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婚姻-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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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又开始发凉的额头,冷静道:“你认识我妹妹?”
他看看我,吸了口气,有些豁出去的味道,“我跟她在一起很久了。”
头有些发痛,我按住。
“我一直想找你说的,她说我一旦说出来,便要和我分开!可是马上她就要和那臭小子结婚了!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大嫂,这次你一定要帮手,夏沫不爱他,她只是觉得他合适,我知道因为有大哥和你的事情在,会有一点小挫折,我现在折腾酒的生意,伯父伯母肯定也不太认同,但这些都可以改变的啊,只要她给我时间。”
我起身,按着发痛的脑袋回到厨房阻止他道:“你先等等,我先吃点药。”
肖邦骂了声该死,还是小心的扶我回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不舒服,但今天我来都来了,一定要和你说清楚,大嫂,这回你必须阻止他们,那臭小子心根本不在她那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沫沫跟我在一起也很开心,很放松,跟我在一起,才是她最真实的状态,她被自己禁锢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程文豪能给她的,我也可以!我们肖家的家境,又不比程家差,何况他爸爸马上就要退下来了!”
我无力的推开他,脑子里渐渐有了些思路。
“你那天和文豪有酒吧里打架,是为了沫沫?”
他点点头,“那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继续忽略,抓紧自己的思路,“那个和你在音乐器材间□的女人是沫沫?你知道我那时会去浪人,那门也是你刻意没有关上的?”
他脸微微红了红,“你别告诉沫沫,她会砍了我!”
“可惜我那时醉了,而且也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根本没有往沫沫身上想,何况你平素,也不是那么讲究的人。”
肖邦急了,“大嫂,和沫沫在一起后,我可没再碰任何一个女人!我是真心想和她在一起的!”
“你先回去吧,我头痛得很。”
这都是些什么事。
我在被窝里,开始回想,程文豪知道沫沫,他在酒吧和肖邦打架,他跟我说家宜,我和沫沫的事太复杂,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这么安份,当时我还害怕,沫沫心里想着肖逸,我真是傻啊,难怪他说家宜,你真是个可爱的女人,你总是慢慢在走,却不知道有些人,远远超过你,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奔跑着。
他一直跟我说,沫沫有病,病得很严重,我一半信,一半不信。
沫沫为什么要和肖邦在一起,沫沫为什么坚持要嫁程文豪?
我想我有了点思路。
我也真切的知道,这事一旦捅出来,对沫沫是多么大的打击,她努力了这么久,付出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要嫁给程文豪,门当户对,多好的一门亲事,能给她架起一副多好的门面,迎来客往都不会失色。
她到底爱程文豪吗,我现在完成迷失了,竟然找不到肯定的答案。
但我能肯定的是,她与肖邦在一起,那确实是她的本性的爆发,他们是多像的一种人呵。
原来不止男人想红白玫瑰兼得,女人也一样。
压抑的心,总是需要一个倾泄的途径,可这又能成为沫沫这样做的理由吗?
她与程文豪是多么清醒又是多么糊涂的两个人啊。
可是转念一想,夏家宜,你以为你又清醒到哪里去,你和林放,你们两个人,不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只不过夏沫比你夏家宜更加真一点,更加直白一点。
他们三人的事,不该我面对,我也无能为力。可为什么我又觉得自己逃不过,逃不开自己心中那柄枷锁。
沫沫的心病是因为我,因为肖逸,程文豪的心结不也一样有我吗?
最无辜的人,却是肖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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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心情不好~~~更新极不定时~~~
第 50 章(修改稿)
生活对我来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如今,我无法面对林放,也没有信心去见程文豪,更加不想看到让人哭笑不得,爱恨难辩的肖邦。
他们三人,早已经互相清楚的明白,三者的关系,我不过是一个迟钝的后知后觉的人,我这时去插手,不是很可笑吗?
