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鹤记by轩辕悬-(虐心文+经典老文了+推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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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衣物。小秋的右臂不能动,一时间扯不开男人的衣襟,泪流得更急,英亢见状蓦地运功,身上衣物片片落地。再一展臂将赤条条的小家伙整个抱起压到榻上。
即使七年前最后一晚,小秋也未如此热烈疯狂。
他伸出长腿绕到男人的腰后,主动亮出秘所去迎那热物,可七年未经人事,一时间怎能成功,他却一味地抬腰,甚至口中喊道:“快啊!快!”
英亢都不及去拿软膏润滑,只能取了胸前刚凝的血,在手中一搓,涂到他后穴处,入手紧窒柔嫩,他身下昂扬更是热硬,趁势一举捣入。
合而为一的舒爽令两人齐齐喊出声来。
……
郎将秀正与管家远远守在卧房外,即使风大雨大,屋内传来的声响仍是惊心动魄。
雄浑的嘶吼夹杂着清亮的尖叫声。
“小乖,悠着些,别急!”英亢柔声抚慰。
“快,再用力,用力啊!将我作死啊,快啊,求你啊!”
那声音是贺秋的吗?
秀正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想说,英帅的苦肉计真真厉害,那贺小秋果然臣服!
老管家硬是死撑着板了老脸,轻声问道:“郎将,那事情要不要现在禀告?”
“你说呢?”秀正挑眉,“按原计划行事。”
天亮,风雨已歇,卧榻上小秋猫儿似的缩在男人怀里。身上遍布红紫,累得不轻。
英亢看他这付模样大为怜惜,可此时他更多的是高兴。
七年了,终于确认贺秋的心里他最重,比废奴都重。有了这个,旁的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他所有的决定和付出有了最强大的支持。
待小秋悠悠醒转,男人正饶有兴趣地拨弄他身前两颗小红粒。
若不是一眼瞧到榻旁七年前被男人铁拳砸出的深坑,小秋真以为仍是七年前的好时光,什么都没有发生。
怔怔的,小秋没说话,什么都不愿去想。
偏英亢煞风景道:“溃散的南军掳了大量奴隶逃往南方去了。”
小秋默然。
“此次北军取胜,流西利器只是其一,主要是因为南军主力散慢畏死,白鹤部落险,他们只顾逃命,竟无一人保护主帅。”英亢轻抚小秋的头发,难抑愤慨,“他们谁在乎你的生死呢?只要你为他们卖命罢了。”
“他们到北方废奴了么?只是一船船往自家工场里运奴隶,难道这就是你要的废奴么?这些人跟明昔流一样,不过要钱要人要权势!而流西,两面做生意,惟利是图;大顺巴不得我们内讧,好趁机南侵。他们哪一个是为了废奴?”
“小贺,废奴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便是杀了我,也不见能成事。”
小秋知道英亢说的都是实话,可为什么他不放过自己要揭自己的创口。
经了一番云雨,身体虽疲,脑子却清爽起来。他平静答道:“在你看来,流西、大顺、南方联盟都各有所图,都是夺你的天下来的,也许是我最笨,给旁人利用操纵,替他们打仗、卖命,最后却被当成绊脚石一脚踢开。”
稍显激动:“可你知道么,我就算给别人利用了一千次,第一千零一次,只要他愿废奴,我也会再去给他利用!总是、会有成功的一日……”声音渐渐沉下去,小秋想转过身,却被英亢揽住。
英亢心内实是生了敬佩,他低头抵住他的额头:“那如今,你准备怎么做?”
小秋不语,愣愣瞧着他——难道如今还轮得到我自己作主?
看着小家伙圆圆双眼,英亢实是按捺不住,一个翻身压在他身上。正想再说什么,屋外有人喊了声:“报!”
英亢眉头一皱,看了小秋一眼,蕴着说不清楚的意味,没说什么就穿衣往外走了。
小秋呆呆躺在榻上,他这白鹤军首领竟没人看管,也未加锁链,难道不怕我走掉么?正发怔呢,有人推门进来。郎将秀正!
小秋一瞅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忙不迭拿了被子裹起来。不料一片春光早给秀正瞧了去——
他嘿嘿贼笑:“遮啥,昨日战况郎将我全都听到啦!”
小秋脸上一热,讷讷:“郎将!”
“唉,郎将我当日可没白救你这小鹤,领的一帮好儿郎,老子以前真是小瞧了奴隶。说实话,郎秀正算是第一次有点佩服你了。”
小秋眼内一热,兵带得再好也是惨败。
秀正怪笑,“我说你和英帅有完没完啊,这夫妻吵架本来是常事儿,可你看你们这一吵,啧啧,死多少人哦!”
哪有这么说话的,小秋顿时脸就红了:“那你和一庭怎么说呢?”
