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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鲜橙 - 谁是谁的谁-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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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得不放心。” 
袁喜低头喃喃道:“他最疼我,他最疼我了。可我呢,我都干了些什么?我五年没回来了,五年了!明知道爸爸想我,可我还是硬着心肠不回来,就因为跟我妈赌气。”她猛地扇了自己一光,然后又要挥手再扇,步怀宇连忙抱住了他,把她的双手钳住,急道:“袁喜,你别这样!你冷静一下!” 
她的嘴角已经缓缓地渗出血来,抬起头来看步怀宇,问:“我不是人,是不是?” 
_步怀宇痛惜地看着她,不敢让她再这里待下去,连忙把她抱起来往外走。她也不反抗,只是听话地让他抱着,手里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喃喃自语“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袁喜病了,一下子就倒了。到后半夜又发起烧来,睡梦里一直迷迷糊糊地喊着爸爸。步怀宇听得心酸,只得把她的手紧紧地捂在掌中,明知道她什么也听不见,仍在她身边一直和她说着话,希望她 到他的声音能够睡得安稳些,别再被梦魇折磨。 
睡到第二天中午她才醒过来,烧也退下去,眼睛里不再只是一片迷茫的神色,倒是脸色苍白得骇人,在步怀宇的帮助下,她主持了父亲的后事,先是买好了墓地,又给父亲举行了一个小小的追悼会。他们家在这里没有什么亲戚,袁喜的父亲是独子,只有远房的几个兄弟,还都在外地,平日里很少走动,母亲又是从远处嫁过来的,早就和亲戚断了走动,所以丧事大都是邻居朋友帮的忙,一切都办理完毕已经是一周以后了。 
两人都还要工作,步怀宇更是耽搁不起,只得回去上班,临走的时候步怀宇问袁母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走?袁母拒绝了,她说自己还壮实,领着青卓在这里过挺卫的。步怀宇见袁喜这些日子一直对母亲很冷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给袁母撂下几万块钱,说以后的生活他和袁喜会负担的,让她放心就好。 
袁喜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在飞机上,步怀宇劝她,说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不好受,让袁喜不要再去怨恨母亲了。 
可袁喜却说:“如果不是她逼着我爸去挣钱,我爸就不会去给人扛家具,也就不会从楼梯上摔下来出事,我永远不能原谅她。”她转过头去,神情漠然,“同样,我也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步怀宇默默地看着袁喜,低低地叹了口气,用力地握了握好的手,明明已经是四月的天气了,她的手却冰凉了起来。 
到了市里,步怀宇先送袁喜回家,把她安顿好了才又去公司处理这几日积攒的工作,等再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屋里没有亮灯,他本以为袁喜是睡了,轻手轻脚地去她屋里察看,却发现她正捂着被子哭,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坐在床边,拉下她的被子,看见她哭得通红的眼睛。 
他没哄她,知道她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于是也不说话,只是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揽入自己的怀里,她的身体先是僵硬,后来慢慢地在他怀里松懈了下来,只是把头埋入他的怀里,双手抓了抓他腰侧的衬衣,放声大哭。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哭累了才从卫生间里拿来了毛巾细细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渍。柔声说:“哭完了就过去了,别折腾自己,你父亲爱你,他会体谅你的。” 
他一提到父亲,袁喜的泪又流了下来。他心里一阵阵疼,用后抹也的泪痕,用唇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好了,你也累坏了,早点儿睡吧,别多想了。” 
看着她点头,他起身想走,却发现衣角被抓住,她无助地看着他,哑着嗓子说:“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他微愣了一下便脱了鞋跨到床上,从后面把她拥入怀里,轻声说道:“我不走,你睡吧,我抱着你睡。”身后透过来他的热度和他的气息,这一切都给了袁喜无尽的温暖和忠实,让她终于安心地睡去,这一晚,再没有噩梦。 
第二天早上袁喜醒过来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步怀宇的身影,她迷迷糊糊地往外走,正好碰到了赤着上身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她笑了笑,说:“你得给我洗衬衣,我的衬都被你抹得要不得了。” 
她脸红起来,低低地“嗯”了一声也去洗漱,路过他身边时却被他突然拉住了,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天旋地转起来,惊呼一声连忙伸手去抓他的衣服,可发现他是赤着上身,根本就没有衣服可以抓,只昨赶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吗?”他惊问。 
他不理她,把她抱入卧室里直接放到了床上。她吓坏了,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慌张地叫:“你干吗?” 
他坏坏地笑了,俯下身在她唇上偷了一一个吻,轻笑道:“吓唬吓唬你!” 
