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构成 翻外-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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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更是撕裂般的惨痛。
「你终于有点反应了,」他笑,语气像观光名胜时一样:「这么美丽的礼物当然要拍照留念了。」
他握着小巧的数码相机,向我承诺道:「就算杨不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也会想办法让他看到的
,嗯,好像有这么的一句话,就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对吧?」闪光不停,各种角度,特写全身
,统统都有,「你真的很适合当模特儿,看看你的眼神,好美丽,就像黑色的玻璃珠一样。」
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嗯,时间差不多了,杨的效率向来比我想象中快,我也要快一点才行。」
他收好相机,抚摸我惨白的脸颊,安慰我:「这次很快的。只需7秒,我想,」他笑了一笑,肯定的
说:「你这一生人会记得这7秒的。」一顿,补充:「如果你熬得过。」
他接过别人递上的针管,蹲在我面前,弹了弹针筒,「这样纯净的透明液体,就是杨的杰作,凭这
个,他的王国令人妒忌不已。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把这个打到杨的身上,让他尝尝这种滋味,可是呢
,我发现,如果打在他的心头肉上,那他会更爽吧?」
他的指尖陷入我的手臂,留下了殷殷的红痕。
尖锐的针口,刺入。
他微笑:「记着这7秒。」
这7秒,我的感觉除了下身剧痛之外没有任何不同。
7秒之后,下身渐渐不痛,然后感觉无比的愉快,安静,是一种极度舒畅的感觉。之前所受的痛苦好
像是一场过去了的梦,完全消失得无影无宗,舒服之余,却有一些恶心和想呕吐。慢慢地,舒服得渐有
些昏昏欲睡。
他的手压住针口止血后松开,轻挑的笑道:「一次注射就能成瘾,镇痛效果极佳,和一般需要15至
30秒药力才到达脑部的不同,杨这杰作和吸食一样只需7秒。」
他拭去我额上的汗渍,「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人成功的戒除。」
「想睡了吗?也难怪,我给你打了一个成年人所能承受的最大剂量,不过你第一次打就这么大份量
,是相当危险的。你的身体可能会『忘记』呼吸,如果昏迷的话就撑不过去吧。」
我用尽全身的气力的瞪着他,从牙缝挤出几个音:「你可以去死。」
他的手抚上我的眼角,温柔的道:「上帝会把你眼泪都收进口袋里的。」
58 我想见你
房门合上,我知道那个神经病离开了。我就这样门户大开的姿势伏在地上,我很清楚我自己现在的模样
糟透了,可是,浑身软绵绵的舒服很不想动一个指头,事实上我的确一个指头也动不了。我不知道下一
刻谁会破门而入,我只知道,地上残破的自尊,我还渴望一片一片将它们拾起。
尽管鲜血淋漓。
我尝试褪出那把枪,它就如我自己一样倔强,明知不可能离开还是忍不住渴望。
我真的,是个大笨蛋。
意识迷茫,我挣扎,在泥沼般的虚无之中。我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在支撑我自己。反正一切都发生了,我
不能改变,也无从改变。一个人只有一生,没了就没了,除非我能快得过光速。还有什么是我所坚持的
?
「喵」小乌湿热的鼻子轻亲着我的脸,它的小爪还尝试唤醒我。
这是最丢脸的死法吧。好半晌我脑海才蹦出这一个想法。连思考都变得停止,我好想睡。
我很累。
真的累了。
…
你知不知道,希望能使人疯狂?
有希望,才会失望得更彻底。
为何我要拥有,为何我要失去。
我一直不敢问我自己一个问题,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醒过来。
苍白宽敞的房间。我想了很久才知道这是医院。眼前的脸孔,嘴巴在一开一合,我怔怔的望着他,另外
的一人也在说话。。。。。。
「醒来了吗?太好了,醒来就好了,这么爱睡。。。。。。」
「子风你冷静点,别再摇晃他了。。。。。。」
「干嘛叫我冷静,我们差点把他的公寓拆了才知道他进了医院,还花了多少时间才进到病房来,看他这
阵仗,简直是请了一支军队来,见他还难过登天。文,你说啊,你房门那两尊门神是什么意思?难道你
是什么重要人物吗?」
「子风,别说了。」
「难道不是吗?突然昏迷了这么久,都不肯醒来,差点就。。。。。。」
「子风,他没事了,醒过来就没事了,我知道你担心文,他醒了就让他说话吧。」
「哼!」
他们都看向我,房间骤然静下来。
我闭上了眼睛,一个字也没说。我花了近一分钟才想起他们的名字,然后用了同样的时间才想到我为何
在这儿。
安静了一会,门声响起,他们都走了。
我慢慢的打开眼睛,看到房门旁换上了子风口中所说的两尊门神,大家都木无表情,彷佛对方都不存在
。空气中一片冷清,还残留着一点点连可他们的余温。我吃力的支起自己的身体,转头看向床边密封的
窗户,橙红色的斜阳里,子风连可他们离开医院的背影渐渐的走进我的视线,一个伴着一个,那是一对
很长很长的影子。
他们,会一直的走下去吧。
我把自己的脸埋在臂膀很久。
伤成这样,饭也不能吃,更不可能走出这里吧。
夜静。
敲门声额外吓人。就像是午夜的雷声。
那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他半垂着头轻道:「孙先生,杨生的电话。」
我淡漠的扫了一眼那薄纸般的手提电话,终究接过。
不高不低的男音,午夜梦回的声音:「阿侠?」杨骚好像在笑:「受伤了?」这是废话吗?我没作声,
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语气没有一丝威胁,亲切得不能再亲切:「那就乖乖的养伤,别乱跑了,知道吗?」
我暗暗咬牙,他沉吟道:「我在哥伦比亚,要几天后才能过来,Micheal是你那儿的主管,你有什么就对
他说,」他低笑了一声:「那么,我们见了再谈吧。」
电话挂上了,通话四十六秒,盲音寂寞的在重复,我放下电话,那男人上前接过道:「孙先生,我是亚
太区的主管,尽管告诉我您有什么需要。」
既然你这样说,我便道:「我不想见人了,」我指了指门前的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出去可以吗?
