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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男二号的逆袭 作者:锦衣游(晋江2013-04-12完结,近水楼台)-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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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方侠依旧痛苦着,依旧怀念着,但现在的她至少已走出了黑暗的深渊。他怎么会让她一个人孤身去美国陪伴一个可能永远也不会醒来的人,给她不切实际,渺茫的希望。

    他了解方侠,如果白岂再也醒不来,她会赔上青春,陪他一辈子。

    而方侠不过去,白岂的确可能躺在床上直到生命终结。

    但是,这样的结果,他宁可让白岂来背负,也不会让方侠冒险。如果他的决定是自私和残忍的,报应他会承担。

    方侠,即使将来不会嫁给他,他也要给她拥有幸福的可能。

    他拨通了方侠的电话。

    响了好几声,方侠懒懒地接了。

    “方侠?你在干吗?”

    “睡觉呀,被你吵醒了。这么晚了找我干吗?”

    “没事。”

    “没事你打电话给我干吗?”

    “嗯。”

    “嗯什么嗯,到底什么事?”

    “你说,人做了坏事,会不会遭报应?”

    “你闯什么祸了?”

    “没闯祸,只是突然想到了。”

    “你还骗我,没闯祸怎么会突然打这样的电话。”

    他沉默了片刻,道:“没事了。我挂了,你好好休息。”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但是缺了一块,并不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多么美好的词。如果有一天方侠知道她唯一与那人长久的机会被他毁了,会不会恨他?会不会不肯原谅他?

    微风中浮现的,她从前的面容,笑得如此天真无邪,被风吹送到空中。

    他仰头追望着,直到天际的尽头。

    、第 43 章

    这些天,我浑然不知身在何处。我好像没有去上班,全天蜷在床上却无法入眠。这样的情景,依稀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

    我以为我早在两个月前就和霍郁分手了,最坏不过如此。现在才明白,我,始终没放弃他。在我心底,即便不相见,仍相信我们尾指的红线从未松开。

    那天他没有声息地离开,霍郁,陪了我23年的男人,余下的人生不会再有他。如他所说,他与我相识23年,等了我17年,牵手相爱不过短短几月。人生能有几个23年经得起岁月磋砣。

    胸外科有找过我,我忘了他说什么。我只记得我说:他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不和你在一起了。

    陆容容说,难道你以后就永远不恋爱,不结婚,就因为他一句不喜欢。

    我说,这辈子我什么都没能给他。他和我在一块儿的时候,偶尔小小的高兴,也一直被我掐灭。你说他是不是很傻,天下女孩这么多,他怎么就找了我?

    她说,你这么做没意义,现在你们断了联系,就算你不嫁人,也要过个十年才能感动他。那时候他早就孩子满地跑了,最多也就唏嘘一下。

    我没说话。我觉得她不懂我。我不求他感动,不要他唏嘘,我只是,不会爱了。

    2014年6月25日,酷夏的下午,我失去了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两周后的一天晚上,我收到一条短信。我反复看了四五遍,才相信这条短信真的是霍郁发来的。尽管只有短短一句:我在楼下,方便的话下来一趟。

    我穿着拖鞋飞奔出门,楼道门口,停着霍郁的车。我窒了下,不知道是不是能去拉他的车门。他已从车里出来,走到我面前。

    他的头发剪得很短,穿着件素色的衬衫。从前我们也有过大半年没见面的时候,不管隔多久,每次见他总有着最深的熟悉感。而现在,我却觉得他感觉很陌生。

    “方侠,”他平静地叫了声我的名字,递给我一个信封。

    “我来是想交给你一样东西。五年前,白顷通过同学找到我,想联系你去美国帮助白岂的治疗。我拒绝了他。他不死心,寄来一封信,里面是一张机票,希望我能心软转交给你。但是我没有。本来你有机会见他最后一面,甚至也许有奇迹出现,他醒过来和你长相厮守。被我毁了。所以你也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我们就算扯平了,我之前说的话你不必当真,好好过日子。从此,两不相欠。”

    他把信封放到我手里,转身打开车门。进车前,他似乎滞了下,也许是我的假想。汽车的发动声响起,A5迅速地驶离我了眼帘,留我一个,站在原地。

    我握着信封慢慢蹲到地上,脑中一片空白。良久,打开信封,里面躺着一张迟到了五年的机票和一页信纸。

    我抽出信纸,只一眼,手一松。信轻轻地飘落到地上。

    “麻烦你将这张机票和我的联络方式交给方侠。白岂还在等她。白顷。”