“啊?你说什么?”堂堂郎秀正竟然装耳聋。
“他说,你和我怎么说呢?”——第三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秀正惊得急忙转头,看到推门进来的一庭,那老脸立时涨得通红:“你、你、一庭……你这混球,你不说你不回来么,你——”声音都颤了。
一庭不理秀正,反倒看向小秋,似是没瞧到他尴尬的情形,微笑道:“你没事即可,我给你去信的第二天就往这里赶了。”
转而才对着秀正道:“你是不愿我回来?”
“啊,我可没这么说啊!”他这辈子注定不是一庭对手,一把就牵住人家袖子,“你回来就好,你、可别走哦,我、我有要紧话对你说……”说着话竟然拉了一庭就往外走,临了才对小秋喊一句:“你呆着别乱跑啊!”喊完人都不见影了。
说什么体己话呢?小秋失笑。可他也没听话呆着,刚才英亢的眼神总让他觉得不对劲。他迅速穿上衣物,小心掩上门,从扇隐秘的小门出去,这条路他走过好多回,直接通往议事厅。
到了议事厅后窗,小秋爬上一棵大树,当年他是在府里没事干发现这么个去处,如今倒起了作用。只不过少了一个胳膊,多用了把劲。
他一路过来,虽然是小径,却也觉到英府气氛紧张,剑拔弩张,很多黑旗军士偷偷跑动,显然要发生大事。
议事厅里跪了一屋子人,大多是贺秋认识的,有白、桂、庆三族的族长和一干帝国重臣。英亢坐在案前,喝茶。
桂、庆、白、英族是驻守帝国边陲抵抗大顺南侵的四大贵族。其中以英族最强,桂、庆二族近年有些势微,而白族则一向低调行事。白族老族长白显林年纪最长,是英亢的祖父一辈人,三十年没上朝了,小秋先前也只见过一次,今次竟然亲自出马。桂、庆两族曾为了逃奴被贺秋打得灰头土脸,这两族的族长都是四十出头,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的。
“英帅!臣等已苦忍多日,这次将白老大人请来就是为了规劝您悬崖勒马!” 桂族族长声音迫急。
“悬崖勒马?”英亢眼皮都没掀一掀。
“是!英帅,你可也别像帝君传玉那般被贱奴迷惑误国!”
“说下去,我怎么个误国了?”眼中狞光一闪。
“英帅你为了贺秋立下法令不得为难右臂残缺之人,此法一出,帝国内章法大乱,无数贱奴自废右臂以逃脱刑罚。此其一。”
“其二,贺秋既是逃奴,帝国法令斩立决,英帅非但与那贱奴和谈,还让他安然抵返南方。”
“其三,也是我等再不可忍下去的缘由,此次南军来袭,英帅的黑旗军丝毫不动,我三族家将士兵却死伤无数。桂族为帝国效力数百年,我幼弟堂兄外甥三家四百余人全皆自焚殉国,部属无一生还,危急时他们曾屡向大都求救,你却置之不理,这也可说是你的诱敌之策。可到了东梁城,流西的黄金炮射程奇远,亦可连发,我军原可将贼军全歼,你却严令每炮只发一弹!这是何故?后贱奴被众将所困,为何英帅又任他逃脱?”
“这三条实令臣等心寒!望英帅迷途知返,将那贱奴擒拿问斩,莫为一个狐媚妖孽误国!”
一通长篇大论下来英亢竟打了三四个哈欠,不过树上的小秋却听得心惊,黑旗军难道是故意不出兵么?虽然他一直怪责自己不够谨慎,但是英亢的诱敌之计也确实狠绝,竟然拿帝国偌多贵族辖军作牺牲品引敌深入,也难怪贵族们群情愤慨。
“说完了?”英亢喝茶,轻描淡写,“还有谁有要说的么?”
群臣大哗。桂、庆两族族长扶了白老族长站起来,厉声说:“英亢,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虽武功高超有黑旗撑腰,我三族也不是好惹的!”
庆族族长见英亢还是没反应:“英亢你既对我们不仁,我们也不能继续奉你为监国,我们要为古斯另立新君!”
众大臣纷纷附和。
小秋奇怪,他们怎么有这个胆子呢?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人的手段。
英亢这时站起来,他身形高大,自有一股慑人神采,刚刚还神气活现的桂庆族长竟然吓得倒退了两步。
“你们总算来了,我都等好久了。”英亢笑着说,“你们是否要告诉本帅你们派人掌控了我寿阳祖宅,将我四个儿子通通扣押起来;又是否要告诉我,如若今天我不合作,大顺大军明日就能坐在大都饮酒?”
那些臣子脸色煞白,不过还是强撑着:“难道你不怕?”
英亢拍拍手,立刻许多黑旗军士从外面涌进,拿刀剑逼指着群臣。最后押进来十几人,竟都是三族的子孙,有好几个还是稚龄孩童。
平西冠跪下禀报:“报告英帅,已将三族人擒获,监禁于各族祖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