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茗春系列1天下无双(古代 虐心 帝王)作者:想.言-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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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阁。”风桀连头也没回。
“皇上,您还没用午膳呢。”王福提醒他。
“去春意阁用。”风桀边走边吩咐。
“皇上,那今日呈上来的奏折还没批完呢。”
“晚些再批。”
“可皇上…”
“王福,你今天很烦。”风桀打断他唠唠叨叨的话语。
福大总管不敢再吱声,耷拉著脑袋连忙跟上风桀的步伐。一路阳光明媚,真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自从风无双出事以来,一晃就过了一个余月,拓拔月整日心神恍惚,处理起国务来根本不如从前,上奏的折子让风桀越看越不满意。
奏折上那些曾经让风桀感到震撼的观点和见解通通不见了,虽然文路清晰策略精湛,但这样并不能让风桀满意,因为比起之前的水平还是大大打了折扣。
“丞相大人,我国和炎国之间的盟约是什麽时候到期?”风桀懒懒地靠在龙椅上,漫不经心地问。
“回皇上,是明年七月。”拓拔月答道。
一旁的大臣和左丞相都暗暗抽口气,风桀却仍波澜不惊地继续问:“你确定?”
拓拔月怔了怔,答道:“臣确定。”
风桀拿起他呈上来的奏折,随意地翻了几页,突然一把丢到了拓拔月的脚下:“朕告诉你,盟约是今年九月到期,你自己看看,这上面写的都是些什麽东西,竟然上奏提倡在旱灾重镇兴建水库,在没有水源的地方如何建造?”
拓拔月巍巍跪下来,盯著地上的摊开的折子,动了动嘴却什麽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这奏折上所提的事并不是出於他本意,当初有某个人曾告诉他,有办法把水源引进灾区,只可惜计划只部署到一半,那人却没能继续完成,才落得如今不上不下的场面。而他也因为过於牵挂那个人,最近分心不了少,办起事来更是力不从心。
左丞相备感失望地看了他一眼,风桀虽然没再继续责怪他,但却一直未开口叫他平身。拓拔月就一直跪在朝上,大臣们也不敢为他说话,这一跪便跪到了早朝结束。
“大人,皇上在御书房等您。”王福喊住正要走出大殿的拓拔月。
他点点头,跟随在王福的身後,到了门口王福并不进去,只是守在门口不动。拓拔月一进御书房便看到风桀背身站在书案前,脸上表情阴霾。
他犹豫了片刻後重重地跪到了地上:“臣有事欺瞒了皇上,请皇上降罪。”
“说吧。”风桀似乎早预料到,所以连身都没转过来。
拓拔月深知道瞒下去是不可能的,於是下定了决心:“在瑞王爷没出征之前,臣经常和他彻夜长谈。”
风桀转过头纳闷地看著他,不明白为何会扯到了风无双身上。
“有很多国事,臣都是按瑞王爷的意思上奏的,他的智慧和远见一直都凌驾在臣之上。”拓拔月说道。
“荒唐!”风桀怒喝著:“你的意思是说这个丞相一直是瑞王爷在当的?他要真有本事怎麽不直接上奏,还用得著以你的名义?”
风桀不只是气愤,简单是到了无法相信的地步,他曾经仰慕著拓拔月的才华,甚至是现在也还是对他抱有希望。希望拓拔月只是一时犯了迷糊,或者因为其他事而无暇兼顾国务,希望他醒悟过来後,还是那个睿智得能把古今看得通透的丞相。
“皇上,臣所说的字字都是事实,瑞王爷确实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他的治国之道远是臣永远望尘莫及的。”拓拔月露出钦佩的表情,随後又变得有点惋惜:“可惜因为皇上对他一向憎厌,从未曾试著去相信和了解他,臣不忍心见他满腹才学无以至用,更不愿意眼看著那些政策无法实践,所以才……”
“够了!”风桀突然喝住他。
当年他刚登基不久,风无双是有呈过一次奏折,那时风桀看也不看,便撕碎丢在地上。
一个只懂卖弄风情的王爷,学什麽别人写奏折,画春宫图去吧。
风桀当时是这样说的,现在想起来,还记得风无双那时脸上黯然和受伤的表情,从此他再也没呈过一次奏折,连上朝时也从不发表任何言论。有时候风桀特意在朝上让他难堪,便故意问他的意见,风无双也只是嫣然一笑,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地胡乱作答。
见到风桀阴晴不定的脸色,拓拔月悬著心说:“皇上,其实瑞王爷从未想过欺骗您,是臣实在不愿意白白糟蹋了他的才华,所以再三的恳请瑞王爷当幕後军师的,皇上若要追究,一切後果自有我负责,请不要怪罪於瑞王爷。”
听到这些话风桀心里好受了点,可他还是无法就此作罢,毕竟多年的倾慕竟变成一场可笑的骗局。
“朕问你,上次你说瑞王爷的命脉於国脉相连是怎麽一回事?还有朱雀之神的诅咒的事,今天都给朕说清楚了。”风桀问出了一直盘踞在他心里的疑问。
“回皇上,臣也只是听瑞王爷提起过一次,当时他并没有说得很详细,皇上若想知道真相,还是亲自去问瑞王爷的好。”拓拔月爱莫能助地说。
风桀不语,只是把玩著手上扳指,从背面完全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拓拔月也不知还该说些什麽,突然像起那麽一个人,他立刻对风桀说:“皇上,也许还有个人会知道。”
“谁?”风桀停住手上的动作问。
“祭司长楚无。”拓拔月把那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楚无…”风桀轻念著这个名字,随後把扳指重重地放回桌案上:“来人,传祭司长楚无来见朕。”
当风桀从御书房里出来时,神色明显有些疲惫,手上握著一把鲜血淋淋的匕首。大祭司仍跪在书房的中央,低著头一动不动,殷红的鲜血从他颈间流淌而出,染红了那一身白色的祭司服。
王福只是呆了那麽一下下而已,立刻拿过风桀手上的匕首丢到地上,又拿出手帕把风桀的手擦干净。
最後他才才尖著桑子高喊:“来人啊!有人想行刺皇上!”
