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洲by千帆狂舞(小受残了 强攻美受he)-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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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洲呆呆地立著,觉得心脏一阵一阵纠得疼痛,眼睁睁瞧著兰若从眼前缓缓走过,想说什麽却不知如何去说:我没有不理解,我只是……我只是希望我爱的人能真心诚意地来爱我,难道这有错吗?
树儿瞧瞧关洲毫无反应,心里发了急,对著已走到门口的兰若嘶声道:“王爷,你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少爷他一心一意为了你,你与少爷朝夕相伴三年多了,还不了解他吗?”
兰若身形微微一顿,复又迈开脚步,推门走了出去。
树儿大怒,急步走到门口便要去追赶兰若,关洲忽地发了声:“树儿!”
树儿回过头来,关洲慢慢转过身,背著烛光,眼中水润晶莹,缓缓道:“不要追了,回来吧!”
树儿一怔,愣愣地望著关洲,轻轻喊道:“少爷,你……”
关洲苦涩地笑了笑:“不用追了,他是什麽样的人你还不明白吗?既已下了决定,便是追了也是劝不回的。”他瞧了瞧这间屋子:“好歹我们也算在王府歇了一宿,这便回去吧!”
树儿愣住:“回扬州?”
关洲淡淡道:“回状元府,待我为他做最後一件事後,我们再回扬州!”
树儿瞧著他,说不出话来,关洲笑笑:“收拾收拾,我们回状元府吧!”
树儿垂下头,嗫嚅道:“哪有什麽可收拾的?”
关洲仍在笑:“那更好,我们走吧!”一道掌风灭了蜡烛,急急走出了房门。
树儿瞧著他的背影,二十岁的青年此时竟莫名背上了一份沧桑,似承受不住一般略略弯起。树儿的眼泪“唰”地一下流了下来。
两人仍旧翻墙出了王府,关洲回头瞧了瞧高高的王府大墙,心口疼得似要揪起来一般,脚下一个踉跄,险险跌倒在地。
树儿一把托住他,惊惶道:“少爷!”
关洲苦笑了笑:“没事,走吧!”树儿扶著他,两人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兰若立在墙头,静静地望著关洲主仆俩的身影,那一下踉跄惊得他脸色一变,险险飞身跃了过去,终是忍住了,叹了口气:去了也好。小洲啊,我终是不能忘了三哥的!你怎地不能理解呢?
八王爷回京的事终於摆到了台面上来,当兰若衣冠整齐地缓缓步入金峦殿时,殿内霎时鸦雀无声。
皇帝脸色一暗,旋即亲切的笑容已浮上了脸庞,大步走下御阶,热情地握住兰若的双手:“八弟,你终於愿意上朝了。”
兰若瞧著他这番兄弟情深的模样,心里暗暗失笑,面上仍是感动万分,退後两步,双膝著地:“陛下,臣弟听闻陛下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忧思国事,心中惭愧!故而早早来朝,也可为陛下略分杂事。”
皇帝一把将他扶起:“好,好,你我兄弟同心,何愁治不好这万里锦绣江山!”兰若微笑点头。
关洲躲在队列中,从兰若进殿後,双眼便不由自主锁在了他身上,移不开来。
皇帝为显自己手足亲和,亲自带著兰若一一介绍诸位大臣,大臣们纷纷跪拜恭贺,兰若面带微笑,温和有礼,十分周到。
到得关洲时,皇帝笑道:“这是上年秋季新中的状元,如今封了三品散骑,姓关!”
关洲垂著头跪下身去:“下官左散骑常侍关洲拜见八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兰若淡淡一笑:“关大人请起!”不等关洲起身,便与皇帝转向了另一名大臣。
关洲没有抬头,他知道兰若不会显露什麽神情来,便是心里想著什麽,面上断然不会让人察觉,抬头瞧了也瞧不出什麽来,更不会瞧出自己期盼的表情。
缓缓站起身来,突然觉得有几分好笑:前几天还在欢啊欢地叫得亲热,转眼间,便是天差地别的身份,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八王爷,一个是供了份闲职,没有半点实权的常侍。命运的轮转真是奇妙的紧呢!
似乎有人牵了牵自己的衣角,抬目看了看,花万群悄悄离了原来的站位,走到自己身边,对著自己使了个眼色。
关洲点了点头,心里的苦涩又泛了出来,待他大事成了,自己若还能活著,便回扬州去吧!现下却是走不得的!
第四十五章
关洲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下了金峦殿外的白玉台阶,皇帝与兰若“手足情深”,牵著手一起回了内殿,言说去参见太後,一班子文武大臣也已退了开去,关洲静静地在空旷的大殿中立了片刻,方才苦苦一笑,走出了殿门。
远远地瞧见花万群便在宫门口似有意似无意地与守门的侍卫聊著天,眼睛瞥向自己,关洲摸了摸鼻子,走上前去。
不等花万群开声,守门的侍卫已大声招呼了起来:“关大人,今儿个可有空?”
关洲嘻嘻一笑:“有事?”
