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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水当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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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俞飞并没有回应曾曼仪的话,此时再说什么都只会助长她的怒火而已。

曾曼仪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怀中那名美人,“她是陌生人,按庄里的规矩,你这个当家的还要我提醒怎么做?”

“不必,我很清楚。”他淡漠的回答。

“那今晚以前解决掉她,不然,我虽然不会杀了一个妓女而弄脏自己的手,但我可以请别人代劳,哼!”怒斥一声,曾曼仪恶狠狠的再睨了他怀中的君嬉夏一眼,才甩袖离开。

而四周立即陷入一片凝滞的静默。

君嬉夏想到她就要被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解决”了,心都凉了,这样死得不明不白,她实在不甘愿。

雷俞飞将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再解了她身上的穴道。

她一能活动自如,便有如惊弓之鸟的拉紧掩身的被子,起身往前跑,但被子太长了,她一不小心就被绊倒,整个人往前倒卧在地上,还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腿儿,她连忙坐起身,将脚缩进被子里,就这样坐在地上,目露戒备的看着面无表情,坐在椅上不动的俊美男子。

虽然仅着一身贴身的白色内衫,但他看来还是气宇轩昂、丰采不凡。

尤其是那双黑幽深邃的眼眸,深沉神秘,仿佛隐藏了许多内心的秘密,但拒绝他人探视,孤傲的眸光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雷俞飞也凝视着她,这朱唇皓齿的,难怪会被祖奶奶说成花魁,虽然他不曾到过妓院,但在他下山半年的日子,一个分舵一个分舵的走,曾路经几间红灯笼高挂的妓女户,瞧见妓女们倚门拦客,但那些皆庸脂俗粉,与眼前这名清丽的女子哪能相比。

这会儿她全身包着那条淡蓝色的被子,一头比丝缎更柔更亮的长发衬着一张轮廓精致的小脸蛋,朱唇粉面,肤如凝脂,虽然看来纤细瘦弱,但连着两三回春光外泄,他很清楚她绝对是一个侬纤合度的大美人。

就在他打量间,君嬉夏突地站起身就要往外跑,他蹙眉,一个箭步上前挡住她,“你去哪里?”

“哪里都好,总胜过傻得留在这里等你——解决我吧?”她这会当然逃命要紧。

雷俞飞摇摇头,“你能逃到哪里?一出了我的卧房;外面的家丁丫环个个都是武林高手,一看到你这个陌生人,他们会毫不迟疑的杀了你。”

冰意立即窜进她的背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这里的规矩。”

“这……”她呆呆的道:“那我不成了囚鸟逃无路,必死无疑?”

他毫无波动的沉潜黑眸回答了她的问题,她咬白了下唇,这下子是欲哭无泪,她好想回家,回到父母、姐妹们的身边去。

君嬉夏眼眶泛红、拖着重重的步伐,走回桌旁坐下,瞥了桌上的茶壶一眼,拿起来往杯子一倒,居然一滴不剩,连水都欺负她!

“你想喝水?”

她点点头,有气无力的道:“如果在死前还有个水池让我玩一下,那我将死得更瞑目了。”

什么话?雷俞飞皱起两道剑眉看着她,他刚刚问她那句话其实还有另一个意思,她都死到临头了,还想喝水?或在死前玩水?

“这位公子,在你解决掉我之前,可不可先许我四件事?”她叹了一声,手肘支撑着重重的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他一挑浓眉,对她的冷静感到佩服,即使是一个大汉在面对生死存亡时,不是跪地求饶,就是作困兽之斗,而她看来虽沮丧,但极为冷静。

“你说。”

“第一件事是给我水,我真的快受不了了,第二件事请给我一件衣裳,我不想衣不蔽体的去见阎王,第三件事是请告诉我,这里是哪里?我不想连死在哪里都不知道,而当个糊涂鬼,第四件事,虎死留皮、人死留名,我君嬉夏乃北京富贾君昀的女儿,才不是你口中什么妓女,这一点麻烦你去跟那个凶不拉几的老婆婆说清楚,千万别在我的墓碑上刻上花魁二字,那我肯定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向你们抗议。”

闻言,他的眸中难掩诧异,好个奇女子,对生死之事如此洒脱。

从他的眼神看出他的赞叹,她在心中暗笑,他真的是大大的错了,她有颗很灵活、聪敏、冷静的脑袋瓜子,也很爱这颗脑袋瓜,尤其是它在她刚刚绝望时,适时的提醒了她,眼前这名气宇轩昂的俊俏男子就是这个某某山庄的当家!

这是那个凶婆婆说出来的,而再仔细回想这个当家的在听到那个凶婆婆的声音时,就飞快的脱了衣服上床,再让她无法开口、无法动,分明是一开始他就有救她的意思了。

所以这会儿她得让他觉得自己更是一个值得留下来的人,若是早夭的去见阎王,那就太可惜了。

也许他日有他当靠山,她还有机会逃回家去,总之就一句话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挺过这一关再说。

而外表酷酷的雷俞飞也没让她失望,只是她并不知道他在心中天人交战许久,才决定许她这些开口的事。

他先拿件衣裳给她穿上,再差人送一壶茶进来,但事先要她躲起来,而这会儿她套上一件像是小人穿大衣的布袋服,喝些茶水,再顺便沾一些水拍拍脸儿、拍拍手背,巧笑倩兮的听他这个山庄主人说冠云山庄的事,虽然是要让她知道她死在哪里,但她有预感,她应该是死不了了……

晨云楼里,丫环顾心华正在告诉正主儿雷玉洁,她化名为“小喜儿”将君嬉夏送到雷俞飞床上的事,还将这段时间与她相处的点滴作了番概述。

雷玉洁是个水灵灵的大美人,但个性怯懦胆小,这次会有胆子决心听从丫环的献计,下山去找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上山来,完全是因为祖奶奶决定在雷俞飞回山庄后,就要她跟他成亲。

她实在怕他,哪敢当他的妻子?

