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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谁说冤家不可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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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都是这样的,年纪愈大,愈怕受伤,愈害怕去爱。」白礼华柔声道,「可一旦决心爱了,她会比谁都勇敢。」她轻轻叹息,「男人反而会瞻前顾後。」   
    「真、真的吗?」罗恩瞳有些不确定。   
    跌倒了,再爬起来就是了;若是一直害怕的话,可就永远无法明白滑雪的乐趣了。   
    滑雪那天他说的话蓦地掠过脑海,她深吸口气,忽然有些激动。   
    一旦决心要爱了,她真的能比谁都勇敢吗?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白礼华抛下暗示意味极浓的微笑,接著转换话题,「你会做点心吗?」   
    「……不会。」   
    「想学吗?」她问,「我教你做波士顿派,很简单的。」   
    「当然想!」罗恩瞳脱口而出。   
    从来对科理不甚热中的她,不知怎地,忽然很想学做点心。   
    瞥了眼她热切的模样,白礼华不禁抿嘴笑了,「好,等你梳洗过後,我再教你。」   
    「谢谢。」罗恩瞳喜出望外,奔至浴室急急梳洗俊,满心期待地回到厨房。   
    白礼华耐心地教她,她则认真地学习,一小时後,厨房内便溢出阵阵甜香。   
    罗恩瞳依照指示,用红色樱桃与白色奶油小心翼翼地装饰着派皮,大功告成後,她不禁欢呼出声。   
    「好了!」她有些紧张地望向白礼华,「我做得还可以吗?」   
    白礼华竖起大拇指。   
    罗恩瞳甜甜笑了。   
    白礼华瞥了眼墙上的挂钟,「礼熙这家伙,到现任还不起床!麻烦你去叫他一下好吗?」   
    「啊。」罗恩瞳一愣,「我?」   
    「他的房间就在转角。等等,」白礼华切了一小块波亡顿派,装上点心盘,「拿这个去,保证他闻到香味马上起床。」她眨眨眼。   
    「哦。」罗恩瞳捧著波士顿派,来到中掩的门扉外,轻敲了下门,「礼熙,起床了。」   
    没有回应。   
    她微微蹙眉。与白礼熙在北京共同生活了几个月,她不记得他有赖床的习惯,即便是周末,他往往也是一大早便精神奕奕。   
    莫非早就不在房里了?   
    「礼熙?」她轻轻推开门,踏进房里。   
    房内一片凌乱,衣物散落一地,书桌上的笔记型电脑还开著,印表机前摆放著一叠厚厚的文件。   
    她瞄了一眼标题,是关於北京业务拓展的评估报告书。   
    他工作了一夜,就为了赶出这份报告吗?是谁想看?董事长吗?   
    眸光…转,落向床榻上成大字形趴著的白礼熙,他连被子都没盖好,露出一大截光裸的背脊。   
    她脸颊一烫。「喂,该起床了。」小小声地唤。   
    他没听见。   
    她鼓起勇气伸手推他,「礼熙,起床了,九点半了。」   
    依然没反应。   
    她颦眉,瞥了眼手中的点心,嘴角一弯,将散发着香的波十头派直接送至他鼻端。   
    果然,他俊挺的鼻翼微微…颤,唇角逸出…声呻吟。   
    总算行反应了   
    她又好气又好笑,看著他恻过身来,墨密的眼睫颤动几下,终於睁开眼。   
    「波士顿派?」他迷蒙地瞪着眼前看来十分可口的点心。   
    「没错。快起来吃你最爱的点心吧,懒鬼。」她笑谑地说著。   
    他愣了愣,好一会儿,眼眸方恢复清明,「是你?」他直起上半身,「你已经起来了啊?怎么样?还好吧?」   
    「我很好。」她柔柔微笑。   
    他怔怔看著。   
    「我已经没事了。」她强调,微笑更深。   
    他依然傻傻看著她,好丰晌,才欣慰地扯扯嘴角,「你……没事就好了。」   
    「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尝一口?」明眸期吩地望向他。   
    「哦,好啊。」他拈起派咬了一口,然後又放回盘子里,再度躺落床上。   
    百无聊赖的神态令她愕然,不觉有些受伤,「很……难吃吗?」   
    「不会啊。」他漫应。   
    「可是你只吃了一口就下吃了。」她指控,「这是你最爱的点心不是吗?」   
    「是啊。」   
    「那为什么不继续吃?」她咬唇,「我做得不好吃吗?」   
    「咦?是你做的?」他很惊讶,「你也会做点心?」不可思议的神情宛若听闻天方夜谭。   
    她更加受伤了,撇撇嘴,「不吃就算了。」扭过头,转身就要离去。   
    「喂,等一等!」他连忙翻身下床,扯住她的臂膀,「你该不会生气了吧?别这样,我只是——」   
    「我才没生气呢。」她截断他的话,「反正像我这种从不下厨的人做的点心,你会想吃才奇怪呢,算了,我端回厨房自己吃!」   
    还说没生气?他无奈地暗叹。   
