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的神仙夫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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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声音仍然吸引了天后注意。
她缓缓转身,云荷紧张地身体都绷紧了,绿芽更是在一旁为她捏了把汗。
幸而天后并没有大做文章,拐个长廊,朝霄焰的书房走去。直到他们看不见了,绿芽才坐倒在地,“你吓死我了。关键时候,怎么打起喷嚏来了?”
云荷委屈地道:“打不打喷嚏,也不由我啊……”
“哎,幸好没事。”绿芽从地上爬起,顺手拉了她一把。
云荷望着他们走远的方向,“来找霄焰么?”
“自然是的。”
“为何母亲来找儿子,要带这么多的人?”
绿芽扑嗤一笑:“真真傻丫头,天后身份尊贵,排场自然是少不了的呀。”
“你见过天帝么?”
“见过的。”绿芽道,“人人都说,天帝虽老了,但年青时长得比霄焰还俊。为人亦宽宏大量,不似……”一时说溜了走,忙缄口。
云荷追问道:“不似什么?”
绿芽笑笑:“没什么。”
云荷虽好奇,见她不欲说,倒也没有再问。
走廊那一端,霄焰早已出了书房,见天后来,忙迎上前:“母后,怎么突然来了?”
“难道我来看你,还要事先知会么?”天后语气不悦地道。
“没有。”霄焰笑笑,将母亲让进书房。“母后不常来,来了必是有什么事?”
“你倒开门见山。”天后似笑非笑,“青凤得了重病,你可知道?”
“我已几日不曾见过她,故不知道。”
“先不论她是你的未婚妻——”
“已经退婚了。”霄焰冷然道。
“本后与天帝尚未答应,这事儿戏不得,”天后冷了脸,“青凤为何生病,你想必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害相思病,与我什么相干?”
“什么相思病!”天后嗐道,“她掉入寒天镜的玄冰水里,又叫你的水麒给吓病了!”
“早已放话,寒天镜与暖潮乃二大禁地,她私自闯入,水麒未将她吃掉已是对她嘴下留情。”
“你……”天后跺了跺脚,“我怎生了个你这般无情的儿子!不说她是你的未婚妻,看在你们打小儿青梅竹马的份上,你也该关心关心。”
“退婚,我是打定了主意的。去看她就免了,省得叫她以为我回心转意,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你哪儿来的这副铁石心肠?青凤究竟何处不得你心?”
“她哪处都不得我心!她得的是母后的心而已!”
天后语噎。
气氛一时僵硬,剑拔驽张,二人都不言语。
半晌,天后才道:“青凤说,有人将她推入玄冰水。”
“哦?”霄焰漠然地问,“是谁?”
“说是霄云殿一名侍女。”
霄焰正色道:“这不能吧?一名侍女,岂敢推她一郡主下水?”
“对这一点,本后也有疑虑。”天后慢慢绕着他走,“可是她说得斩铁钉钉,我身为长辈,又如何不替她查个清晰。怕是你也维护哪个小侍女也不可知?”
“母后为何这般说,”霄焰神情冷淡,“这小侍女是谁我尚不知,怎生维护?”
天后微笑,“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虽不喜欢青凤,但她的身份摆在那儿,岂能叫一名侍女给欺负了?还是早些将人交出来,让她去领罪的好。”
霄焰道:“她一面之辞,你就信了?指不定是她私闯寒天镜,怕揽这个罪名,所以拟出这个‘莫须有’的人来!”
第六章 到此结束吗(6)
“你怎么总和青凤过不去?她究竟哪里得罪了你?她堂堂一个郡主,就算去寒天镜,那又如何?难道去不得?”天后显见的不开心了,“听你这话,分明就是藏着掖着个人,可别叫本后亲自揪出来,那样的话,我可不会轻易饶恕!”
霄焰道,“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天后只管相信别人,不相信我好了。”
“你……”天后气噎,伸手一扬,“你既不肯交人,那就本后自己去找。”
“母后何必如此费劲。倘若真是我殿中女侍将她推入水,那肯定是我指使的。不如母后就拿我法办了吧!”
天后愤怒地瞪他:“你为一个侍女这样冲撞我?”
“根本就未曾有侍女存在。是水麒将她撞入水中的。”霄焰冷笑,“母亲宁可信别人,也不信我,那有何话好说?”
霄焰如此斩钉截铁,天后的神情便有了一丝动摇。莫非真的是她弄错了?她柔软了语气,“这件事,不如再细查查。青凤平素不是那等口出虚言的人。”
“平日里看来我就是那做事不叫人信服的人。”霄焰冷笑,“既然如此,母后也不必为难,我亲自去名扬山与青凤说清楚。”
“也不必这样特意地跑去,这副模样,是去负荆请罪,还是兴师问罪?”
母子俩不欢而散,天后离开后,霄焰又没事儿人一般坐回书桌写字。过没一会儿,他道:“进来吧,鬼鬼祟祟在外头做什么?”
纤细的身影挤进门里,挪到他身边,“天后娘娘来,是因为青凤郡主的事么?”
“嗯。”
云荷的好看的小脸皱成一团,“那怎么办呀,他们要将我捉走么?”