侍卫笑道:“今儿我们值半天班,兄弟们念著关大人与我们投缘得很,想请关大人去喝两杯。”
关洲瞧了瞧花万群,笑道:“好啊,那便晚上吧,白天可没有空,晚上有空,不要兄弟们做东,在下请兄弟们喝酒。”
侍卫欣然:“我说关大人必定瞧得起我们,他们还怕关大人不应呢,这不,一请便应了。好!今晚在全福楼,关大人,到时候不见不散啊!”
关洲抱拳笑得开心:“今晚全福楼见!我现下便去办事,也好早点赶去全福楼与兄弟们把酒言欢。”
侍卫忙不迭地连声喊请,将关洲送出了宫门。花万群立在一边静静地瞧著,微微笑了笑,慢慢地踱出了宫门。
关洲并未行远,坐在路边一家小酒家的摊子上吃著花生米,瞧见花万群的轿子晃晃悠悠摇了过来,故技重施,两粒花生米打软轿夫的腿,趁著混乱闪身钻进了轿子。
花万群稳稳地坐著,瞧见他进了轿,叹了口气:“你就不能换种正常一点的方法进轿子?”
关洲白眼向天:“我想不出别的办法!”花万群含笑摇了摇头.
一路回了将军府,关洲趁著轿夫落轿打帘之际,疾如闪电地窜出了轿子,攀上树顶,快至春末,繁茂的枝叶密密地遮住他的身形,几名轿夫只觉眼前似有一道影子闪过,却只道自己眼睛花了,什麽也没有发现。花万群暗赞:几月不见,这小子轻功又高了许多!
待花万群回到书房,便见著关洲笑嘻嘻地坐在书桌边,瞧著一旁低著头面无表情的花英,不怀好意地嘿嘿直笑,
花万群心知这个惫懒的小子怕是又想耍弄老实的花英了,几步走进书房,吩咐道:“英,你去将几位将军一起请到书房来。”
花英瞪了一眼脸皮笑得抽筋的关洲,快步出了房门。
关洲瞧著花英如见了鬼般逃窜的身影,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花万群有些不带劲,眼瞧著他笑得实在得意,忍不住咳了一声,伸手拿起书桌上的茶壶,自己倒了杯茶,握著坐到一边慢慢饮了起来。
关洲笑到一半便听著了花万群警告地咳嗽声,一下子停了下来,手往上抬,又摸著了鼻子,再不敢笑了。
花英去得快来得也快,片刻後便带著几位将军赶了过来,关洲一瞧,上一次晚上见著的都在,莫不是他们决定了什麽事,不便明目张胆地去找王爷商量,要通过自己这个传讯的人传过去?
几人进了书房,花英闭了房门,众人纷纷与关洲见了礼,陈恕笑道:“关大人好轻功!”
关洲知道他必是瞧见了自己闪身出轿的身法,笑了笑:“那点子本事哪入得了陈将军的法眼!”
陈恕见他谦虚,嘿嘿一笑:“不瞒你说,我们几个除了老贺和恒远,别的都是只能耍大刀的主儿,这等身法不过是看看而已。关大人必是师承王爷了?”
关洲点头:“不错,陈将军好眼力,在下的武功身法尽皆王爷所教。”是你造就了如今的我,便不为了那点儿感情,就为这份师徒之义也要帮你的。
花万群截住了陈恕的话头:“恒远,我已将关大人请来了,你有什麽话便说吧!”
关洲心里一跳,想起兰若曾与他说过的关於华恒远的情事,有些忐忑不安,双眼不由望向了华恒远。
华恒远沈吟半晌,方开了口:“张氏父子已同意协助王爷夺宫,只是在下还有一事想请教关大人!”
关洲抱拳道:“请说!”
华恒远目光深遂,定定地瞧著关洲,缓缓道:“还望关大人明示,张妃是否是王爷伏下的人所杀?”
关洲心里长叹一声:这事仍是被他猜著了,只是我又怎能将这份罪过推到他的头上去,也罢……
他缓缓走到华恒远身边,慢慢道:“此事王爷并不知晓,是我安排的,是我私自指使王爷伏在宫中的细作暗地里杀了张妃!我怕王爷责罚於我,瞒住了王爷。”
华恒远眼眸一闪,挥手直劈向关洲胸口,关洲不闪不避,硬生生受了他一掌,体内气血翻滚,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华恒远冷冷道:“你既已承认,华恒远说什麽也要为张妃讨回一点公道。看在你敢做敢担的份上,留你一条性命!你放心,既与王爷无关,我也不会无故埋怨王爷,仍会尽心竭力为王爷办事!”
关洲抚著胸口轻咳两声,笑道:“多谢华将军!”华恒远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花英偷偷瞧向关洲,眉头微微蹙起:华恒远那一掌著实不轻,这小子受伤甚重,一会儿可得帮他瞧瞧!
陈恕凑了过来,轻声道:“怎麽样?伤得重不重?恒远这死小子,这麽多年还没忘了那个张妃!”
关洲胸口闷痛难忍,一口鲜血涌入口中,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脸上仍是笑嘻嘻地:“没事没事,原是我做事太过不择手段,华将军这一掌打得对了!”
陈恕瞧著他,嘴唇微动,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花万群眼见要冷场,忙引出了话题:“关大人,此次请你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关洲有些迟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