」
他踌躇了一下方道:「没问题。」他扬了扬手,那两人就离去。
但他没离开,「孙先生,」他望着我:「让您受伤是我们失职,实在很抱歉,亚洲区的主管已经因此被
撤职。我是新继任的主管Micheal。D。Green,希望您可以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抬头,冷笑了,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不要尝试逃跑吗?」
「希望您明白。。。。。。」
我静静的陈述:「你这里布置了多少人手,我这个伤员插翼也难飞,你还想怎样?」
他垂眼道:「杨生对于你受伤一事并不高兴,受到处分牵连的人很多,我只是希望您的安全无虞,毕竟
,」他顿了一顿续道:「火上浇油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瞪着他,他不重不轻的说:「请您别为难我们。」
我别过头,这样明显的警告我还听得懂。他说完他想说的话就退下了,关门声传过来我才打开眼廉,呆
呆的瞪着天花板。白色的四面墙,窗是密封死锁的。我环视四周,半个花瓶也没有,更别提水果刀什么
的了,我看向点滴瓶,塑料。。。。。。
一个牢笼。
他们就是怕这几天再发生什么事了吧?我还可以做出什么?用被子闷死自己?
我试着动了动伤口,没有痛感,也没有感觉,我冷得很,我究竟睡了多久?我已经没兴趣研究我的身体
究竟怎样,我最有兴趣的是,我还有什么用。
观察了一会,我知道我别妄想可以走出这房间,他们只差没用锁链锁起我,不过,我想也快了。我唤道
:「Micheal。」不消一刻,他立即推门而入,如果房内没安装摄影机我才奇怪。
「孙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轻说:「我想见他。」
「非常抱歉,没有杨生的吩咐,暂时不能让你会见客人…」
我没理会他:「我想见他。」男人明显的一脸为难:「这。。。。。。」
「我说,我想见杨骚。」我抬起头来说。
他明显的一呆。然后敛眉道:「我去安排。」
疯子才会想见杨骚,很显然,我是。我靠在枕头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个晚上,应该很美丽。
第二天晚上,我被搀扶着看直升机小心翼翼的在医院顶楼停泊。夜色中,长长的机翼盘旋着卷起层层的
风,吹得我摇摇欲坠,强风直压着我的眼帘,众人都挣不开眼睛。震耳的声音鼓得耳膜生痛,我揽紧了
拳头。
从病房到顶楼,我一直表现得安静得像一块木头,直至直升机停下那一刻。我用力甩开扶着我的手。
在众人的喝止声中,我告诉我自己,我要奔向自由。
义无反顾。
59 Forgiveness
如果前面是深渊的话,那就跳下去吧﹔如果前面是尖锐的刀锋,那就迎上去吧。你知道的,我没有
别的路可以走,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够再一次的想象未来,在蓝天白云下,想象明天的感觉。但是,
那实在太奢侈了。
眼前是直升机凌厉的机翼,那是一双翅膀,让直升机在空中飞翔。我知道,它会带着我飞往我向往
的地方。
机翼没有停下,停下的是我的身体。
痛,在枪声响起之后。我应声跌倒在地上,然后慢慢的撑起身体,还没从地上站起来,就被人揪住
衣领扯起身,然后再被一巴掌掴得跌在地上。
全场十多人鸦雀无声,就连直升机也缄默。
月夜的风很凉爽,脸上却一片火辣辣。
我够清醒了,就算你掴我多少次耳光也不能令我更清醒。
我仰望着头顶上的高大的身躯。
杨骚。
在无声之中,他的脸紧绷着,在黑夜中隐约,他冷声道:「扑向直升机,是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