    「谁说我不吃的?」说著,猿臂一伸,抢过波上顿派塞人嘴里,一阵胡乱咀嚼,   
    「嗯,好吃,不错。」   
    「哪里好吃了?你不必演戏。」她旋回身,仍然嘟著嘴,明眸却染止了笑意。   
    「是真的好吃嘛。」他讨好地说,猛然咽下一大口後,忽地一阵狂咳,「咳、咳咳……」   
    「喂,你没事吧?」   
    「水……水!」他拚命挥于,宛如溺水的人挣扎不已。   
    「等等,我立刻去倒水。」她白着脸奔至厨房,倒了…怀水回来。   
    他急忙抢过,一口仰尽,好不容易顺了气。「呼——」闭上眼,他长吁…口   
    气。   
    看著他狼狈的模样,她先是担忧,接著又觉得好笑,唇畔荡开一串银铃笑声。   
    「笑什么?」他无奈地搁下玻璃杯,住後一仰,成大字形倒向床上。「可恶!差点喘不过气呢。」   
    「谁教你吃那么快?」   
    「还不是因为你。」他喃语著,「你特地为我做了点心,要是我不吃,你不生气才怪呢。」   
    「啊。」她睑一红,「我哪有……哪有这么小气啊。」   
    「我可不想再看你哭。」他模糊低语。   
    他在说什么啊,她怎么可能因为他不赏脸就哭?她才不是那种歇靳底里的女人呢。   
    她睨他,蜜唇又是一噘,可胸口却缓缓流过一丝暖意。   
    他不想让她哭,不舍得她哭……   
    芙颊更红了,她故意凛著一张脸,「你怎么又躺上床了?还想继续赖床啊?」   
    「不好意思。」他疲倦地掩上眸,「我想再睡一会儿。」   
    「很晚了耶!」   
    「我知道。」他哑声应道,依然闭著眸。   
    怎么回事?都快十点了,他还不肯起床?这不像他啊!   
    她警觉地伸手按上他前额,果然,一阵热烫逼向掌心。   
    「你发烧了!」她惊喊。   
    「大概吧。」他虚弱回应。   
    一定是体力透支的缘故!刚从北京风尘仆仆赶回来,接著参加宴会,又通宵工作,不生病才怪!   
    「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她拧眉低斥,「干嘛急著写评估报告?」   
    「董事长要的。」   
    「那也不急著在今天赶出来啊,今天是礼拜天呢。」   
    「希平……想看。」   
    刘副总?「他凭什么管这件事?」她冲口而出,语带忿忿不平,「我们报告的对象是董事长。」   
    察觉到她语气十的愤慨,他聚拢眉峰,「我想希平可以给我些意见。」   
    「是吗?」她冷哼,「我觉得他只会扯你後腿!」   
    「恩瞳。」他无奈地叹息,「你一定要现在跟我争论吗?」   
    她心一紧,「对不起。」   
    他发烧了,明明食欲不振,却还是拚了命吃下那块派,只为哄她一笑。相较於他的体贴,她实在……太过分了。   
    「对不起,礼熙,我刚刚应该注意到的。」   
    「没关系。」他微微扯动嘴角,「请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希平,说我下午跟他见面——」   
    「不行!你发烧了,哪里也不准去。」   
    「恩瞳——」   
    「你应该好好休息。」她很坚持,「刘副总想看报告,我可以帮你E…MAIL给他,要我亲自送过去也行。」   
    「可是——」   
    「总之你好好休息就对了!」她睨他一眼,不容拒绝地板起睑,「病人不准乱跑。」   
    他愕然望她。她是在……命令他吗?,特别助理命令上司?   
    她可真敢啊!   
    可不知怎地,他却觉得心窝一阵悸动,尤其当她轻柔地替他盖好被子,又体贴地再为他端来一杯热水时,他感觉胸膛几乎要……融了。   
 第九章   
    「罗恩瞳最近跟你是不是走得很近?」   
    小型会议室里,刘希平叼著根菸,若有所思地望著正将投影机接上笔记型电脑的白礼熙。   
    他手上动作一停。   
    刘希平将他的反应看在眼底,淡淡开口,「昨天是她把报告送来给我的。」   
    「嗯,因为我发烧了。」   
    「你把地带回家了?」刘希平问,目光凌锐。   
    「嗯。那是因为——」   
    「这么说,寿宴那晚跟你跳舞的女人真的是罗恩瞳罗?」刘希平打断他的话,   
    虽说他当时不在现场,但之後传得沸沸扬扬的八卦,他也略有所闻。听说那个呆板无趣的女人一改过去的形象,打扮得既娇又艳,一头黑缎般的发与一身火红礼   
    服,点燃了在场所有男士的兴趣。   
    女性员工们还说,平素潇洒散漫的白礼熙像是完全被迷住了,一双眼几乎离不开她,根本顾不得其他女人的存在。   
    更夸张的是,两个人跳了两支舞後便匆匆离开,之後便再也没回到会场。   
    众人纷纷猜测他们究竟去哪儿了?得到的皆是嗳昧的答案。   
    寿宴就在饭店里举办,楼上多得是房间,一男一女突然消失了,还能去哪里?   
    「大家都说,你们肯定去做爱做的事了。」刘希平吸一口菸,嘴角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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