    这字迹……是白岂的。

    即使双胞胎也不可能连字迹都一样。熟悉的气息,弹琴的手势,喜好的食物,细微的动作,说话的方式。

    我早该想到,他是白岂。

    自从上次校庆见到他,我再没见过他。他曾经打过几次电话给我,我没接。他很识趣地不再打,只发了条短信:有事的话可以找我,随时随地。

    白岂,第一眼在舞台上看到他,我就知道他是白岂。我曾对他说,我不会认错,他只是忘了我。我说得那么自然,如此坚定,原来这世上的真相原本就是用心来看的,而不是眼睛。我的心早认出了他就是白岂,我却在纷纷扰扰中迷失。

    这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以白顷的名义生活着,那他自己呢?那个独一无二的白衣少年又在何处徘徊,被锁在记忆的深处再没长大。

    我拿着信打的去他下榻的酒店。酒店的保安看到我穿着家居拖鞋不让我进门,我一遍遍拔打着白岂的电话,我知道他一定会接。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传来清柔的女声,一如八年前。

    “方侠?你找白顷?他不在。”

    我说:“好的,那我慢点再打。”

    她静了一下道:“你找他什么事?”

    我说:“有点私事,我想自己跟他说。”

    她顿了顿道:“方侠,我知道你是白岂以前的女朋友。但这事情已经过去八年了,你又何必苦苦纠缠。你现在难道没有自己的生活吗?活在回忆里不痛苦吗?你能不能就此放手,放过白顷,放过我们,让大家都能继续平静的生活。”

    我吸了口气,淡然道:“你说我活在回忆里,那你呢?是活在虚假回忆里吗?我和他分开了八年,无法分辨事实的真相。但你,白岂当年出事的时候,你就在现场。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没有白顷,只有白岂,活着的那个,是白岂。”

    她的声音颤抖着说:“你在胡说什么?你疯了吗?白岂早就死了,我知道他是你的爱人,你思念他,才会,才会胡思乱想。你打电话给Kiros就是想说这个吗?你不能这样胡编乱造。”

    “是不是胡编乱造白岂自己会判断。他那么聪明的人,如果是我胡说,他不会相信我。我和他分开八年,尚且对他有信心。你对他难道连这点信心也没有?那他又怎么值得你放弃家人去追随。”

    良久的沉默后,她说:“你在哪里?我想和你聊聊。”

    我说我就在酒店门口,如果想聊的话,可以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店。

    Kathy来得很快。她和我对视了几秒,缓缓地在我对面坐下。

    我注视着她美丽的眼睛,不说话。

    半晌,她垂下眼帘,握紧咖啡杯:“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手指在颤抖,我将手藏到桌下,静静道:“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岂不知道。”

    她猛地抬起眼,眼神急切焦虑:“你不能告诉他!”

    我们视线交集。她的眼中渐渐蓄起水雾,哀切道:“算我求你,不要告诉他。”

    我慢慢地,坚定地摇头。

    她绝望又愤怒地质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们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你告诉他,他就会重回你身边?”

    我深深地看着她,缓缓道:“你爱他吗?你说你抛弃了家人跟着他去美国,又来到中国。那样的理由是因为爱情吧?那么你爱的人那个人,究竟是白顷还是白岂?如果是白顷,你爱的人已经死去了,你把他的双胎胞弟弟当成他来爱,你不觉得可耻?如果是白岂,你……你怎么忍心把他变成另一个人,你怎么忍心……”我别过脸,捂住眼,“让真正的白岂死去,……让他一个人待在波多黎各的海里。他是你爱的人啊,至少是你曾经爱过的人。从六岁到十六岁,整整十年的相守,哪怕你不再爱他了,他……也是你生命的一部分……”

    夜晚路灯的孤寂微光将我们的阴影投在地上,扭曲成交错的往事。

    Kathy无声地哭泣,将真相点点拼凑还原。

    那年的冬天,蔚蓝无际的加勒比海,是无数冒险家的冒险,也葬送过前仆后继的生命。白顷在潜水时遭遇了意外。白岂情急之下,跳下海水。等白顷被救起时,白岂力竭,松开手,撞上了礁石。

    一夜之间,白氏两兄弟都昏迷不醒。白母大受刺激,时哭时笑。当白父赶到时,才发现白母的异常。白父日夜守着一对儿子,几天就白了头。终于,在三天后的清晨,白岂睁开了眼睛。白母扑上去喊的却是白顷的名字。

    在她的心里,白顷,这个钢琴天才,在英国和她相依为命的儿子才是她最爱的那个。白父告诉她醒的是白岂,她尖叫着拒绝承认。她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回忆里只剩下了白顷。

    与此同时,白父发现醒来的白岂遗失了部分记忆。他还记得小时候,还记得和白顷一起学琴,游戏的童年,却忘了搬去英国后的事。

    白母搂着他喊白顷的名字,使初醒的他神志混乱。白父在思考后做出了痛苦的抉择。他告诉白岂,因为他伤了头,所以记忆有所错乱,其实他是白顷。他记忆中一起弹琴的兄弟,正是变成植物人的白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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