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我爱你-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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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所在。　


更重要的，现在方朔意是因为司秉恒才醒悟过来，如果司秉恒的离去又让他自暴自弃，那么这次真的没人救得了方朔意了。　


不管之前对他多失望，毕竟是自己儿子，怎么说都是心头上一块肉，只要知道能救回他的方法，可能性多小她都会试著去做。　


所以她向司秉恒的父母保证她会常常去司家看望两人，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一定会通知他们，请他们放心离开台湾。　




有了大人的保证，司秉恒父母的态度开始软化，最後在司秉恒的坚持下终於点头答应。两人在国内滞留一段不算少的时间，直到工作无法继续停摆下去，一个在上礼拜、一个在昨天，双双不舍的飞到国外。　




「没关系啊，我想住嘛！何况你家又大又宽敞，住起来很舒服，电视还是超大萤幕加立体音效，我弟听说我要住你家，也吵著说想住进去。」　


「……被你妈妈听到一定很火大。」　


「嗯，我弟被她狠敲了下後脑。」方朔意撇嘴。「哼！想来打扰我们两人的生活，他还差著远！」　


司秉恒闻言一怔。　


「怎么了？」方朔意看著他。　


「……没有。」司秉恒笑了笑，摇摇头。『两人的生活』只是方朔意无心之下的言语，自己不该联想太多。　


忽地见到方朔意微微一绽的笑容，司秉恒不由失神。　




他的记忆中存在的是两年前方朔意的长相，那时他比现在还矮了几分，表情稚嫩；现在的他经过两年岁月的变化，更加成熟，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司秉恒迷惑起来；偶尔会看到的、在方朔意脸上一闪而过的沉稳神情，那种不似开朗单纯的他脸上会出现的表情，令他困顿。　


注视著他的黑色眼眸中有著他所陌生的方朔意。深沉、温柔、稳重、还有一丝……他无法言喻的感情。　


理不出答案，司秉恒索性放弃，叉了一块苹果来吃。　


方朔意不是没有发现司秉恒的疑惑表情，但他什么都没说。　


那天，看到司秉恒日记本中的那句『我爱你』，他终於了解司秉恒是抱著怎样的感情陪在他身边。　


原先是震惊，然後是不信，到後来懊悔。　


无所谓了，已经什么都无所谓，他只求上天别夺走司秉恒的生命。　


他知道一旦承认这件事，是对观禾芹最大的背叛。　


但他不想否认了，因为他一直逃避的结果，将司秉恒逼上绝路。他无法再承受一次失去他的痛苦。　


是的，他爱他！　


他爱司秉恒！　


眼前的司秉恒穿著病人特有的衣服，裹著厚重石膏，前一阵子残酷折磨下的消瘦，还明显的呈现在虚弱的身躯上。方朔意感到心痛又庆幸。　


司秉恒失去了近两年的记忆。从他们学校和附近女校合办园游会的那天开始——也是他和观禾芹相遇的那天。　


方朔意不希望他回想起来，这中间有著太多痛苦对待；对司秉恒而言，失去这时的记忆未尝不是件好事。　


至於观禾芹自杀的前一天，她和司秉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也不想追究了。　


他想和眼前令他疼惜不已的男人相吻，即使要背负一生对观禾芹的罪恶感也无所谓。　


起身坐到司秉恒身旁的床位上，张臂环抱住他细小身躯。　


「阿意？」不明白方朔意为何做此举动，司秉恒不知所措的喊著他的名字。　


「好想睡……」方朔意咕哝了声。　


「……想睡也别趴在我身上，重死了！」司秉恒翻了翻白眼，倒也没挣扎推开，事实上方朔意没有真的把所有体重都压在他身上。　


闻著司秉恒身上的气息，那股混杂了情欲和幸福的欲望让他眩目。如果司秉恒发现他们两人早已发生关系，不知会多讶异？　


方朔意轻轻微笑。　


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攻占司秉恒的心，从接吻开始，温柔对待他，让他毫无痛苦地接受他。　


然後，沉醉在相拥的喘息中，回应他那句话。　


我也爱你。　







我想告诉你　。　完　

最後那句我爱你　第三部　秘密　上2008年02月21日　星期四　07：50　P。M。文案：　
「我知道你和司秉恒的秘密。」女生小小的音量还是传进他的耳中，　
「你死去的女友真可怜。」　
她说的话代表什么意思？她知道了些什么？　
方朔意在心中自问，他和小恒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被知道的？　
倏地—股恶寒袭来，方朔意紧握的手中冒出冷汗。　
莫非……她知道观禾芹的死并不是意外？　
司秉恒的失忆将那段晦暗的过去深深掩埋，这个世界上知道所有真相的人应该　
仅仅只剩下自己。　
那恨到极点的感情仿佛只是一场梦境，　
他只知道自己心中对小恒的爱怜已经满得快要溢出……　


