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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安心--某年某月,某一天-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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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心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直到现在,我仍然不知道,假如时光可以倒流,重新回到四年前的九月,那个星期日的下午,回到我打开电子邮箱,看到那封来自陌生地址的来信时的那一刻,我还会不会毫不犹豫地点击“打开阅读”。
  
  如果那天,我没有打开那封电子邮件,今天的我的世界,是不是一定会和现在不同······
  
  或许,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或者是今天,都有可能是你一生的转折点。
  
  生命中的每个人,都可能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人。因为,有些偶然,可能会改变你的一生。这,并不只仅限用于爱情······



本命
我叫戴绣存,是一个有着小小的人们称为“美貌”的女子。
  
  一个正处在第二个本命年的未婚女子。
  
  没有人告诉我,如果本命年不穿红色,会招惹来这么多的遗憾和痛苦。如果事先能知道,就算穿条红色内裤能让我便秘三个月我都要拼死穿上,让我穿十条都没有问题。更何况我只是莫名其妙地讨厌红色,完全没有理由的。穿在里面横竖看不见,忍受一下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在我毫不犹豫地把妈妈给我的那条红内裤丢到床底下不久,第一件事发生了——
  
  我养了八年的巴西红腮龟慢慢死了。当时,我真的以为是他在冬眠,他小小的脑袋和四肢无力地伸在外面,两腮的两抹红色格外鲜艳;直到狄文拥着我温柔地安慰我:“他的眼睛都陷进去了,他已经死了”,那时我才相信,这个小生命不再了——这个小小的、举止迟缓的小家伙,经常用有力的小爪牢牢抓住我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吊在我的虎口中练习引体向上。狄文总喜欢把他从缸里拿出来,轻轻放到客厅地板上,等他探头出来,四望无危险开始漫步时突然在他身后猛跺几声脚,吓得慢慢快快地跑,小小的壳敲击着地板发出很响亮的“咚咚”声,这时狄文总在他身后得意地大笑,说“可吓破了龟胆”!
  
  “人的潜力也是无穷的,就和这慢慢一样。如果没有那一吓,你根本不可能知道他能有那么大的爆发力。”这是狄文当时说的话。
  
  狄文全名叫麦狄文,比我大两岁,他是我大学的学长,也是我的男朋友。只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现在的他,正在大洋彼岸的一幢花园洋房里,陪着他新婚不久的即将生产的年轻妻子。他的妻子是美籍华人,是他就职公司的董事长的女儿。这就是之后第二件让我痛彻心扉的事。
  
  他一直对我很好,很温柔。从小缺乏父爱的我,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直吸附在他身上贪婪地享受着那种兼容着父爱和兄弟爱,以及情人的爱怜的那种感觉。他陪我走过了现有生命中的四分之一的时光。没有任何征兆。那天他突然把我抱住,说:“小存,对不起,我要离开你了。”
  
  我没有感到任何即将到来的风雨征兆,还天真地问:“去哪里?”
  
  “美国。”
  
  “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那时我以为只是一次公差,他经常出国的。
  
  狄文搂住我的手在激烈的颤抖,他的声音也在颤抖:“小存,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真对不起;我现在才明白,人万万不可做错。一步迈错,终生后悔!”他黑色眼眸中的痛苦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害怕了。然后他用一句话把我的心炸得粉碎,至今仍然未能将全部的碎片找回——
  
  “对不起,我要结婚了。”······
  
  他走的时候,我去送了他。他不知道。我被淹没在人群中,怔怔地看着他和他身边那个腹部微微隆起的年轻女子——她,就是我爱的狄文今后的妻了。原本,我以为自己会是他的妻的。
  
  喧哗的机场,似乎只剩下我们三个。我呆立在那里,看着他的眼睛在人群中寻觅找寻着什么;看着他用曾经对我的温柔轻轻搀扶着那个女子通关······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几乎想冲过去抓住他,求他留下来,不要离开我;我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他就这样离开,今后我怎么过?他那痛苦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我,他依然爱着我;可是,他已经有了他的妻,还有了孩子。心,在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开始滴血。
  
  狄文走的那天,正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三月的暖阳温暖不了我那颗已经完全破碎的心,我不吃不喝,急坏了妈妈。她变着法子给我做好吃的,可我真的没有一点胃口,天天游魂一样上班、回家、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我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我全心全意信任着的男人,会和一些世俗的男人一样,为了金钱和权力,放弃我们这段精心培育了六年之久的爱情——我们本来打算年底买房明年结婚的呀!他身边那个身披婚纱的女人应该是我啊!
  
