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无耻 作者:端木若愚(潇湘书院2014-7-1完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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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和元恪之间竟然开始达成了某种不必言说的默契,一种近似于好朋友的默契。确认到这份在恬淡相处中慢慢升温的诚挚感情,魏芒忽然觉得简日的一切都在蒸蒸日上的进程中。
拧开水龙头,魏芒撩起一捧冷水镇了镇已然变得麻木的面孔,他才二十岁,就在社交场中游历奔走得成了个中的老手,现在他得让自己保持清醒一点。在醉生梦死的场合里多了,不够真实的幻境,烧钱一般的消费,各种早已不再让自己的眼睛可以闪亮的美丽女人,容易让他忘记来此的初衷——为简日搭建各式有用的社会关系,获得最最有用的业内动态。
无礼切断对方信号的元恪,毫无愧意,他甚至满面笑容,深深舒了口气。男人间心灵的默契一经建立便很容易感觉到。尤其是在一个人艰难得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状态下。
元恪向着无尽的夜色望了望。人之于外界环境实在渺小到不堪。以前在丽景居住的时候,他找不到人生的方向,对于继承家业也始终提不起百分百的热情。人常说,世间最最惊心动魄的事情也不过男人世界的争权夺利。天定的继承者又怎么会知道个中滋味呢?物质生活太过丰沛,社会地位太过尊崇,本身便是一种完美的瑕疵和缺憾。
他一度以为生活也就要这么波澜不惊地过下去了。但一切在陈意涵出现后,变得不再毫无希望。他有自己想要做成功的事情,不仅仅是等到二十岁的生日派对一到,便顺理成章地继承到公司的股份和更多的家族财产。
元恪舒了个懒腰,他得不断鼓励自己,眼下漫长的婚姻战争才刚开始打响。他需要用一系列的行动不断证明他在坚持初衷没有动摇。
魏芒从卫生间回到包厢之后,整个人仿佛焕然一新。
早有眼尖者瞬间捕捉到了他的变化。其实这场招待,魏芒并不算主宾,应该算作主宾的陪客。即便如此,他的一举一动总能够引起满场的震动。
出门之前,还有女孩子在包厢中心一方灯光照出来的圆舞池内热情地表演着伦巴。不过十来分钟的光景,不仅舞蹈歇了,甚至连明快的音乐背景也被叫停了。魏芒就是不习惯国内这种过分尊卑分明的社交氛围。明明他才是众人里对于影视经营最最外行的人,只因为一个君泰公子的身份,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众星捧月的对象。无论他去哪儿,只要身份一经识破定然换回来这种诡异的氛围。
其实表面上的恭敬和内心的实际想法毫无关系,不是么?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让事业的行家来充当娱乐的主角呢。
魏芒面对满场殷切的眼睛,突然想起来元恪的趣事。天元公子在夜场出现过几次之后,便说一定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圈子,不会再参与一些满是吹捧和互相吹捧的招待了。
魏芒当时还笑元恪的想法不切实际,不过,今天他倒有点从内心之中愿意赞同。之所以,有人愿意对他和元恪抱持恭敬,其实多半认定了他们一定属于最终出钱的万年甲方。邮箱也好,私信也好,不几乎全是一些几亿的投资大业,却只差千万融资,希望君泰公子垂怜的项目吗?
那些要钱的人,凭什么认定了他们手中一定有上亿的创业资金随便流动呢?关键时刻,也只有同病相怜的元恪能够真正体谅自己的难处。君泰公子和天元公子就从来不缺钱吗?君泰公子就会把继承得来的钱投到毫无意义的骗局之中去吗?君泰公子愿意为爱情出资千万在市中心购置公寓爱巢,就意味着他也该为别人的事业买单吗?遇到这样想法的男人已经足够败兴了,如果当天再碰到向他暗示名包名车换拥抱的美丽姑娘,魏芒几乎就觉得整个夜生活已经濒临崩溃了。
☆、103 假笑公子
在接到元恪的电话之前,魏芒的内心世界便处于如此水深火热的氛围之中。
所以,再推开包厢门,看到场内突然变得清净起来的场面,魏芒的笑容比原始状态的他还要表演得亲切。
“怎么了,关了跳舞灯,换上冷光源,咱们这是要打牌不成?”
主办人年长魏芒十五岁,可文艺圈只有文艺青年,看到回归的魏芒,他忍不住舒了一口气,站起来越过一屋莺莺燕燕以及主宾和陪客的眼,凑趣似的说:“魏芒突然消失,可把我们唬了一跳。大家可不全部在担心你会走错包厢呢。”
早有识趣眼尖的姑娘走上前来,从魏芒手中接过手机,小心翼翼地帮他托着,在前面帮他引路,见魏芒重新落座,她也就势坐在一众瞩目的魏芒身边,娇嗔地圆场说:“什么走错包厢呀。我猜一准儿就是女朋友打来电话催促快回家啦。今天有新睡衣上市,我洗好澡,穿好衣服在等你啦。我们傻呵呵,还这样独自乐我们的,这晚上人人才刚上场就让Jerry跑掉了,我们姐妹们的脸面还能往哪搁!”
