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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爱上狐狸精by杨璧宁(小受一次次背叛 小攻统统原谅he)-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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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哪有能耐救人?阿立若早听我劝告怎有此难?你把他害到那种掉脑袋的去处又要去救他,李度香,世上居然有你这样的祸害!」 
  李度香见孔亮都指望不上了,大哭一场,又抓住草根攀上草坡要去信阳城,孔亮拖他回来:「阿立和兄弟们拼了性命救你,你这一去他们不是白死了!」 
  李度香哭得涕泪交流:「小立为我舍生忘死,我没办法报答他,索性陪他一起死,反正没了小立,我也绝不独活!」 
  孔亮百般劝他不住,李度香立意之坚决也前所未见,僵持一阵后,孔亮态度松动,他极重江湖道义,和赵立共同患难多年,眼看他危在旦夕,比断手断足还要痛苦。就是救不了他,也想在诀别之前再见一面。他们摸索来到附近的人家,准备各买身衣裳乔装混进城中。 
  附近的百姓为逃避战乱纷纷弃家而逃,村落间空荡荡的,寥无人烟,景象十分凄凉。两人寻找多时才敲开一户人家。当家的老汉热情地收留了他们,白送几件衣裳给他们更换。孔亮向老汉打听: 
  「老伯,你可知这守城的士兵什么时候换班?我们想趁机进城。」 
  老汉马上劝阻:「敌军掠城,城里人都急着往外逃,城门又把守严密,小哥还是打消念头,切莫去那是非之地!」 
  孔亮说:「我们有要紧的事非进城不可,老伯若有门路,请千万帮帮我们!」 
  老汉奇道:「什么事能比性命重要?」 
  孔亮不便透露,尽拿些不相干的事搪塞,李度香听得性急,坦白道:「我的亲戚兄弟被关在信阳大牢,老伯求求你帮帮我们吧!」 
  老汉很是吃惊:「这可巧了,老汉就在信阳狱中当差,你们的亲戚姓什么?」 
  这巧合让李度香顿生希望,他这时无计可施,不肯放过一丝生机,跪在老汉膝下,扯住衣衫流泪哀求:「我原是太守李公之子,因父亲被诬告,连夜逃往他处躲避,白占抄查我家,将我表弟投入大牢拘禁整整一年后方得赦免。日前高军大军压近,我表弟前去议和,又被高魁扣押,我友人率众去救也被擒获。现在听说两人被囚禁信阳大牢,生死未卜,老伯既是狱中公差,念在我父生前仁德爱民,千万救救他们!」说罢磕头不止。 
  老汉惊问:「原来是李太守的公子,敢问令表弟可是夏智远夏少爷?」 
  李度香哭泣点头,老汉跺脚长叹,急忙扶他起身。从卧房内取一个纸包,取出几支刻满文字的竹片交给李度香。李度香仔细观看,上面竟著述有其父的生平事迹。 
  老汉解说道:「夏少爷在牢里时都是老汉早晚看守,这是他为李太守写的传记,后来出狱时落下几支。没等我送还他又身陷囹圄,当真好人没好报。」神情间也万分伤感。 
  李度香再次哀求:「老伯既与智远旧识,万望搭救!」 
  老汉拭泪哀叹:「高军进城接管了城内一切事务,老汉区区一介小卒,有心救人却无力为之。夏少爷忠厚仁孝,之所以有此难,都是为民请命之故,我虽不能救他脱难,但还有办法助你们兄弟见上一面,权且尽份绵薄之力吧。」 
  李度香还要相求,孔亮却说:「老伯肯帮这个忙已经是万幸了,这也是玩命的勾当,我们不要强人所难,先进城见过阿立再说!」 
  当下老汉命家人做饭,大家饱餐一顿,急急上路。到了城门口,果然见卫兵盘查森严,因老汉是狱吏,每日都来往此间,卫兵们都认得他,彼此笑着打个招呼便放他们进得城去。李度香见昔日熙来攘往的街市凋敝空寂,百姓大都闭门不出,整个信阳被一层肃杀之气笼罩,仿佛一艘即将倾覆的船只。 
  进城之后,老汉对他和孔亮说:「狱中危险,老汉只能带一人进去,你们还是留一个在外面,出了事也好照应。」 
  李度香决意前往,老汉让他装扮成打扫清洁的杂工领他混入大牢,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赵立。赵立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度香,咬了一口的窝头滚到地上。李度香扑上去紧紧抱住他,泪如泉源地小声叫着他的名字。 
  「度香!」赵立百感交集,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度香,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你,我要和你在一起!」李度香欢欣鼓舞,只感受到相聚的喜悦,原来和心爱的人并肩,死亡也变得微不足道。 
  语无伦次地交谈过后,两人渐渐平静下来。夏智远在一旁叹息:「度香,你好不容易逃脱,何必再深入虎穴?」 
  李度香猛摇头,握住赵立双手再不分开:「我不来才要后悔,我要和小立在一起。小立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怎么能让他独自送死。」 
