏细嚼慢咽地吃完一碗饭,便用清甜的冰镇燕窝粥。这是他喜欢的饭后甜点,和皮夫的口味不一样。
皮夫听到皮宏喝东西的声音,抬起头,看到他就着小碗,一口一口勺着仿佛是人间美味的东西,不由惊讶问道:“你吃的什么?”
皮宏奇怪地看了皮夫一眼,这大哥脑袋发昏了是不:“哥,这是每月初三必备的饭后甜点。我的。”
皮夫哪会注意这种破事,伸长脖子往碗里一看,没看出什么名堂:“什么玩意儿?”白白的糊糊的一片,像小孩的奶糊。
“冰镇燕窝粥。”皮宏还是识相地告诉皮夫正确答案,免得那颗简单的脑袋爆掉了。
“冰镇燕窝粥……唉,萩儿也很喜欢。”皮夫喃喃地说,“啊,不对,是银耳莲子羹。”偶的神啊,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两个甜品还能弄错,难道就是因为它们字数一样么?
皮宏差点没将自己口中的甜食喷出来:“大哥,那是两码子东西好不?还有,那秋儿是谁?你新任的小妾么?”好像那新任的小妾就叫什么秋的。
“哪个新任的小妾?”皮夫莫名其妙地问道。
皮宏一拍脑袋,这大哥的脑子大概最近烧着了。“你刚才说的那个秋儿嘛。”
“啊,什么小妾,那是你嫂子!”皮夫大声叫着,一拍桌子,连菜也没吃多少,转身飘走了。
皮宏眨巴几下眼睛,又喝了几口冰镇燕窝粥,才将手中的东西放了下来。
看来,那哥哥是深陷其中了。
皮宏(中)
“皮夫叫关长笙,皮宏叫李宏。”夏春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念叨着。
“夫人,你就不要叫王爷叫什么皮夫啦,多那个呀……”一时找不到形容词,蔷薇用白搭“那个”来代替。
“没关系。”现在的白天,倒是夏春秋最得意的时候,没人会在白天监视别人,那种是傻瓜,武侠书上写滴。
“怎么会没关系呢?万一你在别人面前叫错了,那事情就败露啦。”蔷薇急道。
“唉,不用那么麻烦,在他们面前叫人不就是一个王爷,一个小叔么?”叫这两句肯定不会出错,再说了,若是叫了名字,那才会引起其他人莫名其妙的控诉呢。
“夫人还是记住比较好。”蔷薇想了一会,说着。
夏春秋点点头。虽然这种事情还真的不用她记得,只要男人们记得就可以了。
“那皮夫为什么叫关长笙,皮宏叫李宏,难不成是因为他们的娘是独生女,娘家希望有一个孩子能跟娘家姓氏,以继承衣钵;或者说是那所谓的公公是入赘,男方为了挣点面子,让次子跟着男方的姓氏?”真是复杂的关系。
不过现代社会不是没有这种事情,有的夫妇不喜欢两家的姓氏,或者某些特殊的原因改了孩子的姓,这都是不是没可能的。
“夫人,你太过虑啦。”蔷薇一个小小的丫鬟,岂能容她在那边乱嚼舌根,早就被王爷一个马鞭甩到西伯利亚去了——西伯利亚,传说很北很北的地方,很冷,夫人说的。
“那是怎么一回事?”夏春秋惊奇地睁大眼睛。
蔷薇小声说道:“听府上的人口传,说是王爷和二老爷不是亲生的兄弟,那二老爷是王爷的父亲续弦带过来的孩子。”
这关系还真不是一般地复杂,也就是弟弟=哥哥的父亲的续弦的亲生儿子,而若那续弦还非第一次,又得加上某些词儿,真是麻烦。
这血缘吧,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有人会因为自己的孩子不是亲生而渐渐疏远,有人会因为发觉自己是父母的养子而刻意去寻找亲生父母。很多时候,最让人不解的就是,弃子不知道自己的亲戚是什么人,万一和某些不能恋爱的人相爱那该怎么办?当然,这种事情显然是多虑了。
夏春秋瞪大眼睛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缓缓开口:“唉,这年头,这种事情在我们那个时代还算常见,这里女子再嫁,没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已经算是男人们的恩惠咯。”真是变态,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出来的。
蔷薇知道自己照顾的夫人又在那边YY,便不再打扰,等到她YY完了自然会想起正经事。
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夏春秋从遐想中醒悟过来,问蔷薇:“应该不会有什么情况让我叫他们的名字吧?”好不容易习惯叫他们“王爷”和“小叔”,这要再改,那自己岂不成了神仙。
唉,没有剧本的演出是非常具有挑战性,可也是非常累人的。
小说里面的情景总是这样,希望不发生什么,偏偏就发生什么。
王子和灰姑娘的故事流传N年,变异出多个版本,比如说总裁看上灰姑娘啦,总经理追求灰姑娘啦,再或者某个女人对某个帅哥甩也不甩,偏偏被那帅哥看上啦,之类之类,很多很多。
有时候想着,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戏码,为啥男人总对此乐此不疲,很难理解。自然界的雄性生物果然有着追求异性的本能,因为这个异性很猛。
皮夫去上朝,家中的男主子便是皮宏。说起这种时候,是最让拜访的人头疼的,百年难得一遇,偏偏给自己碰上。
皮夫头脑简单,男性自尊十足,两肋插刀在所不惜,换一面讲,笨!皮夫在而皮宏不在,那这个地方是天堂,定有事情办得成。
那人还未到中年的男子一抹汗水,感觉腿直直地打颤。他站了有多久?至少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