一顿抢白,哄得场内大家笑起来。
魏芒也跟着笑,他随手拈了一粒葡萄,也没剥皮,便送入说话的女孩口中,此刻的他一副慵懒的公子哥相,半个身体陷在沙发的靠背上,酒后狭长的眼睛显得分外秀亮,薄怒之下眼尾几欲斜飞入鬓,男人柔声训斥,“就数你古灵精怪,哪里有你絮絮说的那么复杂,不过接了个电话,再说了,场上的四位客人里只有我资历浅,不过来贵店参观学习的,即便一个留神跑掉了,损失不也是我自己承担么!”
两人一对一答彻底让场内的气氛重新热络起来。大家再次轰然一笑,便有人悄悄开了背景音乐,一切又变得闹哄哄的,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口衔葡萄的姑娘趁机抓住了魏芒的双手,两片嘟嘟的粉唇,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调戏引诱得恰到好处。
魏芒见惯了这种亲亲热热的社交场面,既不躲闪亦不亲近,他抬手捏了捏姑娘俏皮的脸蛋,笑说:“就这么想哄我吃葡萄吗?”
眨着睫毛浓密的美瞳电眼,姑娘驯服得像小鹿一般,点了点头,咻咻的呼吸声尽数落在男人的颈窝里。
男人撤开身子,一派哄骗的大灰狼口吻,对着眼前想要继续亲近的女孩勾勾手指,“那好,吃葡萄也行。但你得把下巴搁在我的左肩上,我问,你答。如果你答不上来,我就用舌头把它取出来。”
“Jerry真坏!”涂着金粉蔻丹的小手轻轻捶打在魏芒的胸膛上,欲拒还迎的娇羞模样实在甜美可人。男人面带醉入其中的微笑,贴近女孩的耳侧,反将他湿漉漉的呼吸热气轻轻地喷在女人后颈的肌肤上,魏芒柔声问,“最近常去什么剧场看演出?嗯?”
为了摸清演艺圈的脉络,他实在每晚逢场作戏地有些辛苦。男人趁着气氛,扳过姑娘的脸来,就势吻了下去,在触碰吸允到女人两片饱蘸脂粉气息的柔软唇瓣时,魏芒忍不住想,自己果真在二十岁的年纪已经衰老到大叔的心态了么?
有技巧地吞下对方沾染了口水的食物,那是真正的恋人间才会为彼此做的事情。任凭入行三年的欢场老手,也被君泰公子情深意切的表演打动了。
她定定地注视着两片薄唇翕张,细嚼慢咽葡萄粒的男人,莫名地有种感慨——来这里的男人,毋宁说如此家世的贵公子,就算一般的社会成功人士,多多少少都有些个人的洁癖,口对口接吻这类交换口水的事情,几乎不太可能出现,虽然更大胆的事情也指不定每晚发生在包厢里。
传说中的君泰公子倒真有些与众不同。
魏芒见她发愣,单手撑住后脑勺,半面身子只依靠着肘部倾斜到沙发背上,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着他。
酒后微醺的意境之中,周围满布男男女女嬉笑玩闹的浮生幻境,而夜店传说中的花花大少,居然为她,而不要她为他,打造出了一片另类清爽的恋爱情景。果不其然,君泰公子Jerry真的很有男子魅力,虽然没有男明星一般熠熠闪烁的桃花美眸,却也完全不似秀场男模一般眼神酷感冰冷,但他自有他直望进人心底的温暖深邃,不动声色地诠释着贵族独有的寂寞。
那一瞬,葡萄女孩承认自己被魏芒本人深深地打动了。从内心深处泛起的好感,让她几乎忘记了一个优秀女公关应该持有的立场,与客人恋爱和爱上客人是卖笑职业生涯的最大禁忌。
不过聪明如她当然不可能蠢到认为魏芒的话代表着单纯的约会邀请。
女公关的眼色瞬间暗了下去,冷冷地说,“Jerry已经有了出色得不得了的女朋友,此刻再打探其他单身女人的日常生活不是在欢场里犯傻么?”
魏芒倒没有成想,眼前的这个葡萄女孩与刚刚建议发展一下“名包换大炮”关系的女孩相比,做人的姿态完全不同——她警醒而理智地面对着来自客人的诱惑,显得十分聪明谨慎。
情场上棋逢对手,魏芒不恼反笑,语气虔诚地信誓旦旦,“误会。真是误会。我一时得意竟然假定了一个你绝对不会单身的前提。像你这样内外都很玲珑可爱的女孩子,上帝又怎么会忍心让你单身呢。现在咱俩儿这样对面亲亲热热地坐着,听你一席话,我都有被人掌嘴般的尴尬了。不过呢,刚才巴巴被我知道了你的私人讯息,该怎么办?Jerry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好男人,对单身女人一定抱有非分之想的哦。”
闻言,葡萄女孩这才启唇一笑,小手复又搭在了魏芒的手背上,“我就说嘛。女人去哪儿看演出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不是男人晚上愿意去哪儿寻欢嘛。”
魏芒伸手,动作从容地捏捏她的嘴角,可内心却不由得着急起来,到底从哪里可以得到京城剧场现状的确切信息。难怪爸爸要在他十五岁开始去夜店玩乐时便嘱咐他小心那个圈子的陷阱,不光财界政界各种人脉关系复杂,文娱圈也的确处处为立场模糊人的脸孔。踏入夜场第五年,魏芒虽然得到了简日社长的宝座,也拥有了像水津亭这样有魅力的女朋友,但仍然感到这个圈子里生存的人对他来说其