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夫人 作者:半人乐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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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兰高兴地跟上,还说:“京城是要比靖安城安全,好歹也是天子脚下啊。”
“咳。”身后有人为了引起注意,作势“咳”了一声。
刘念回头,看到是巫马袁括。
“庄主……”白兰怯怯叫了一声,说起来有些奇怪,这白兰天不怕地不怕,似乎就是有些怕这位巫马庄主。
“出宫了?”巫马袁括看着刘念走近一些,没好气问。
“是啊,”刘念报之一笑说,“就出去走走。”
“夫人有皇上亲赐的令牌,”白兰忙说,“允许自由出宫的。”
巫马袁括不为所动,他本来就没想要过问,径直迈开了步子。
等他走到前面,刘念方才想起来对白兰说:“我午膳特别想吃鸡蛋饼,你先回去,让她们在里面不要放盐。”
“不要放盐?”白兰诧异不已。“那放什么?”
“什么都不放,用油煎出来就好。”刘念说,接着便是催促:“你快去,我跟庄主马上就想吃到。”
白兰不明白这是什么吃法,带着满心的疑惑走了。
巫马袁括听到这样奇异的事也早已停住脚步。
“我有事跟你说。”刘念走近他一本正经道。
“什么事?”
“我们边走边说。”她于是把在街上经历的前后生动且形象地一一道出,最后还加入自己的感想:“那黑衣人之所以杀人灭口,说不定他才是真正的元凶,武功高强,官差怕是很难逮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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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袁括听后就不高兴了,拧着眉头批评:“谁让你多管别人的闲事了?”
“算我没说。”刘念一阵心虚,想想也觉得自己应该冷眼旁观。
然而,就在两个人陷入沉默走了好长一段路,她却突然蹦出一句:“俩兄弟死了,你说皇上还会有危险吗?”
巫马袁括瞪了她一眼,而后看向远处,嘴角扬了扬不无讽刺道:“到底还是担心了?”
刘念一开始还没听明白,明白过来又听他说:“谁知道齐王会采取什么行动?等着瞧吧。你若那么担心皇上,大可提醒他在明日太后寿辰宴席的时候多加留意。”
听他的意思,完全确定是齐王要刺杀李炫清啊,兄弟残杀,大多也就为了争权夺势。
“那我还不如直接告诉他,齐王密谋要杀他。”刘念随口道,根本没想去提醒这回事。
“不可。”巫马袁括立马反对。
“为什么?”
“说好了皇家的事我们不插手。”他的样子很认真,话语严肃。
“就算皇上……如果真的被刺杀死了,也不插手吗?”刘念压低声音问。
“你以为那么容易?刺杀是假,造造声势是大。”那琥珀色的眼眸,原来也充满了某些睿智。
仔细想想,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真想刺杀皇帝,怎么可能只请那么两个经不起摧残的杀手?这其中,定是有原因的。
刘念于是没再多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巫马袁括最先夹了一块鸡蛋饼,轻轻咬了一口尝试,发现除了淡淡的再没什么特别,又扫一眼刘念,发现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很是不解,但坚决,还是把自己夹到碗里的那些给吞进肚里了。
刘念在心里窃笑,她不过是一时想支开白兰故意“装神弄鬼”——不过,她本来就吃不放盐的鸡蛋饼来着,据说这样更能抵抗衰老,渐渐吃多了也会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巫马袁括咽下那块鸡蛋饼,一定有种哑巴吃黄连的幽怨吧。
上午是过去了,下午更显得百无聊赖,只是奇怪的是,巫马袁括这次没有丢下她自己出宫“办事”。
“宫外事情都办妥了?”刘念就问他。
“嗯。”
“那你不出去?”再问。
“嗯。”
“那我们下棋吧。”刘念提议,李江玥的玥馨宫有上等黑白棋子,她虽不会下围棋,但可以变着法儿玩其他的。
巫马袁括没有异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于是,刘念让人摆出棋盘,泡好茶送上,还有水果点心也都备好,然后便开始跟巫马袁括开始了第一个赛季。
“我先教你怎么下。”她兴致勃勃。
“用得着你教?”他不屑一顾。
“五子棋你下过?”
“听说过,没下过。”五子棋不流行,据说是由围棋发展而来的。
“跳棋你下过?”
他摇头,听也没听过。
刘念最拿手的是五子棋,于是决定教他这个,然后开战。不管怎么样,巫马袁括觉得这种玩法很新鲜,愿意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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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拿下棋消磨光阴的时候,住在左丘侯府的巫马容桑早已不安分了,他也好想进宫看看。
“表哥,明天之前,你会进宫吗?”左丘子一从外面回来,他就扯着他靠近乎。
“应该不会,你有事?”左丘子温和道。
巫马容桑立马变得沮丧,呢喃说:“也不知道大哥在宫里玩些什么……”
左丘子便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不禁好笑告诉他:“玩倒不会,受苦的可能性大一点,表哥他生性淡泊,不喜欢皇宫的高墙大院,更不喜欢跟一群自己厌恶的人交往,在里面自然快活不起来。”
“说的也在理。”巫马容桑无奈点头,而后又豁然想到问:“那我们要不要进宫去看看他?”