本来是想吓吓她的,也想逗逗她,让她忘了伤心的事情,可当他的唇碰到她柔嫩的唇瓣时,却突然有些舍不得离开了,于是轻啄变成了浅吻,又慢慢地演变成了深深的纠缠。袁喜的双手慌乱地扶在他的肩上,想要推开他,却又贪恋他的温暖,舍不得离开,他的肩膀是那样宽阔,可以撑起她的天,她的未来。 
父亲的突然离世给了她太大的打击,对于父亲的愧疚,对于母亲的怨怼……这一切都把她的精神折磨得疲惫不堪,唯有步怀宇是她的一方依靠,他就这么默默地站在她的背后,扶起她的脊梁,撑起她头顶的这片天。 
她的气息渐渐粗了起来,手探入她的衣内,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流连,或轻或重地 
这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不管漂向哪里,不管水流多么急,她都将不再惧怕,因为身边有他,有他,就足够了…… 
皮晦是在五月底结的婚,原本说好了由袁喜做伴娘,可是袁喜由于父亲去世,便和皮晦说了,皮晦倒也能理解,于是临是抓了同事过来当差。婚礼那天很热闹,皮晦穿了身洁白的婚纱衬得身材更加高挑,她和肖墨亭携手站在了一起,一张俏脸上满是幸福。不管谁逗她都只是羞涩地笑,全没了往日的泼辣。 
喜和步怀宇坐在皮晦同学那桌上,袁喜和他们虽然不是一个院系,但却是一届的学生,再加上大学时她几乎整天和皮晦混在一起,皮晦的同学她也熟识不少,一桌子人喝得很热闹。早有女同学注意了步怀宇,偷偷地和袁喜开玩笑道:“你哪找了个这么JP的帅哥啊?还真是羡慕死人啦!” 
袁喜笑而不语,只是偷偷瞥身边的步怀宇,心中荡着淡淡的甜,步怀宇察觉到她的视线,也转过头来看她,嘴角有着温柔的笑意,伸手在桌下捏住了她的手。袁喜脸上有些羞赧,生怕被人发现,极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的人,见没人注意,这才小心翼翼地回握了他的手。 
吃到一半,新婚夫妇过来敬酒,一群人扯住新娘不让走,着实灌了肖墨亭和皮晦好几杯才放手。皮晦临走的时候笑着凑在一个要好的女同学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眼神还往袁喜这边瞟了瞟。那女同学也跟着往这边看了看,贼笑着冲着皮晦比画了一个OK的手势。袁喜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个的动作,皮晦见她看自己,还冲她眨了眨眼睛。 
袁喜很快就明白了那个手势的含义,因为皮晦刚走,那个女生就带头灌起了她和步怀宇。步怀琮的性格本来有些淡漠,不是很能合群的那种人,桌上的人也早就看出来了,他们不好对他下手就都冲着袁喜来了。好汉挡不住群狼,一会儿工夫袁喜就被灌得有些晕了,就连步怀宇为她挡酒也喝了不少。 
婚宴结束的时候,同学们这一桌走得最晚,袁喜和步怀宇更 是落在了最后面。袁喜早就被灌高了,被步怀宇揽了腰才能站住。都说酒壮怂人胆,果然没错,只见她倚在步怀宇的怀里,一手指着皮晦骂:“死丫头,你没安好心。”然后又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儿,然后接着控诉皮晦,“你故意让他们灌我。” 
皮晦嘿嘿地笑着,把手里专门给袁喜留的新娘捧花塞进她的怀里,笑道:“嗯,我这不是为你好吗?早点儿让你卖船票啊。” 
袁喜眯了眯眼睛,眼波似水,妩媚地横了皮晦一眼,口齿不清地念叨:“可我们早就卖了船票了,还用你操心!” 
这回换皮晦惊讶了,她忍着笑看看一脸不自然的步怀宇,然后又逗袁喜,“你什么时候卖的?” 
袁喜早就糊涂了,听见她问,还真微仰了头,锁着眉头想她是哪一天步怀宇上的贼船,肖墨亭那里早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步怀宇虽然不知道她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也大概猜出意思来了,见袁喜这丫头真算起来,便略有些尴尬,连忙哄着袁喜:“我们赶紧走吧,别想了。” 
皮晦顾不上脸上的妆容,开始哈哈大笑。肖墨亭强忍了笑拍了拍步怀宇的肩膀,说道:“都喝了酒就别开车了。” 
步怀宇应了一声,拖着袁喜往外走,在酒店门口招了辆出租车。车子到他公寓楼下,袁喜已经在他身上睡熟了,他只得把她抱上楼去。到了门口,他抱着她没有办法开门,只好把她放下来,一手揽了她,一手去掏钥匙开门。袁喜醒了一下,脸上带着诱人的红晕,很迷茫地看着他。 
她温热的呼吸就在他的颈侧,他低头看着她酡红的脸颊,红润的唇,突然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一低头吻上了她的唇。也许是喝多了酒的缘故,她极热情地回应他,把他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两人一路纠缠进了卧室,衣物胡乱丢了一地, 
皮晦和肖墨亭从马尔代夫度蜜月回来,又回了双方的老家拜会七大姑八大姨,再见到袁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后了。她给袁喜捎了礼物,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皮晦连说带比划地向袁喜描述马尔代夫的海水沙滩还有阳光,说袁喜如果去的话一定要把防果功夫做好,女人啊,一过二十五岁就不能晒了,说着还拉下了裤腰给袁喜看。袁喜一看就笑了,她屁股上清晰的一个白三角,其余的地方都是棕褐色的,一看就是穿比基尼的时候晒的。 
 “活该!”袁增笑骂,顺手给了皮晦臀一巴掌。 
皮晦嘿嘿笑了,又从袋子里掏出家里做的鱼,在袁喜面前晃了晃说:“我今天来你这里蹭饭可没空着手,我才娘做的鱼,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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