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人恋妖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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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头笑著解释,“这本来是邢狂要我登的照片,他想直接把你们的关系让全世界知道,可是後来不是我怕被你哥打死,而是他自己後悔,连环电话阻挡我刊出。”
“为什么?”
范头耸耸肩,“不知道。”
连月笑笑不说话。“OK,时问真的不早了,如果邢狂真的把我们丢在这儿,那我想我们该到机场报到了,去等等看有没专今天回台湾的飞机。”
“你们要不要住我家,先到我家确定机位明天再走?”
“也好。”连月赞成,不然有谁受得了两天之内来回台湾美国?
那邢储书呢?
没错,在飞回台湾的班机上,他吐成像被转成麻花的橡皮管,没有喝酒,没有暴饮暴食,他却吐了一路,脸色苍白到让空姐紧张。
“先生?您要不要紧?”梅家琦以专业判断,靠近这位帅酷有型的乘客。
“我……晕机……”
“噢……这会很难受,来,让我帮帮您。”
邢储书没有抗拒的力量,朦胧中看著美丽空姐的脸和姠荷的脸交错成一张他爱惨了的脸,他没有喝酒,却比喝了酒还要迷惘,“姠荷……”
修长的手指抚上女人秀丽的脸,女人惊讶但不抗拒,任男人的大拇指在她唇瓣上抚弄,轻声细语安慰著男人。
喃喃中,他总算放松睡去,梅家琦将他的座椅放平,双脚鞋袜脱去,按摩一阵之後,为他披上薄被才离去。
这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
一个坐头等舱的好看男人。
※※※同学会过後,霍耀石吃了厉撼誉一拳,因为他隐瞒了孟琪就在w医院上班的事,他原想这是最後的求生棋,不到最後关头当然要将孟琪藏好,哪知道邢储书恶意泄漏,他眼圈黑了一星期,不过比起范头,他稍感安慰,听说他在同学会之後还和连月一起陪邢储书去找厉嫡荷,然後被丢在美国,这范头真是在同学会被那铁盘给打呆了吗?
姠荷真的被关到美国去,厉子鬼知道对方是邢狂了吗?
不过他实在没空再多想,他手头上有上百件厉子鬼抓狂丢到他头上的交办事件。
手机适时响起,打断霍耀石的混乱思维,是难得主动联络的连月。
“石头,我们今天要开同学会。”
同学会?“还打得不够?”
连月笑眯眯,“没有撼誉。”她觉得她似乎染上邢狂的毛病了,“但是我们要孟琪。”
“孟琪?”他家老板的定心丸,哪可能随随便便外借,而且这几个礼拜老板心情好精神舒爽,他才从地狱稍稍解脱,这群死党要孟琪?
“对啊,我要知道她的行程,我们要去moonIight。”
霍耀石吞一口口水,“你们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
连月大笑,“当然知道。”
霍耀石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连月当然知道这个表面上理性,事实上最反骨的好友心情正在摆荡,极诱惑的鼓动问:“你……要不要参一脚?”
拔虎须?好大胆又好……诱惑。
“谁的主意?”
“失恋的人最大,邢大爷。”
更有诱惑力了,这么多年来几时看过邢狂出师不利,女人之於邢狂比一件衣服还不如。
“我去。”咬咬笔,夹著电话将一桌子文件迅速归位,“五点十五分来我公司,我带你们去拦截孟琪。”
“去哪儿拦截?”
“捷运啊!”
“捷运也拦截得到?你家老板装卫星定位在盂琪身上?”厉子鬼真的是鬼投胎。
“我就是卫星定位。”有这种老板,他只差人工智慧没装上去了。
连月也不讶异,他们十六个什么社会表现没有,但鬼灵精怪自己想要的东西绝对追求到手,怎么就没有人想要专心在社会贡献上搞出些大名堂咧?
每一个都低调怕死得很。
除了被商业系统追逐成另一类偶像的厉撼誉和邢储书。
可是几个小时後,霍耀石看见邢储书的第一个念头是:偶像?
他开始後悔答应加入这场游戏了,这人看起来根本就是想让自己死掉或者搞出个什么让自己死的方法。
“邢狂,你确定不会有事?”他在厉子鬼脸上看过这种神色,每看一次就出一次大事。
“会有什么事?”天底下还会有什么事。
霍耀石总算知道连月为何说:失恋的人最大。
显然大家都看得出来邢狂根本就是在寻死,只是,那……有必要大家跟著一起陪葬吗?他好想留著头在脖子上直到白发苍苍啊。
他现在反悔不玩了,可不可以?
结果,找不到猎物的狮子果然找来了moonlight的望厅,真所谓动物原始的本能,他还真想不透邢狂是如何通知到厉子鬼的,不过还好驯兽师将他们几个担保得很妥当,他们安全离开moonIight之时还四肢健全。
除了那个练不到拳头走得很不甘愿的邢储书。
范头担起驾驶重责,问著不发一言将车窗打开吹风的邢大爷下一站去向,“好啦,你也绑过厉子鬼的女人啦,爽了没?”