霄焰不动声色望着她:“你不是挺不怕死的么?”
谁说她不怕死?她只不过是看出来他是那种嘴上要将她连根拔起,其实内心十分温柔善良的人,才敢在他面前嘴强。换了别人,她这小妖精有几条命可以折腾?
见她一脸犯愁,霄焰放下笔笑了,“放心吧,这事儿我顶下来了。以后只要永不再青凤面前露面,这事没问题。等这风波一过,你回莲花池,以后都不要再来。”
“嗯!”这个安排,颇得她心。她想了想,又道,“那水麒呢?”
“现在它已经不会伤我,不要紧。”
云荷整个人都放松了。方才天后来时,她不知有多紧张害怕……见霄焰看书,她就不欲打扰,慢腾腾出了书房。绿芽在外头鬼鬼祟祟的,见到她神情颇有些尴尬。
云荷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呵呵。”绿芽勾着她的手回房,“天后找殿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嗯。”
“你刚刚去书房,没有问太子殿下吗?”
云荷突然把碗捧到她面前:“我还想再吃一碗甜玉露,可以么?”
绿芽一噎。有时候觉得云荷似乎傻乎乎的,可关键时刻,她怎么一点儿不含糊呢。
在霄云殿不能回莲花池的日子,云荷格外想寒天镜。这阵子总待在那儿,已经十分习惯了那儿的寒冷,习惯与水麒说话,虽然它口不能言,却能听得懂她的心声。
绿芽做女红,她不通这些,亦不感兴趣。整日握着本从霄焰那儿拿来的书,然而看不了几页,就趴到桌上睡着了。
七日后,她实在忍不住,跑到霄焰书房找他。一个小男孩正在擦桌子:“太子殿下?他在寝室中。”
“哦。”云荷从未去过霄焰的房间。她的小房间就在他主宫之外,他的寝室,除了整顿,其余人等一律不许进。
寝宫外,一只人影也没有。云荷见门虚掩,拍了拍门,没有回应。伸手一推,门便开了,偌大的宫殿,华丽铺张,贵气之中却见典雅。宫殿另一侧,是一扇门,绘了文竹的帘子垂着。
云荷小心翼翼地踩在柔软的毯子上,有一种做贼般的心情。掀帘过了门,是卧室。卧室之中,没有多余铺陈,一张极大的床榻,一顶墨蓝星空的帷帐。可惜,床上亦没有霄焰的身影。
他上哪儿去了?
都已七日了,不知她是不是可以走了呢?青凤郡主这几日也未曾来找碴,也许这事儿就这么完结了?
床上的被褥叠得齐整,一丝不苟,只有枕头旁边散着一只卷轴。因为十分靠近床沿,云荷又好奇,便随手拿起来看了看。
展开卷轴,它并不长,大约比也手臂长一些,米色的绒质画纸,上面一个婀娜多姿的美人,眉眼清秀,发未绾,随风飘舞着,海藻一般。身上上穿着粉白色衣裳,脖上戴着个红色项圈。
云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没戴呀……这画中的人,是她没错吧?
第六章 到此结束吗(7)
这纸张是新的,还能闻到墨香,肯定新画不久。她正欲将卷轴放回床榻,忽然手中的画被抽走,霄焰不大愉快的声音便响起:“你在这儿做什么?”
云荷心虚,“我……我在等你。”溜进他的寝宫又偷看他的画,他是不是会生气?
仔细看看他,倒没有愤怒,只是神色有些古怪。“找我什么事?”
“这些天青凤郡主都不曾来,我是否可以回莲花池?”
“再过十日。”霄焰道,“她不曾来,是因为她风寒还未好。听说已经快全愈了,倘若过十日还没有动静,你想回,就回去吧。”
“哦。”在这儿的日子真是无趣枯燥极了。这么多日不见蜜梅,也不知她怎样了?还有沧海,还有水麒……
“你还有事么?”霄焰下逐客令了。
云荷眨眨眼,指着画卷,“这个画的是我吧?哪位画师画的?”
霄焰摸摸鼻子,“画的哪儿是你了?自作多情。”
“不是么?我看着很像我呀!”
“画的是沧海书中夹着的那个画中人,不行么?”
云荷摇摇头:“分明不是。那人与我虽像,但细看却是有区别的。这画里的,分明是我啊……莫非还有个长得与我一模一样的云荷?”
霄焰不自在地清了清嗓音,“没有。我要歇息,你走吧。”
“哦。”云荷往外走了两步,忽然回头看他,“你画我的画像,是不是想与我双修啊?”
“啥?!”霄焰只差没被口水呛死,“你刚才说什么?”
“双修。”他的样子好赅人,她吞了吞口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微红起的脸庞。
“你是猪么,我就一个人,双什么修!”哪儿学来这种东西的?!一只小妖精也这么不安份,反了她。
云荷弱弱地抗议:“我不是猪。”
“是,说你猪都觉得侮辱了猪。”
“……”做人……做神不待这样的!云荷哼一声,大步离开。还未迈出门,便听到霄焰道:“喂。”
云荷回头望他,等着他的下一句。
霄焰道:“水麒七日都不曾上岸,不知是否生病了。”
“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