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下by白萱(强攻强受he)-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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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原轻轻一笑:“我要你记住我。熙……我只要这个。”
他猛然搜肠抖肺一阵剧咳,血水汩汩地流下嘴角,林原却毫不介意,只是软弱地拥抱着聂熙,无力的手指慢慢解开他的衣结,一个,又一个……
聂熙这才发觉,林原不知何时已经褪去薄衣,赤裸冰凉的胸膛紧紧贴上了自己滚烫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腻腻地磨蹭着。
这个人病得九死一生,真是没甚么力气了,可他的一举一动,意思再明白不过。
聂熙只觉身子越来越烫,心中潜藏的那只猛兽不住挣扎跳动,忍不住低声说:“林原,你?”
“呵……记住我,熙。”
聂熙的痛苦迟疑被林原微微温热的嘴唇炸成了齑粉,林原伏下身子,忽轻忽重地啃着他的乳头,过一阵,再一路滑下去。
聂熙耳朵里面嗡地一声,再难克制,发抖的手慢慢摸到林原的脊背,只觉瘦得可怜,忍不住想,这些年难道他也过得不好么。呵,是了,有了那样的顽疾,怎么好得起来呢。迷迷糊糊中,觉得林原的动作越来越大胆,聂熙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忽然一用力,令他高高扬起头来,再扳起他的双腿,把他清瘦的身子压得死紧,那正是他们都熟悉已极的姿势。
聂熙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十分厌恶自己。不管如何恨林原,毕竟一直记挂着这个人吧。他呻吟一般地叹息着,颤抖的手除去林原所余不多的遮蔽,一用力,坚硬的器具挺入那个熟悉温热的所在。
就好象那断裂为二的墨玉扳指,猛然遇到了失落的另一半,那样的惊喜和契合。
四年相思,相思四年。
如疯如魔的四年……
林原知道他已经情动,微微一笑,意甚得意,却又忍不住咳了一声。
两人本来绞缠得犹如双生的藤蔓,聂熙听到林原咳嗽,怕他受苦,便停了下来:“压疼了吗?”话说出口,又十分懊恼。这是背叛他的人啊,怎么还是习惯地如此温柔相待?
林原笑笑,再没想到如今的聂熙还会问出这句话,本想调侃他一句,不知为何,心里一乱,忽然一口血涌出。他怕聂熙闻到血腥味道,急忙侧开头。
聂熙觉得有甚么温热的东西流过胸口,一震道:“你……你哭了么?”他看不到林原,这时忍不住焦急起来,用手不住抚摸林原的脸,想为他擦去眼泪。
林原一愣,一时间百感交集,猛地心血上冲,更多的血水淌下嘴角。他只怕一说话就不能自制,只是静静伏在聂熙胸膛上,轻轻舔了一下他的敏感处。
第 7 章
天旋地转,抵死缠绵。
战栗跳动的快感风暴一般席卷一切。两人的身子还是那么温热潮湿着,皮肤上粘着的,也许是聂熙的汗水,也许是林原的鲜血,总之分不出来了。
也再不需要分清楚。
林原低声喘息着,竭力忍住想咳嗽的冲动,双臂紧紧抓住聂熙,只是不住地说:“熙……贴紧一点……熙……更多……呵……”聂熙不能看到他的神情,无边的黑暗与迷狂中,只有那些破碎模糊的蜜语,以及身下颤抖着的微热身子相伴。他不知道甚么是真实,甚么是虚幻,快乐和苦涩,似乎只差了那么一线。
林原被他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越发的昏沉迷乱,再也克制不住,猛地一张口,殷红的血珠滴滴答答洒到聂熙脸上身上。他整个人剧烈颤抖了一下,忽然颓了下去,身子后仰,无力地挂在聂熙的臂弯。
聂熙脸上一湿,忽然闻到隐约的铁锈味道,心下一惊,猛然明白了那是甚么,一阵苦涩悲伤,突然想起当日自己对林原说的话。
“吐血三次就死。第三次吐血的时候,你再来找我罢。”而林原,前几天就已经到了第三次,他能支撑到现在,可还能支撑多久呢?
那时候,犹如给出一个冷酷决绝的命运断语,聂熙恨到极处,巴不得林原越害怕越失意越好。可现在想起来,却只有难以言喻的惆怅,以及深不见底的绝望。吐血三次就死,要失去他了,那个恨了四年的人。可除了他,还有甚么值得记住的东西?
