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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赋別曲by卫风(攻是受的仆人 强攻美受he)-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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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体贴人一些,别让别人说李家没家教,教不出大家闺秀。”
  “我又没做什么!”
  看来,婉英根本不了解自己平日对下人有多恶劣,即使知道,也从来不认为自己不对。
  下人生来就是该受她这千金小姐脾气的,这是她一贯的认定。
  “婉英,我对你很失望。”韩仰玉轻轻说出这句话,口气虽轻,但份量极重。
  他摇摇头,快步离去,头也不回。
  “他!他居然为了那个该死的家伙对我发脾气!”李婉英委屈地哭了出来,顺手抓起几个精致的小碗小碟往婢女身上丢,里面装的糕点、菜肴撒了一地。
  “你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仰玉进来了?!”
  “对不起,小姐。”
  “没用的东西!李家供你们吃穿,你们是拿这些来报答我的?”
  香儿、桂儿蹲在地上收拾着,一边还得承受小姐的怒骂不休。
  李家小姐大发雌威,绿纱苑内的凄风苦雨一直飘到入夜才休止。
  
  韩仰玉颤抖着双手,来不及回房子,就冲进竹林当中,坐在小池子旁,将骆从信的来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内容并没有多少重要的事情,都是一些军队中的琐事。信中用悲伤而困惑的口气问他为何不回信,又体谅地帮他找借口,说洛阳的生活一定很忙碌,勤于念书的他一定很辛苦。
  从信提到自己又长高了一些,因为份量吃重的军事训练与农耕生活,让他健壮了许多。
  虽然没有直接诉说,但韩仰玉能感觉出来好友想表达的思念之情。
  原来他从军去了!韩仰玉很欣慰地想着。
  现在的从信,长高了、变壮了,已经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从信。
  但你怎舍得下这多年的情谊呢?许多年了,竟是一次也没回来过。
  韩仰玉看着其中一段。
  少爷,这个月,我被派至北边戍守。坐在了望台上独自一人,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平原,我经常望着天与地交接处发呆,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敌人。
  这样的工作比在城里囤田无聊多了,却也轻松多了。
  夜里,还有无数的星星罩在头上,像一条长河。我希望有一天您能来这里,我们一起看这条河。
  韩仰玉仰望天际,今日的洛阳布满乌云,狭小的都城当中,看不到天与地相接的地方,人与人相当拥挤,但距离如此遥远。
  他呆望着天空,直到天色渐渐转暗,暮色笼罩,萤火从草丛当中飞出来,用温柔的光芒照着四周。
  这是韩仰玉曾经与好友并肩而坐的地方。
  他们曾并肩携手,秉烛谈心,以为两人可以永远在一起过着快乐的生活。
  想起好友,他的心充满温柔,日间的焦燥一扫而空,现在他心中只有笔墨也无法形容的喜悦,似从世界最黑暗的角落重生。
  他们的心一直在一起,但身体,却总是被隔离在很远很远的两端,挣扎着想要接近,但总会某些不能预料的外力推远。
  这种情况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从信,我会去的。等着我。”
  韩仰玉轻声说着承诺,希望在边疆的从信可以听到他衷心的回应。
  
