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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剑在天下by白萱(强攻强受he)-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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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队,抢先到了西宁城外百余里的日月山一带,择险要处伏兵。 


      都海骑兵如滚滚钢水流动在冰原上,一路行来,雪浪沸腾,气势撼动苍莽原野。海失兰大军之威果然惊人。聂熙知道这次行军是海失兰亲自带队,这位不可一世的对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心里不免也有些波澜。 


      都海大军越压越近,十里,五里,三里,两里……副将紧张地看着聂熙,只等他一声令下,立刻发起攻击。 

      为首大将一身黑色战甲,只露出一张苍白英俊的脸,想是威震天下的海失兰了。聂熙终于终于看清了他的长相。这人双目璀璨如黄金颜色,动静之间,目光犹如择人而噬的猛虎。面相虽秀美忧郁,那双凶猛无匹的眼睛,聂熙只怕做梦也记得。 


      心神大震之下,狠狠握紧了手中铁弓。 

      原来是他! 

      ——当日在杜见羽家中遇到的天山居士大弟子,天山铁勒部王子阿烈古! 

      想不到,他就是海失兰,竟然把自己兄弟二人和杜见羽一起骗过了。想是海失兰有心图谋中原,便预先潜入,刺探山河地理,早做打算。那日宴会之上,海失兰听着众人商议如何对付他,只怕心里暗自好笑罢。要不是事后聂暻派在都海汗国的奸细,利用金刀公主的病情和诸王公上书之事拖住海失兰的手脚,大概聂熙那封密信早就失去了作用。 


      他忽然明白过来,那日永州被困,是谁报信给司马延,是谁指点永州骑兵自己的去向,好让永州骑兵星夜带兵追击。 

      那是海失兰的借刀杀人之计。 

      想不到早已交手过一次,聂家兄弟险些丢了性命,海失兰却也被闹得国内大乱一场。 

      聂熙心神一动,坐骑感觉到主人的异常,不安地微微一动,一颗小石头翻滚着飞下了雪坡。 

      海失兰何等机敏,一抬头,厉电般的目光投向聂熙所在方向! 

      时机稍纵即逝,聂熙再不犹豫,力贯双臂,铁弓发出嘎嘎的刺耳声音,顿时被拉成满月般形状,嗖地一声,一枝沉重的铁箭带着凌厉无比的去势,狂龙般呼啸而下。 

      海失兰临危不乱,待那铁箭近了,奋力挥刀,刀光冷月般一闪,发出沉闷凄厉的厉响,居然一刀把那铁箭斩断两截。 

      都海汗国的骑兵方才发出一声欢呼,聂熙目光锐利,看出海失兰面色一白,嘴角流下血丝,知道他鼓勇斩落这凌厉无匹的一箭,毕竟受了内伤。 

      “杀!”左右两侧的伏兵得到信号,一起现身,如双龙交剪,杀向山脚。这里地势缓阔,又是土质丰厚的农牧交界区,没有滚石擂木可用,全仗马快刀猛取胜。所以聂熙伏兵山上,这一路杀下去,经过长长的缓坡,大刀冲力越发惊人。 


      铁骑飞驰之中,聂熙分明看见,海失兰嘴角镇定的笑容,倒像是一个杀气腾腾的暗示…… 

      他忽然一凛:难道海失兰此次行军,另有计策? 

      远在京城的聂暻,正在崇光殿静静调弄着他的旧琴,忽然叮咚一声轻响,琴弦断了。这琴做得实在粗糙,大寒的天气,被炭火一烘,竟然裂了长长一道口子。扭曲变形之下,琴弦应声而断。 


      他怔怔看着破皮的手,忽然就心惊胆战了。 

      琴绝……弦断……怎么想都是不妥的意思…… 

      聂暻霍然起身,匆匆而出,下令兵部尚书张科来见。 



      张科奉旨匆忙赶到,明知道聂暻要问甚么,低头不敢多看皇帝。 

      聂暻喝道:“西北兵马道可有新消息?” 

      张科犹豫一会,摇头道:“没有。”想了一阵又补充一句:“听说我们派在都海汗国的奸细被海失兰发现了。那奸细本来随军的,还经常给吴王传递消息,帮忙打了几次胜仗。可惜现在被抓了出来。”言下十分惋惜。 


      聂暻一听,手一抖,忽然想到一件极可怕之事。 

      那奸细被抓之前,一直是聂熙十分信任倚重的消息渠道,他失手之事,聂熙一时未必知道。会不会海失兰乘机给聂熙传甚么假消息?要知道军情如火,一旦情报错误,面对的又是凶猛如虎、狡诈如狐的海失兰驸马,只怕聂熙随时面临绝境! 


      他眼前一阵发黑,好容易缓过来,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勉强镇定心绪,过一会问:“吴王知道了么?” 