“他上午才出来,我们现在就进去……只怕不太好吧?”左丘子有些犹豫。“反正明天就可以在太后的寿辰宴席上见着,也不差这半天功夫。”
“唉。”巫马容桑见多说无益,于是一下叹息往府外走了去。“我去街上看看。”
左丘子望着他笑了笑,随即便要进屋忙活,他似乎有着永远也忙不完的事情需要亲力亲为。
然而,就在他前脚刚踏进屋的那一刻,他突然顿步,想了想便刷然转身往回走,直至看到巫马容桑懒懒的身影,方才叫住他:“容桑,不是想进宫吗?我这就带你去。”
巫马容桑一听立马精神奕奕,惊喜道:“表哥怎么突然……”
“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要请教表嫂嫂。”
“表哥有什么事情要请教她的?”巫马容桑不解。
“说了你也不知道,走吧。”左丘子笑着就推搡他走。
来到玥馨宫,听白兰说夫妻俩在屋子里开心地下棋,他们倒是意外得不得了。
“庄主,夫人,二爷和左丘小侯爷求见。”
“是吗?快让他们进来。”刘念高兴道,看巫马袁括锁着眉头犹豫不决下一步该往哪放黑棋,她更是得意。
不多久,左丘子和巫马容桑就进来了,左丘子看眼前此情此景,微微颔首发笑:“表哥表嫂嫂好兴致……”
继而是疑惑,他微微蹙眉问:“你们这是下的什么棋,跟我们平常下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五子棋。”刘念忙介绍。“要不要玩玩看?我教你。”
左丘子莞尔一笑,说:“下次吧,今天来,是有事想请教表嫂嫂。”
刘念一听“请教”二字,心里就发毛,最怕别人问自己问题了。
“可否借一步说话?”左丘子又说。
“好啊,我们出去走走。”刘念别无选择,回头对巫马袁括道:“你跟容桑玩吧。”
巫马袁括抬了一下眼皮,并没说什么,只是把手中黑子放在三颗连续相挨的白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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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念和左丘子出门,巫马容桑就坐到巫马袁括对面,一边疑惑不解看棋局,一边咕哝:“真没下过,这样……”
“左丘子有没有跟你说,是什么事要请教?”巫马袁括不温不热问。
“没说。”巫马容桑一心放在棋局上。“大哥,你教我玩吧!那个女人懂的鬼把戏倒是不少。”
巫马袁括沉思半晌,方才开始新的棋局,给巫马容桑讲解。
“有什么事要请教,快说吧,完了我教你下棋。”行至外面,刘念就半开玩笑说,一方面也是为了缓解自己心底的那点担忧,就怕是什么自己无法应对的事呢。
“好啊,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左丘子笑了笑,而后一脸泰然问:“你为什么要帮那个杀人凶手?”
“你怎么知道?”刘念愕然失笑。
“恰巧在街上看到了。”左丘子还是那种表情。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的?为什么不帮我?”刘念无意问这个,只不过因为想不出要怎么回答。
左丘子的笑容却僵了一阵,转身用后背说:“你若真有事,我当然会帮,只是一时没有出手罢了。”
“你认识他?”良久,左丘子又转身看她道,“我说那个杀人凶手。”
“你觉得他是杀人凶手吗?”刘念凝眉。“他有什么理由要杀死他亲哥哥?”
左丘子勾着一抹笑容,直直地看着刘念,悠然道:“若是对他们毫无了解,你又怎么知道不是?表嫂嫂怕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刘念有些心虚。
“表嫂嫂,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对我有所防备似的?”左丘子突然笑着说,“我像个坏人吗?”
刘念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她的防备不是故意,只因为跟巫马袁括约好了不去管的,而且,这种事,怎么能逢人就说?如果是左丘子的话……
“表嫂嫂不说也没关系,我只不过担心,怕你跟这件事染上关系才问问。”左丘子轻柔地打开折扇摇两摇便要进屋。“走,教我下那五子棋去?”
是因为担心自己啊,除了他,还会有谁跟她说这样的话?刘念心头一热就是感动:“不用担心,人都死了,我就不会插手去管,也管不了。”
左丘子含笑点头,那样子,温和得足以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玥馨宫因为他跟巫马容桑的到来,变得更加热闹生气,第一次,刘念觉得自己没有被这些人热烈地鄙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