吹风吹得甚爽的邢储书扁扁嘴,“我把他的女人还他了。”
言下之意,厉子鬼还没将姠荷还他。
大家都不敢多说话,街灯影子划进车内,像在邢储书脸上砸出一棍又一棍。
有谁敢对他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没有。
大家都心知肚明,厉姠荷若是朵普通的花,那事情就好办了。
车子行过一个又一个的街景,邢储书像是吹足了风,终於开口。“载我到环又商场,我顺便去接个人。”
环又商场?车内三人心照不宣,连月当代表发问,“老大。环又商场是贵妇们的消费领域,你要去那儿接什么人?”她有不祥的预感。
邢储书笑了笑,“女人。”
三个舍命陪君子的人互看之後,眼睛里都是三字经。
是谁说失恋的人最大?霍耀石用眼神问连月。
是谁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枝花的?连月反过来质问霍耀石。
看来邢狂既不失恋也不单恋!
最後,邢储书潇洒地下车,留下三个人在车内叹息相望,范头无力的趴上方向盘,“连月,你是医生,以你的专业来看,邢狂没生病吗?”
“以正常的说法是,这年头没生病的才是不正常,这样子你觉得邢狂有没有生病?”
已经受商业茶毒多年的霍耀石很头大,“连月,可不可以别用心理学术语,改用点商业用语如何?”
“他病了,病得不轻,而且还不在我的专业范围之内,我无能为力。”
“噢……”霍耀石头很大,“那他那个美食比赛是办还是不办啊?”
“改成选美比赛好了,我看接下来,在他身边出现的女人应该会比过去更秀色可餐,不错啊,范头,盯紧一点。”
“不要侮辱我的专业,绯闻不是我的长才,有商业价值才值得报导,若只是美女,那么一点商业价值也没,别说我,恐怕连跑影剧版的记者都没兴趣。”
“那也好,就让他去玩女人吧。”连月挺赞成。
范头皱眉看著连月,“你是女人吧?竟然这样物化女人,你会被女性同胞唾弃。”
连月耸耸肩,“好吧,那就让女人去玩他吧,这样可以吗?”
范头和霍耀石滚出笑声,“听起来还挺让人羡慕的……”
连月翻自眼,男人和女人,究竟是谁玩谯、谁爱谁?这真是比医学还有趣的一门学问。
第九章
邢储书果然还是上了报,不过不在范头的报系刊出,严格说来只是小报消息,多数人会注意到必定是因为美食比赛的新闻才会瞧见那小小的附加小道消息,於是看过的人也都当是承办者的小花边而不会特别放在心上。
可是当一个特意要去了解邢储书动向的人就会发现,这样的小花边竟是持续在出现,一个换一个,没有间断。
网路搜寻可以叫出三、四页。
厉姠荷看著网路上的新闻,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有几篇还登著照片,她看著斯文的他站在女孩身边,虽没有任何碰触女孩的举动,可是她发现纵使只是让他和别的女人在同一张照片里就已经有了杀死她的力量。
她像个被折了羽翼的精灵,徒具人形,却失了灵性。
汪欢当然珍惜女儿来陪伴她的日子,可是看著女儿的笑容越来越少,她对著坐在钢琴前用单指敲著琴键的女儿问。
“宝贝,你今年几岁?”
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答……哼著音符的厉姠荷被这个问题给问停了动作,这是近来第三个人拿这个问题问她,而且每一个问她的人都会离开她。
“妈,你为什么问?”
“我在想我的宝贝究竟是几岁了,所以有著天大的烦恼不愿意告诉我。”
“我二十三了。”
汪欢喜欢这个年龄,正是恋爱、工作或学业忙成一团的年纪。可是她的女儿却生活单纯到连假日都在家里陪她。
“女儿,我在这个年纪别说假日了,光是平日的约会就排不完,完全没有在钢琴前发呆敲琴键或是下厨做菜的时间。是怎么样?这里的男孩眼睛都瞎了?前些日子那些快踩破我们家门槛的男孩咧?”
那些新学校里追花的蜜蜂。
厉姠荷不敢说後来她用流利的英文对他们表示:她对男孩没兴趣。
这话在校园里被解读成另一种意思,所以解除了她的困扰。
她并没有说错,她对男孩没有兴趣,因为她只爱一个男人。
不过那个男人追别朵花去了。
爱……她有真正懂过它吗?
“妈,二十三岁应该怎么样?”在没遇到邢狂之前,没有人质疑过她的生活或是年纪,为何遇到邢狂之後,她变成了不该如此生活的二十三岁?
“应该去疯啊,女儿。”
厉姠荷苦笑,“我不适合疯狂。”
“老天啊!女儿,你没有想疯狂去做的事吗?”
厉姠荷想了一会儿,“没有到疯狂,只能说争取过,向哥争取过。”
汪欢挑高眉毛,“不错啊,哪件事?”
“做菜,哥到现在应该都还不知道我一直在学做菜。”
当妈的真是失望透顶,“女儿啊,做菜怎么比得上谈恋爱,而且那有什么好争取的,那多半是撼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和你计较,但是谈恋爱可不—样,那是要把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