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乱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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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青艳和那个男人真是绝配了。
“你们现在还洗不洗情人澡?”
青艳红着脸点头。“他都没有再提,但有一天我晚上洗澡出来,发现他突然跑来,已经按铃好久了,我一时高兴,完全忘了自己脸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让他进来以后还聊了天、看完一个节目,直到上厕所照到镜子才赫然发现。”
“他能让你忘记那么久?不简单。”
“那时候我想再上妆,又觉得那样太蠢……硬着头皮出去,结果他不晓得问了我一个什么问题,我讲着讲着又忘记自己的脸了。”
恣然在心中大大佩服萧千为,也谢谢他为青艳所做的一切。
“我……”青艳叹了口气,“这种事又发生了好几次,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前面就变得那么健忘……”
恣然暗暗希望萧千为再接再厉,多多使青艳幸福得什么不在意。
“他是用色语的吗?”恣然故意取笑。
结果青艳脸更红了。
就知道姓萧的不只是用聊天和电视来分青艳的心嘛!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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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笑别人,结果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对做爱上瘾,是不是情人的错?
若是这样,恣然觉得自己也有错,因为渊平绝对也是百分之百地、毫不害臊地迷上她的身体了。
这样就扯平了吧?她不必担起害人家睡眠不足的责任。
问题是,每天把渊平给拉回家来,爱过以后还趴在人家身上看书,看累了就熊熊在原位给他睡着,让他回不了家。
结果是,做事有条理又准备充分的他,找几天早上没课时先行回家打包,把足够用好几天的衣物都装箱,还买了莱晚上好帮她下厨。
不出几个礼拜,他留在她家的东西已愈积愈多——总不好天天把电动刮胡刀什么的带过来带过去吧?
这样跟同居有啥两样?恣然某天早上吃着渊平煎的法式吐司,自问这个可笑的问题。
可笑,是因为既不想套上爱情的名目,那又管他这种生活方式算不算同居?
奇了,自己在斤斤计较,人家渊平可什么都没说。
她可不可以假设,他既然这么配合,那么一定也是想这么做,心甘情愿的?
都是小李和皮耶,把她说得像是剥夺了渊平什么似的,害她无故内疚起来。
她可以一意孤行吗?理直气壮地坚持她的活法,渊平想同行就欢迎进人她的生活,若不想也请自便,她从没要求过什么。
这样想可以吗?
她是觉得这很合理,但为什么有时享受着渊平的给予,譬如像现在这样大嚼他赶在上班前帮她做的早餐,她会有那么一丁点心虚?
这种心虚,又到底是真正心疼于渊平单方面的付出,还是太享受这种宠爱,一心只怕将来会被他给收回去?
总归一句,她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唉,烦喔!当初没乱爱就没事了……
恣然笑起来,笑了一半抚着心口,气息差点哽住。
如果不是渊平,没有了烦恼,却也没有了一千万种只伴随他而来的快乐,代价太大了。
这样一笑,这样一想,不知怎地就豁然开朗——管它的爱不爱哩,她很快就可以见到渊平了!
精神大振,她打开电脑开始认真工作,进度有如神助。
十一点时准时向菜花报到,直接杀到餐厅里准备偷吃——她在午餐前得有些开胃菜,很正常啦。
前脚才踏进餐厅,她就差点跌倒。
整个餐厅闹烘烘的,学生们在排椅子、准备午餐——这很正常。问题是,天花板下垂着数十花串,还有七彩的各色气球……
这还不足以让人倒抽口气,角落里不知何时搬来的钢琴,有个学生正断断续续练习着结婚进行曲……
这就太、太、太明显是在准备什么了!
她眼光乱七八糟地在厅内转,立即锁定全身白色燕尾服的小李和皮耶,两人正对张大嘴巴的她指着,嘻笑不已。
她走过去,控诉两人:“你们两个!你们要结婚怎么也没通知一声?!如果我今天睡迟了没来午餐怎么办?!”
“你?睡过头错过一餐?不可能的事。”小李嘻皮笑脸地在她脸上瞅了一吻。
她打他一拳,正中肩头,力道毫不留情,小李哀叫一声。
“但我连礼物都没准备!”她再骂。
“我们谁都没通知啊!连伴奏的学生都是刚者临时抓上台的哩!”皮耶一脸得意的神色,“我们就是不想寄什么红色炸弹,强近别人破费,更不想让自己破费。这样免费借用学校场地,还有不请自来的观礼人,又都是我们最亲爱的同事和学生,简直太完美了!”
“但……”恣然想问他们俩的家人,但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在这种欢乐时刻过问私事。
“等等!渊平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个阴谋?”
“他是第一个知道,不过也是今早踏进学校以后的事,你要杀他是没理由啦。”皮耶说得俏皮。
恣然还是瞪着大眼,小李微笑了。
“你这么重视我们的婚礼,我们很感动。但你不是对这种事不大在意吗?”
