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泪时我会哭 by 暗夜行路 (虐心+推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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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宇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电视镜头又出现在我面前,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仿佛那件事不曾发生在他们身上。我忽然觉得,也许,相对于骆淇,樊宇更容易忘记,他是个容易忘记自己所受到伤害的人,相对于别人。
他不会忘记张桥的死,不会忘记骆淇对他的恨,但是,他会把自己的受伤经历轻易放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
晚上,樊宇又是老样子,有用没用的都塞进了包里,满满一大包。我跟他说,不用带那么多东西,才去三天。他说万一用得着呢。
夜里,我们又搂抱着躺着。钻进被窝里,都只穿着内裤,我还是搂着他,手指在他皮肤上抚摸着,他挺舒服地躺在我身前。我那里不经意地碰到他的身体,他也没有动,我发现它正在慢慢变硬,我的身体也有些僵硬了,一些气息在我身体里狂蹿,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想压抑它们。然后,我成功地在他睡着以前,没有让它们失去我的控制。
我爱樊宇,精神上已经被我肯定。
生理上,也许,我还需要时间。
一大早,我们就出发了,踏着朝阳,伴着樊宇生气勃勃的脸。东东昨天交托给了骆淇,樊宇也放了心。
似乎已经等不及火车慢慢到达家乡,樊宇坐立不安,又兴奋又激动。不住地说这说那。
中午我们在餐车吃饭,他也没有吃多少,看得出,他的心早已经回到老家去了。
好在,列车终于进站了,骆淇的那个朋友也等在那里,举着一个‘樊宇’的牌子。
他的家离车站还要开上一个多小时,在离开标准公路半个小时后,樊宇终于惊喜地叫起来“到啦到啦!”
司机把我们送到家门口,问我们回去的时间,说骆淇交待他会到时来接我们。樊宇给了他事先准备好的北京特产,这一点,他的心特别细。
下了车,樊宇就蹿进了那个破旧的院门,我听到里面传出一声羊叫,我跟了进去,樊宇在院子里喊“妈!姐!我回来啦!”
他进了正屋,接着里面传来“小宇啊~~~”的声音。
然后我就听到樊宇的哭声,他叫着妈和姐的哭声,我想他此刻一定扑在妈妈和姐姐的怀里,尽情释放着自己的委屈。我暂时没有进屋去,直到他出来招呼我。
他用桃子似的眼睛看着我时,透着不好意思,他一定又想起他答应我不再哭的话。
我冲他笑着说“瞧你准备了那么大一个包,自己却不拿!”
他也笑起来,过来接我的包,又扭头喊“妈姐,我朋友还在院子里呢。”
樊宇的妈妈是个挺和蔼的老人,和那些印象中的农村老太太一样,脸上有不少皱纹,笑起来很真诚。樊宇的姐姐,也比同龄的城市人显得憔悴一些,但眉目五官都很标致,樊宇和她挺像。
她们都热情地招呼我,看着我们带来的吃的用的,只是笑着,又有点拘谨。然后就谢谢我照顾樊宇,还陪他一块儿回来。
其实,樊宇的穿着和这个房间已经有点不协调,还有,他的气质。可是,又感觉,他似乎仍旧是属于这里的,因为,我感受到樊宇单纯善良的所在,正是源于这里,源于他的亲人。
她们杀了一只鸡,还摊了鸡蛋,樊宇说,这个在村里已经是最高规格招待客人的东西。我反而最喜欢吃白菜豆腐,豆腐又细又香,在北京很少能吃到。
房子都是石头砌的,很阴,很冷。而且很多东西都堆在房子里。
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聊天,樊宇问这问那的,我才知道,原来他们的亲戚都不在这个村里,还离得挺远,也不常走动。反而谈的比较多的,都是周围的邻居啊,挺樊宇爷爷奶奶,大叔大姨地地问着,我像听故事一样。
樊宇的姐姐给我沏茶,我说别忙了姐,别客气。她对我笑,说,小宇比上次胖了,而且气色还特好。听说他住在你那里,给你添麻烦了吧。
我说没有,我把他当弟弟呢。
樊宇看了我一眼,对我笑。
他姐说,多亏了你啊,好人啊。樊宇妈妈也开始对着我问这问那。我好久没有接触过长辈,反而有点拘谨。
樊宇跳起来说“展晖哥对我可好了。可罩着我了!”
妈妈和姐姐宠溺地看着他,又感激地看着我。
那天晚上,我们睡在另一个石头屋子里,冻得我裹紧了被子,被窝里半天都不暖和。樊宇钻进来,从后面搂着我问“展晖哥,是不是冷啊?”
“可不是。”我扭头看着他。
他看着我的眼睛,清澈而灵动,“谢谢你展晖哥。”
我扬起嘴角。
“我没去北京前,就住在这个屋子。当时,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一个喜欢的人回到这里,睡在一起,被窝都没那么冷了。
我曾经有一阵,特别后悔去了北京,现在,我一点也不后悔,我庆幸我去了呢。特别庆幸。”
我又把他搂进怀里。
“展晖哥,我想永远这样,算不算奢求啊?”
“不算。”
“我其实,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对不起你啊?”
“你哪里对不起我?”
