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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宫砂泪美人与权谋的较量:宫砂泪 作者:池灵筠(出书版手打完结)-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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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嫃楞了片刹,夺下香囊,沉声道:“不会的,这是元赫送给我的。”
      
元珊倒吸了一口气,胆战心惊问:“娘娘……与皇上泛舟那日,可佩带了这个香囊?”
     
上官嫃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没有!不是这样,不过巧合罢了。”真相呼之欲出,她却害怕极了,这茶芜香是查元赫送的,他怎么会害司马棣?绝对不会。上官嫃努力平复心绪,让思绪逐渐在脑海里清晰铺陈,然后吩咐元珊去把戴忠兰找来。
      
元珊才出了寝殿,便撞见戴忠兰,忙道:“戴公公,正巧娘娘有急事寻你!”
      
戴忠兰微微颔首,目光哀伤,“奴才也正好有事禀告,李尚宫病垺!
      
“什么?”元珊愕然,接着又不敢置信瞪大眼晴,“清晨还好好的,下毒的事情尚未查明,怎么突然病垺耍≌饨心锬锶绾纬惺馨。俊

    
“奴才是看着李尚宫走的,她不让我们禀告大后,是不想大后与她生死相别,不想叫太后娘娘图添悲伤。”戴忠兰说着,不知不觉已经哽咽了。
    
元姗仰起头,生生将眼泪逼回去。这宫里的阳光温暖袭人,这宫里的鸟语花香如此美好而明媚,但苦难却远远没有结束。
    
夜色深沉,无星无月。花间的石桌上点了盏微弱的灯,上官嫃将一卷卷抄好的经点燃,扔进盆里看着它们静静焚毁。不眠不休抄了几大的经,就这样伴着青烟袅袅升天。上官嫃望着那些阴郁的云,一边笑着一边流泪,在心中唤道:爹、娘、李尚宫……皇帝哥哥,还有我的孩儿,你们都相聚了,唯独扔下我,何不带我一起走呢?
    
元珊本来急促赶来,见上官嫃神色有异,放缓了脚步,轻轻唤道:“娘娘,今日尚宫局出了点乱子,大约是安尚书与英尚仪有心争尚宫之位,如今尚宫局内部的分化愈加严重了。”
    
上官嫃凶凶道:“安尚书有摄政王撑腰,莫尚仪凭什么与她争呢?李尚宫才安葬,她们便如此,实在叫人心寒。”元珊低垂着头,亦觉得心中一片悲凉。丽璇在不远处踟蹰片刻,见她们不再谈事情了有走过来通传戴公公求见。上官嫃背过身去拭了拭眼角,“叫他进来罢。”
    
石桌旁一袭白衣被烛光笼罩在一片朦朦昏黄中,落寂垂泪,乍看之下宛若静坐在百花中的仙子,神情楚楚可怜。戴忠兰楞了楞,忙躬身请安,道:“回禀太后,奴才去找了令陵最富威名的制香师傅已经十分肯定,太后先前交给我的香囊中装的并非茶芜香,而是叫做三匀香。”
    
上官嫃微微觉得诧异:“什么?”
    
戴忠兰解释道:“虽然香味有些相近,材质却大不相同。茶芜香是取自树木,三匀香则是以三种花木蒸制而戍,其中以花粉为主。
    
上官嫃脱口而出问:“有毒么?”
    
“并无毒性,反而可以试毒。三匀香极易溶于水,传播极快,原本无色无味的毒药一遇见三匀香便会散发毒性,令人一眼察觉。因此西域商队都喜欢随身佩戴三匀香,以防路上放人暗害。”
    
上官嫃若有所思道:“所以我给李尚宫喂药的时候,花粉融在汤药里令其显出毒性,银勺有变黑了。”

        
“还有……”戴忠兰抬眸瞥了上官嫃一眼,小心翼翼道,“因为含有浓郁花粉,有风寒、咳嗽、或者对花粉敏感之人便会产生剧烈反应。”
      
上官嫃一窒,“难道就是这香……害得皇上喘疾发作?”
      
戴忠兰颔首道:“应该没错了,只是这香从何而来?”
      
上官嫃望了眼元珊,淡淡道:“是贡院里的西域贡品,上面就写的茶芜香。”
      
戴忠兰小声嘀咕:“难道被人调包了?”
      
上官嫃回想起那只香囊上的白莲花纹,迟疑看向元姗,两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英尚仪!”
      
戴忠兰疑感问:“为何是莫尚仪?”
      
元珊忙答:“英尚仪有一只一模一样的香囊。”
      
上官嫃忽然之间平静得出奇,一字一句说:“无凭无据不能断定是她,我要她不打自招。”

    
一连数日骄阳似火,烤得大地炽热炎炎,人心浮躁。
    
李尚宫病垺螅泄晃豢招尤稳搜〕俪傥淳觥T诔蒙纤韭龛〖复稳峒按耸拢急簧瞎賸徱灾种纸杩谕铺隆M保艿鄣乃兰山粒卵艄蜃急讣榔飞舷旅β担侍笤蛩寄畛杉玻唤蛹魏稳恕
    
绿荫浓浓,上官嫃着一袭湖绿长裙坐在石桌旁,睨着草地里一只笨拙的雏鸟。它走都走不稳,却拍着翅膀想要飞,只见圆滚滚的身子东倒西歪,滑稽可爱。上官嫃静静看着它,不知不觉笑了。
    
有宫婢来报英尚仪求见,上官嫃回过神来,问旁边的元珊:“她这是第几次求见了?”
    