不稍片刻,侍卫和铺天盖地涌了过来,看到地都是血迹的御书房时吓了一跳,又听到王福喊到:“这逆贼见事情败露,竟拿著原本行刺皇上的凶器自刎,你们快带人去祭祀堂,查问所有可疑的人,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同党。”
“是!”侍卫立刻领命出发。
王福打点完後又转向风桀,一把搀扶住他道:“皇上受了惊吓,赶紧传御医来看看。”
虽然有心腹为他善後一切,可风桀还是觉得很累,抿著薄唇不发一语,凝重的样子连王福也不敢上前打扰。
第十章
直到夜渐渐深了,为了刺客喧闹一天的皇宫才平静下来,风桀独身一人在皇宫内逛起来,漫无目的地随便走著。
偌大的皇宫,竟让他觉得没一处能停驻,无论去哪都会见到那些虚伪的嘴脸。
什麽洪福齐天,天佑冰国,吾皇圣安。这些话他听了整整一天,每个人嘴里都离不开这几个字。
他明明已经厌烦,却还得装做受用的样子,摆出君王该有的气度。
当抬头看到院门上的牌匾时,风桀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春意阁,他蹉跎了一阵,还是抬脚进去。
皎洁的月光映下来,向一层朦胧地薄纱笼罩在庭院里,风吹起,杉树下有一把乌黑柔亮的长发飘动著,阵阵草香迎面而来。
风桀看著那坐在草地上,靠著树干打盹的人,蹙了一整天的眉头放松开来。他轻手轻脚地走上去,凝视著在月光下漂亮俊脸,像是沈睡在画卷里的美人。
奇迹一般,风桀烦躁的感觉敛了下去,整个人变得放松了许多。他俯下身轻啄了下风无双的唇,然後坏笑著看他迷糊地睁开眼。
“桀…你没事吧…”风无双看不清他那张背著月光的脸,揉著眼睛说。
风桀整个人僵住,眼也不眨地看著他,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轻柔却隐藏著特殊的力量,让风桀在寒夜里温暖起来。
他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己最想听的,是一句最简单的问候,一句包含著真心担忧,而不是那些冠冕堂皇的四字成语。
“桀!”风无双大叫著,整个人跳了起来,像八爪鱼缠到他的身上去:“桀真的是你,我刚才以为自己做梦呢,你没事真的太好了,听侍卫说你被人行刺了,我担心了一整天,好想出去找你,可是他们又不让我出去…”
看著像麻雀般叽喳不停的风无双,他无可奈何地笑了,把快勒得自己断气的手臂扯下来:“吵死了,大半夜的你能不能安静点?”
“桀……”风无双委屈地看著他,凤眼里隐隐带著泪光。
他担心了风桀一整天了,想过爬到树上跳出院墙外,也想过像小狗般挖个洞钻出去,反正为了见风桀,该想的能想的他都想到了。可是好不容易真的见到风桀,却第一句就是骂他吵死了,风无双眼泪不争气地流了满脸。
“你呀,那麽大个人还哭什麽,也不知道羞。”风桀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慌忙用袖子擦拭著他泛滥成灾的眼泪,虽然嘴里叨念著,可动作和表情都是温柔的。
“别哭了,再哭下去把院子都给淹了。”风桀忍不住取笑。
“呜…桀你讨厌死了…早知道不等你了…就算你被刺客桶成蜂窝了我也不管你了…”风无双被抽泣边道。
“你一直不进屋睡觉就是在等朕?”风桀惊讶地问,整颗心涨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