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第三部)-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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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家的规矩，主人的车子到达庭院以后，必定会有佣人出来迎接，象今天这样静悄悄的情景，还从来没有发生过呢。
就在他嘟嘟囔囔，不明所以的当口，程鸿业已经微笑着扭开了大门的把手，并将他一把推了进去。
“生日快乐！！！”
随着巨大的镁光灯忽然亮起，大量的彩带、雪花，以及众人的祝贺声，也汹涌地向他涌来。
惊喜之间，激动万分的嘉颜已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只是傻傻地任由大家把他拥进了大客厅。
“嘉颜少爷，生日快乐！！！”
接下来是第二拨的祝贺声。门内的两侧，整整齐齐地站着两排佣人，见他们进来，全都齐刷刷地弯下腰去。
再往里看，整个大厅都布置得喜气洋洋。天花板上，窗口上，壁炉上，到处都挂满了一簇簇的鲜花彩带，还有用各种模型、各种文字做成的“生日快乐”，也显眼得标得到处都是。
看得出来，为了给他一个美好的生日派对，家里所有的人都花费了不少心思。特别是随着他的到来，从另一头推出的巨型蛋糕，上面雕刻着的横七竖八、歪歪扭扭的字体，一看就知道是外行的孩子们亲手写下的各种祝福。远远望去，这个多达五层的蛋糕，就像是一座小号的圣诞树，既庄严又醒目，还带着众人浓浓的情意。
“业！”
感动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嘉颜抽回了手掌，缓缓地走向了生日蛋糕。
多少年了，已经有多少年，他都没有看到过自己的生日蛋糕。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们兄妹的生日，大多只有互相的祝福，或者小小的卡片。没想到今天，在这幢房子里，他不但有了兄长、有了情人、有了家庭的温暖，还得到了这么隆重的关怀，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他的眼里，渐渐地盈满了一层雾水。
“傻瓜，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呀？”
围着蛋糕转了大半个圈子，发现他的肩膀微微地耸动起来，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男人，轻轻地把他拥进了怀里。
“大家都等在你呢，来许个愿望，吹蜡烛吧。”
不避嫌疑地吻了吻他的额角，帮他擦去脸上的泪痕，程鸿业又向佣人们摆了摆手。
不多一会，一个带着阶梯的台子被搬了进来，放在了蛋糕傍边，室内的灯光也在同时暗了下来。
“来吧，嘉颜，该你了。”
由着烛光的引领，听着缓缓响起的生日祝歌，仍未平复好心情的嘉颜，又激动不已地迈上了台子。腼腆地向着众人笑了一下，他诚心诚意地握紧了双手，低低地祷告着。
一时之间，四周那原本高亢的歌声，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微微晃动的火光里面，嘉颜清纯无暇的容颜，就像是染上了一层光晕，和着这虔诚的姿态，散发着圣洁的光芒。被这美轮美奂的一幕吸引，大家全都屏住了呼吸，如果这个世上真的存在天使的话，那一定就是眼前的少年。
过了一会，按照既定的程序，抬起头来的嘉颜，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直到这时，刚刚反应过来的众人，这才七手八脚地打开点灯，再次鼓掌祝贺着。
“哥哥，这是我的礼物，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哥哥，这是我的。”
等他从台上一跃而下，慕华和思源立刻拿出了礼物，第一时间交到了嘉颜手中。
有了这个开端，其他同龄的孩子们，随即也不甘落后地挤了上来，不多时，嘉颜的怀中就抱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还有许多抱不下的，都被堆放在了脚边。
“嘉颜哥哥，不，应该是叫嘉颜嫂嫂吧，这是我的一份。”
到了最后，就连调皮的鸿轩，也做着鬼脸，把自己的那份放在了最上面。
看着这一张张闪动着真挚光彩的面孔，抱着这些用心意堆砌起来的礼品，忽然之间，嘉颜的鼻子一酸，晶莹的泪水，便再也克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怎么了，嘉颜。”
“嘉颜哥哥，你不舒服吗？”
然后，在众人的关心之下，无声的低泣，很快就变成了嚎啕大哭。趴进了男人的怀里，任凭大家手忙脚乱地殷勤问候，他尽情地发泄着内心的感动。
然而，他的这番转变，看在慕华兄妹的眼里，无疑却是另一种翻天覆地。从小到大，不管遭受到怎样的虐待和迫害，都不曾流过眼泪的大哥，竟然会象孩子一般，哭倒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这实在也是他们怎么都无法想象的。
“好了，嘉颜，我们来切蛋糕吧，可别把大家都饿坏了。方叔，刀子和盘子。那些食物也可以端上来了，我们吃饭吧。”
