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 作者:三长两短(晋江vip2013-05-30完结,高干)-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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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仇不报非君子,更何况柳东泽一直觉得他自个儿是小人,那更得报仇了,但是,他的话才讲完,手机就响了,那号码一看就知道是叶则的,他到是不慌不忙,眼神儿勾着陈碧,“怎么呢,叶则,我刚说起你呢,怎么就电话过来了?”
听听他那语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与叶则好得很呢,其实这两个人新仇旧怨那是多了去,到如今都是算不清了。
“砸了?”也不知道是叶则那边说了什么话,他这边依旧春风满面,眼神依旧勾人,勾着陈碧,一手还替她扣上大衣扣子,还拿起来围巾往她脖子上绕,“哦,我得谢谢你,那地儿我还想装修一回,你真不要跟我客气,赶明儿呀,你那班子兄弟,我都请在大悦来吃饭,都得来,别忘记了——”
这说的是人话?
纯心要气人死的,这气死人的本事,叫陈碧听得眼睛大大的,她白天跟孩子们处一起,晚上也就是玩玩游戏,通常都不出门,出门也就是上下班那段路,死宅一类,没有什么交际圈子,生活单调,就是跟人沟通都是差上那么一点,现在到是佩服他了,这嘴巴说的话,简简单单的就能叫人吐血——
被他一说,她到是想起叶则了,这事儿敢情全是她惹来的?
事实的本质是什么?
其实就是叶则那么一想,就往对头想了,也就那么巧,首长的人晚来了一步,没把人弄到手,到是暗中跟着叶则的柳东泽一插手,把人截糊了——跟天方夜谭一样!
“叶则干嘛了?”她冷不丁一问。
柳东泽在她说话之前就把电话掐断了,捧着她的小脸,狠狠地吻下去,待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才放开,“理他做什么,机场就到了。”
果然,车子停了,首先下车的柳东泽,还是没换衣服,里头全男性的衣物,衬得他高大坚/挺,而外边披着叫人跌破眼镜的女式大衣,还光着个头,在外边做了个“请”的绅士动作。
陈碧就迟疑了一下,心想他不怕丢脸,她也不怕,把自个儿的手交到他手里,披着男大衣下车,冷风过来,吹过她裸在外边的小腿,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绷着面皮儿,她挺直腰,跟他站在出口处。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其实柳东泽这小子挺坏的好像时间过得挺快年假真是太短呀今天是情人节情人节快乐
☆、014
出口那边站在一对男女,叫人意外的是男人外穿女式大衣,明明大衣不够大,落在他身上根本太小,撑得太紧,他脸上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脸长得俊,多一点痞味,衬着光头,叫人不怎么形容才好;那女的到是一身男式大衣,显得太大,本身骨架也不大,这下子更显得瘦,小小的脸,躲在竖起的衣领里头,长发往下散落,几乎叫人看不见她的脸。
任谁看这画面,都会忍不住在心里想,这对人是不是刚从床里下来,连各自大衣穿错了都没注意?确实像,而且是很像,猜的八/九不离十,跟亲眼见到一样。
陈碧故意的,她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尽管在这里,她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还是想把自己挡一挡,故意站在他后头,试图让她自己不显眼,“你惹叶则了?”
这话怎么说的?要惹也是叶则惹他!
柳东泽乐意叫她躲着,小鸟依人他受得起,别人的目光,他丁点都不在意,手一摸自个儿的光头,阴着脸问她,“你看看我,像是我惹他的?”
那眼神阴的都叫人哆嗦,陈碧也不例外,她赶紧躲开视线,不想跟他视线对上,她向来没有强大的眼神,对上只害得自己眼睛疼,“是他惹你。”话锋一转,她的话就成了肯定句,转得很快,一点心理纠结都没有。
“乖——”柳东泽摸摸她脑袋,非常和善地收起阴沉的眼神,“等会看到我姐,你叫什么?”他先给她打打预防针,笑咪咪地朝她挤眼睛。
“叫什么?”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刚想说直接叫“柳东慧”,一看他那个眼神,明明在笑,可给她一种感觉,她要是在这个问题上闹不清,估计没她什么好果子吃,这么一想,她总算动一下快要生锈的脑细胞,“姐?”