恣然不禁也要微笑,“说的也是,我干嘛像是错过儿子婚礼的老妈子一样发神经啊。”
她一手同时揽住两人,踮起脚尖各在两人脸颊给了一吻。
“恭喜!”她由衷地说,“你们比谁都更适合结婚!”
皮耶的眼睫有些润湿,“从你口中听到这话,比谁说的都更让我高兴。”
恣然竺觉得眼睛奇异地热,拍拍他的肩,“好吧,那我帮得上什么忙?”
“你太迟啦,工作都发派好了,”小李挤挤眼,“你等一下负责帮忙吃就行了,没有人能做得比你更好!”。
恣然再打一拳,三人嘻闹成一团,直到渊平拿着相机过来。
渊平看着恣然,眼睛移不开。她眼中的光采如此动人、温润如水——她也如他一样,被这个婚礼所感动吗?
在充满花朵与音乐、笑声与祝福的婚礼上看着她,心里的悸动是那样的强烈……
她可能对这种场合不苟同,但她对小李和皮耶的友情显而易见,难得的灿烂笑容夺去他的呼息。
他应该羡慕小李和皮耶,应该心中感觉隐隐的酸楚,应该作梦也梦见恣然对他示爱……但他心中太满,此时此刻的感动太深,他无法感受到一丝一毫的缺憾。
“来,新人和伴娘都笑一个。”渊平举起数位相机。“这要放上学校网站的喔!”
三人脸上仍大大咧着笑,小李还偷亲皮耶。
“喂!誓言还没说,怎么就跳到亲吻那一步了?”渊平边按快门边取笑。
“我们这婚礼哪里照什么规矩来了?床都上了还……”
小李的嘴又被皮耶的大手堵住,“这里是学校,而且性教育的课都是由渊平来上的,轮不到你,拜托你注意一下好不好?”
“为什么都是由渊平来上?”恣然很感兴趣,大刺刺地盯着渊平看。
渊平脸上的肌肉没动半分,正经八百的样子。
“你看看,就是因为这样!”皮耶指着渊乎的脸,“小李来上会口不择言乱说一通、满脸兴奋吓到孩子;我来上的话……呃,我太容易脸红,一定会被学生笑;只有渊平,不管是说笑话、说脏话、说鬼故事,还是上这种内容耸动的课,都可以一张扑克脸,说得别人都笑死或吓死了,他老兄还是那种别人好像少见多怪的表情。这是多高的天赋啊,他天生就该当老师的!”
渊平微笑了,这又是他另一个招牌表情。恣然点头,“没错,他真的很适合当老师。”
渊平是有些赧然,但自己的脸的确是属于温吞型的,他又有什么办法?
“老实说,你也差不多,你们两个好像。”皮耶又说。
渊平看向恣然,她半笑不笑地提起一道眉,“我是常常一脸无聊、无所谓的样子,我朋友都这么说。”
“在我们的婚礼上还一脸无聊?请你振作一点。”小李指她鼻尖。
渊平仍看着恣然。他们很像吗?愈来愈像吗?
他喜欢这个念头。从高中的时候,他就觉得她的表情很让人印象深刻,同时是温和与固执,面对世界坦然无惧,看到可笑或可悲的事不是激烈情绪化的反应,而是锐利又不失平和的剖析。
他悄悄伸出手去握住她的,她转眼看他,仍挑着眉。
他微笑,“婚礼再五分钟就开始了,结束后就是喜酒大餐。”
恣然眼一亮!三个男人都笑了。
啊,她还有太多、太多可爱的地方,他大概是永远也学不来、做不到的。
但这是最好的理由,让他守着她,不是吗?
恣然没有见过这样的婚礼。
在场的孩子比大人多,笑声比音乐多,而新人之一很不客气地趴在伴侣肩上大哭特哭。
一开始时孩子都满安静地、好奇地睁着大眼直盯舞台上的两位新人、伴娘与伴郎,还有老林老师念诵宣言——不是对新人郎是男的好奇,因为他们早习惯两人是一对的事实了——而是对这么新鲜的婚礼好奇。
说起来新鲜的地方还真不少。因为小李和皮耶念念不忘生活就是教育,所以开头先请教音乐的秦老师讲解结婚进行曲的来源,接下来老林讲完宣言,皮耶用,法文复述一次,小李又用英文复述一次。
“李全希与皮耶。强斯,情投意合,结为连理,由林津生及其他朋友作证,两人真心真意,今后将共同为这份婚姻而努力。”
而宣言之后,由两人互换誓言。这两篇誓言又和法院证婚或西式基督教传统的誓言没有半点关系,是两个新人自己写的。
“我的爱,”皮耶的法文非常低沉动人,“我不知道欢笑可以多么快乐,直到我遇到了你。只有和你在一起,我可以真正的当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