直到嘉颜慢慢止住了哭声，安静下来，程鸿业结束性的话语，才把整个屋子的气氛又调动起来。这一边，他们两忙着为大家分发蛋糕；那一边，训练有素的佣人们，有条不紊地端上一盘盘的餐点。
稍进了一点自己的蛋糕以后，嘉颜随即又在众人的催促下，逐个打开了礼物。与刚才那过于激动的情绪不同，这次他终于能较为平静地向大家一一道谢。就这样，在全家人的祝福和关怀下，整个晚上，嘉颜都是在欢乐和感动中渡过的。
“嘉颜，这是我的礼物。”
等他们回到了自己床上，依偎在了一起，程鸿业也拿出了自己的那份。
“谢谢。”
“喜欢吗？”
拆开精致的丝带，红丝绒的首饰盒里，躺着的是一根白金项链。坠子的部分，是一个雕有图腾的暗盒。演示般地将它打开，里面一左一右地放着两张相片。
一张是程鸿业，一张是他自己，照片上的两人都笑得十分甜蜜。欣喜地接过了这份礼物，嘉颜的声音再次变得有点哽咽。
“喜欢，谢谢。”
“傻瓜，我来帮你带上。”爱怜地拍了拍恋人的脸庞，程鸿业推起了他的身体，一边为他带上项链，一边满怀期盼地叹息着：“嘉颜，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向我提过要求，难道你真的没什么想要的吗？其实我好想能尽情地宠爱你，好想看到你心满意足的喜悦样子。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就提一个吧，只要你想要的，什么都可以。”
“有什么想要的？我、我的确是有个想要的。”摸了摸胸口的项链，嘉颜慢慢地转过身来：“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嗯，当然。”
“那，我想要你，我想再抱你一次。”
“什么？抱、抱我？”
听到这出乎意料的要求，程鸿业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就算的确说过什么都行，但他可没把这种可能算在里面。
“不可以吗？”
“也、也不是不可以啦。”发现自己的态度似乎吓到了恋人，程鸿业尴尬地挠了挠头，“可是，你不是说，比起抱人，你还是比较喜欢被抱吗？”
先勿论在生理上是不是能够适应，就他那高傲的男性尊严来说，要他这么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再象上次那样，乖乖地献出屁股，程鸿业可真是拉不下脸来。就算明白这是嘉颜唯一的请求，他还是下意识地抗拒着。
“是啊，我是比较喜欢被你拥抱，可有时我还是会想要抱你。”
见男人的态度婉转了许多，嘉颜黯然的眼眸不禁又亮了起来。
“可、可你的身体。。。。。”
“我知道我的身体已不适合抱人，可这并不仅仅是感受上的问题。如果只想要追逐肉体的享受，那为什么别人就不行呢。难道不是因为相爱，所以才想拥有对方的吗。每次被你抱在怀里，被你所爱，我都觉得好幸福，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那你呢，你愿意被我拥有吗？我想要你，我真的好想能再抱你一次，只要一次就好，我想好好地爱你，可不可以？”
“可、可是。。。。。。”
也不是不明白嘉颜的感受，作为一个男人，想要拥抱自己的恋人是很正常的事。不论是宣泄欲望时的生理快感，还是作为征服者的心理满足，这些都是每一个雄性动物的原始本能。
但是。。。。难道就因为这样，他今天就要沦为受者了吗？
“还是不行吗？”
就当他这边还在别别扭扭的时候，那边的嘉颜却已经明了了他的心思，惨然地对着程鸿业笑了一笑，他便放弃地缩回了身体。
“那就算了吧，就当我没说过好了。”
“好吧，好吧，既然你那么想要，那我就给你抱啦，不过你一定要温柔一点哦。”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事到如今，就算再怎么不愿，程鸿业也说不出不行的话来。看到嘉颜伤心失望的模样，他只觉得自己也被扭成了一团。或许，还是献出身体，哄得嘉颜开心，才能让两个人都好过一点。
所以不等欣喜若狂的恋人扑上前来，他就干脆把心一横，大剌剌往床中央一躺，摆出了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
“业，你好可爱。别这么紧张，我会很温柔的，把自己放心地交给我吧。”
被他这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逗得笑了出来，一忽儿又心情高涨的嘉颜，马上就趴到了男人的身上。
先是舔了一下程鸿业的嘴唇，再将舌头送进了对方的嘴里，模仿着男人以往的习惯，舔遍了口腔的上面，以及整个齿列，最后才卷住了他的舌头，激烈地纠缠在了一起。
然而，不管他再怎么用心，嘉颜的吻技毕竟是太过生涩了，才吻了不久，他就发现主导权已渐渐落入了对方手里。
“业，说好让我来的。”
幸好在陷入混沌之前，他及时醒悟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息了一会，嘉颜生气地坐了起来。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算了，我并不想勉强你。”
“对不起，我一时控制不住嘛。”都快要被当成女人对待了，难道连挣扎一下都不可以吗？
尽管在心底嘟嘟囔囔地不甚服气，但瞧见嘉颜真的就要拂袖离去，程鸿业赶紧又拉住了他的手臂求饶道：“好了，好了，别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