“我硬是闯进了你的生活,把它都弄乱了。不然,也许,你会,和一个,女孩……”他低下头
我猛地把嘴贴上他的嘴,我不想再看见他这样低着头,我不想他再认为他对不起谁,他没有对不起我,他给了我从来没有的感受,他让我,爱上了一个人!
我的舌头进入了他的口腔,有些疯狂地挑动着他的舌头,让它们纠缠在一起,我听到我们的喘息声,我亲吻着他修长而细腻的脖子,然后脱掉了他的T恤,亲吻着他的每一寸赤裸的肌肤,手伸进他内裤,攥着那小小的然后慢慢变化的东西,脱掉他的内裤,当我的口腔含住他的欲望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身体的颤抖,他半张着眼睛,脸上已经绯红着,我含着它,让它膨胀着。然后,我听到了樊宇的喘息,他慢慢说,“展晖哥……我爱你。”这句话,像点燃了导火线,让激情迅速蔓延。他忽然翻身把我压下,让我平躺着,他的手慢慢抓住了我的欲望,慢慢揉搓,激烈地吻着我的嘴,我们纠缠在一起,直到欲望也被他含住,他的舌头打着圈圈,我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当我分开他的双腿,用已经胀硬的东西顶在他那里的时候,我知道他会疼,但是,激情已经燃烧到顶端,在手指试探以后,我那坚挺的欲望探了进去,他拧了一下眉头,不能自己地发出声音,我让自己的身体慢慢抽动,他随着我的抽动摆动着,他的浑身粉红,脸像一个婴儿一般地粉嫩,他的表情是充满着痛苦的兴奋,这些,都加速了我血液的窜动,和激情的释放…。。
那个夜晚,是那么的美妙。美妙到,如果没有经历,会完全不能体会。
樊宇在我怀里疲惫地睡去,在我们融为一体的那一刻,我好像终于完全地释放了。
我之前所以的顾忌,也都无影而无综!
第二天醒来时,我看着樊宇慢慢在晨光中睁开眼睛,轻轻亲了他一下。他满面红晕地笑着说“展晖哥,早。”
我们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到田里面去刨花生,掌握不好要领,刨断了好几根。樊宇把锄头拿过去,熟练地刨着,然后拎着成串的花生对着我笑。我拿出相机给他拍照。他对着镜头露出白白的牙齿。
下午,我们到后山去摘山楂,蹬着两辆破自行车,在土路上颠簸,看着樊宇不时扭头红着脸看我,便问“是不是疼啊?”
他咧着嘴摇头说不疼。
站在挂满红红山楂的树上,樊宇兴奋地大叫,然后就在山楂林子里乱蹿,让我找他。
回去的时候,带着一堆战利品,还顺便挖了几个大红薯。
晚上在院子里,铐红薯,两个人都满脸黑,他妈妈和姐姐一边看着快乐的我们一边做饭。
拿着考好的黑黑的,撕开皮就是橘红色的红薯,我们爬上了房顶,躺在上面看着星星,樊宇咬了口红薯,开始嘿嘿地笑。我说“又开始傻笑了。”
樊宇说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我接下去说“人也还是那个人,土炕还是那个土炕……”
“什么呀,你瞎编!”樊宇支起身子,把红薯皮甩在我身上。我拿屋顶凉着的花生砸他,他也开始砸我……
真好啊,这个日子。
离开的那天,樊宇又要哭了,姐姐把他搂在怀里,告诉他不高兴了,不如意了就回来。樊宇说我一直高兴,一直如意,然后我一定很快把你们接到北京去。姐姐拍拍他的背,妈妈在一旁瞧瞧抹了抹眼泪。
姐姐递给我一袋东西,里面是花生,山楂,说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点心意。
我接下来,塞进了旅行袋。
在回去的火车上,樊宇一个劲地说笑话,可是我知道,他舍不得家,舍不得妈妈和姐姐,但为了掩饰他的难受,他要一直说笑。
好在,我会在他身边。
回到家,樊宇就不舒服起来,北京变天了,在加上在老家着了凉,他的哮喘病犯了。他告诉我他觉得特别憋闷。
我不能替他难受,只能看着他慢慢好起来。
他说,展晖哥,有你,真好。
22
去医院又开了些药,我和樊宇就按照约定去骆淇那儿领东东,川哥也回来了,我的拍摄又要继续进行了。
樊宇说他要正经找个工作,骆淇说上次给你联系的拍摄还要继续呢。樊宇吓了一跳,指着自己说“我还能做那些工作吗?我进过拘留所了。”
骆淇笑了一下“你都能出来,还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说起这个,骆淇说没想到吕秋这么不简单。
樊宇说我怎么觉得我一直在欠人情啊,好像自己什么也做不了似的,真郁闷。
骆淇说你郁闷什么呀,连秦庄都敢捅,谁有你厉害?
樊宇又有点高兴了。
我发现,他真的是小孩脾气,高兴不高兴,都在转瞬间。我觉得这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在他不高兴的时候不要装着高兴就行了。
骆淇说在家里吃饭,然后就打电话叫菜。樊宇蹿到厨房去煮花生去了,还把山楂洗干净了去了核,问我们吃熬山楂还是生吃。骆淇说你就别忙活了,生吃就行了。
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