他的反应是愉悦的,还捧住她的脸狠狠地吻下来,两个人身高差得有点多,这么一来,被吻的那个人还得踮起脚尖,被动地仰起脑袋,任由他放肆的狂吻,她的脸呀,又成红色的了,跟上好的胭脂染成一般。
陈碧瞪大眼盯着努力啃着她唇瓣的男人,男人一脸专心地捧着她的脸,神情叫人着迷,仿佛她就是他手里心爱之物,他小心翼翼,便是吻,就是架式大一点,吻起来如缠绵的梅雨,怎么都下不完。
但是——
她的视线呀,从他线条优美的颈间过去,瞅见一个人,橄榄绿,叫人眼前一亮,她从来弄不懂什么是正式场合的礼服还是常服,反正在她眼里就直接一个军服,统称军服,他肩头的星与杠,更叫她糊涂。
可他的人不叫她糊涂,正是好时候,机场里的光线十足,他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别的不太好形容,轮廓棱角分明的叫她心儿都颤了,她作势推推柳东泽,叫他吻得更深,舌尖都在她口腔里打转,她想叫,声音被堵住——
这不作数,她突然间灵光一闪,腿一往前曲起——
她看的别人,有人吻着她——这便是当下写照
柳东泽他吻得专心呀,吻得那个专心致致的,哪里料得到怀里的人都突然间长了刺,踢得他立时放了手,双手捂着那物儿,差点直不起腰,脸黑得不行了,周边的惊叹与抽气气都落在他耳里,让他脸更黑——
可没等他问,“罪魁祸首”撒腿就跑了,披着他的大衣跟个撒欢的小兔子一样跑得飞快,便是高得惊人的跟,在她脚下也能跟平地一般自如,她向来把细高跟当成平底鞋,没有半点不适应,越高越好。
“方同治——”她叫得声儿真高,拔尖了嗓音,像是几多年没见人一样,叫得声嘶力竭,脚下更是不停,“方同治——”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喊“方同志”,也许还在想要不要叫得这么“正式”,到是还没有站起来的柳东泽活脱脱地阴沉着一双妖般的眼睛,沉得都跟墨汁一样,那里面全是嫉恨。
要说他会嫉妒谁?
说出来,也就那么一个人,她都不说她心里的人是谁,可谁都知道那个人是谁,偏就她一个人在那里装傻,装个傻不拉叽的,说是不知道,恐怕谁都要说,她别的都不行,就是装傻还能上得了台面。
方同治穿得整整齐齐,风纪扣好端端地扣在上头,胸膛挺得跟钢板一样直,他走在那里,活脱脱的能让前面的人都通通地让开道来,让他从正中间过去,这便是气场,天生的气场。
他的脚步停下了,机场的人都亲眼见着活脱脱像是刚从男人床下来乱披男人大衣、刚跟男人热吻的女人冲向那军官,不由都瞪大眼睛,一接触到前面军官冷不丁散发出来的气场,都纷纷移开视线,瞅向被抛下的光头青年,那目光不由多了点同情——
可柳东泽那是能被同情的人?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同情,从来都不需要同情,站在巅峰,永远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争取什么,没有后退一步,但是,他真疼,捂着那处儿,真是重创了,想上追,又没有力气,他真真恨极了人——
恨的是谁?自然不恨他的小四儿,要恨也恨方同治,什么地儿不好去,非得在这里下来?哪个机场不好停,非得这个机场!
方同治脚步一停,站得更直,几百年下来都没有折过腰的松柏都不如他直,他看得清清楚楚,双臂微张,端的是接受的范儿,“别跑得太快,跑慢些——”
听听,他的声音,关心的不得了,却没他上前一步,就等着人跑过来。
有些人,那是等着别人上前,他从来都不动一步,主动的那个人永远都不会是他,他可以等,但不能叫他先主动,等她有了表现,他再应对。
就是这个架式,要是以往呀,陈碧早就痛哭流涕了,那是感动的,可她脚下一停,踩着高高的跟儿,神情有些迷惘,远远地瞅着那身橄榄绿,唇瓣微抿,红艳的刺人眼,她踌躇了——
作者有话要说:瓦今天喝了补药,不知道是不是补过头了——这章有点短——哈哈,我知道我这个理由很扯淡——让我这么扯一回吧——鉴于我夏天老中暑,冬天老感冒,于是咱家母上大人给俺弄了补药——因为瓦明天出去旅游了——插腰狂笑中——所以俺请个小假先——看在瓦这么勤劳的面子上,让俺请个小小的假吧,估计二十号能回来?应该是的
☆、015
下一秒,陈碧就往回跑,刚跑过来是怎么跑,现在也就怎么跑回去,她想她对不起一个人,就因为那个人,她想也许得愿意从来没有认识过方同治,“对不起——”她扶住她亲自弄疼的柳东泽,“我不是故意的。”
柳东泽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早有准备,事先就料到她会此一举,站直还发疼的身体,让她挽住自己手臂,眼底的阴沉荡然无存,他就像不记疼的孩子一样,只要她回头,他还在那里,“那你是有意的?”
当然,他自然得拿话挤兑她一下,免得她上瘾了,时不时地来一下,估计他真得疼死,疼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不能冲锋陷阵,这才是最要紧的事,男人要是少了这个乐趣,还能算是什么男人!
陈碧一脸讨好,将不远处的人忽视了,她心里头苦涩,却是不敢再跑了,不敢再跑向他了,即使前面没有一丝荆棘,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