聂熙愣了一下,忽然紧紧搂住林原,失声叫道:“原——”枯涩无神的眼睛徒劳地瞪大,却怎么也看不到那人的样子。聂熙一阵惊惶,只怕他已经断气了,胡乱抚摸着林原枯瘦的脸颊,厉声大叫:“原……快醒来!快醒来!”死命摇晃怀中软弱无力的身躯,聂熙忽然明白了甚么是肝肠寸断的滋味。
林原被摇得朦胧醒来,昏昏沉沉叹息一声,吃力地碰了碰聂熙的脸,摸到他眼角一滴温热的东西,不禁手一颤,吃力地说:“熙……别这样。”他笑了一声:“人生得意须尽欢,不得意……也要尽欢。所以……呵呵,继续吧……我没甚么。”
聂熙摇摇头,却被林原柔软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眼角,听到他含糊低微的声音:“不要忘记我。就像刚才那样,一直到我死,好不好?”
聂熙身子格格发抖,厉声道:“不,你活下来,否则我一定忘记你,一个叛徒,一个仇人!”
林原笑了一声:“是啊,仇人,你可以恨我,恨罢,只是,一定、不要、忘记我——”他一咬牙,撑住昏沉欲绝的身子,想贴近聂熙,只是一阵头昏,口中鲜血点点滴滴洒在聂熙的肩头。林原使不出力气,只好说:“熙,帮我……”这声音温存得厉害,却毫无力气。聂熙听得一阵乱,隐约明白,这就是生离死别了。
聂熙沉默一阵,搂住林原,极温柔缓慢地进入他的身体。
林原轻喘着,努力迎合他的入侵。抚摸,拥抱,叹息,那么甜蜜那么柔和,几乎是从未有过的。
可今后也不会再有。
聂熙心里一阵裂痛,忽然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便说:“快说,你爱我。”其实不指望林原回答什么,可那是他们难得的温存回忆了。之后,便只有背叛和伤害。
林原闷闷地笑了笑,迷迷糊糊低声说:“你爱我。”他也不再管口中急涌的鲜血,轻笑着,似乎也回到了旧日记忆之中:“熙,不要停——快说,你爱我,呵——”
聂熙果然没有停。
看不到他的脸,只能闻到血腥气越来越重,聂熙拼命咬紧了牙关,免得在他面前失态。可是,某种冰凉的液体慢慢滑过眼角。
不,一定不是泪水,他绝不为一个叛徒伤心,绝不。
两人律动着,是缠绵还是永别,聂熙其实分不大出来了,反正眼前是永恒的黑,耳际什么都模模糊糊,大概也不用明白。
不知道什么时候,觉得身下那个人的动作轻了,慢了,渐渐地不太分明。
聂熙喉头一紧,几乎不能呼吸,大口大口喘息着,很想喊一声林原,却又怕听不到回答,便闷声不哼继续着。
轻怜蜜爱,无休无止。
可是,为什么那个身体越来越冰凉。那若有若无的呼吸,连耳朵最敏锐的盲人也无法觉察了。
聂熙迟疑一阵,终于说:“林原。”
无人回答。
“林原!”“林原!”
林原还是恒久地沉默。
整个世界,好象都死了罢……
聂熙闷了一阵,有点想笑。他果然笑出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阵堵,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肺腑间狠狠炸开,猛然呕了一口血。
他怕污损了林原的容貌,颤抖的手不住抚摸着林原的脸,想擦去血痕,只是头越来越重,似乎天地万物都变成了一片混沌血腥。要就这样死去吗?和林原在一起,似乎是心里暗自盼望了很久的事情。
“轰!”他似乎听到什么破裂的声音,好像一扇门或者一堵墙破碎的巨响。不过,管他的——
聂熙昏昏沉沉吐出一口气,倒在林原身上。
第 8 章
梦中总不安稳,一会儿是林原倜傥不羁的笑容,一会是聂暻深静冷淡的眼睛,一会是当年那血与火的战局。聂熙拼命想抓住点东西,可手上所及都是无边无际的冰冷雾气,他急切徘徊,找不到去处。
不知何时,隐约有人在温柔地对他说着甚么,让聂熙焦裂一样的心觉得微润了,叹口气,迷迷糊糊地说:“林原。”伸手揽住那人腰身。
那人大致挣了一下,聂熙情急,越发下死力搂紧,那人便也没怎么动了。聂熙心安一些,紧紧抱着他,便睡着了。觉得可那人袖管中有种清冷绝俗的气味,一如在旧日的白梅书院,清气流转,书声隐约,暗香浮动,实在太熟悉了,反而有些含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熙忽然想到,鼻端隐约流转的,原来是梅花的气息。林原其实不大喜欢梅花的,嫌太过清冷傲岸,他向来说自己是天涯海角都可以生长的野草。难道那人不是林原?
梅花……怎么在深秋时节有梅花呢?
琴音叮咚不绝,正是一曲梅花三弄。聂熙出了一身冷汗,猛地从昏睡中惊醒过来。梅花不如聂大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