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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小马快跑!(上)by小马疯跑(先虐受再虐攻he)-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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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颠覆了。

  肖锐真的後悔了。听着卧室里蓝天的兴奋的叫床声,肖锐後悔了,他知道马青是一个多麽执着的人。看着蓝天上了楼去烧那几本梁恺念念不忘的日记,而梁恺一脸释然的靠着墙。肖锐後悔了。梁恺和蓝天之间的障碍扫清了,而他的才刚刚开始。

  肖锐回了美国,知道肖瑾很快生了个儿子,他有了一个外甥,知道了不久之後王海和锥子成了一对儿,一年後他们也结了婚,整个结果就像老天爷睡迷了眼,一失手弄了两对说怪不怪的婚姻。

  时间过得太快,快得没有人能回头去看过去究竟发生了什麽。哪些事对了,哪些事错了,年轻的还什麽都不懂的时候,不懂感情,不懂爱情,不懂什麽是生活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来了,来的没一点章法,没有一点规矩,也容不得一点点後悔,事情就成形了,变都变不了。

  小马快跑!…30

  生活是被谁弄得一团糟的。

  肖锐靠着墙看着眼前乱糟糟的一切,被谁弄的一团糟的。

  肖锐静静地缩在墙角,马晨已经打得累了,塑料金箍棒中间被打折了,成了歪歪扭扭的模样,马晨偶而鼻子还会抽泣两声,小心地偎着爸爸坐着,眼睛却始终充满敌意地看着肖锐,似乎这是一个暂时沈静了的恶魔,随时都有可能现出原形冲上来再对着爸爸拳打脚踢。

  马青仍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脸上的血还是恐怖地糊了一脸,他想尝试着爬起来,可稍微一动,整个後背就像钉子正往身上钉一样扯着他全身都痛。

  “豆豆,给…给你锥子阿姨打电话。”

  马青指了指摔在地上的座机。豆豆听话地爬了过去,还没拿起电话,门就“!、!、!”地砸起来了。

  “马青,马青,你没事吧,海子说肖锐过来找你了,肖锐来了没有?”

  马青还没应声,马晨先‘哇’的一声哭开了,跑过去把门一开,抱着锥子就嚎起来了“阿姨,爸爸快被坏人打死了,你快救救爸爸。”

  锥子冲进来一看这屋里的情形,眼泪“唰”的就下来了,马晨手上到处沾着血,吓得锥子先把马晨全身上下检查一遍,还好血不是马晨的,进了客厅,看到萎在墙角的肖锐和趴在地上的马青,顾不得看马青的伤,锥子先拣起脚旁边掉得一个沙发软垫冲过去就没命地朝肖锐的头上打去,“畜生,畜生,马青怎麽着你了,你非要把他打死不可啊?你太没人性了,太没人性了”

  看到肖锐像傻了一样蹲在那里没有反应,软垫打一下他的头歪一下,而马青更是不能动弹,嘴里还淌着血,锥子打了两下知道事得得有个轻重缓急,赶紧扔了手里的东西,跑到马青身边一看情况严重还不敢乱动,掏出手机打了电话叫救护车,等到车来了,马青被抬下去了,旁边的一个医护人员告诉锥子最好赶紧报警,锥子想了想摇了摇头,把马晨一抱也走了。

  生活是被谁弄得一团糟的。是马青还是自己。肖锐糊涂了。

  如果那个晚上他最後冲进了母亲的房里把一切说清楚,会是什麽样,如果小瑾问的时候,把一切说清楚会怎麽样。

  孬种,他记得马青躺在地上骂他的那个词。孬种。他就是个孬种。他原本可以阻止这一切都不发生的,可他怕了,怕了那个在母亲嘴里一直优秀的儿子突然变了样,怕那个小瑾一直敬重的哥哥竟然成了同性恋。他就那麽怕了,然後就心存侥幸。

  他跟马青生活了一年,他知道马青,马青表面上是个小混子内心可不是,马青不坏,甚至可以算的上有点小善良,他对自己母亲的崇敬远远超过了自己,他相信马青绝不至於真坏到不管不顾要破斧沈舟的地步。所以他就任由马青和肖瑾结婚了,天真的强迫自己相信马青会被肖瑾的爱情感动继而爱上她。然後他看着一个人接着一个人摔下去。先是小瑾,再是母亲,现在是马青,接下来还有马晨,而自己,早在那个徘徊在坦白不坦白的关口就已经摔下去了。美国的这几年哪一天不是在一边侥幸着一边煎熬着,哪一天不是在害怕,每接一次家里的电话都能吓出他一身汗来。

  这就是他这几年过的日子。

  肖锐揉了揉已经蹲麻了的腿,爬过去捡起那块把马青最後一击打翻在地的那块滑板。上面一点痕迹都没有,坚硬得像新的一样。真的和新的一样,鲜艳的图案,干净的轮子,是被精心照顾仔细呵护的一块滑板。

  他能想像到马青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拿着布,拿着油仔细地擦试,小心的上油,然後找两张报纸包起来,放在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角落里。小心地隐藏着,一个属於自己的秘密。

  肖锐哭了,抱着滑板痛哭失声。一切都是被自己搞糟的,一步错,步步错。

  他不该一时冲动就答应了马青那个明显不平等的交易,更不该放任马青一步步陷下去,他应该在看出点苗头之後就告诉马青他得去美国,永远不回来,让马青根本近不了身。他不该躲在後面任由马青叫自己母亲妈妈,应该早早告诉她们马青是一个炸弹,迟早会把他们炸的支离破碎。

  谁能让他重新再来一遍呢?