  安禄山叛变的消息辗转传到了洛阳,延烧到长安,惊动了朝廷。
  富豪人家乃至于平民百姓,纷纷收拾家当准备逃命。李家也不例外,众人聚集在大厅,议论纷纷,即使是见多识广的老一辈们也不掩慌张与忧色。
  “睢阳现在如何?”韩仰玉赶至大厅,劈头就问。
  “谁知道!”李成书焦燥的说。“你们这些小辈,别尽管着问消息,快进房间去收东西!”
  “仰玉,先管好自己再说,管他睢阳怎样,造反的人已经往这来了,洛阳比那儿危险。”李婉英不满地说。
  李家忙乱着收东西,要举家迁往长沙李婉英外公家避难。
  “不,我那几件百鸟裙一定得带,香儿,快去搬箱子来装!”
  “我这些字画也得一起带走,不能便宜了那些反贼。”
  这是逃难,又不是搬家,只见行李越堆越高,来了二十辆马车也装不下,又叫家丁赶紧去弄马车,大有不搬完不罢休的态势。
  韩仰玉认为情况不允许再拖延,但劝了好几次,都被打了回去,还教长辈斥责了一顿不爱惜家产。
  这儿不是他管得动的,事到如今,韩仰玉死了心,任他们去。
  他从马厩私自牵了一匹骏马,带着简单的包裹就要上路。
  “韩公子,您要上哪去?”马厩的小厮发觉了韩仰玉的行径,连忙拦下他。
  “我去睢阳找一个朋友,代我跟你们老爷说一声,我找到朋友后,会去长沙跟你们会合。”韩仰玉微微一笑,答得理所当然。
  “不行啊!小姐会生气的。”
  “让她气吧,她哪天没生气?”
  韩仰玉不在意的回答换来小厮的大惊失色!任谁都知道小姐脾气倔强,什么人的话都不听,偏偏只忌惮这个未婚夫婿。
  小姐最重视的韩少爷走了,这责任谁也担不起。
  “快来人啊!韩少爷要走。快来人啊!”
  被家丁紧紧抓着不放,韩仰玉无法挣脱。
  “小姐,韩公子要走!”一个婢女撞见,也大嚷起来。
  一个传一个,就像涟漪般迅速向外扩散,很快传到了李家小姐的卧房当中,引来一阵更可怕、响彻云霄的惊呼。
  远远的听到那声尖叫,连韩仰玉都不禁倒抽了一口气,这气势着实吓人哪!
  不多时,李婉英赶了过来,手里还抓着一叠手绢。
  “这些是怎么回事?”韩仰玉骇笑,对着手绢努努嘴。
  这些绢子,是来承载即将到来的离别吗?
  好令人感动的盛情。
  “我在挑手绢,你瞧,是这边月白色的好呢,还是这边绣花的好?还是这边绢布做的吸汗……”,李婉英很认真回答韩仰玉问的问题。
  “婉英,现在是要去避难,你轻装上路吧!”还是忍不住劝了几句。
  提起上路两字,李婉英才猛然想起正事。
  “仰玉,你要走?上哪儿去?”她终于注意到他手上的小包袱,那里头只怕连两件衣服都没有,更别说有多少钱的家当了,这能上哪去?
  “我要去睢阳找从信。”韩仰玉坚定地说。
  又是骆从信!
  李婉英很不文雅地尖叫出声,她受够了!每一次仰玉跟她起冲突的原因都是因为骆从信。
  骆从信,他到底想破坏他们到什么时候?!
  “他要打仗,去收拾那些反军的啊!你去做什么?”李婉笑怒喊,即使韩仰玉再重情义,也不该在这个节骨眼自行去送死。
  她一行清泪落下,悲痛万分,“你又不会打仗,去了也没用,如果留在那儿,只是死路一条。”
  “无所谓,这是我欠从信的。”
  “你又欠他什么了?”
  “如果三年前我有任何一丝勇气与判断力,我就会留他下来,而不是眼睁睁看他走。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即使放弃一切也该留下他。”
  李婉英咬牙,这么说,仰玉是将她当衣服了?
  “是他自己要走的,关你什么事?!”把我当衣服?李婉英气得跳脚。
  “不、若不是我的优柔寡断,从信也不会走。”提起旧事,韩仰玉又是一阵心伤,也更坚定了他的决心。
  好说歹说不听,李婉英动怒,赌气道:“你去了就别回来!”
  她一扭头,捏紧手中的绢子,双肩气愤地不住抖动。
  这简直欺人太甚!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会死吗?我想我是真的回不来了。说不定,我连睢阳也到不了。但……这总比什么也不做,苦苦等着从信的消息好。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婉英,你自个儿保重。”
  在开口之前,连韩仰玉也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如此轻松地与未婚妻告别,这种感觉真是轻松。他早该下这个决心的!
  韩仰玉微笑着说:“无论如何,我都要去找从信,跟他同甘共苦。我错了第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敢走就别回头,我不会原谅你!”李婉英咬着牙,发出最后警告。
  “是吗?那就这样吧。”韩仰玉不为所动,转身走向马匹,推开阻挡他的小厮,李婉英见状,心急地冲上来拉住韩仰玉的手。
  为什么这一次韩仰玉再也不顺着她的气话哄她?
  李婉英束手无策,只有换上百试百灵的撒娇与哀求:“仰玉,你别走!你别走……你不在乎留下我一个人吗?你不在乎我们的婚约?”她慌乱地喊。
  告诉我,你是在乎我的,在乎我多过骆从信!李婉英用憔悴的眼神哀求着他。
  韩仰玉瞧了她一会儿,回想起这些年来的种种。他还记得他初入李家时,与婉英的两小无猜、形影不离。然而最深的记忆,却是从信要离开洛阳时,痛楚而绝决的眼神!韩仰玉心中一拧,略有感慨地笑了,“我们的婚约吗?说实在的,我不在乎。”
  “仰玉!”李婉英尖叫,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扯开李婉英握住的手,他跳上马背,策马离去,李婉英的哭喊被他遗弃在脑后。
  这一刻,韩仰玉决定抛下所有,甚至不顾性命,只为寻找他最重视的人。
  从信,你可千万别死。
  
  为了争取时间,韩仰玉策马狂奔,不到半天的时光,已经赶了三十里的路途,找了一个客店休息。听客栈小二说,反军正在不远处,正朝洛阳前进。
  希望婉英他们已经朝南出发了,希望李家可以平安无事。
  带着这样的心情,韩仰玉精力耗尽地倒卧在客房中,结结实实睡了一觉。
  睡足了一整夜,起来时天已经大亮,有人用力拍打他的房门,将他吵了起来。
  “谁?”韩仰玉惊讶地从床上跳起,开了门,竟是苏醒一身狼狈地扑进来。
  “苏醒,怎么是你?”韩仰玉探探头,要追也该是李婉英追过来啊!
  “韩公子,大事不好了!”苏醒喘着气,一件衣衫湿得像淋过雨。
  “什么事,你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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