  更让我伤心的是:我竟然无法恨他。闭上眼睛,就想起他的爽朗的笑,还有他右边耳垂下一个小小的肉瘤。我没有办法恨他,记得的,全部是他的好。
  
  我就这样半死不活地撑了将近半个月。第三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天我摇摇晃晃地赶到医院,妈妈已经不在了!社区边上的菜市场的一场大火,带走了正在里面焦心怎样让女儿恢复食欲的妈妈。
  
  医院里不复往日的平静,嘈杂声一片,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旋转着冲击着我的耳膜:有人在喊叫着亲人的名字;有人大声描述着自己亲人的特征;有人揪住赶到医院的市场管理人员的衣襟高声哭喊:“为什么现场没有人疏导?为什么没有安全通道?你们的安全防护是怎么做的?为什么会这么多人挤在通道被活活踩死?!”
  
  甚至还有人在大声地讲着赔偿。赔偿?人命用什么可以赔偿?我要我的妈妈,我只想妈妈重新回来。妈妈,我好后悔,为什么这些天因为自己的难过对您的辛劳不管不顾?您辛辛苦苦把女儿养大,女儿一天没有孝顺过您,还让您带着担心和遗憾走了!妈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浑身发凉,两条腿已经失去了支撑的力气。手机忽然震天动地地响了起来,我颤抖地接通,是办公室的小韩:“小存,今天你怎么没有上班?老板生气了,说最近你工作颠三倒四,还未经批准擅自离岗,他让你明天到公司办离职手续······”
  
  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然后是燃烧的火焰一样的红。
  
  在我失去意识前,最后反应的是今天那个算命先生说的那句话:“今年是你的灾年;如果不穿红冲祸,你自己包括家人,都会有血光之灾!”
  
  我是个无神论者。可是,现在真的希望,有个上帝,或者是老天爷,能让时光倒流,回到这一切尚未来得及发生前······
  
  人影在眼前晃动,声波在耳畔忽远忽近地盘旋······熟悉
身边很吵。好象有什么声音在四面的空气中飘浮着。什么人?是不是有人正在轻轻地为我拂开额头的发?有个声音在轻柔地说:“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轻轻地了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了小韩,她一脸着急地看着我;边上站着的,是一个左手斜插在白色医生服口袋里的身形高大的年轻男子。
  
  “你醒了?”这个男医生走了过来:“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儿?”
  
  混身象被人揍了一顿似的。我轻轻动一下手腕,马上就被他按住:“你好久没有认真吃东西了吧?输完液应该会感觉好一些的。”
  
  这个男人应该是医院的医生吧?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无框树脂镜片后的那双眼晴,充满了温柔;就象为狄文的眼睛,还有每天清晨时分把我从梦中唤醒的妈妈的眼睛。突然明白过来: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现在都己经离我远去了…个去了他梦想的天堂;另一个;去了真正的天堂。心被什么揪住了,四肢感到了异样的冰冷。
  
  “小存!你快把我吓死了!和你说着话就听不到声音了,我当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幸好是这位苏医生正好经过,扶住了你,要不,你现在说不定己经头破血流了!”小韩一脸担忧。
  
  “谢谢!”我轻声致谢。
  
  “不用客气;你自己要注意点;出了再大的事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要不然,多让爱你的人操心啊。”
  
  他的右手轻轻揉着耳朵的穴道;然后放下:“你现在太瘦了;营养不良很容易导致抵抗力下降的。应该多吃一点。”
  
  我的目光被这个熟悉的动作吸引了——这是狄文的动作——他喜欢把手抬起来捏一下他右耳下的小肉瘤。
  
  然后,我惊讶地发现:这个苏医生的右耳下方,和狄文一样,生着一个小小的肉瘤!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我突然出声:“苏医生,能知道您的全名吗?”
  
  他回身给了我一个似曾相识的温柔的笑:“我叫苏江南!”
  
  ——直到今天,我仍然坚信,苏江南是上帝,或者是老天爷特地那天安排来见我的。他们让他来拯救我。
  
  这个有着我所熟悉的微笑的男人,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来苏水味,走进了我的视线,并开始慢慢进入了我的生命。
  
  只不过,那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男人今后可能与我发生的种种联系。在我心里,他只不过是一个有着我终生无法忘却的男人最让我心动的熟悉微笑的过路男人,一个可能今天以后都无法再相见的陌路人。
  
  终于送走了妈妈。从此以后,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从我记事起,就一直和妈妈住在这个小屋里。这个城市十多年来的历次变蓿家馔獾厝乒宋颐牵恍∈钡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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