  赵立大惊:「不行!度香,我是心甘情愿帮你搭救智远少爷的,你并没亏欠我什么,快走吧,只要你以后能幸福生活,我死也无怨!」他目光灼灼,拒绝得相当坚定。这傻气的少年,至死也解不开这份痴情。 
  李度香牵动柔肠,含泪对赵立微笑:「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幸福?小立,你不用劝我,我来之前就已下定决心,不能同生但求共死。我只是遗憾当初没有好好对你,让你为我操了那么多心,生了那么多气,这些过错今生无法弥补,来世我一定加倍还你。」 
  赵立目瞪口呆,但很快便情不自禁露出微笑,他抱住李度香,笑得像得到糖果的孩子。好像迎接他的不是死亡,而是一段快乐的旅程。 
  这笑容同时安抚了李度香,他突然觉得很温馨胸口暖暖的,尽管这里不久就会冷下变成僵硬的尸块,但至少在它能动、能笑的时候是温暖快乐的。 
  生不能偕老,至少死后同穴。 
  用情者迷,李度香救人不成决定殉情,赵立得此回报也无怨无悔。可夏智远比他们清醒得多,见识也高明得多,认为此时坐以待毙对时事起不了作用,还不如找机会拼死一搏。 
  这两天他弹精竭虑设计了一套杀敌方案,都因为无可靠人可驱使不能实施,此时李度香深入监牢,此计或许能够得以实现。 
  他拜托老狱卒看风,近前对李度香说:「度香,不要悲观,我们不是没有生还的可能,我有一计也许能保众人性命。」 
  李度香惊诧:「什么计策?智远你快说!」 
  夏智远说:「高魁占领信阳要全城百姓为他殉葬,他兵强马壮,不可强图。信阳原是白家领地,白占死后,他的儿子白兴统军掌事,他虽投降高魁,手上却仍有余力。为今之计只有说服白兴,要他见机行刺高魁,如若事成,不但我们得以脱生,信阳数万苍生也能幸免。」 
  这计策听来成功机会渺茫,李度香胸无点墨,哪有能力前去游说。 
  夏智远请老狱吏取来笔墨,撕下贴身小衣,以布帛为纸修书两封,叮嘱李度香:「事不宜迟,你速速带这两封信去见白兴,倘若他看完第一封信答应行刺,具体计策我已在第二封信中设计周全,他手下谋事可以此为参考,便宜行事!」 
  李度香捧着两封信,浑身发抖,一半害怕一半欣喜,赵立十分担忧,就算李度香此时不惧危险,他的能力也实在教人怀疑。 
  「度香,你还是别冒险了,快离开这里远走高飞吧。」 
  不等赵立说完,李度香回头,在他唇上烙下重重一吻:「小立,你等我回来!我一定救你们出去!」 
  称不上温柔的吻,几乎磕破赵立的嘴唇,然而却代表了李度香最真切的心意,况且还是在夏智远的跟前。赵立激动、狂喜,心下再无半点迟疑。李度香依依别了两人,出狱会同孔亮,细说了夏智远的计策。 
  白兴投降称臣后,已离开信阳迁至三十里外的里县安顿,李度香在老狱卒的掩护下,出城直奔里县求见白兴,希望他能带兵进攻。白兴好歹是将门之后,当日投降也是因大军压境不得以而为之,投降后郁闷终日,手下也有谋士进言要他率军抵抗,只是他自认兵微将少斗不过高魁,内心矛盾重重,对李度香说: 
  「我继位以后对信阳百姓没有半点恩惠,如今高魁势大,手下军士个个如狼似虎,我若拼死一战,信阳百姓必定陷入刀山火海,教我怎么忍心?我父亲当日误信谗言错杀了你的父亲,这过失我无法弥补,只能送你些金珠财宝,你趁早远走高飞,到太平地界过安生日子去吧。」 
  李度香忙呈上书信:「表弟夏智远在狱中写下书信,请少主看后再下定夺。」 
  夏智远才名远播,白兴也多有耳闻,接过书信,看上面写的是: 
  「信阳布衣夏智远,致书于少将军白兴大人麾下:公之先祖授命镇守信阳,至今已历三世,成此基业甚为不易,公安忍拱手献敌乎?今敌将高魁,凶蛮暴戾,嗜血成性,此次以膏肓之躯率众来犯,实欲以信阳三郡之民为其殉葬。旦得城池,必洗荡州县,屠戮百姓,届时公之家庙祖陵亦将不保,此丧家亡身之祸也。望公趁彼贼尚未下手,速做决断,勿酿千古之恨!」 
  信中言辞恳切,所述情况也非常危急,白兴很是动容,将信递给身旁亲信参将,众军士早为投降之事愤愤不平,当下就有人进言:「属下听说高魁身染重疾,近来纵兵劫掠,干了许多倒行逆施的勾当。主公如不早图之,恐怕不久必遭毒手!」 
  白兴已有七分动容,只是尚无制敌良计,所以仍举棋不定,作难道:「高魁拥兵十万,如今身处高墙之中,我目前手下统共只有一万人马可以调令,倾尽全力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有办法!有办法!」李度香听出白兴口风松动,急急呈上第二封书信:「我表弟已替将军设一计策,将军看可不可行!」 
  白兴忙接过看视,立刻面露喜色,将信递给属下观看,众人看后无不大喜,赞道:「真是条妙计,若依此行事,定能除掉恶贼!」 
  李度香很好奇,踮起脚尖看信上字迹,一位谋士为他解说道:「李公子,你表弟说高魁素来傲慢自负,此番不战而胜更加不可一世。我主可以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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