      张科道:“老臣才得到消息,但吴王方面尚无来信,也不知道他是否清楚此事。老臣恐怕有失,又派人星夜去青海通报吴王。” 

      聂暻心神微定,想了一会,下令:“你清点朝中可用之兵,起码再弄出十万人马,必要之时,咱们随时准备增兵西北!主帅……”他本想说御驾亲征,想想朝中局势尚不稳定,自己身为国君,不宜为了私情不顾大体,只是朝中大将,要么战力远不是海失兰对手,要么如聂炫颇有野心,一时倒挑不出合适人手,于是沉吟不决。 


      张科听出言下之意不妙,颤声道:“陛下的意思是,吴王……”心里明白,若那奸细最后一次传出假情报,不巧吴王又没能及时得知他被擒之事……恐怕…… 

      聂暻心如刀割,一阵裂痛,低声道:“那奸细昔日立功太多,作用极大,一旦失陷……吴王只怕难逃于难。”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只觉全身都僵硬呆滞,世界都变得恍恍忽忽了。 


      张科大惊,跪地道:“陛下,那……我朝的第二道大军,恐怕得早做布置!” 

      聂暻明知道自己心慌也于事无补,只会白白令群臣震恐,深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回过神来。他背着手在房中走来走去,心里盘算着可用之将,过一会道:“要丰水守将杜见飞星夜入朝。”心想,说不得只好御驾亲征,这杜见飞才略甚是出群,做个前锋决计当得起。只怕自己领军出去,朝中无人,聂炫之辈乘机作怪。想了一阵,决计加强对聂炫的监视,责令英王府的密探,一旦发现聂炫有不测之心,就地格杀。 


      这么杀气腾腾地想着,居然十分平静。他忽然惊觉,如果失去聂熙,也许他就只是一把毫无生机的利剑,纵然是天子之剑,上决浮云,下绝地纪,匡诸侯,服天下,可失去那心中一点温存,从此剑气所向,不过万里荒芜。 


      时近黄昏,冬日的残阳照映白雪,金红色的阳光让万事万物都涂上一层淡淡的血红,就像一个暗藏杀气的预兆。 

      张科早已下去,着急调兵遣将去了。聂暻独立雪中,自顾出神,凝视着银红的云层,心里静静想,不知道聂熙到底怎样了…… 



      铁骑狂奔之中,前方海失兰军队忽然齐刷刷站定!几乎与此同时,只听一声炮响,一直沉寂无声的日月山前方忽然冒出一彪人马,密密麻麻扼住山口方向。这一下顿时前后堵截,对聂熙军队形成合围之势。 


      聂熙一惊,恍然大悟,原来海失兰是故意泄漏行军消息,存心诱使自己带军堵截,其实他料定聂熙会在日月山堵截,都海伏兵早已到了日月山一带埋伏。海失兰还唯恐前军不是聂熙对手,一直要他们等到大队人马到来,两下合击,其势必欲歼灭聂熙而后快! 


      聂熙得到海失兰军讯,为求机动快捷,只带了几千轻甲骑兵设伏,海失兰的军队放眼前后不下万人,今日之势,果然凶多吉少! 

      他毕竟是首屈一指的将才,虽然知道中计,临危不乱,举刀喝道:“大伙儿别怕,就着冲劲杀下去,杀了海失兰,包围自然解开!”众人对他敬重如神,一声响应,犹如山崩,齐刷刷继续前冲,其势整齐如一,刀锋如雪,铁骑滚滚向前,一路狂飚着冲向海失兰方向。 


      海失兰见状,沉沉一笑,忽然做了个手势,都海铁骑纷纷引马让开一边,顿时分出一块巨大的空地,现出几尊黑沉沉的火炮。 

      就听轰然一声巨响,大炮炸开,冲在最前面的聂熙手下骑兵顿时被炸成血肉横飞!众将大惊,只是一路飞冲下山,哪里止得住冲力,骏马还是不由自主奋力前冲! 

      聂熙一震,有宋以来,中土始开火器,只因难以控制,应用不多。没想到海失兰也会使用火器,只怕他早就对中原十分有心,花了不少心思收集山河地理、人物武器。聂熙平生纵横无敌,对这个对手未免略有看轻,今日竟然陷入绝地。 


      轰!大炮又炸响一次,所到之处血雨沸腾。后面骏马受惊,越发乱冲乱跑,骑兵约束不住,自相冲突,顿时队形开始凌乱! 

      聂熙一阵心寒,难道,几千人马就要和自己一起死在这里? 

      危急之中,他忽然大喝一声:“躲到马腹下!跟我冲!”第一个滑下马背,双腿紧紧夹着马腹,狠狠一刺,骏马悲鸣着冲向敌军。众将一怔,立刻如法炮制。要知道海失兰虽有火器,每次换填弹药总要一阵,只要骑兵躲在马腹下,总能有一部分人避开火炮攻击,冲入敌阵。被这群铁骑仗着居高临下的冲力杀过来,海失兰纵然不死,也不会好过。 


      三百步……两百步…… 

      火炮又轰响一次,碎片四飞,聂熙忽然看到半截马儿的身体被炸向空中,腿上一麻,想是被碎片击中,受了甚么伤。随即他的身子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半空中竭力一转,控制身形,正好看到下面有匹失主之马,一腾身纵上马背,随即滑如游鱼溜到马下,继续策马前冲! 


      他飞马如电,再无一人能追上他的马步,都海骑士见了这等神妙的马上功夫,都是愕然不已,海失兰忽然朗声喝了一句采:“好个聂熙!你真能冲过来,我便与你公平一战!”话是这么说,狠狠一挥手,火炮再响! 


      这一次,聂熙运马如神,居然恰好躲过! 

      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 

      火炮再次轰鸣!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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