第三部　·　最後那句我爱你　
秘密　

有别於近一个礼拜灰蒙蒙的天气，这天上午难得出现了和煦的太阳。　
进入寒假的现在，广大的校园也只是宁静一片，几只流浪狗也珍惜著难得的温暖，趴在　
靠近阳光的树荫下，舒服的打起盹来。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小狗们稍抖动了下耳朵，又没事　
般趴了回去。　
中午休息时刻的钟声响起，像鞭炮一样的欢呼和叹息声顿时在校园其中一栋教学大楼漫　
延开来，惊醒了好梦正眠的狗儿们。才刚抬起头，就看到一群人们从大楼里如同海水般涌　
出，小狗们无奈似的站起身，拍拍尾巴，头也不回的寻找下一个可安静休息的地点。　
穿著厚重制服外套的三年级学生们，三两成群的结伴到福利社、或到学生餐厅，准备买　
粮食好填饱一个上午过度消耗脑神经所失去的能源。　
原本应该是快乐、休闲的寒假，但对今年要考大学的三年级学生们而言，是没有任何休　
息时间的。　
面对一、二年级空荡荡的教室，边想像著那些一、二年级的学弟妹们不知道现在过著多　
快活的假期：然而自己却要顶著咻咻的寒风早起到学校，看著一堆看出看不完的课本、参考　
书，考着考也考不完的模拟试验，三年级生们不由得泪涔涔、心戚戚。　
虽然口中抱怨连连，三年级的学生们还是为了能够考上志愿校，几乎全数参与了学校所　
安排的寒期辅导。　
司秉恒坐在桌前，左手上裹著石膏，厚重的参考书左侧用中英辞典压著，右手拿著红笔　
在参考书内划著笔记。　
以满十八岁的男生而言，显得太过秀丽的脸庞自小就经常受到注目。随著年龄成长，中　
性化的气质更添几分俊美，不至令人错认性别，但更吸引目光。　
细长柳眉下的是长而不翘的睫毛，黑宝石般明耀的双眸丰阖，直挺端正的鼻子与菱角微　
薄的红唇恰到好处地嶔在白皙脸上。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让他修长的身躯曲线更显优美。　
不同於其它满是学生的教室，这问教室内，只有他一个人接受着老师一对一的辅导。　
因为一个半月前发生了从自宅阳台上坠下楼的意外，所以失去近两年记忆的他，同样也　
忘了这两年的学业。　
学校为了原是资优生的他，特别通融安排了只有他个人的一连串寒期课程，内容是针对　
一、二年级的课程；等寒假过後，还会安排老师帮他课後辅导，希望尽可能在这後半年内，　
将两年内所遗忘的科目都塞进他脑中，好让这位难得的资优生能准时参加大学联考，考上好　
学校，为学校提高升学率与名声。　
老师也去吃午餐的现在，教室内就只剩他一个人。　
「秉恒！」　
两个男生探头进来，左右看了看，走了进来。　
「你还在念啊？念到哪了？」　
连柏木将自己去学生餐厅买来的鸡腿饭放在一边的课桌上後，走到司秉恒的位子前。叶　
清启也把自备的便当盒放在鸡腿饭旁，拿出面纸擦了擦银色镜框中的镜片，听著他们的对　
谈。　
「一年级的最後部份，下个礼拜就可以进入二年级的部份了。」　
司秉恒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笑了笑，又继续埋头划重点。　
「哇！好厉害！这么快你就把一年级的部份念完了！」　
「念是念了，不过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记起来了，还是很担心呐！」　
「没问题啦！老师们都说，秉恒不亏是资优生，记得很快呢！照这样下去，大学联考一定　
没问题的！」　
连柏木感叹似的说。　
「别说什么资优生的，我只是努力想赶上进度而已。」　
司秉恒微微苦笑了一下。只不过喜欢念书，所以比一般人认真一点，就被说是资优生，　
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何况现在的他还得想尽办法赶上三年级的进度，实在谈不上　
什么资优生。　
幸好以前就喜爱念书的他，在失去记忆前的一年级的时候就自修到了二年级的课程，所　
以现在多少能轻松一点。不过一旦进入了二年级後半的课程，一定得比现在花上一倍的时间　
来学习。　
「你手上的石膏还不能拆啊？」　
视线落到司秉恒的左手，连柏木皱起眉。　
司秉恒也转头看著自己的手。　
「这个礼拜日就可以拆了。」　
之前的意外，让他的左手跟左脚都不得不裹上石膏，左脚的石膏在两个礼拜前就拆下，　
不过比较严重的左手则是等到这个礼拜的复诊才能拿掉。　
虽然司秉恒自己认为是意外，但根据目击者的说法，他应该是蓄意从自家跳楼自杀；当　
时他受伤的情况严重到一度停止心跳，虽然医生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手术结束後，他还是不　
断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在加护病房躺了半个月後才真正脱离危险期。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状况，还是会让他的亲友们冷汗直流。　
至於他的坠楼究竟是自杀或是意外？因为他失去了记忆，事情的真相也不得而知。　
「都过了好几分钟了，怎么阿意还没来啊！」　
看了看手表，连柏木不禁抱怨了起来。　
「你要饿了，干嘛不自己先吃？」　
叶清启抬眉撇了他一眼。　
「拜托！如果我要自己先吃，那干嘛还特地把便当从餐厅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