妈妈说过,她有的时候,看不清楚,我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做糊涂,成全别人,我现在也迷惘了,我也许是刻意没有去关注程文豪,中间有许多的蛛丝马迹,可我却没有抓住,直到肖邦跟我说,才一样一样,圆滑的联系起来。
我开着车,在家附近的马路转圈,太过于全神贯注的想事情,握方向盘的手泛白,传来阵阵刺痛,六月的阳光明媚得耀眼,晒得人有些枯萎,我终于无力停在小区门口,就这样呆呆坐在车里吸烟,直至视线模糊,如此清淡的烟也开始有了熏人的趋势,这时,飘在我面前最多的,最清晰的,却不是林放。
烈日下,路上空荡荡的,我戴上墨镜,远远朝我家那幢小洋楼望了一眼,妈妈与乐怡小小的影子正在阳台上拧着长长的被单,一切无恙。
我开车往文沫心理诊所驶去时,程静平来了电话,我没有接,我一路奔驰,在诊所门口踩了急刹车,尖锐的响声似要穿透我的耳膜,无疑,在我消化肖邦的话,今天来到这里,心里已经对程文豪充满了歉意,从第一次与他见面,一直到现在的种种,不断重复在我脑中回放,就是这么一个天之骄子,一帆风顺,事业顺利的高官子弟,在我心中,现在,他不过是一个被我抛弃下的可怜人,他有在我面前挣扎过,痛苦过,但每次我都毫不犹豫的,撇开他走掉。
第一次见他,那时我刚遭遇婚姻的磨难,他热情奔放的出现在我面前,说要当我的医生;
第二次,是我们在高速公路超速,一起被交警拦下测酒,他手舞足踩的一边大口吸吮,一边朝我挤眉弄眼,生怕我走掉,然后我带他去浪人酒吧,他在众人的包围下肆意的跳舞,引得阵阵尖叫,随后,在林敏君手下救下我,就在那晚,我把他当成肖逸,在朦胧的清晨,抱住他,让他救沫沫。
他就在那间青竹间同我说,家宜,我其实最想救的是你。
从夏威夷回来,飞机临危,他毫不遮拦当着大家的面紧紧抱着我,那一刻,我知道他紧绷绷的身体里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害怕,他抱我抱得那么紧,全身冰冷,我们靠得那么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那时,全部的身心都在试孕是否成功上,惶惶不可终日,那也一定是他最痛苦纠结的日子,他选择了和沫沫在一起,他太想救我,以至于,他与沫沫走到一个那样不尴不尬的地步,他失去他初见我时那份开朗和活泼,从我下机场开始,他习惯的轻轻蹙眉,更加低调,我也许也只当他是一抹幽灵,直到,他跟我一起到飞翔当补习老师,选择默默的守在我身边,但我那时,却倾向选择林放,我仍然十分记得,多少次,在补习班的楼下,在他的注目中,开车驰往官邸,和林放一起晚餐。
隔壁那间黑森林咖啡,我也多次看到他忧郁的背影,却没有决定走进去。
他跟我说沫沫有病时,在那里紧紧握住我的手,控诉我怎么可以就这么不负责任的抛下一切,我想那时,他是急切的需要我救他的,但我没有,我冷冷朝他说,他与沫沫的开始,只是为了向我表现,现在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却又突然要拉我入战局,我说那是他自己的虚荣心,与我无关,他如此伤心绝望的离去,我明明知道我的自私和犀利,回家见到沫沫,竟然会有一种难言的快感,那时我便知道,我的病严重了。
程文豪自然是知道的,他时常送我一些心理书籍,里面满是他作的密密麻麻的注释,在我选择林放后,他仍然坚持与我在一起,跟在我身边,多少次我们在俱乐部气喘吁吁打壁球,打网球,然后便无力坐在那里,他开心看着我红润的脸蛋,开始讲我的病根所在。
他执意带我去长洲见他的导师,去心理疗养院参观。
我多少次流连在流人酒吧,无一例外,每次都是他出现在我身边,纵然我刻意的避免,他还是辗转的将我托付给阿灿。
他就是这么一个执著的人,他在长洲的海滩第一次同我说,家宜,每个人心里都有个鬼,他也是,他心里的那个鬼就是我,就是在那么一个黑暗冰冷的夜晚,他向我承认,他其实也是一个普通人,在那之前,我想,他一定是当自己是高于普通人的心理咨询师。
我这只鬼,也许早就留在他心里了,他只是那晚才真正意识到罢。
从到头尾,他真的很专心,真的如他自己所说,他只是想救我,想治我,一直到现在。
他只是想救我呵。
我微笑抬头,墨镜下,我已经满面的泪水,文沫心理咨询室那几个字下,以前,是念一。
念一,念一,不就是念宜么。
连沫沫都看出来,执意要换掉这个名字,当时我和还站在这个牌子的下面,我差点被念一的一字招牌砸中脑袋,他替我挡了那一下,那肩膀的鲜血,我仍然记忆犹新。
夏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