  肖锐爬起来撑起已经木掉的身体简单的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把柜子扶起来,把沙发摆正,把碎了一地的瓷器扫了,还有那个碎成好几片的小马,扫了,倒了。闻到厨房什麽糊了,肖锐走进去,案上放着一个保温食盒,锅里是正熬着的鸡汤,已经没有汤了,剩了一只干巴巴的鸡架沾着锅底。

  他明白这应该是马青给他母亲做的。

  肖锐呆呆地在房子里站了半天,这里没有小瑾气息了,永远没有小瑾的气息了。肖锐抹了一把眼睛,把门关上,下了楼。

  肖锐拖着两条发僵的腿刚回到医院,就碰到了在楼下急得转圈子的王海。

  王海一见肖锐就扑上来死死地卡住了肖锐的脖子前後晃着,“你怎麽能那麽干呢?你怎麽能那麽干呢,你他妈的到底犯什麽混呀?”

  肖锐瞪着王海,眼光还是直直的,好半天才觉的憋气,用力地打开王海的胖手,整个人像游魂一个。

  “锥子帮他,你是我的朋友,你也帮他,谁来帮我,你们谁来帮我?谁来帮我一下。”肖锐吼了起来,一屁股坐地上,捂着了脸。

  谁也帮不了他了,他早就该知道有这一天的,是他把小瑾一把推下去的。

  “马青断了两根肋骨,有点内出血,别的脏器有没问题现在还不知道,腿…唉,他还没送进医院就晕迷了,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肖锐,其实马青…”王海想说什麽,看着肖锐惨白着一张脸,定定的盯着地面,肩膀耷拉着,一点也没有过去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自信,整个人都被击垮了,似乎再有一点外力就能把彻底地毁了。王海忍了忍还是把嘴里的话忍下了,拍了拍肖锐的肩,“锥子要我把豆豆先送我妈那放几天,她得照顾马青,我先去接豆豆把他送回去,你自己唉,好自为之吧。”说完走了。

  直到王海的脚步声一点听不见了,肖锐又坐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不能就这麽干坐着,现在他们家的人全在医院里待着呢,太平间一个,医院里本来一个,现在又被他打进来一个。他妈还在楼上躺着糊涂着,他还得照顾她。打起精神,把脸上拍了拍,把刚刚哭过的痕迹拍没了,肖锐这才摇摇晃晃跑上楼去。

  病房里,肖母又睡过去了,同病房的刚刚吃完了饭端饭盒去洗,看到肖锐愣愣地站着,推了推他。

  “您是她另一个儿子吧,你弟弟今儿没来吗,我看他在这侍候了好几天了,晚上也不睡,每天还要回去熬烫做饭,还带个孩子,是不是累了睡过了,要是他来不了,那你得赶紧给你妈打饭去,晚了可就没什麽能吃的了。”

  肖锐看着那人指了指过道口的那个卖饭的小推车,反应过来他妈的晚饭还没着落呢,赶紧打开床头的柜子,找来一个饭盒,跑出去打了一份稀粥,一个馒头和一份小菜放着。自己靠着床边看着母亲的睡颜,这才觉得出来累,这几天他也没怎麽睡,刚才太过用力现在浑身的肌肉酸痛,猛然间松了劲,没多大一会还真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旁边有人推他,肖锐一下醒了过来,一看还是刚刚同病房的那个大妈。

  “我闺女给我熬的鸡汤,热的,把你妈叫醒吧,她好长时间没吃东西了,我看你打的那些饭也凉了。”

  肖锐忙不迭地道谢,把碗接过来放在柜子上,轻轻地推了推他母亲。

  好半天他母亲才醒过来,看了看肖锐,眼睛倒比早上清楚些。“是…是小锐?”

  看到母亲清醒了能认出自己来了,肖锐的心放了一半赶紧点点头。把母亲的床摇起来让她半靠着,“妈,你觉得怎麽样,头还晕吗?”

  肖母一个劲的盯着肖锐看,从上看到下,还伸出手来在肖锐脸上摸了摸,似乎真的确定了眼前这个人是自己儿子,松了口气,然後摇摇头。

  “那喝点鸡汤吧?您这一天都没吃什麽东西。”

  肖锐把那碗汤端过来,拿勺子一点点喂进母亲的嘴里。

  “这不是马青熬的汤,马青知道我不吃大料,熬汤从来不放那个。”肖母说着把碗一推不吃了,弄得肖锐挺尴尬,旁边还站着那位热心的大妈呢。大妈到一点不在意,呵呵一笑,对着肖母说:“我还就想着你不吃呢,昨天吃你小儿子熬得乌鸡汤,他就说了你不吃大料。小儿子没来,是不是惦记了,我看你这两天只要醒过来就喊你儿子的名字,小儿子叫马青是吧。”

  肖母僵笑了一下,“你见的那个是我女婿,这才是我儿子。”

  “女婿啊,那您可真有福,这麽好的女婿真的是太难得了,这两天我看可是把他累坏了,昨天中午他推你做脑部检查我看他走路都有点打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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