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不曾看他笑过,他总是冷着一张脸,要不,就是面无表情,让人望之生畏。

反之,负责她这个晨云楼花卉的园丁林哲任就不同了,他大她六岁,但二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在他跟着他那个跛脚的父亲在园中植花栽树时,小小年纪的她也凑在一旁看,他对她笑,她也回以一笑,一个五岁、一个十一岁的娃儿就这么开始聊天说话。

她一直很孤单,爹爹将重心放在霄俞飞身上,而另一个亲人祖奶奶则因管理山庄没空理她。

因此,她有更多的时间、机会与林哲任发展出男女之情,跟他在一起,她虽然仍旧怯懦胆小,却多了份自在与被人呵护的温暖,而那是祖奶奶、爹爹不曾给过她的感觉。

所以她早已在心中对他暗许终身了,没想到祖奶奶会将雷俞飞跟自己凑在一块,这太残忍了,她天天以泪洗面,不知所措,幸而从小伺候着她的丫环心华出了点子,她虽感不安,但一想到这么做将会让自己有机会跟情郎成亲,这才鼓足了勇气,让身手不凡的心华经由密道下山去。

只是她一下山,她就后悔了,万一心华找回来的女子无法引起雷俞飞的注意,那她不是间接害了一条生命?

冠云山庄是不许外人进入的,否则一律杀无赦……

“小姐,我看嬉夏一定没事了,你看冠云楼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顾心华边说边凝睇着另一幢金碧辉煌的楼房看。

她不安的咬着下唇,“可是刚刚我们都瞧见了祖奶奶气呼呼的走出冠云楼……”

“但是应该没有看见嬉夏吧,要不,她绝对会杀了她的。”

她点点头,但不知怎地,心里仍七上八下的。

“小姐,祖奶奶往这儿过来了。”顾心华瞧见神情缓和许多的曾曼仪越过长廊,朝晨云楼走了过来。

雷玉洁抿着唇,忧心的看着她经过正在花园修剪花木的林哲任,他毕恭毕敬的跟她行了礼,在她走远时,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凝眠,他抬起头来,看到倚靠在二楼亭台的她,斯文的脸上浮现一抹落寞,随即低头做事。

见状,雷玉洁的眼眶都红了,他一定知道祖奶奶要将她的终身托付给雷俞飞的事了。

“小姐,别看了。”顾心华压低了嗓音提醒她,曾曼仪上楼来了。

雷玉洁连忙将泪水逼回,做了个深呼吸,看着曾曼仪拄着龙头拐杖一步步的走上来。

祖奶奶其实是个很孤僻的人,她不要丫环随身伺候,只要她们定时到她的房间整理、送饭、送洗衣物便成了。

因此,常常可以看到她一个鸡皮鹤发的老人家,形影孤单的在冠云山庄里四处走动。

“心华,一两个月没看到你,你倒出现了,到哪里去混了?”曾曼仪在一张红木大椅上坐下,锐利的冷眸与犀利的言词同时劈向顾心华。

顾心华的心脏咚地一声漏跳一拍,没想到平常一个月都走不上小姐这儿一回的老夫人,会注意到她这个丫环不见一两个月?

但即使有些心惊胆战,她还是强作镇定的欠身道:

“禀告老夫人,心华是下山帮小姐找些胭脂水粉,也想找块绸缎料子让张裁缝帮小姐做件嫁衣,所以一去就去了一两个月。”

曾曼仪点点头,撇了撇嘴角,“你这丫环倒有心,那你说说看这次下山去帮丫头找了哪些胭脂水粉?绸缎料子都选了什么样的货色?还是干脆拿出来让祖奶奶瞧瞧?”

“呃……是!”顾心华瞟了神情苍白的雷玉洁一眼,快步走到一旁的橱柜前,拿出几块上好布料,还有好几盒尚未使用过的胭脂花粉,这其实是四个多月前,她下山帮主子采购的,现在正好拿来圆谎。

曾曼仪见她当真拿出一些未裁的布料及胭脂水粉后,没有拿来细看,而是问了一句让雷玉洁主仆俩当场脚软的话。

“俞飞那里来了一个妓女,应该不是你带回来的吧?”曾曼仪边说边打量她两人的神情。

两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神情也带着错愕,怎么君嬉夏被说成一个妓女了!

由于两人脸上的困惑错愕相当明显,因而幸运的逃过曾曼仪那双法眼,误认她们对雷俞飞房中多了一名妓女的事完全不知情。

“看来你们根本不知晓,罢了。”她起身拄着拐杖往楼下走,头也不回的冷声道:“我已命令俞飞在今晚将她解决掉,不过,这事就只有咱们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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