元珊飞快答:“第四次。”
    
“好,放话出去罢。”说完,上官嫃起身去捉那只雏鸟,放在掌心逗弄。一只雌鸟从冠幅广展的大树上滑翔而落,极快掠过她的掌心,将雏鸟衔走。上官嫃神情一震,眸子惭渐垂下,心能像驶那只雌鸟挖去了一大块,霎时空极了。
    
莫尚仪在正殿等候已久,焦躁难安,见宫婢内侍们都忙碌着,便随意逮了一个问:“太后近日凤体违和,却为何不请御医?”

  
那宫婢小心翼翼说:“太后娘娘凤体安好,大约是太过思念先皇,整日都在找只绣着白莲的香囊,说那里而装着先皇送的生辰礼物。可我们翻箱倒柜找了好几日,都不曾见过那只香囊。太后动怒了,这才闭门不上朝、不见人。”
    
“是这样……”莫尚仪低喃着,眼珠一转,又问,“安尚书可来过?”
    
“来了两次,都没见着太后娘娘。”
  
英尚仪粲然一笑,挥挥手道:“好了,你去吧。”恰逢元姗从内殿出来,太后不想见任何人,英尚仪嘴上说着不打紧,交代元姗好好胆侍太后,转身便形色匆匆。元姗目送她出了宫,回头叮嘱其他人:“若安尚书来了,便来知会我。”
  
西天漫是幻紫流金的晚霞,映着元帅府半边金漆匾额滟滟生光。一顶雅致的轿子在门阶前落下,轿外随行的一名小宫婢上门递拜帖。
  
司马银凤正在书房与查德高谈事,接过拜帖一看不免失笑,在查德高面前晃了晃,“瞧瞧,怕了才找上门。”

    
“你要见她?”查德高鳖眉问。司马银凤眯眼一笑,轻摇团扇道:“我倒想知道司马琛还有什么砝码。你先回避罢,女人之间的谈话只怕你不适合听。”查德高无奈笑笑,负手出了书房,凝思半晌,往院后绕过去。
    
斜阳泻满了一地,映着屋子温暖安谧。安书芹端端坐在厅里,神色从容。司马银凤从屏风后走出来,倨傲的杏目中流路出一丝肄睥睨之色,慢条斯理道:“安尚书怎么可以随意出宫?”
    
安书芹平淡答:“自然是皇上允准的。”
    
司马银凤似笑非笑道:“皇上还是摄政王啊?这区别可大呢。”
    
“不论是皇上还是摄政王,他们是父子,他们亦同时察觉到乓马有异动,公圭若不及时勒马,只怕明日朝堂之上将是一场恶战。
    
司马银凤在安书芹对面坐下,直勾勾盯着她道:“本宫接到密报,万寿节那日番邦使臣会借祝寿的机会刺杀皇上,因此早做防范。”

    
安书芹举眸望着她,依旧波澜不惊,问:“若真是如此,查元帅为何不禀告皇上?”
   
“元帅身负重任,自当为江山鞠躬尽瘁,只有查明、确实了消息,才能进宫回禀。本打算明早进宫,不料安尚书如此迫不及待……司马银凤忽而狡黠一笑,“摄政王还真是看重你呵!”
   
“并不是摄政王的意思,卑职擅自前来,是希望公主看在我们昔日的交情上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将来反目成仇。”
    
司马银凤语带嘲讽道:“哦……本宫还以为安尚书早就反目了。”
   
“别以为自己把什么都做得滴水不漏。”安书芹垂眸而笑,恬静淡雅,柔声说,”你地牢里的秘密,恐怕保不久了。到时候,看皇太后还会不会任你摆布。”
    
司马银凤粹然站起来,步步逼近她问:“你在说什么?”
    
安书芹不慌不忙道:“皇上一直在暗中查探,早已知悉一切,只是碍于他对太后特殊的感情,始终没有揭发。卑职不凑巧也得知了大概,若公主一意孤行,卑职只好将此事禀告太后。”

    
“你威胁我?”司马银凤紧紧攥着团扇,微微发颤,道,“安书芹,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自作聪明?”
   
“卑职要说的话已经说了,告退。”安书芹面色露出惯有的柔和笑意,静淡得如一朵空谷幽兰。她慢慢转身,岂料刚抬脚,忽闻司马银凤喝道:“给我捉住她!”
    
四面同时涌出十几名侍卫,安书芹眉目肃然道:“公主敢动我,更叫摄政王生疑。”
    
司马银凤恶狠狠道:“本宫最看不得自作聪明的人,李尚宫如是,上官嫃如是,你安书芹又能高明到哪儿去?”
    
“李尚宫是你害的?!”安书芹惊呼,“她可是亲手抚养你长大的乳娘!你为何如此狠心?”
    
司马银凤置若罔闻,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朝侍卫命道:“动手。”安书芹浑身一僵,瞪着浑圆的眼晴,只见一名侍卫端了壶洒渐渐逼近,安书芹欲狰扎,无奈肩膀、手脚都被人钳得死死的。司马银凤手下一用力,狠命捏开她的嘴,笑道:“放心去吧,过不久你们就可以在阴曹地府重聚。”

    
冰凉辛辣的酒水罐入口中,呛得安书芹脸颊涨红。她蹙紧眉奋力扭头,从壶口漏出的酒水便顺着下颌滴在前襟,浸湿了一团团细致的纹绣。直到酒壶空了,侍卫也都散了。安书芹趴在昏暗的厅堂中央不住地咳嗽,夕阳只残存了一丝余晖,惨惨淡淡。
    
司马银凤一步步朝外走,头也不回说:“你的婢女、轿夫都不能再活着,不是我狠心,还是你自作聪明。毒性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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